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太驚訝了,以為女兒對過去的事早就放開了,沒想到過了六年,她還是對他們結婚有想法。


    「寶貝兒婷婷,那些事都過去了,他們結婚,媽媽是要祝福他們的。」


    「祝福?哈哈,你可真是寬宏大量。就是不知道,你害死清的媽媽這件事如果他們知道了,清還能不能祝福你和他爸爸。」


    「小點兒聲,婷婷,你小點兒聲,別讓人聽到了。」


    蔣美蓮壓低了聲音,對女兒吃過苦這事,她是有些怪司徒清。


    隻是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她要想跟司徒百川好好過日子,就不能為難清,所以過去的事她也都不計較了。


    「你想怎麽樣?你跟秀賢不是很好嗎?為什麽還要.....」


    「噓!不要再跟我提李秀賢,他對我根本就不是真心的。要是真心的,他當年就該想方設法把我留下。你知道不知道,當年我留學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事?哈哈,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我要是告訴了你們,你們還怎麽能相信我已經改過自新了呢?我告訴你!我恨你!我恨司徒清!我恨白遲遲!我恨李秀賢!我恨你們所有的人!要不是你們這些人,我怎麽可能被欺負?那幾個黑鬼,他們都是畜生!我被他們折磨了幾天幾夜,差點就死了。這些,你覺得我能忘?血債血償,我要讓白遲遲死!要司徒清死!他們不是要結婚嗎?我就讓他們的婚禮變葬禮!」


    ……


    蔣婷婷的眼神是瘋狂的,她這幾年的等待就是為了這一天。


    蔣美蓮還沒從聽說女兒被欺負過的噩耗中反應過來,又看到她瘋狂的眼神,一時被她嚇住了。


    她走上前,試圖抱住她,安撫她。


    「婷婷寶貝兒,對不起,都是媽媽不好,媽媽不知道你受了這麽多苦。」


    蔣婷婷煩躁地揮開蔣美蓮的手,眼神像刀子似的盯著她的臉。


    「少跟我假惺惺的了。當年你就不幫我,你要是幫了我,我至於被司徒清發配到那麽遠的地方去嗎?我在外麵吃苦受罪的時候,你天天跟老頭子在家裏卿卿我我的。你以為人能夠白白的逍遙快活嗎?」


    蔣美蓮一把抓住女兒的手,乞求道:「寶貝兒,聽媽媽的話,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你就是真的把他們全弄死了,你自己還不是要坐牢?這種玉石俱焚的做法不明智!」


    蔣婷婷冷冷地笑道:「我活著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我現在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到他們在最快樂的時候去死。等他們死了,我死都沒關係,他們兩條命,我一條命,還賺了呢。」


    「婷婷!」


    「媽求你,你還有媽呢。媽保證你以後會過的比誰都好,你想要什麽,媽媽就給你買什麽。你還有秀賢,他對你還是很好的。你們生個孩子,等有了孩子以後,你的想法就不是這樣了。相信媽媽.....」


    蔣婷婷甩開蔣美蓮的手,冷冷地說道:「別跟我說那些沒意義的話了,你再怎麽勸我我都不會聽。我跟你說這些,不是要跟你商量。我是在給你下任務:我要你給我買毒藥,今天就給我買好,等他們結婚那天,我會親手給他們放進去。」


    「不行,婷婷,這件事媽媽不能聽你的,這是害你啊。」


    「你害我的還少嗎?是誰讓我那麽小就看到那麽殘忍的事?如果不是你處心積慮的要跟老頭子在一起,我不會這麽不正常。這件事我必須要做!還要你幫我做!如果你不照辦,我就把這件事告訴給老司徒,我倒要看看,他是更愛你,還是更愛他的前妻!」


    「婷婷.....」蔣美蓮還想勸,蔣婷婷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


    「你隻有三秒鍾的時間考慮,一,二……」


    蔣美蓮腦海中想像著司徒百川知道當年是她害死了他妻子,他會怎樣的失望,會怎樣恨她。


    如果說她這輩子真的愛過誰的話,除了她的女兒,她可能唯一愛的就是司徒百川。


    為了跟他在一起,她真的是做什麽都願意,也什麽都豁得出去。


    她不能失去他的愛,不能失去他,失去他,她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


    在蔣婷婷即將數到三的時候,蔣美蓮立即說道:「我答應你,婷婷,我答應。我今晚就把毒藥給你準備好,不過媽媽還是希望你能夠懸崖勒馬,迴頭是岸。」


    蔣婷婷知道她媽媽會答應的,她一向自私,為了她自己所謂的愛情,她什麽都可以犧牲。


    拿到毒藥後,她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靜靜等待就行了。


    ……


    司徒清和白遲遲拿到了結婚證,在登記大廳裏久久的擁抱。


    「白遲遲,以後你就是我的妻子了,不管發生什麽事,記得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並且永遠都不能離開我。我會永遠愛你,就算有一天你老了,滿臉皺紋,我也會愛你的。這種肉麻的話我就說這一次,你可要記住了。」他久久地凝視著她的小臉兒,鏗鏘有力地說道。


    白遲遲鼻頭酸酸的,忍了好一會兒,才忍住了眼淚。


    她仰頭看著她剛上任的丈夫,她發自內心愛慕的男人。


    六年了,她還是會迷戀他,他的每一個細節她都迷戀。


    「司徒清,我也會永遠愛你的。就算有一天你的身材不再挺拔,就算你需要我照顧才能吃飯睡覺,我也會像現在這麽愛你的。」她踮起腳尖,主動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後他們專注地看著對方,相視一笑。


    「走吧,我們現在去見我嶽父嶽母大人,爸的拐棍估計癢癢了,我用屁股好好幫他磨磨。」司徒清摟著白遲遲的肩膀,情況地說道。


    「啊?清,你還有那個愛好啊?我爸的拐棍要是爆了你的菊花,以後還能用嗎?」白遲遲咯咯的笑,司徒清開始還不明白菊花是什麽,不過想想自己的話,再想想這丫頭的,就明白了。


    「你個小白癡,你思想可真夠不健康的了。以後我要把你鎖起來,堅決不許跟辛小紫再有往來了。」


    白遲遲連連擺手,笑道:「這個跟人家沒有關係,我從小想法就很奇怪。」


    「看出來了,你就是個白癡。」司徒清一本正經地說。


    「白癡你還喜歡。」


    「我沒說喜歡。」


    「你不喜歡你為什麽要哭著喊著跟我結婚?」


    「白小姐,我沒有要跟你結婚,是你哭著喊著要跟我結婚。你還穿成那樣誘惑我,從第一次見麵就那樣,我……」


    「你!」白遲遲氣唿唿地看著他。


    「不許你提那些事!」丟死人了。


    「好吧,那就不提,我們還是想想,怎麽盡快完成老首長交給我們的任務吧。」他摸了摸白遲遲的肚子,那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坦。


    昨晚連續三次播種,不知道會不會顆粒無收啊。


    要是還沒種上,他得繼續努力了。


    白遲遲不好意思地拿掉他的大黑手,小聲說道:「注意下形象,大白天的摸人家肚子幹什麽?」


    「老婆,我在想,你說是不是我的床不適合種種子呢?估計鄉下的床好用些,接近大自然。我們今晚就在鎮上住,我認認真真地好好耕耘一次。」


    呸,虧他說的這麽嚴肅。昨晚被他弄的現在全身跟麵條似的,他還要來,她絕對絕對不奉陪了。


    「你少假公濟私了,明明就是借著懷孕的藉口,行禽獸之事,才不要呢。」


    「要不要可由不得你了,走嘞!」


    兩人迴到培安鎮,進了家門,老白夫婦聽白遲遲說,司徒清來了,火立即就上來了。


    「爸,媽,他說要在登記前過來徵求您二老的同意,是我不肯來。現在我們已經是合法夫妻了,你們可不要再對他發火了。」


    「爸,媽,對不起,我早就應該來給您二老請罪。六年前我就答應了要好好照顧她,我沒有做到。我希望您二老還願意相信我一次,把她交給我。我保證不管將來遇到任何事,我都不會放下她,我會用我一輩子的時間來對她好的。」


    司徒清在兩位老人膝前直直地跪下,真心誠意地再次說出他的誓言。


    這些話不是為了哄兩位老人開心,是他確實這麽想的,也一定會做到。


    果然如白遲遲所料想的一樣,他們已經登記了,老人們知道木已成舟,隻得成全。


    何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都是他們女兒自己願意,女兒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他們應該要高興的。


    老白麵色還是很嚴肅,就是怕女兒感情上的事一波三折,堅持訓誡了司徒清幾句。


    他一直謙恭地聽著,並且再三保證會對白遲遲不離不棄。


    白遲遲捨不得自己男人一直跪著,見父親說的差不多了,趕緊幫他說話。


    「爸媽你們要相信他,這世上再不會有一個人比他更愛我了。我也是後來才知道的,上次我眼睛壞了的時候,他要把自己眼角膜捐獻給我。隻是正好有碰上了一個合適的,他的才保住了。你們想想,還有哪個男人能對哪個女人做出這麽大的犧牲呢?」


    「真的嗎?遲兒?」白母問道。


    「真的。他還不讓別人跟我說,不過我還是知道了。所以我跟了他,你們放一百二十個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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