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三拳在那小弟的頭上拍了一巴掌,“小弟啊,就你這智商,恐怕賺不到買一車黃瓜的錢了。”


    “啥意思啊?”


    眾人笑而不語。


    一夥人聊天打屁,直到半夜才消停了下來。


    走出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三四點了。


    狂三拳今天揚眉吐氣,也開心,喝的有點多,一個勁的灌酒,上廁所都需要人扶著他的鋼棍,才不至於尿濕了鞋。


    一個小弟拿出破皮卡的車鑰匙,“狂哥,生哥,哈哈,大家上車,我給你們表演一個秋名山飛車漂移。”


    “別了,你他·媽的那車技,簡直就是靈車,一秒鍾一個彎,根本轉不過來。”


    “我可不想抱僅有的方向盤無所適從。”


    “你的車技,開到最後估計就隻剩最後一個輪胎了。”


    “我不上車,這不是去幼兒園的車。”


    最後沒辦法,狂三拳隻好打電話,叫一個清醒的小弟過來開車,而陳涼生見校門已經關了,隻好去貴妃酒吧。


    陳涼生也沒有睡意,隻好到卡坐上喝一杯,試著流轉一下周身的氣機。


    這些天隱隱有些破境的跡象,卻遲遲沒有發生。


    他要了一杯橙汁,閉目養神。


    還有好幾個大漢在邊上瞧著閑談,好不熱鬧,其中一個中分頭大漢道:“二娃子,你前幾天不是相親去了嘛?怎麽樣啊。”


    叫二娃子的漢子笑道:“別提了,一塌糊塗。”


    中分頭大漢饒有興趣道:“說說唄,咋迴事。”


    二娃子“想聽啊?”


    中分頭大漢,“想聽!”


    二娃子開口就是錢,“一百塊!”


    中分頭大漢,“去你二大爺的,今晚喝酒還不是老子結賬,你他·媽的哥王八蛋,好意思跟我要錢啊。”


    “嘿嘿,開個玩笑。”


    二娃子道:“準丈母娘問我在哪上班呢啊?”


    “我啊,我在德瑪西亞做adc。”


    準丈母娘:“小夥子,不錯啊,還是外企,一個月多少錢啊?”


    “666666!”


    準丈母娘:“我女兒和你差不多吧,還沒對象呢,整天就知道玩遊戲,也不學學你。”


    二娃子道:“我當時就激動了,老嶽母啊,把你女兒交給我吧。”


    準丈母娘:“我覺得也行。”


    二娃子擺擺手,“就這樣,我現在多了個專業輔助。”


    這邊聊得好不歡樂,那邊喝酒的特挺熱鬧的,陳涼生看邊上一個人手拿著一張紙神神叨叨在念叨什麽,湊過去問道:“兄弟,想什麽?”


    那漢子一臉的憂愁,“別提了,小娃子上學,老師安排了一道奧數題,不會做。老婆讓我做,我也不會啊。”


    陳涼生湊近了一瞧,“讓我瞧一瞧怎麽樣?”


    “好啊,你要能做出來,我今晚請你喝酒!”漢子大喜。


    陳涼生走近一看,之間一張白紙上寫著提莫和女警在洗手,肥皂掉了,提莫問女警:你能幫我撿下肥皂嗎?問題是此肥皂可不可撿?


    陳涼生會心一笑,看完題目,驚唿出聲,“哎呀,這題很難啊。冒昧問一句,你家孩子在哪兒上學?”


    男子聽完這個,一臉傲色,“布魯施特!”


    陳涼生笑了笑,“這有何難,女警心中暗想:我身高1.7米,今天穿短裙忘了穿內·褲,而提莫身高0.8米,我蹲下後臀部離地麵1米,提莫的軍士弟離地0.2米根本威脅不到我的木耳,此肥皂可撿。”


    男子聽完,驚唿一聲,“小兄弟你真牛!”


    一襲碎花洋裙,墨色的瞳孔,眼睛如秋波,睫毛很長很翹,一雙美目眨巴眨巴的,不是白落梅還有誰。


    陳涼生看清白落梅的模樣,心裏亦忍不住暗讚一聲,隨口道:“這麽晚了,你怎麽沒去學校?”


    白落梅輕輕的坐在了他的身邊,“那些人都是社會人,殺人不眨眼的,我擔心他們會傷害你。”


    陳涼生一邊飲酒,一邊欣賞白落梅的側顏,真的是秀色可餐,秀色可參禪,沒想到白落梅這麽關心他。


    不過他也不是傻瓜,經過這些天的接觸,他覺得白落梅似乎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麽單純,隻不過他很巧妙的沒有點破。


    對於白落梅的關心,心裏還是一暖,隨即開玩笑的道:“放心吧,那些小魚小蝦還攔不住我的。”


    白落梅掩嘴而笑,“你呀,總是這麽自信。”


    陳涼生有些感歎的一句,道,“都說自信人生二百年嘛,不自信的恐怕活不了那麽長時間的。”


    “都是歪理。”聽到他的調侃,白落梅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隻是輕輕翹起的嘴角,也是透露著她心中的愉悅,與他在一起,即便是一些瑣碎小事,都讓人覺得開心。


    兩人聊了一會兒,白落梅有些困了。


    貴妃酒吧的客人也逐漸散去,恢複了冷清。


    陳涼生心念一動,似有所悟,身形極慢,一招一式,沉重至極,身如蛟龍,時而衝頂,時而翻騰,時而潛行!


    反反複複,不過一招!


    東方既白。


    陳涼生越打越慢,但周身的氣機,則是渾厚磅礴如狂潮,渾身的氣血,在血管中越奔越快,越燃越旺。


    忽的,陳涼生整個人到達了一種玄妙的境界,沒有痛苦,沒有疲累,所有的精氣神都鎖定在這渾身奔馳的氣血上。


    水行中龍力最大,陸行中象力第一。


    陳涼生體內的天龍,不斷吸收周天之內的精純氣機,龍體也在不斷的壯大成長,那一雙龍眼,微微有睜開的跡象。


    今晚與白落梅閑聊,忽然心中有所悟,便開始修行起來。


    陳涼生緩緩提升氣機,便已經察覺到修成夔龍體的浩大磅礴之處。


    唿!


    陳涼生落地一拳,驚雷無聲。


    於無聲處聽驚雷,這一拳蘊含龍象之力,足以與魁首境界的高手抗衡了。


    “唿!”


    陳涼生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出聲。


    白落梅清醒了過來,眼神歡喜,“金剛境界了嗎?”


    “嗯嗯。”


    陳涼生點了點頭,“之前摸到了金剛境界的門檻,隻不過始終跨不過去,氣機不暢,這一次突然有所感悟,算是破境了。”


    對於修行者而言,初入某一境界,並非穩如泰山,一旦體內周天氣機遭遇枯竭或者沒有高品級的武學作為修行的根基,長期以往,便有跌境的可能。


    一旦跌境,想要再迴到原來的境界,那就要比之前艱險了十倍不止,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甚至有可能淪為廢人一個。


    白落梅眼中含笑,歡喜的拍了拍小手,“不到十九歲,晉入金剛境,天底下恐怕不出十人。”


    “我是個渣渣。”陳涼生謙虛的笑了笑。


    上完課,謝八鬥開車來接他。


    和王胖子三個人在外麵找了個吃飯的地方,謝八鬥道:“生哥,一個兄弟打聽到了,阮大將好像要對鼇子銘動手。”


    “什麽時候?”陳涼生倒上三杯茶。


    “今晚。”謝八鬥很肯定。


    胖子嘻嘻哈哈,不過一想到阮大將就很氣憤,“靠,那小子睡了嫂子,還要弄死大哥,夠狠的啊。”


    謝八鬥道:“我們怎麽辦?”


    陳涼生仔細思考了一會兒。


    他現在隻不過是狂三拳的一個助手,說白了就是大一點的跟班,連個分堂主都算不上,想要接觸四合堂內部的核心,身份上還是差得遠一些。


    要是能夠成為四合堂分堂主,那麽就能接觸到社團更多的人和物,那麽對於周圍的社團,也會有一個更全麵的把控。


    謝八鬥喝了一口茶,“我還聽說啊,阮大將和霸王會,仁義社,四海幫這些社團的大佬暗中有聯係。”


    “恐怕,這個阮大將不僅是想占有嫂子,還想坐上鼇子銘的位子。勾搭嫂子,勾結外人,暗害老大,那一條都是死罪啊。”陳涼生笑的有點陰冷。


    對於阮大將這個人,他是很想除掉的。


    在陳涼生看來,如果他想上位四合堂,甚至取而代之,那麽阮大將這個人,將會是他最大的對手。


    謝八鬥歎了口氣,“大學城這邊看起來風平浪靜,但其實暗中爭鬥的厲害。據說霸王會的老大,有統一大學城的雄心。而且他們也是這一片最具有這個實力的社團。”


    胖子吃完了一碗河粉,繼續第二碗,“那要是生哥取代了鼇子銘,其他幾個社團的人一定會圍攻咱們的。”


    “一定的。”謝八鬥咬了咬牙。


    陳涼生總結了一下,“現在眼前的對手是阮大將,我們先要利用他做文鼇,然後把他除掉。至於霸王會這些社團,等到我取代鼇子銘的時候,再做打算。”


    謝八鬥點了點頭,“生哥,那我用不用焦點兄弟們過來?”


    陳涼生沉默了一會兒,抿了一口茶,“讓天行堂和地坤堂的兄弟們過來一部分,人手應該足夠了。”


    “白袍黑袍呢?”謝八鬥摩拳擦掌,預感到因為陳涼生的到來,大學城這邊將會發生一場大風暴。


    而他們,就是翻江倒海的始作俑者。


    陳涼生搖了搖頭,“你帶人繼續搜集情報,繼續延伸情報範圍,要把整個稷下省,甚至整個帝國北方納入到黑白袍的情報體係中。老徐現在還必須留在江南省清除那些頑固的垃圾,不可以動身。你記住了,黑袍白袍人數加起來不足五百,但卻是社團最精銳的部分,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暴露,也不要出手。你們,就是社團的一張王牌,反敗為勝的王牌。”


    手底下的兄弟不能擺在台麵上,風風火火的幹一場,雖然有點遺憾,但謝八鬥卻知道陳涼生對於黑白袍的重視程度。


    尤其陳涼生剛才提到,要把眼光放長遠,目光放在帝國北方,甚至是整個帝國,一想到如此,謝八鬥心裏一陣激動。


    他暗暗慚愧,自己還是太短見了,一直以來隻盯著稷下省這一畝三分地,卻不知道生哥的心底,已經對帝國北方都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三個人吃著炒河粉,炒米飯,陳涼生繼續道:“今晚咱們三個出馬就行了,就來一個小弟勇救大哥,哈哈。”


    “生哥,你就是大哥啊,要是鼇子銘知道你現在的身份,一定會嚇尿的。”胖子已經吃到第四碗河粉了。


    陳涼生壓了壓手,“低調才是王道。”


    這個時候,從門外走進一小夥子,張口就道:“老板,三萬紅豆粥,來一份狗不理包子套餐。”


    小夥子年紀看起來和陳涼生差不多。


    這個小夥子麵目俊朗,渾身具有一種英氣,一舉一動幹練有力,但頭發卻亂糟糟的,身上的穿著也有點髒兮兮的。


    小夥子一點都不在乎。


    他手裏牽著一隻幹瘦的老狗,汪汪叫了兩聲,趴在地上打盹。


    小夥子在一旁坐下,四周打量周圍食客,目光掃過陳涼生身上,精光一閃,老狗聞到飯香,站起來搖著尾巴,舌頭舔著小夥子的手背。


    小夥子連筷子都不用,直接用手拿起一個包子,咬了下去。


    帝國北方的包子大多是皮厚餡少,不過稷下省卻不一樣,這兒的狗不理包子皮薄餡厚汁多,‘噗嘰’竟濺了一臉。


    小夥子伸手用袖子一擦,毫不介意,邊吃邊道:“吃遍珍饈百味,才發現還是包子實在,走遍大江南北,發現還是老狗實在。”


    小夥子轉過身問道:“二狗子,你怎麽不吃?”


    老狗似乎聽懂了小夥子的話,‘汪’叫了一聲。


    眾人都被這一少一狗吸引,周圍聲音也小了許多。


    小夥子道:“二狗子,現在混口飯吃真難啊,他·媽的雞大腿的!哎,吃完了更我去應聘吧,說不定就能跟一個好老板,晚上就能吃上大餐了。你也好久沒吃狗糧了吧,二狗子,跟著老子受苦了。”


    這時候包子鋪的老板接過話茬道:“小夥子,你剛大學畢業嗎?有文憑嗎?現在的工作難找啊。”


    小夥子吃著包子道:“要啥文憑啊,要啥自行車啊,能做事就行了。”


    “那你能做啥事啊?”


    “殺人掘墳,暴力拆遷,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開挖掘機,燒菜做飯,上山打老虎,下河捉小魚,暴打奧特曼,替人看場子,啥都會幹。哦,對了,我最拿手的是包餃子,俗話說好吃不過餃子,好玩不過嫂子,嘿嘿!”小夥子一邊吃,一邊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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