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世凡摟著白遲遲的肩,去跟別的人打招唿。


    這時,司徒百川的手機響了,是司徒清給他報平安的電話。


    「清,什麽事?」


    司徒百川的聲音雖然不大,倒也讓白遲遲聽的清清楚楚,她下意識地頓住了腳步,手緊緊地攥住杯子。


    「爸,文若這一個月以來在綿山這裏的老中醫的調理下,有些起色了,您不用擔心。我們一切都好,家裏都好嗎?」


    司徒百川掃了一眼白遲遲那邊沉聲說道:「都很好,不用掛念。對了,我和你蔣阿姨今晚到費宅來參加費老的生日宴。費老的獨孫費世凡找女朋友了,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姓白。」


    司徒清的心一震,手機被鋼鐵般的大手捏緊,再捏緊。


    白遲遲,好你個白遲遲!真逍遙,一會兒是邢鍵,一會兒是費世凡。


    你當我死了嗎?


    你等著!我會迴來的……


    白遲遲能聽得出司徒百川是有意把遇到自己的事說給司徒清聽的,她停了一下腳步,在費世凡再次摟緊她肩膀時,她勉強擠出一絲笑,跟他一起朝下一個客人舉杯。


    司徒清,我不欠你的。


    分手是你提的,就算我真的有了新的男朋友,也與你無關。


    她忽然發現,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久沒有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讓她無比熟悉的黝黑的臉。


    人生有多奇怪,你可能隻需要一天的時間就能愛上一個人,卻要用一生去遺忘。甚至有些人,你用一生都忘不了。看起來已經忘記了的人,也許會在雪花飄落的那一刻,他的影像再次深深刺痛你的心,讓你不由自主的淚流滿麵。


    白遲遲覺得心裏悶的厲害,隱隱作痛。


    在陪客人喝酒的時候,她比開始要爽快。


    費世凡有些擔心她,在去下一桌之前,他在她耳邊輕聲提醒。


    「想喝就喝,不想喝,沾一點兒酒就行,來這裏的人誰都不會為難你。」


    「沒事,我可以的。」白遲遲彎彎嘴角,給他比劃了一個ok的姿勢。


    宴席結束時,白遲遲已經喝的麵紅耳赤。


    她以為喝多了酒就能再不去想那個男人,想不到喝多了,她還是會想起他。


    費世凡為照顧白遲遲,自己喝的不多,隻微醺。


    這晚算是兩個人最為接近的時候了,他一直摟著她的肩膀,她後來有些虛弱地靠在他身上。


    「遲遲,你還好嗎?」費爺關切地問。


    她的小臉兒整個都紅透了,眼神有幾分迷離,這個模樣是男人看了也會有衝動。


    費世凡定力再好,在自己喜歡的女人看起來如此誘人的時候,怕也再淡定不了了吧。


    「沒事,費爺,我沒事。」白遲遲傻傻地微笑了一下。


    「還叫什麽費爺,都叫了一個晚上的爺爺了,以後就叫爺爺好了。」老爺子這晚精神特別好,說話聲音比平時大。


    「是啊,叫費爺顯得太見外了。」費世凡在白遲遲耳邊雲淡風輕地說。


    他的話一般白遲遲是不太拒絕的。


    「爺爺,那我以後就叫你爺爺了。」


    「好!去吧,迴房休息去吧。」費爺拍了拍白遲遲的肩膀。


    「阿凡,人家是因為要扮演好費家女主人才喝了這麽多,你可要好好照顧。」費爺迴房之前叮嚀道,在看到費世凡點頭以後才放了心。


    費世凡把白遲遲扶迴費家的客房,讓她躺。


    「要喝點水嗎?」他輕聲問。


    「不用,我,我隻是有些熱。」白遲遲嘟嚷著,紅唇微啟,優美的字符從小嘴兒中飄出來。


    費世凡知道爺爺的意思,以往他是真的沒有對白遲遲有過非分之想。


    這晚卻不同,也許是他本身就喝了酒,還有爺爺的暗示是那麽明顯,此時此刻他們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白遲遲迷糊的小模樣讓他的心狠狠一動。


    平時看白遲遲並不覺得是絕色,她吸引他的是純真,善良還有質樸。


    當她穿上他特意準備的淺綠色晚禮服,搖曳著身姿出現在他麵前時,費世凡是真的為她感到驚艷了。


    白遲遲躺在床上,穿著的本來就是低胸晚禮服,被她身體一壓,飽滿好像被擠的要跳出來了一般。


    「好熱,有冰水嗎?」白遲遲問。


    「不能喝冰水,對身體不好。你能撐著洗個澡嗎?」


    「洗個澡!」白遲遲吃力地撐著雙臂爬起來,雙腿搭在床沿上,站起來的時候一搖晃差點摔倒。


    好在費世凡眼疾手快攬住了她的腰,她才勉強站住,不過香噴噴的身子卻完全貼在了他欣長挺拔的身體上。


    費世凡收緊了雙臂,這似乎是兩個人的第一次擁抱。


    擁抱的感覺讓白遲遲再次想起那個混蛋,她趴伏在他胸前,克製不住地哭了出來。


    為什麽,她總覺得心底是空的。不管她怎麽偽裝笑容,她都忘不了,忽略不了心底裏淡淡的憂傷。


    深不見底的迷茫讓她一哭出來就不可收拾,費世凡輕撫她的後背,極溫柔地安慰她。


    「難受就哭吧,我陪著你呢,哭吧。」他的哄慰,就像是一個大哥哥在哄傷心的小妹妹,讓白遲遲倍感親切。


    費世凡又緊了緊手臂,給她更多的安全感。他輕輕吻了吻她頭頂的秀髮,吻的很溫柔,沒給她冒犯的感覺。


    不知道抱了有多久,她身上的香氣以及沸騰的體溫撩撥的費世凡唿吸越來越急促。


    他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把她拉開了一點距離。


    他火熱的雙眸直勾勾地看著她的小臉兒,白遲遲還是第一次在他眼中看到這種光芒,頓時有些慌。


    「天不早了,你迴去睡吧。」白遲遲雖然喝多了,卻還沒有到神誌不清楚的地步,她知道在她麵前的是費世凡不是司徒清。


    她跟司徒清有過關係,女人不應該隨隨便便上別人的床,這是她的原則。


    「白遲遲!不要迴避!」費世凡的聲音很堅定,白遲遲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的焦點重新放到他的臉上。


    「我知道你還忘不了他,讓我幫你忘了他吧。我喜歡你!我想……今晚讓我做你的男人。」


    從未如此強勢的費世凡,突然這麽火辣辣的,是誰都沒有辦法忽視。


    而且他長的是那麽妖孽,哪怕是他不說話,隻坐在那兒,一般的女人都沒辦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


    他滾燙的氣息蕩漾在空氣中,白遲遲的心也因著他這句突如其來的話顫了一下。


    她好像沒有拒絕,費世凡頭一低,閉目來尋找她的唇瓣。


    白遲遲,他對你的情愫是如此難得,他是認真的,他喜歡你。接受他吧,接受他做你的男朋友,忘了那個人。有這麽優秀的人在身邊,當然可以忘記那個人。


    白遲遲一遍遍地給自己催眠,可當他溫柔的唇瓣沾上她嘴唇的一剎那,她還是用盡了全身力氣把他推開。


    「對不起!我做不到!」


    假如他能夠再強勢些,更快地封住她,熱吻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就做到了。


    但他是費世凡,他自己也做不到太勉強她。


    費世凡這時已經是熱血沸騰,多年沒有女人的他也是很想要好好的一逞雄風。


    怕自己犯渾,他輕聲說了一句:「沒事,慢慢來,日子還長著呢。我去叫李嫂給你找一套睡衣換,你早點睡吧。」就逃也似的離開了她房間。


    白遲遲坐在床上,暈乎乎的大腦好像清醒了一些。


    你這個傻瓜,為什麽不答應他呢?


    辛小紫說過,忘記一個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跟另一個男人在一起。


    如果沒有突破,就永遠不能忘記。


    司徒清,你這個壞蛋,既然都放手了,為什麽還要占據在我心裏不出去。我不要記得你!我要把你忘了,徹底忘了!


    沒多久李嫂拿了一套睡衣過來,白遲遲待酒再醒了些,去洗了個澡,換上睡衣,重新躺在床上。


    這晚,她夢見了她最恨最怨的那個男人,夢見他抱著她,親吻她。


    她不知道就在她夢見他親吻她的同一時刻,山上的司徒清也做了同一個夢。


    他緊擁著她的白癡溫柔的低語,不停地互相親吻,啃咬廝磨。


    夢的最後,同樣是分開,白遲遲醒時發現自己的臉頰都是濕的。那個夢中的背影讓她心太痛,也太無助了。


    早上,費爺比平常起的還早,悄悄到每個房間都走了一圈。


    他以為他能看見孫子睡在白遲遲的房間,讓他大失所望的是,費世凡一個人睡在他自己的房間。


    他拿著拐棍使勁兒在他門上敲了幾下,費世凡被他嚇的一激靈,騰的從床上跳起來。


    「爺爺,怎麽了?」他揉著惺忪的睡眼問他。


    「怎麽了?爺爺特意讓白遲遲喝了那麽多酒,就是讓你把她給我辦了!你倒好!你說你是不是不正常?我馬上叫徐醫生過來給你檢查一下,看看你的功能。」費世凡的臉被他說的漲的紫紅。


    他肯定不會不正常,昨晚他還在夢裏……總之,他是正常,他隻不過沒去做而已。


    「爺爺,我是正常的,以前我也有過。」


    「正常為什麽要這麽讓我失望!」費爺是真的動了氣,近些年他鮮少動氣了,這讓費世凡很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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