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要的人,給的失望多了,也會變得不再重要吧?


    千澄不染的眸子淡漠如霜,冷靜的表麵下,那顆怎麽也無法為他死去的心,在沉痛的跳動著……她愛他,一如既往。


    那種愛深入骨髓,不是通過離婚,不是每天裝著冷落他,就能磨滅的。當然,她曾經是這麽想過,可日複一日,她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她每天都在思念他,甚至想過要不顧一切去和他重新在一起,什麽葉菲然,什麽生死,統統都滾蛋吧,隻要能和他在一起就夠了,就夠了。


    可也就是因為太愛他了啊,所以每當他不顧她感受,對她肆意妄為的時候,她的心才會痛的那般肝腸寸斷。


    算了,真的算了。


    安慕希心下淒息,之前是想著不連累他,所以不接受複合,可現在,她是真的不想再愛了,太累了。


    真正美好的愛情是會把人變得更好的不是麽?哪裏會像她這樣,每天擔心受怕,在他麵前,她終究顯得太過柔弱,太過無能了,如同一隻任人宰割的綿羊,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偏生夜深人靜之時,還要自我平舔傷口……


    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可她終究降不住他。


    氣氛凝結,空氣裏靜如死寂,他們四目相對,看似冷靜淡漠的目光裏,眸底隱藏著太多彼此都看不通的情愫。


    彼此都在隱忍著,到底是愛的不夠,還是因為太愛?


    各自就這麽僵持著,誰都沒有打破這壓抑的沉寂。


    可如果說這是一場冷戰的話,那麽最終輸的人,也會是現在無法割舍的厲時禦吧?


    他完全可以繼續對她為所欲為,好發泄被她激起的怒氣,然而他沒有,他破例了。


    沒有任何反駁的言語,沒有任何憤怒的目光,他走了。


    他就這麽走了。


    直到他的身影漸行漸遠,安慕希才衝出了客廳,頓在柱子後麵,偷偷的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終究讓她眼淚朦朧,心如刀絞……


    厲時禦,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在迴頭了……


    ……


    翌日,陽光甚好,安慕希一早就去了蛋糕店,她想趁著沒人時候跟常翼提辭職的事情。


    昨晚想了很多,之前必須要工作是因為不好意思長期在方言言家白吃白住,加上要還債,可是現在,債和住的問題都解決了,她也應該暫時把時間和精力都放在尋找葉菲然的事上。


    找不到她,如何還陸佳公道,如何還自己清白?


    然而,不管她走到哪裏,總會發生讓她猝不及防的事,總會有想把她把踩在地上的人。


    比如,現在。


    嘩啦!


    剛踏進門,一盆水猛地朝她潑了過來,安慕希僵在原地,瞬間成了落湯雞,眼睛還來不及睜開,就聽有人尖銳的罵道——


    “賤人!這麽早來又想偷偷勾.搭我們常翼麽?我告訴你,你沒機會了,因為常翼已經和歡歡在一起了。”


    “就是,居然還好意思和常翼單獨去出差!”


    “她那哪裏是出差啊,沒看到網上曝光的照片麽?明明就是打著出差的幌子去和顧卓揚幽會,房都開了呢,不然怎麽會一起出現在酒店!”


    “安慕希,你真是老娘這輩子見過的最賤最無恥的女人了,搶別人男朋友,還腳踏兩隻船,把我們的國民男神厲時禦也玩的團團轉,跟這個鬧完緋聞又跟那個,真是夠不要臉的!”


    接二連三的咒罵和鄙夷漸漸激怒了安慕希,她緩緩睜開眼睛……哦,眼前的這三個,不就是平時最愛挑她事兒的女同事麽。


    看在常翼的麵子上,也不想破壞了店裏良好的工作氛圍,所以她一直忍著沒和她們計較,沒想到這些人卻得寸進尺!


    身側的拳頭緩緩收緊成拳,安慕希澄澈的眸裏如同碎了冰沙子,好似隨時都會凝結成兩把冰刀如箭直射在對麵的女人身上。


    三個女人同時一愣,和安慕希共事也有一段時間了,卻是第一次看到她這種冰冷的眼神。


    心驚了驚,又仗著人多沒有退縮!


    其中一個稍微大膽些,雙手抱胸走到安慕希的麵前,不屑道,“嘖嘖,看你狼狽的死樣子,你說,如果拍下來發給厲時禦和顧卓揚看,他們還會不會喜歡你?”


    後麵的兩個人女人相視一眼,果真拿出了手機對準了安慕希。


    這種情況,換了任何人都會阻止和本能的反抗吧,可安慕希卻始終不為所動,精致的臉上冷酷如霜,柔軟的長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顯得她的臉更加的小巧,嫣唇緊抿著,粉拳收緊。


    狼狽,卻寧死不屈的倔強!


    攸地,她勾起一抹冷豔的笑,不疾不徐的說,“我算是看明白了。”


    三個女人不解,皺眉問道,“你明白什麽?”


    “當然是明白你們在嫉妒我。”安慕希以更加不屑的目光挑釁的掃了三張憤怒的臉一眼,“不管是厲時禦還是顧卓揚,那都是女人做夢都想嫁的男人,可他們卻偏偏和我有關係,而我又不是什麽富家千金,所以你們才對我嫉妒恨,不是麽?”


    “哦,也難怪,看你們一個個跟個怨婦似的,明明才三十左右卻如徐娘半老,看來你們的婚姻應該也不太幸福吧?”


    “你!安慕希,你別仗著自己幾分姿色就可以隨便詆毀別人,我們是不富裕,但我們花的都是自己血汗錢,哪像你,專靠伺候男人,照你剛剛那麽說的話,看來你媽也是幹這行的吧?”


    安慕希眸色一凜,“你說什麽?”


    “我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媽肯定跟你一樣賤,說不定更賤!”


    三個女人附和著,猛然,一道巴掌聲清脆的響起。


    啪——


    那些尖銳的諷刺嘎然而止,安慕希冷冽的盯著跟前被大傻的女人,手心發燙,指間有些微微顫抖……


    她撕咬著說道,“我警告你們,想怎麽詆毀我,嘴長在你們身上,我管不著,但最好別扯上我的家人,否則,我不會罷休!”


    “你……你敢打我?”被打的女人瞪大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安慕希冷笑,“你敢侮辱我媽,我這個做女兒的,如果不教訓一下,還配為人子女麽?”


    “你……我老公都沒敢打我,你竟然……安慕希,老娘跟你拚了!”女人尖叫著,抬起雙手就朝安慕希撲去……


    後麵的兩個女人平時也很討厭安慕希,幹脆也撲了上去幫忙,三對一,安慕希明顯要挨揍。


    一個揪住她的頭發,一個從後麵抱住她不讓她逃跑,而被打的那個怒氣最重,自然也不會放過這麽好的報複機會,啪啪啪,連續三個耳光重重的扇在安慕希的臉上,還抬起膝蓋頂向她的肚子……


    “賤人!敢打我!我早就看你不慣了,這次看我怎麽收拾你!”


    “就是,揍她一頓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囂張!”


    人在極致憤怒的情況下,力量就會變大,安慕希被打的頭暈耳鳴,肚子也隱隱作痛,可她偏生不服輸,反抗不了厲時禦,不代表她在別人麵前也懦弱到任人欺壓,於是乎手腳胡亂踢打,麵前的女人不知道她突然還會有這麽大的力氣,被她踹中腹部連退了好幾步,頭皮被扯的發麻,情勢之下,安慕希抓起腰上的一隻手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


    趁著被咬的女人鬆手,安慕希轉過身一把將她推開,然後一個巴掌甩在了揪她頭發的女人臉上。


    她反擊的很好,卻不代表能贏。


    剛掙脫束縛,三個女人又瘋了一樣的撲了上來。


    猛然——


    “住手!”一道冷沉的聲音驟然想起,安慕希也在這一刻被人護在了身後。


    常翼?


    “天呐!慕希姐……”許歡震驚的看著臉都紅腫的安慕希,又看了看旁邊幾個火氣衝天的女人,愕然又氣憤,“你們……是你們打了慕希姐?”


    “歡歡,我們是在幫你出氣!”


    “就是,這女人不知廉恥想搶走你的常翼,我們看不過,教訓她一下而已!”


    許歡淩亂了,“什麽搶常翼,你們在說什麽啊?慕希姐不是那個的人,你們誤會了!”


    常翼冷冷的瞪著前麵的三個女人,他早知道她們一直在暗中找安慕希的麻煩,隻是沒鬧出什麽事,他也就簡單的警告了一下,沒想到她們竟然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裏,如今還拿歡歡當借口對安慕希大打出手。


    簡直可惡!


    潑婦之舉!


    “從今天開始,你們三個被解雇了!”


    常翼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安慕希也是有些驚訝,她正想開口,又聽常翼率先說道,“我這裏不需要挑事生非的員工,念在你們平時工作也算盡職的份上,這事我可以不按合同處罰你們,工資我也會一分不少的打在你們的賬上,現在,滾!”話語平靜,不怒自威。


    “常翼,你……我們好歹同事那麽多年,你現在竟然要為了這個女人開除我們?”


    “就是,你這麽做就怕歡歡誤會嗎?她現在可就在你身邊。”


    “常翼,該不會你和這個賤人真的有染吧?”


    “你們別亂說!”許歡抱不平,“如果不是慕希姐,我和常翼根本不會在一起!”


    “歡歡,你太單純了,你……”


    “夠了!”安慕希驀然打斷某個女人的話,從常翼的身後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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