「於振海和宋珍的女兒?」白父震驚得無以復加,重重的重複了一遍白母的話。


    「你輕點,別讓遲兒聽到了!」白母趕緊著急的去捂住白父的嘴巴。


    白父的臉色也變了,他拉開白母的手,對她說:「你確定?可是這個於貝貝又和陳媛有什麽關係?」


    「我懷疑,遲兒的感情出現了困擾,陳媛是清身邊最親近的助理,她近水樓台先得月,可能有心......」


    白父皺起眉:「我是說,這個於貝貝和陳媛是什麽關係,你能不能說重點?」


    「可能於貝貝出現了,她跟陳媛或者是認識的,在背後幫著陳媛出謀劃策呢!」


    「沒有證據的事情,你就這麽肯定?」


    「我的眼睛看不見之後,第六感就很靈敏!」白母維護自己的女兒,所以態度很強硬。


    白父搖著頭說:「你一個老太婆還有什麽第六感!要想弄清楚,隻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去問問!」


    「問遲兒嗎?她可能不會告訴我們的!」白母知道白遲遲一向都很懂事,報喜不報憂。


    白父想了想說:「也是。那這樣,你去問小紫,我去問雪鬆,他們兩個要是真為遲兒好,就應該跟我們說實話。」


    「這,這行嗎?遲兒一定會事先跟他們打好招唿的!」白母有點猶豫的說。


    「沒試過你怎麽知道?趁著遲兒睡覺,我們馬上就行動!如果真是於振海和宋珍的女兒出現在遲兒身邊,可能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白父憂心忡忡的說。


    白母點點頭:「誰說不是呢,宋珍恨死我!」


    「對,如果不是她,你跟於振海就可以......」白父的眼睛雖然沒有神采,可是卻也有著淡淡的憂傷。


    白母打斷他的話:「不,我跟你在一起,這輩子都非常滿足,你才是最合適我的男人!」


    「如萍!」


    「不要再提起於振海,如果不是因為這次聽到了於貝貝這個名字,我永遠都不會想到那個人的!」白母咬著牙說。


    白父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過去的事情你就讓它過去吧,現在我們的女兒遇到了難題,作為父母應該不顧一切的幫助她。」


    「好,遲兒有你這個爸爸,也是她的福氣!」白母的眼淚都滴落了下來。


    「來,你給小紫打電話,我給雪鬆打!」白父拍拍白母的肩膀,給了她很大的鼓勵。


    於是兩個人分別開始撥打手裏裏儲存的號碼。


    「喂,小紫,是幹媽!」白母走到一角。


    辛小紫正在擔心白遲遲,在房間裏走來走去。


    「幹媽,怎麽了?」


    「小紫,你跟我說實話,這次遲兒迴家,是不是跟清發生了什麽不愉快的事情?」白母怕白遲遲很快醒來,所以直奔主題。


    辛小紫心裏一驚,怎麽這麽快就暴露了嗎?


    「額,幹媽,沒有啊!」


    白母嘆了一口氣:「小紫,遲兒不肯說我才來問你的,你知道我不會幹涉她的事情,但我隻是想要知道究竟出了什麽事。」


    「幹媽,白遲囑咐過我不能告訴你的!」辛小紫聽了白母的話,心裏還是很理解的。


    「既然你這麽說,那就是了?可是為什麽他們兩個會吵架,眼看著遲兒都要生了!」白母一聽辛小紫的口氣,心裏就有了底。


    但是,這件事情跟陳媛有沒有關係?還有,白遲遲為什麽無緣無故提到了於貝貝的名字?


    「這個嘛,我,我,哎,我也豁出去了!幹媽,我全部都告訴你好了!」辛小紫把心一橫,決定幹脆都說出來算了,本來白遲遲就夠委屈的了,還要忍多久?


    白母感激的說:「謝謝你,小紫,你放心,如果沒有必要我不會去問遲兒的!」


    「好,幹媽!其實這次的事情都是陳媛引起的!」辛小紫心裏本來就有氣,說起來更是義憤填膺,劈裏啪啦來了個底朝天。


    「天啊,你的寶寶,居然是陳媛跟人合夥禍害了的?」白母震驚極了。


    辛小紫流著淚說:「是啊,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有多疼你知道嗎?可是司徒清這個傻子卻不肯相信!」


    「這,這也太殘忍了!」白母也跟著哭了起來。


    辛小紫一邊哭一邊說:「這還不算,陳媛還想故技重施,害死白遲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們也不會忍氣吞聲迴娘家去的!依著我的性格,跟她拚了也不解氣!」


    「清呢?他就這樣不管不顧?」白母心裏頓時對司徒清很失望。


    辛小紫氣憤的說:「也不知道陳媛那丫頭給他下了什麽迷魂湯,司徒清鐵了心要把那個禍端留在家裏!」


    「小紫,你也不要太生氣了,清可能是一時糊塗。」白母再怎麽不滿,作為長輩也不能去火上澆油。


    「幹媽,清總是說陳媛是他的救命恩人,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絕對不會做出不仁不義的事情來!但是,陳媛的來歷其實有很多的疑點,我和白遲都覺得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辛小紫說到痛快處,幹脆竹筒倒豆子。


    白母一聽這話,馬上就警覺起來,莫非這就是白遲遲提起於貝貝的原因?


    「怎麽會這麽說?」


    辛小紫說:「在不久前,司徒清從街上撿了一個男人迴來,說是陳媛的老鄉,可是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還說他從來都沒有在青山鄉見過陳媛!」


    「這是什麽意思?」白母疑竇叢生。


    「誰知道呢!那個男人還說,陳媛是坐火車去他們那裏的,當時還在火車站丟了包,裏麵有張火車票!」


    白母不解的問:「火車票能說明什麽?」


    「那張火車票的時間就是陳媛乘坐的那一趟車,如果是她的票,那麽名字就應該是陳媛才對啊,但並不是!」


    「是啊,現在的火車票都是實名製。」白母點點頭。


    辛小紫不屑的說:「切,那丫頭一開始就隱姓埋名,可見居心不良,是有目的的在撒謊!」


    「那麽,火車票上的名字是誰的?」白母心中已經隱隱約約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辛小紫脫口而出:「叫做於貝貝。」


    白母心口一熱,一股血腥味衝到了嘴裏,冤孽啊!


    「幹媽,你在聽嗎?」辛小紫感覺到了白母的沉默和停頓。


    白母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喃喃的說:「在,我在聽著。」


    「我和秦雪鬆都覺得這個於貝貝才是陳媛的真名,可是她卻絕口不提這幾個字。」辛小紫繼續說道。


    「是嗎?」白母呆呆的說。


    辛小紫點點頭:「所以我們都覺得這丫頭城府深得可怕!可能她救了清的命這一點,也都是精心設計過的!」


    「小紫,我的頭突然很疼,能不能就這樣,有時間我再給你打電話?」白母眼前一片炫目的白光。


    辛小紫以為這是因為白母聽到了司徒清維護陳媛之後心情不好引起的生理反應,趕緊說:「好的幹媽,你好好休息!對了,也不用太擔心,我們正在調查陳媛呢,很快就會水落石出的!」


    「好,謝謝你小紫。」白母扶著額頭,聲音細若遊絲。


    辛小紫掛斷電話之後,越想越擔心,怎麽白母的反應這麽大,會不會讓老人家太傷心而憂鬱成疾?


    所以她又給白遲遲打了個電話過去,可是因為白遲遲想要好好睡個覺,把電話調成了靜音,所以一直都無人接聽。


    白父給秦雪鬆打電話也聽到了同樣的事情,他的心情同樣複雜。


    「雪鬆,這事兒麻煩你了!」


    「伯父怎麽這樣客氣,我和遲遲是多年的朋友,這種時候不幫她我還算是男人嗎?」秦雪鬆自然也不知道於貝貝這個人跟白母之間的聯繫。


    白父問清楚了之後,走到了白母身邊。


    「怎麽辦?沒想到我們上一輩的恩怨竟然延續到了遲兒的身上!」白母抱著白父,淚如雨下。


    白父沉重的心好像被壓上了千斤巨石。


    「別哭,別哭,我看這事兒是瞞不住了!」白父拍著白母的背說。


    白母抬起頭:「可是,我們不是約好了這輩子都不告訴遲遲的嗎?她一直以為你就是她的父親啊!」


    「這種時候,我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既然陳媛就是於貝貝,那她這樣處心積慮的出現在遲兒的生活中,肯定是有目的的!如果再不說出來,清就會一直受蒙蔽,遲兒和寶寶的安全會受到巨大的威脅啊!」白父痛苦而擔心。


    白母哭著說:「但是,但是,這對你是不公平的啊!」


    「你怎麽這麽糊塗!在遲兒和寶寶遇到危險的時候,你還在考慮對我公平不公平?要是她們出了事,我還要這公平有什麽用!」白父生氣的說。


    「那,我們要怎麽開這個口啊!」白母泣不成聲。


    「別擔心,我會好好跟遲兒說的,你也不必內疚,當年不是你的錯!」白父把白母擁入懷中,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怎麽不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於貝貝怎麽會跑來報復遲兒,她太狠心了,連小紫的孩子都沒有放過!」


    白父點點頭:「是啊,所以說情況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危機,必須要盡快跟遲兒說清楚,也好為雪鬆提供線索!」


    「你決定了嗎?」白母抬起頭。


    「決定了,一會兒等遲兒醒了我就去跟她談談,趁著陳媛,不,於貝貝還沒有下毒手之前揭穿她的真實麵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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