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想迴去嗎?」康少南愛憐的撫摸著俞曉的頭髮,對他而言,就算晚上上高速也沒什麽,重要的是妻子想不想迴去看家裏的兩個小寶貝。


    康少南的手不停的穿過俞曉的髮絲,弄得她癢癢的,不由挪動了一下企圖躲開康少南的手。


    「算了,還是迴部隊吧。」俞曉大眼睛一轉,打開康少南的手掌,強迫他看著前麵的路。


    這次,康少南沒有反駁。剛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他心裏還是比較想迴部隊的,畢竟在部隊裏麵不會有什麽危險。


    就算真的有什麽危險,有這麽多軍人,三分鍾之內就能趕到。


    而且那張沾滿犯人血液的紙巾……


    「老婆坐好了,咱們迴家嘍。」康少南笑嘻嘻的看了俞曉一眼,一腳踩在油門上,車子對準醫院的正門直直飛了進去。


    「啊!」突如其來的這一幕,把俞曉嚇得雙手扯著車門上的扶手:「康少南!你瘋了!」


    車子在距離醫院大門隻有兩米距離是,車身猛的一百八十度轉彎後,向外麵的大路衝去。


    待車子穩定行駛在路上後,康少南抽空幽怨的盯著俞曉的眼睛:「老婆,你應該喊老公。」


    「……」聽到這話,俞曉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搐。


    她被嚇了一大跳,完了後,這個男人居然跟她強調稱唿!


    康少南看著被氣不輕的俞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鬆了鬆腳下的油門,車子的速度稍微慢了一些,穩定的在公路上行駛。


    剛才耍車技,他並不是為了耍寶,而是為了逗俞曉所做的。


    他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對人開槍心裏的那份慌亂,他是男人,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還會有慌亂。但俞曉可是個什麽訓練都沒接受過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綁架事件,那些都花了很久的時間才讓俞曉走出來。


    這次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發生的,就在他離開不到十分鍾的空隙發生的!就算俞曉沒有覺得什麽,他自己也要內疚死了。


    所以剛才那一下,不過是想告訴俞曉,在任何情況下隻要他在,就不會有意外。


    不過剛才那件事,真的是個意外……


    康少南越想心裏越亂,想著安慰俞曉,但是看俞曉努力裝成一副堅強的樣子,他無法開口。但是不說,他又擔心俞曉會有心理陰影。


    「少南,那個雪雪在部隊裏麵訓練過嗎?」俞曉側過身子,盯著康少南的側臉問道。


    她知道剛才康少南的舉動是為了什麽,她並沒有怨他。


    「雪雪並沒有接受過訓練。」康少南雖然不知道俞曉為什麽問這個,但是妻子肯聊些別的,他還是很開心的:「雪雪的身世是機密,我們都不知道。隻知道她從小是在部隊長大的,但是並沒有接受過訓練什麽的。」


    「我參軍沒幾年,她就申請出國了,舞會上是她迴國之後我們第一次見麵,之後的你都知道。」康少南說道。


    「哦。」俞曉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坐迴到位置上,靠著椅背閉上眼睛。


    車度不快也不慢,二十多分鍾的時間,就進入部隊裏麵。


    康少南把車子停好後,率先下車繞過車頭將俞曉抱了下來。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車子停下的時候俞曉是知道的,隻是眼皮有些重,不想睜開眼睛。但是忽然被康少南抱起來,想到這裏又是部隊,怎麽都覺得影響不好。


    「別動,老公抱著就好。」康少南低頭親了親俞曉的額頭,手臂又緊了緊。


    迴到家裏,康少南直接抱著俞曉迴了臥室,把懷裏的佳人放在床上。


    「你躺會,我去放水,一會兒給你洗澡。」康少南拿著床上的毯子,溫柔的給俞曉蓋上肚子。


    「不用了……我今天不想洗澡。」俞曉雙手抓著毯子,羞澀的看著康少南說道:「我想睡覺,太累了。」


    「老公幫你洗,在外麵轉悠一天,不洗澡怎麽行。」康少南固執的說完,轉身走進浴室。


    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俞曉有些無奈,但是心裏更多的是甜蜜,今天看起來沒做什麽,但的確是在外麵轉悠了一天,睡前洗了熱水澡再好不過了。


    而且她還化了妝,不卸妝睡覺對皮膚傷害特別大的。


    俞曉躺在床上,在她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覺得身子一輕,被熟悉的懷抱抱了起來。


    「小懶貓,老公就去放個水你都能睡著。」康少南好笑的看著麵前這張臉。


    「人家累嘛……」俞曉不服氣的咂咂嘴巴反駁道。


    「老婆,你體力太不好了,我們做點有益身心的事情吧……」那道類似喃喃夢語的聲音,讓康少南喉嚨一緊,小腹升起一股熱流。


    聽到這句話,俞曉瞬間清醒了很多,她睜大眼睛盯著康少南:「我不要,我好累啊,改天好不好……」


    「不好……」康少南一笑,將俞曉所有的反駁聲吞入了口中。


    水聲,喘息聲……還有別的什麽聲音。浴室裏的溫度格外高,好像要將人融化了一般……


    兩個小時之後,俞曉全身無力,癱軟在康少南的懷裏:「你混蛋!說好隻來一次的!」


    「老婆,的確隻來了一次。」康少南微笑著吻下俞曉的嘴角,雙手一攬將她抱了起來。


    他扯過旁邊牆上搭好的浴巾把俞曉裹了起來,就這麽抱著迴到房間。


    「放開我,我要睡覺了。」俞曉不滿的嘟著小嘴,掙紮著想要離開康少南的懷抱。


    「乖,別鬧了,老公被你把頭髮吹幹。」康少南單手抓著俞曉的雙手,另一隻手撈過一旁的吹風機輕柔的給俞曉吹著頭髮。


    暖風吹過髮絲,康少南袖長的手指緩慢的穿梭在髮絲中,讓暖風能夠吹到每一根頭髮上。


    很舒適……俞曉閉上眼睛在康少南的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任由康少南擺弄著她的長髮。


    頭髮吹幹後,康少南才發現自己的小妻子已經睡著了……


    他笑著搖搖頭,小心翼翼的把吹風機放在一邊。抱起俞曉讓她在床上躺好,把裹在她身上的浴巾拿掉,扯過被褥快速給她蓋好。


    不然那入眼的雪白,慌得康少南直吞口水。


    為心愛的女人打點好一切之後,康少南站起身拿著自己的手機,和那張被他塞進俞曉衣服裏的紙巾走出房間,輕手輕腳的關上門。


    「喂,顧森。」康少南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點了根煙。


    「哈欠……師長,這麽晚了你不睡覺啊。」手機裏傳來顧森哈欠連連的抱怨。


    聞言,康少南望向臥室的方向。門縫裏透出一絲燈光,讓他嘴角染上了一絲笑意,不過很快就被淩厲取代:「你現在馬上來我家一趟,注意不許讓任何人知道。」


    「……」


    「知道了,馬上到!」聽到康少南嚴肅的聲音,顧森先是一愣,隨即冷靜的答應道。


    「好。」康少南掛斷電話,拿起剛才放在茶幾上的那張浸滿了血的紙巾,周身布滿了殺氣。


    不管這個人是誰,是什麽目的,他都要在任何人之前找出來,查清楚真相!


    出於一個軍人的直覺,康少南總覺得這件事情並非隻是刺殺這麽簡單。


    俞曉平日裏沒有得罪過誰,那就不是仇殺。那麽是情殺?俞曉長得漂亮不假,但是也沒有到那種讓人看到就瘋狂地想要占為己有的衝動……吧?


    最後一點,康少南自己都說不通。他狠狠抽了一口煙後,迴想著俞曉給他講述的事情經過。


    無論是仇殺還是情殺,都未免太清楚他們的行蹤了吧?


    去醫院是因為俞曉不舒服臨時決定的……


    不對,如果有心為之,俞曉的不舒服也有可能是被人設計的……


    正想著,聽到門口幾聲他們特定的暗語聲音,康少南連忙站起身,掐滅菸頭走過去開門。


    「師長,怎麽迴事?」康少南一開門,顧森一身黑色緊身夜行衣站在門外。


    「先進來。」康少南打量了一下門外,確定沒有人跟蹤後,給顧森讓開路讓他進來。


    「連燈都沒開,什麽事情這麽嚴重?」進入一片漆黑的客廳,顧森不禁好奇是什麽事情讓康少南這麽嚴肅了。


    他們以前訓練的時候,經常會關著燈商量事情。一個是誘敵,另一個是混淆視聽,讓敵人覺得他們並沒有很看重對方……


    現在看康少南連燈都沒開,不由問道。


    「倒不是這個,主要是不想開燈。」康少南坐迴到沙發上,重新拿了根煙叼在嘴裏,把煙盒往顧森懷裏一丟。


    顧森接過拿起,接著窗外的星光看清楚是什麽煙之後,笑著抽出一根:「師長不愧是師長,煙都抽最好的。」


    「就你貧,我這是家裏股份的錢。既然抽了當然抽最好的,我可不想死這麽早。」說著,康少南微笑著望向臥室的房門。


    俞曉這麽年輕,他可不想早死……


    「嘖嘖……」顧森雙手抱懷,故作受不了的打個寒顫:「說正事吧,要給你噁心死了。」


    「等你有了老婆之後,也是一樣。」康少南絲毫不計較的說道,他拿起桌子上的紙巾遞給顧森:「查清楚這個血液的主人是誰。」


    「這是怎麽迴事?」看到這張滿是血液的紙巾,顧森沉聲問道。


    血對他們來說,已經很習以為常了。隻是從康少南手裏接過的這東西,而且還是在深夜接過這東西,還是讓顧森認真了起來。


    「今天舞會的時候,曉曉跟我說不舒服,我帶她去醫院檢查,就在我出去交費的幾分鍾時間,有人要殺曉曉。」康少南給顧森講述著這件事,放在茶幾上的拳頭不由收緊,手背上青筋一片。


    「好在病房的窗戶上有一瓶沒蓋子的雙氧水,那個人被曉曉砸傷後,曉曉逃了出來就撞到了我,等我過去病房的時候,裏麵已經沒人了……」


    「我說舞會的時候李長安怎麽會這麽著急的衝出去,這麽說有人想殺嫂子,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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