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站著幹什麽?快去坐一下!」司徒清不耐地說道,眉頭微皺。


    這種責備全是關心,她是懂的。


    她發現那天晚上他對她做的事她竟然原諒了,她不該原諒,可她就是生不起他的氣。


    他輕啟唇角,說著宣傳詞的樣子竟讓她覺得性 感極了。


    她渴望他親她,渴望他再抱抱她,甚至他要對她做上次那樣的事,好像她都不會太反對。


    她這樣是瘋了,是在意識裏麵就背叛了秦雪鬆。


    不行!她不可以這樣。


    越是心動她就越要阻止自己,不是她的溫暖不可貪。


    真不想親口說出拒絕他的話,在她心裏,他是那麽好的清同學,他是她的恩人,她怎麽才能做到黑著臉趕他走呢?


    尤其他的行動都是好意,全是為她著想,她這麽做簡直是忘恩負義。


    一張臉糾結極了,她卻還是開了口。


    「司徒清,不用你幫我的忙,我自己能發。我也不累,上次我已經說過了不會去你們家了,我說話要算數的。所以,即使是你幫我發了傳單,我也不會去的。快把這些還給我吧!」


    司徒清不理她的話,雷打不動地發他的。


    她伸手來搶,他隻稍微轉了個身,輕飄飄地閃開她,繼續微笑著說那句「樂樂甜品屋歡迎您。」


    「別這樣了行嗎?」你知道不知道,我要趕你走,是多痛苦的事,你這麽執著,不是在為難我嗎?


    「這些傳單,你是不是要跟人家交差的?再攔我,我直接扔湖裏去了。那邊涼快著去,別在這裏妨礙我!」他的眉揪的很緊,她還想說的話,被他硬氣的眼神給逼的閉了嘴。


    這不是她的東西,她每天接來傳單的時候都承諾過,一定每一張都要到消費者的手上。


    她不會像有些發單員,偷偷的把傳單扔了,或者拿迴家當廢品賣。


    他的威脅成功奏效,她沮喪地到他指定的石墩上坐下來,心裏還在想著拒絕他的理由。


    石墩靠著一根電線桿,白遲遲坐下來,靠在電線桿旁邊,開始還在認真地思考如何對抗司徒清,沒想到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等他把傳單發完了,迴頭一看,見她靠在那兒,竟打起了鼾。


    唉!她怎麽累成這樣?


    可憐的小東西,為什麽要這麽倔,跟他在一起不好嗎?


    彎身輕輕把她抱起來,想要一直抱到停車的地方,再放到後座上讓她好好睡,估計等到了司徒家的時候她就睡醒了。


    一路抱著,一直凝視著她的睡顏,她好像很依賴他,頭朝他懷裏蹭了蹭,睡的很香甜。


    在大馬路上就能睡著,被人抱起來都不知道的人估計也隻有她了。


    他心裏滿是柔情,又有點不放心。這丫頭,是他還好,要是別人,她也讓人這麽抱走嗎?


    以後他得要好好教導她,這世界上還是有壞人的,讓她在外麵不許睡覺。


    「放開她!放她下來!」他走著走著,麵前忽然被人擋住了路,定睛一看,竟是喝的醉醺醺的秦雪鬆站在他們正前方。


    白遲遲被這一聲怒吼也驚醒了,迷迷糊糊地搞不清自己身在何處。


    醉鬼!女人辛辛苦苦的在這裏發傳單,他倒有心思去喝酒,還好意思當人家的男朋友。


    他完全當他不存在,閃身從他身邊走過去。


    「你放開我女朋友!她是我女朋友!你不要這麽不要臉!」秦雪鬆罵罵咧咧的在他身後叫囂。


    今天他忽然發現自己沒那麽怕他了,也許是因為喝了酒,他就想,他不能總這麽窩囊。


    自己的女人都被別人抱走了,他還能當烏龜王八不說話,他也太不男人了。


    路上來來往往的人開始停下腳步,遠處的也往這邊張望,這下子白遲遲徹底醒了。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啊,雪鬆來了,他生氣了!」白遲遲在他懷裏掙紮,卻被他緊緊摟抱住。


    「生氣就讓他生氣。」他冷淡地說。


    「這是怎麽迴事啊?好像是這男的搶了那個男的女朋友。」


    「是啊是啊,好像是這迴事。」


    「……」


    圍觀的人開始議論紛紛,有說司徒清看起來就比秦雪鬆優秀的,也有說白遲遲朝三暮四不要臉的。


    「司徒清,你以為你有錢有勢,你就能搶人家女朋友嗎?我把你拍下來傳到網上去,我就請大家評評理是不是軍官就能隨便霸占人家女朋友。」


    他這樣一說,身邊好事的人紛紛掏手機出來。


    軍官啊,有錢有勢啊,他們腦海裏已經把整個劇情構思了一番,開始聲討司徒清。


    「看起來一臉正氣的,原來是個西門慶。」


    「快放我下來啊,他生氣了什麽事都幹的出來的。」白遲遲別提多著急了。


    司徒清卻輕蔑地看了一眼秦雪鬆,冷冷開口。


    「你配當她男朋友嗎?你看看她剛才辛辛苦苦在這裏發宣傳單的時候,你去幹了什麽?你去喝酒!你也算個男人?你要拍就拍,要傳就傳,隨你的便!」說他搶嗎?他還就搶了。


    不行啊,網上的報導都是隻言片語,司徒清的為人別人不會寫的。


    到時候所有人看到的也都隻是他搶人家女朋友的卑劣,誰會知道實情。


    白遲遲不想讓人家亂寫他,她一定要阻止這樣的事情。


    「雪鬆,你別亂拍,別亂來。我跟你迴去!你快放開我啊!」


    「不放!」


    「看到了吧?你們都看到了吧?他就仗著他有錢有權身手好,硬要搶我女人。我女人都說了要跟我迴家,他還厚著臉皮不放手。」秦雪鬆借著酒勁大聲嚷嚷著,讓大家都來看他。


    幾步又跑到他麵前,兩隻手一齊拉他的胳膊。


    「我已經警告過你,敢動她一根汗毛,我捏碎了你,你閃一邊兒去!」他潑婦罵街似的態度終於有些激怒了司徒清,他臉一黑,氣勢上就壓倒了秦雪鬆一大截。


    手機的閃光此起彼伏地亮著,白遲遲都要急死了。


    秦雪鬆喝了酒的時候誰都拉不動他,看這意思再僵持下去,他們非要打起來不可。


    大庭廣眾的,要是司徒清打了秦雪鬆,這件事的影響就更壞了。


    不行,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她得阻止。


    恩人,對不起了,你要知道,我隻是不想你受到攻擊,不想你的名譽受更大的損傷。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覺得他對我不夠好,其實他對我不錯的,不像你想像中那樣。快放開我!我是他女朋友,我跟他在一起天經地義的。你這樣,我很不高興,快放手。」


    「你很不高興?我看你高興死了吧?白遲遲,我今天才發現你怎麽這麽不要臉?你跟他一樣不要臉。」白遲遲一著急,一直在用眼神示意司徒清放開他,這在秦雪鬆眼睛裏就看成了他們兩個眉目傳情。


    一時之間不知道有多生氣,撲上前揪住白遲遲的裙子瘋了似的要把她扯下來。


    司徒清黑著臉把白遲遲穩穩地放在地上,隻輕輕一掃,秦雪鬆就晃了一晃。


    「你一邊站著,姓秦的,你有膽把剛剛的話再給我說一次!」


    「說怎麽了?你們兩個就是不要臉,當街打情罵俏,一對奸 夫淫 婦!」


    「砰!」司徒清一拳揮了出去,雖是在怒氣中,到底還保留了七分力,即使是這樣,秦雪鬆的臉上也立即掛了彩。


    「啊!雪鬆!你怎麽樣?」一看到血,白遲遲嚇的不知所措了,上前一下撲到他身上。


    「你為什麽打人?他說的有什麽錯?我本來就是他女朋友,不是你女朋友,本來就是你搶人。你搶人你還有道理了?不準你打他!你走!你走!」她一邊吼著,一邊伸出手給秦雪鬆擦血。


    溫熱的血液從他鼻腔裏嘴角處不斷地流出,白遲遲越擦越害怕。


    「雪鬆,你覺得怎麽樣?頭有沒有暈啊?走,前麵就有醫院,我帶你去醫院。」白遲遲已經完全不理司徒清了,滿眼都是秦雪鬆受傷的臉。


    「他罵你,難道不該打嗎?我隻是輕輕打了一下,沒什麽事,跟我走!他要再敢罵你,碰你一根汗毛,我就不是這麽輕輕打他一下了。」司徒清伸出手來拉白遲遲,這一刻白遲遲覺得他好冷漠。


    他對她也許是不錯,對秦雪鬆太冷漠了,她不能允許任何人對另一個人冷漠。


    「他罵我關你什麽事?」白遲遲倔強而氣憤地仰起臉,冷冷看著他,他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兇悍的模樣。


    「你不覺得你很好笑嗎?我說過不喜歡你了吧,我說過讓你別找我吧?你為什麽要自作多情,總是來騷擾我,打擾我?我不想見到你!我跟他怎麽樣是我自己的事,就算他罵我也好,打我也好,我跟他吃苦受罪,是我自己的事,我願意!你管的著嗎?」


    司徒清真不敢相信,這是白遲遲說的話,是那個傻乎乎的,總是喊他清同學的白遲遲親口說出來的。


    她完全不記得他們一起度過了那麽多美好的時光嗎?她不記得跟他親吻,和他擁抱的事了?


    就差一點點他們就成了最親密無間的人,他以為他們的關係真的很親近。


    沒想到,他打了秦雪鬆一下,她就這麽大的反應。


    秦雪鬆在這麽多人麵前侮辱她,侮辱他司徒清她都無所謂啊。


    他可不是可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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