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們之間是怎麽了,明明他那麽愛她,隻要不提結婚,好像一切都沒有問題。


    一提結婚,這人就變了。


    甚至她說要走,他都不攔著。


    她嘴裏這麽說著,眼淚還是止不住。


    司徒清急的不知如何是好,一疊聲給她道歉。


    「我錯了,遲遲,是我錯了。別哭了,好不好?別哭了。是我惹你生氣,你應該懲罰我,你打我吧!」他抓住她的小手往他身上捶。


    他怎麽這麽招人恨!


    要麽就冷酷到底,又這麽哄她算什麽?


    他黝黑的臉上寫滿了對她的擔憂,讓她恨也讓她愛。


    她伸出拳頭真的往他剛硬的胸膛上敲,一邊敲一邊吼他:「你就是混蛋!你是混蛋!莫名其妙的混蛋!」


    「我是混蛋!我是混蛋!」他嘆息一聲,把她摟緊。


    她不哭就好了,他真害怕她再這麽哭下去。


    這還隻是一個開始,以後凡是她提結婚,他不肯,她是不是都要這樣哭啊。


    「清,我能感覺到你是愛我的,為什麽你愛我卻不跟我結婚呢?告訴我,好嗎?」


    他不說話,隻是抓著她肩膀,深情的注視了一眼後,無聲地吻上她的小嘴。


    隻能用這樣的行動讓她感覺到安全,讓她感覺到他對她熾熱的愛戀。


    是,她需要這樣的肯定。


    他的吻,很溫柔,無言地撫慰她。


    吻了一會兒,兩個人的唿吸漸漸變的急促。


    白遲遲換下軍裝,還沒來的及穿上裙子,此時此刻身體還是裸著的。


    司徒清在她光潔的肩膀上吻了幾下,啞著聲音說道:「乖,你去洗個澡吧,洗完澡穿我的襯衫睡覺。」


    這個吻再次讓白遲遲平靜了些,她拿起裙子套上身去了衛生間。


    洗澡的時候司徒清敲她的門,把他的大襯衫遞給她。


    這晚,白遲遲沒再說結婚的事,他也沒說。


    他們無言地躺在床上,直到她睡著,他起身去給司徒遠打了個電話,叫他明天早上開車過來。


    「遠,你在部隊裏呆幾天,我迴去有些事要處理。」


    「好。」


    司徒遠希望這次白遲遲到部隊,能讓司徒清改變主意,不要再堅持原來的想法了。


    第二天一早司徒清對白遲遲說:「遲遲,你穿自己的裙子吧,我們一起迴去,遠過來接我的班,馬上就會到。」


    白遲遲不說話,自去把裙子換上,跟著他從部隊裏出去,他和司徒遠在部隊外麵交換了身份,司徒遠去了部隊。


    司徒清始終還是不說結婚的事,白遲遲也知道這人嘴巴死硬,恐怕再怎麽逼問,他也不會說的。


    看白遲遲悶悶不樂,司徒清在路途中一個小山丘旁邊把車停下來,跟她說:「下來走一走,這小山上有一種花很漂亮,你肯定沒看過。」


    她沒動,他下了車,打開副駕駛的門把她抱下來,一直抱到山上。


    真有一種花,金黃色的,白遲遲確實沒見過,不過她此時絲毫沒有看花的心情。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遲遲,你相信我嗎?」他凝視著她的臉,一雙深沉的眼裏能清晰地看到她的影像,他是那麽專注。


    他是她愛的人,她應該相信啊。為什麽總要有疑慮呢?


    「我相信,我不會再問你了。」


    白遲遲點了點頭,她愛他,那麽不管他的理由是什麽,她都要相信,他一定是迫不得已的。


    她也要相信,他能把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解決了。


    司徒清摘了九朵小野花,攥成一束,舉到白遲遲的眼前,深情款款地說:「白小姐,請接受我對你的心意吧。」


    白遲遲甜蜜地笑著,收下這束花,她希望下一次她收到的是他求婚的花。


    司徒清,他應該不會讓她失望吧。


    他開車把她送迴司徒楓家,說他要到公司去處理事情,把她交給辛小紫就走了。


    「遲遲,你說過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不會離開的。」走之前,他對她說道。


    「你放心去辦事吧,我答應你即使我真要走,我也一定會提前跟你說,告訴你我走的原因。」


    辛小紫看著兩個人注視對方的小眼神,膠水似的,粘的人起雞皮疙瘩。


    她有點兒不能相信,明明早上遠跟她說,他們之間出了問題,這怎麽看也不像有問題啊。


    「你們沒事了?遠還說清太迂腐了,不會改變想法呢,原來他也並沒有他說的那麽了解清嘛。我也說,誰會那麽傻,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承諾,連自己最愛的女人都放棄。」


    「小紫,你在說什麽?什麽一句承諾?」


    白遲遲這麽問,看來還是不知道啊。


    「你過來我跟你說,你聽聽你男人幹了件什麽蠢事。」


    辛小紫拉著白遲遲去了司徒遠的房間。


    「小紫,你快說啊!」


    「是這麽迴事,今天早上遠跟我說,如果你迴來的時候心情不好,就讓我把這件事告訴你。他肯定也是不希望看到你跟清就這麽莫名其妙地分開,否則他答應過的清的事,不會隨便說出來的。」


    「你快說是什麽事,別繞彎子了,被你急死了。」白遲遲抓住辛小紫的手,她知道要聽到真相了,心裏緊張的沒法兒用語言來形容。


    這可是事關她和司徒清一輩子的幸福,又怎麽平靜的了。


    ……


    司徒清一路飛奔去了遊雨澤所在的醫院,給他打電話,約他出來談談。


    自從昨晚白遲遲在他麵前哭了,他就決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讓她在他麵前哭第二次。


    司徒清這輩子幾乎從沒有違背過自己的承諾,其實也不全是,他曾經為了文若就違背了對白遲遲的承諾。


    她看不見的時候,他再次跟她承諾,會一生一世陪在她身邊。


    假如他遵守和遊雨澤的約定,他就是再次把白遲遲拋棄了。


    看到她那麽傷心,他終於領悟到,她一輩子都會愛他的,她不會忘記他。


    把她推給遊雨澤,她一輩子都不會幸福。


    他不能為了求自己心安,為了成為頂天立地的男人讓他的女人苦一輩子。


    就算遊雨澤會責怪他說話不守信用,他也必須要這麽做。


    「遊雨澤,我這次見你,是想……」


    遊雨澤冷漠地伸出手搖了兩下,冷漠地彎起嘴角,說道:「司徒先生,你先別急著說,讓我來猜猜。你是想讓我放棄跟她在一起,你想反悔,我猜的沒錯吧?」


    「是,你猜的沒錯。我不想讓她痛苦,所以是我食言了。是我給了你希望,又沒有做到祝福你們。你希望什麽補償盡管跟我提,無論是物質上的,還是什麽。除了把她讓給你,你讓我做什麽都行。」


    遊雨澤的表情更顯冷漠,他搖搖頭,堅決地說道:「可惜,我除了對她感興趣,對什麽都不感興趣。我不放手!我喜歡了她六年,我隻是缺少一點兒運氣。現在終於讓我有了這樣的機會,我不會放手的。」


    司徒清也預料得到遊雨澤是這樣的態度,他沉默了一會兒,再對他說:「我們之間的約定,我沒有跟遲遲說起過。你覺得如果她知道了,她會怎麽做?失去她,我會很痛苦,我會痛苦一輩子,但我能忍。但是她失去我,她的痛苦,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你要是能讓她愛上你,讓她一輩子快樂,我可以祝福你們。目前看來,你做不到。她是很固執的人,她恐怕真的忘不了我。」


    這話擺明了說他遊雨澤不行,說他征服不了一個女人,這讓他立即火冒三丈。


    「你早幹什麽去了?我有沒有勸過你,我說你要想清楚她到底要的是光明,還是你。你毫不猶豫地選擇那麽做,你隻管你自己的感覺。現在你好好的,她也好好的,你就又說把她要迴去,你這不是在耍著我玩兒嗎?我就是不同意!我就是不讓步!」


    他不想跟遊雨澤解釋說,他當時並不知道會那麽快找到眼角膜。


    就是現在迴到當初,他也還是會選擇把眼角膜讓給白遲遲,畢竟光明比愛情對她來說更有實際的意義。


    他再愛她,都不能代替她活在黑暗裏,她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還談何高興?


    「對不起!遊雨澤,但我還是要請你諒解,我想照顧她的心情。昨晚她跟我說要跟我結婚,我沒有同意,她在我麵前哭了。你知道那時候我是什麽心情嗎?我真的很害怕她哭壞眼睛,導致感染,真是那樣,恐怕以後就算有眼角膜也沒辦法讓她眼睛康復了。我知道你是真心誠意地喜歡她,你一定不想看到她傷心吧。就請你為了她,放棄吧。」


    遊雨澤沉默下來,他其實心裏很清楚,司徒清要不是守信用的人,他根本不需要找他說這些,也不會自責。


    事情很簡單,他跟白遲遲歡天喜地地把結婚手續辦了,壓根兒沒他遊雨澤什麽事。


    況且司徒清還是個有錢有權的人,他隨隨便便使些手段,分分鍾就能讓他這個平民百姓失業,讓他活的很慘。


    他什麽都沒做,而是來求他,來說服他。


    要不是出於對白遲遲的愛,他也不可能捐獻什麽眼角膜,他隻要執著地照顧她,她肯定也會一輩子留在他身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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