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子一把輸了三千四啊。”剛才那個坐莊的人撕心裂肺的喊道。


    傅餘生以前的酒量也一般,兩瓶啤酒就醉倒了。


    自從他修行了十龍十象術,得到了劍聖的傳承之後,無論是神識還是體質,都直線飆升,對於酒精的麻痹作用,免疫了一大半。


    他覺得自己還能喝八大杯,不過那樣就太出風頭了,不好。


    傅餘生轉身上二樓。


    眾人心裏都明白,傅餘生肯定是有話要說,齊齊站起身,跟著老大上樓。


    到了辦公室,眾人圍坐在傅餘生邊上。


    廬大觀見眾人不說話,就先打破沉默,開口說:“餘生,我從爺爺那兒聽來的消息,梁海潮跑了,他的那兩個寶貝兒子,好像也跑了。”


    “什麽?”


    王胖子氣的跳起來,“生哥,我就說嘛,直接把梁海潮那老王八丟到潛龍江算了,斬草要除根啊,你看看現在,讓他跑路了吧。”


    唐撼山踹胖子屁股一腳,“你著什麽急啊,坐下,聽生哥說。”


    “哦。”胖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狗剩抬起頭,“生哥,那你是怎麽打算的?”


    傅餘生看向了高良謀,“老高,你說說。”


    高良謀點了點頭,哈哈一笑,“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表麵上看起來已經占據主動,拿到了梁家所有的產業,可真的是這樣嗎?梁家在潛龍部落屹立兩三百年不倒,肯定是有一些底牌的。生哥之所以說做人留一線,倒不如說故意放走了梁海潮父子。我們現在隻要做的,那就是等著,等到梁海潮把他們的後手都亮出來,我們再後發製人,斬草除根。”


    唿!


    眾人聽完高良謀的分析,驚出一身冷汗。


    傅餘生這個伏筆,草蛇灰線,綿延千裏。


    這是一種謀略和智商上的碾壓。


    “生哥,我說的對嗎?”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傅餘生心中暗暗高興,高良謀已經成長為一個合格的軍師了,他伸出三根手指頭,“目前,擺在我們麵前的有三件事,要做好。”


    “生哥,你吩咐。”眾人道。


    “第一,老唐,梁家的產業接收的怎麽樣了?”


    “還不錯,酒吧、搖吧、夜場、洗浴中心、各種會所酒店之類的,全都被咱們的人占據了,雖然遇到一些反抗,但也不激烈。畢竟咱們有合同,合情合理,別人也不敢多說什麽。”


    “那好,這些產業,要保證盡量不出亂子。”


    “我知道。”唐撼山點頭。


    “第二,那就是胖子和狗剩,你們兩人一定要密切注視梁家父子的行蹤,一旦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咱們再采取雷霆手段。”


    兩人點頭。“嗯嗯。”


    傅餘生長出一口氣,“至於第三點,老高,你多費心,咱們應該成立一個社團了。”


    眾人一整臉熱。


    終於要建堂了嗎?


    高良謀點點頭,“這個,我們幾個之前也討論過,生哥你放心,我會準備好一切事宜。”


    “那就好。”傅餘生對高良謀的大局觀,很放心。


    唐撼山嘿嘿一笑,道:“生哥,那些接收過來的產業,有很多的賬務,這個怎麽管啊?我衝鋒打仗還行,要說管賬務,那真的是趕鴨子上架啊。”


    傅餘生也笑了,他也感覺到身邊人才的缺乏,隻好安慰道:“你暫時先吃個苦,等社團成立了,一定會招攬一些這方麵的人才,到時候你就不用管了。”


    “也隻能這樣了。”唐撼山苦笑一聲。


    第二天傍晚。


    傅餘生接到王胖子的消息,“生哥,我們發現了梁家三烏龜的藏身地點,就在潛龍市往北二十裏的澤水村砂石廠,不過我們沒辦法混進去。”


    他直接飆車,趕往事發地點。


    “廬砍王,把你手底下那一幫人都帶上,來喝茶。”


    “哈哈,好久沒砍人了。”廬大觀爽快的答道,語氣中還帶著一點興奮。


    傅餘生再給唐撼山打電話,“撼山,開車帶人,拿上家夥,準備開幹了。”


    “好嘞。”唐撼山爽快的道。


    澤水村經村而過的澤水,是一條很著名的積石河,水質清澈,沒有工業汙染,所產出的沙礫質地堅硬、色澤清亮,是各個建築單位眼中的搶手貨。


    潛龍部落周圍的建築商,幾乎都會選擇這兒的砂石,這一帶的砂石廠全都被梁家占據,保守估計,年收入在四五千萬以上。


    站在村頭屋頂,黑夜中遠遠看去,澤水河浩浩蕩蕩,橫在眼前,河上遊弋著十多條挖沙船,看上去也是相當的氣派。


    村上頭就是砂石廠,這麽晚了,還是有陸陸續續的渣土車進進出出,這一輛一輛的,可都是大把的金錢。


    周圍的一些勢力沒少打過砂石廠的主意,一來是梁家十分刁鑽,在整個部落的地位很高,動不動召集村民助陣,誰也不敢引發這麽大陣仗的群體性事件。


    另外一點,那就是潛龍部落幾大家族之間相互掣肘,誰也不服誰,抱著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反而便宜了梁家父子。


    轟隆隆。


    不一會兒,兩大皮卡的人馬到齊。


    廬大觀肩上扛著開山刀,一手拿著一包薯片,吃得不亦樂乎。


    傅餘生差點暈倒,“廬砍王,拜托了,分清楚場合好不好?這是打架,是要流血住院的,不是旅遊來的,還帶著零食,真當這是度假啊。”


    廬砍王‘啪嗒’丟掉了薯片,比男子漢還要堅決,十分豪爽的拍了拍初具規模的胸膛,道:“說了算,定了幹,幹吧!”


    相比廬大觀,唐撼山這邊就比較有震撼力。


    唐撼山下車,身後二十多人也走了過來,一個個手上提著刀,腰上撇著棒球棍,肩上扛著鋼棍,很有視覺爆炸感。


    眾人到期之後,均是摩拳擦掌,嚷嚷著要把砂石廠給霸占了。


    唐撼山道:“生哥,我帶人第一波衝鋒,直接幹趴下一半人。”


    “你們確定就在這兒?”傅餘生雙手叉腰,眼瞅著眼前的砂石廠,有點疑惑,梁家好歹也是潛龍部落四大家族之一,曾經的豪門啊,就算再落魄,也不至於龜縮到這些山溝溝裏麵來吧。


    那就太沒有牌麵了。


    就算砂石廠收益豐厚,但遠離潛龍部落中心,沒有辦法聯係到那些支持他們的富豪,梁家父子想要東山再起,恐怕遙遙無期了。


    難道在澤水村,還有什麽梁家舍棄不了的東西?


    傅餘生心裏一陣疑惑。


    高良謀笑嗬嗬的,站在傅餘生身邊,“生哥,這個地方有點靈異?”


    “什麽意思?”傅餘生哈哈一笑。


    高良謀指了指隱藏在夜色中的大山,幽幽的道:“我小時候聽說過一個故事,有人說在澤水村後山,藏有一座金礦,曾經很多人都打過主意,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據說隻要去過礦山的人,迴來之後不久就都暴斃而死了。所以後來,也就逐漸遺忘了這個地方了,現在梁家父子現在正好躲在這兒,你說這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傅餘生心中一動。


    王胖子大喊一聲,“生哥,直接衝進去,活捉梁非凡。”


    傅餘生的思路被打斷,也沒太在意,他迴頭見眾人到齊,望著手底下這麽多人,心裏麵也生出幾分豪氣,不由得熱血澎湃起來,笑了笑,“先禮後兵。”


    高良謀開車,轟隆隆不到兩分鍾,兩人到了砂石廠大門口。


    到了門口,兩人還沒有下車,一個頭發炸炸,手裏抓著半截子鋼棍的年輕人衝了出來,“喂,小子,幹啥的?”


    傅餘生走下車,“兄弟,我是來談生意的,叫你們的老大出來談談。”


    門口青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不耐煩地說:“你他·媽的誰啊,把自己當根蔥了,半夜三更的,有病吧。”


    他的話音剛落,門崗就湧出來四五個大漢,均是手裏提著鋼棍,怒目而視地看著他們,這些都是梁非墨召集的地皮小混混。


    傅餘生一點也不生氣,道:“我們是城南的,你告訴你們老大,我想他會有興趣的。”


    “你們和我們老大是什麽關係?”


    “城南?”


    “難道是新晉崛起的那個······”


    “老子記得梁老大提起過一嘴,那個小比崽子叫······傅什麽生,哦,對了,你們和他是什麽關係?”


    傅餘生沒想到自己名聲還這麽大,傳的這麽遠了,微笑著道:“我就是傅餘生,來自城南。”


    幾個大漢麵麵相覷,不可思議的盯著傅餘生,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圍觀動物園跳舞的猴子一樣。


    或許是覺得傅餘生太過於年輕了吧。


    這麽年輕的人,怎麽能夠實力和手段扳倒梁家呢?


    頭發炸炸的大漢明顯一愣,語氣有些怯怯的道:“你真的是傅餘生?”


    “我有必要騙你嗎?”傅餘生臉上含笑,張開了手臂,很有禮貌,語氣也很客氣,道:“現在能見一見你們的梁老大了嗎?”


    幾個大漢麵麵相覷,小聲的低著頭商量了幾句,看了他倆一眼,然後派了一個小青年跑進了砂石廠。


    在這期間,不斷有砂石車進出。


    當傅餘生第一眼看到這個砂石廠,他就像搶下來。


    那就是拿下他的第一個實體。


    現在在他的手下,擁有的都是酒吧搖吧洗浴城這些東西,正規的公司連個皮毛也沒有,這樣的資產分配,很容易垮台。


    拿下砂石廠,有了資金流,接下來再掃平於家兄弟,接手於家集團,這樣的話就有了一個完整的鏈條,這是能上的了台麵的集團。


    過了好一會兒,高良謀問道:“小子,梁非墨什麽時候出來?”


    頭發炸炸的青年嘚瑟的翹起二郎腿,一明一暗的抽著煙,不耐煩地說:“我們老大日理萬機,不是你們這些小玩意想見就能見的,等著吧。”


    “我看是日理萬雞。”


    頭發炸炸的小夥子楞了一下,“我們老大不是殺雞的。”


    撲哧!


    這還真是個二貨。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消息。


    傅餘生心裏有了底,他招唿王胖子上車,問道:“這車牢靠嗎?”


    “生哥,這車耐磨耐操。”王胖子當然聽明白了傅餘生的意思,雙手搭上了方向盤。


    “哈哈,你們看那兩個小比崽子,灰溜溜的跑了。”


    “你們一群小比崽子,在城南橫著走,在咱們這兒就得縮著脖子,這兒啊,是梁家的地盤。”門崗幾個小青年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衝著車裏的兩人豎起了侮辱性的中指。


    “撞!”


    轟隆!


    門房是臨時搭建,根本經不起車頭全力的撞擊,一下子懟下去,整個門房牆體崩塌,無屋頂破碎,嘩啦啦倒塌在地。


    那幾個混混完全沒想到傅餘生會這麽幹,驚訝的說不出話,嘴裏叼著的煙頭也掉了,嚇得溜到了一邊,渾身發顫。


    頭發炸炸的那個青年是門崗的負責人,門房被砸,那就是丟了麵子,迴去之後,他一定會被梁非墨吊起來打的。


    頭發炸炸小青年舉起了鋼棍,朝著傅餘生頭上砸了下來。


    傅餘生搖了搖頭,要死的勸不住,身體一閃,一拳橫掃。


    啪!


    一拳砸在頭發炸炸小青年的小腹,整個人直接騰空飛了出去。


    小青年身體砸在一扇大鐵門上,‘轟隆’一聲,那大鐵門也被撞倒,砸倒在地,揚起一陣塵土。


    小青年捂著肚子,嘴裏吐著血,四肢纏鬥,渾身蠕動,一聲不吭了。


    傅餘生這一拳,可謂是驚爆眼球。


    周圍那幾個小混混見這一拳的力道,如此恐怖,頓時渾身顫抖,嘴皮子啪啪啪打顫,發不出聲音了。


    他們同情的瞧了一眼頭發炸炸的同事,幾個人縮在一邊,動也不敢動一下。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傅餘生微微一笑,指了指幾乎粘在大鐵門上的小混混,“快一點送他去醫院,下半輩子或許還能坐輪椅,不然就真的廢了。”


    這邊的動靜很大。


    唐撼山帶人過來,安排將整個砂石廠的大門完全堵死。


    傅餘生一步躍上一輛砂石車,站在了車頭,望了一眼底下的眾人,大聲道,“兄弟們,有人欺負我們,怎麽辦?”


    “幹!”


    “這砂石廠很賺錢,我們怎麽辦?”


    “搶!”


    “你們他·媽的就不能說得委婉一點,我們是那種很野蠻的人嘛?不是!我們是有德者居之。”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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