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去的話,我去幹什麽?」陳媛一下就變得像泄氣的皮球,表麵上來看,她嘟著嘴就像個小孩子被戲弄了,其實內心也是這樣想的。


    白遲遲你有毛病啊,說話大喘氣,你要是不去就早點說,害得我丟臉。


    「你和羅毅去不是更好嗎,這麽多天沒見了,他一定會牽掛你的,就像我牽掛清一樣!」白遲遲笑著說。


    「遲遲姐,我沒有你那麽豐富的感情,這次迴來還有很多工作要做,我其實說有時間也隻是想陪你。」陳媛趕緊掩飾自己剛才的話,她本來可是想去搞破壞的。


    「是嗎,那就太遺憾了!清,你看,你的提議沒有通過。」白遲遲挽著司徒清的胳膊。


    司徒清皺了皺眉說:「難道是我的魅力不夠?」


    「你這才知道啊!清,老實說,其實我是覺得你沒有人要挺可憐的,所以才好心收留你哦!」白遲遲開玩笑的說。


    陳媛在一旁聽得一身雞皮疙瘩。


    你在說些什麽?如果你離開司徒清,大把的女人都會飛奔而至,一個個飛蛾撲火般的衝上去吧!


    裝什麽可愛,白遲遲你真的很讓我噁心!


    陳媛努力忍著心裏的不快,擠出一個笑容說:「清姐夫,遲遲姐,麻煩你們看看這邊,我還在呢!」


    「媛媛,對不起啊,我是看他自信心爆棚,所以才有心打擊他一下的,你可別當真!」白遲遲一隻手撐著後腰,一隻手挽著司徒清,走在花園的小路上。


    陳媛拉著行李箱跟在後麵,鬱悶得不行。


    怎麽看,她都覺得白遲遲根本就配不上司徒清,可是司徒清還跟撿到寶一樣。


    「對了,你明天就該去公司了,今天又曠工一天。」白遲遲看著司徒清,覺得不能打擾他工作。


    司徒清迴頭看了看陳媛說:「其實也不算曠工,今天為了陪媛媛本來就沒有打算去公司。」


    陳媛在心裏狂喊著,可是你陪我了嗎?你這不是風風火火的跑迴來找白遲遲了?


    「但是你也沒有陪她嘛,說起來還是在撒謊。」白遲遲推了推司徒清的胳膊。


    「司徒集團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做主,該做什麽我有分寸的!」司徒清抱著白遲遲的肩,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陳媛趕緊別過臉去。


    「今天就算了,明天你還是趕緊去,沒聽到媛媛說嘛,這次迴來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白遲遲依偎在司徒清寬闊的胸膛上。


    「恩,有個招標的會議要開。對了,媛媛,這次的會議記錄還是你來做,明天準備好,上午就得辦妥這件事情。」司徒清一迴頭,看到陳媛正看著樹梢上的月亮走神。


    「媛媛?」


    陳媛點點頭:「是,我都聽到了!我辦事你放心!」


    「好,一會兒吃了晚飯之後你早點睡覺。」司徒清說完,和白遲遲並肩走到了房子裏,陳媛緊走幾步才跟上。


    第二天早上,司徒清帶著陳媛去上班了,白遲遲一個人在家裏做些孕婦瑜伽,看看書打發時間。


    在司徒家的房子外麵出現了一個鬼祟的身影。


    瘦瘦高高的個子,黑黃的膚色,一雙賊兮兮的小眼睛正朝著院子裏張望著。


    這個男人看起來很猥瑣,時不時的還在打著嗬欠,似乎有點睏倦不堪的樣子。


    「媽的,這次的事情還真麻煩!幹嘛要我來找白遲遲啊,這種豪門大院的,我怎麽進得去?」


    男人就是剛剛出獄的張大勇。


    因為他隻是涉嫌擾亂治安,並沒有造成嚴重的社會後果,所以隻是拘留了一個月也就被放了出來。


    出來之後,大勇來到城鄉結合部,經過一些曲裏拐彎的小巷子,又走過一塊菜園子,最後來到一個四合院門口。


    「開開門,我是大勇!」一邊敲了敲門,大勇一邊小聲的喊道。


    裏麵很安靜,隻有幾隻雛雞在嘰嘰嘰嘰的叫著。


    「不是說了讓我一出來就到這個地方來的嗎,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大勇撓撓頭,不解的說。


    趴在門縫處看了看,沒有看到人,大勇又找了一個石頭踮著腳爬到院牆上探出頭。


    「喂,菊嫂,你在嗎?」


    沒有迴應,大勇又提高一點聲音。


    終於,從房子裏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女人走了出來,一眼就看到了牆頭上的大勇。


    「叫什麽叫,正睡午覺呢!」女人不耐煩的衝著大勇喊道。


    大勇堆起笑臉,討好的說:「菊嫂真會保養,女人就是應該多多睡美容覺,怪不得你看起來這麽年輕!」


    「好小子,真會說話!行了,快進來吧!」這個說話的女人就是從前司徒家的保姆菊嫂。


    她聽到大勇這番話之後似乎很滿意,終於換上了笑臉。


    菊嫂好像是自帶麵具似的,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有點嚇人,可是一旦笑起來卻顯得又和藹又親切,怎麽看都像是鄰家的熱心好大嫂。


    這樣的麵相給她帶來了很多的便利,也是她可以迷惑住別人的利器,屢試不爽。


    大勇跳下來,走進被菊嫂打開的院門。


    「嘿嘿,菊嫂好!」


    「你這是才剛剛出來?哎喲真是辛苦你了!」菊嫂看到大勇的樣子,輕輕皺了皺眉,然後馬上又笑容可掬。


    「不辛苦不辛苦,我這不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嗎!事兒還算辦得順利,不知道菊嫂有沒有替我跟上頭美言幾句?」大勇搓著手,殷勤的笑著。


    菊嫂臉色一變:「什麽叫做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那是肖爺打賞你的,消災?你有這個本事嗎!」


    「對對對,我說錯話了,這是我的榮幸!」大勇也是在江湖上混跡多年的,雖然混得一年不如一年,但是也知道什麽時候該老老實實的低頭。


    「這還差不多,讓你去做事那是看得起你!少他媽的自抬身價了,你算個什麽?」菊嫂鄙夷的從鼻孔裏噴出一口氣。


    大勇青黃色的臉一點都沒有尷尬的意思,反而變得更加嬉皮笑臉,湊近菊嫂說:「我的好姐姐,親姐姐,我在你麵前可不就是個屁嗎!你手上有沒有......」


    「正事還沒說完,你著急什麽?」菊嫂不耐煩的推開他。


    大勇打了個趔趄,苦著臉說:「我也不想著急,可是這癮頭上來了,我招架不住的!」


    「那大牢裏你是怎麽熬過來的?我看你就是肉皮子癢癢,這才剛出來就急著過癮,所以你一輩子被人踩著也是活該!」菊嫂一邊說一邊轉身向著屋子裏走去。


    大勇點頭哈腰的跟在她身後,跟院子裏啄米的小雞一個樣:「是是是,我就是活該!先讓我抽點,待會兒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保證!」


    「保證個屁,你們這種癮君子,我還見少了嗎?給你給你給你,快著點,我還有事!」菊嫂從一個櫃子的腳底下摸出一包東西,打開之後又拿出一小袋丟到大勇的麵前。


    大勇趕緊跪下去撿起那個小袋子,就像餓了一個星期的人看到一碗粥一樣,激動得雙手都在顫抖。


    「我在院子裏去看著!完事了你馬上出來。」菊嫂踢了大勇撅起來的屁股一腳,踢踢踏踏的走了出去。


    大勇眯著眼睛把那小袋東西放在鼻子前聞了聞,從包裏摸出一個打火機。


    房子裏有一股奇怪的香氣瀰漫出來。


    菊嫂在院子裏抓了一把米餵雞,悠然自得的哼著小調,不時的瞟一眼房子的大門。


    過了一會兒,大勇推開門走了出來,跟之前不一樣,他看起來好像精神了很多,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菊嫂,我來幫你喂!」大勇連走路都在跳躍,似乎變得身輕如燕,通體舒泰。


    「得了吧你!我用得著你?」菊嫂把手裏的米全部都丟在地上,那些小雞毛茸茸的,爭搶著。


    「菊嫂,謝謝你!說吧,還有什麽事要我去做的?我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啊!」大勇輕佻的說。


    菊嫂白了他一眼:「你現在舒服了吧?告訴你,上次讓你辦的事情你還算是辦得不錯,我都跟上麵說過了!」


    「真的?」大勇眼睛裏放著光,如果是這樣的話,以後他的精神食糧就不愁了。


    「我騙你做什麽,上頭對你的表現很滿意,所以讓你再接再厲,爭取更大的成績!」菊嫂就跟哄小學生一樣,拍了拍大勇的肩膀。


    大勇受寵若驚:「多謝菊嫂替我說話,不知還有什麽吩咐?」


    菊嫂施施然的走到一處絲瓜藤下麵的竹椅上坐下,對大勇找找手,大勇立刻就像一個聽話的小狗似的蹲在她的麵前。


    「聽著,你上次做的事讓司徒清對秦雪鬆的誤會越來越深了,兩個男人之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對對對,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別插嘴,聽我說完!你在裏麵蹲大獄,你知道什麽?」菊嫂不高興的看了大勇一眼。


    大勇馬上乖乖閉上了嘴。


    菊嫂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寒光:「不過,秦雪鬆那小子也太慫了,居然臨陣脫逃,搞得現在司徒清連個敵人都沒有了。」


    「啊?」大勇有點吃驚,以前他跟秦雪鬆在一起的時候,覺得秦雪鬆也算是一個狠角色。


    「所以,你得再次把他們之間的矛盾挑起來!這就得從白遲遲那裏下手了!你去找白遲遲,跟她說,秦雪鬆是被冤枉的,一切都是你幹的!」菊嫂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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