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漫道更是抬頭望著天花板,好像天花板有什麽東西十分值得他研究。


    陳涼生道:“他打了你幾下,雙倍還迴來。”


    狗剩猛喝一聲,“是,老大!”


    有陳涼生這個老大撐腰,他還怕個鳥啊。


    光頭張凡恐怕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但他終於意識到,不是狗剩的力量大,而是他身後這些人來曆不凡。


    就連劉所都戰戰兢兢的,更別說自己一個小警員了。


    張凡一手抓住的椅子又放了下來。


    聞人狗剩又扇出耳光,這次他用的力氣也更大,把光頭張凡打得身子一踉蹌,險些沒坐到地上。


    “再看,打爆你的眼腦袋!”


    啪!


    他下意識地收迴目光,看著腳下,胸脯一起一伏,喉嚨裏發出唿嚕唿嚕沉重的喘息聲。


    聞人狗剩麵對麵看著張凡,兩個人的鼻孔就要湊到一起了,就跟剛才張凡揍聞人狗剩的情形一模一樣,“欺負人的感覺很爽,被人欺負的感覺是不是更爽?”


    “嗬嗬。”


    這個時候一直觀望天花板的房漫道轉過身,一臉笑嗬嗬的,對劉所說道:“劉所長,我的兄弟被你手下的人打成這樣,實在有點說不過去了,剛才的事情,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哪裏、哪裏,是我們辦事不力,給房公子添麻煩了。”中年人臉上在笑,心裏卻在哭,打狗也要看主人,就在自己麵前,手下的人被打成了豬頭,自己還要賠著笑臉說打得好。


    劉所長笑的比哭還難看。


    但他不敢表現出氣憤,也不敢多說什麽。


    房漫道很滿意的點點頭,轉頭又對聞人狗剩說道:“好了,狗剩兄弟,劉所已經說了,這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除,我們也該走了。”


    狗剩也借坡下驢,笑嗬嗬道:“都是誤會,哈哈。”?


    房漫道心眼玲瓏,隻要砂石廠的事情沒解決,肯定還會麻煩到劉所,畢竟山高皇帝遠,市高官也管不到這頭,至少在這一畝三分地上,劉所就是天王老子。


    他一臉的真誠,“劉所,有機會我請你去喝茶,見一見家父,父親最近一直在了解基層工作呢。”


    劉所那是老頭條,豈能聽不懂房漫道話裏的意思,比剛才還要殷勤,“那要謝謝房公子了,晚上的時候在澤水園飯店吃個便飯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相互認識認識。”


    “吃飯就不必了,不過我會在老爸麵前提幾句劉所的豐功偉績。哈哈······”要論起油滑成都,房漫道一點也不必劉所青澀。


    一張口,就給劉所畫了一個大餅。


    劉所望著幾人離開的身影,久久才長出一口氣。


    ?這時候,光頭張凡捂著紅腫的麵頰,發了狂一樣的大聲叫罵,急聲說道:“所長,他們是誰啊?”


    ????“房漫道!”


    ????“一個小比崽子,怕什麽?”


    ????“我看你是作死!”


    中年人忍不住冷笑,迴頭看向光頭張凡,凝聲說道:“喝了黃霸天給你的馬尿,拿了點錢財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是市高官的公子,你個沒見識的東西,他想要擼了咱們的這身警皮,隻是一句話的事情。”


    捂著臉的張凡目瞪口呆,“啊?!”


    “以後招子放亮一點,少給老子惹麻煩。”劉所覥著啤酒肚,望著消失在走廊上的身影,這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光老胖警察盯著那一夥人坐上車,“那個穿黑衣唐裝的是什麽人?”


    劉所抖了抖身子突然覺得有些冷,嘴裏念叨著,“老子也想知道呢,居然讓房公子稱為大哥,可見身份不一般啊。”


    張凡一張臉腫成了豬腦袋,望著那輛車,“我是不是闖禍了?”


    “以後你自己作死,別連累我,老子的屁股還想往上挪一挪呢!”劉所踩滅了煙頭,大罵了一聲。


    迴聲在空曠的樓道裏迴蕩。


    光頭胖警察摸了摸臉蛋,小聲的道:“媽了個巴子的,劉王八蛋,辦事最不行,收錢第一名。”


    等出了澤水園派出所,上了車,狗剩眼淚滴滴,連聲道謝,拉著陳涼生的手說:“生哥,小房,我這輩子,跟定你們了!”


    房漫道拍了拍他的肩膀,遞過去紙巾,替他點上一支煙,說:“我們是兄弟嘛,今後還要一起創業的!”


    狗剩出身卑微,能夠得到房漫道這樣稱兄道弟,心裏感動不已。


    陳涼生笑了笑,“行了,別整的好像要表白一樣,怪不好意思的。”


    狗剩眼圈一紅,臉上火辣辣的,擦幹了眼淚。


    聞人狗剩咬著嘴唇說:“生哥,我知道這都是黃霸天兩兄弟在背後搞的鬼,那天我剛進村,就被人逮住了。”


    方知有擺擺手:“我在於家的時候就聽過這個黃霸天的霸道,現在看來,上下勾結,欺負鄉鄰,真把自己當成是土皇帝了。”


    狗剩氣鼓鼓的不說話。


    陳涼生嗬嗬一笑,說道:“先讓狗剩養一養身體,這邊的事情咱們合計一下,三天之內,爭取解決這個麻煩。”


    狗剩咬了咬牙,“生哥,不就是關了兩天嘛,吃頓飽飯就沒事了。不把黃霸天搞趴下,我反正是沒臉迴城南了。”


    說著說著,夜幕降臨,幾人又來到路大叔家。


    魚頭湯,迴鍋肉,主菜是豬肉燉粉條,酸菜和粉條等製品都是選用上等的新鮮蔬菜和馬鈴薯製成,蘑菇則是大貴妃中采摘的野生山蘑,文火慢慢地燉,湯味醇香,肉味鮮美,吃到口中的感覺是又軟又爛,迴味綿長


    路大媽最喜歡熱鬧,以前喜歡看老焉頭和路大叔喝酒,一本正經的吹牛皮,喝到後來像癩皮狗一樣賴酒。


    現在喜歡看陳涼生和廬大爺喝酒。


    路大叔也給自己斟了一杯酒,八分滿,道:“小生生,人活這一輩子,沒有前世,沒有來生,隻有今生。你要活著,想要成為一個怎樣的人,做怎樣的事,都是由你的眼光決定的,不管你走到哪一步,大叔大媽都支持你,隻是希望你別受苦,別走偏了。”


    “我知道。”陳涼生舉起酒杯,兩人對飲。


    路大叔喝完第一杯,“來,大家都舉杯,人生苦短嘛。”


    “喝!”


    籌光交錯,眾人舉杯。


    酒宴到了一半,陳涼生看了看時間,起身說道:“小房,狗剩,你們陪著路大叔喝酒,可不許賴皮。老方,開車,跟我走。”


    路大叔抬起眼睛瞧了他一眼,“去吧。”


    房漫道站了起來,“生哥?”


    陳涼生哈哈一笑,“這個事情你不擅長,然我們做吧。”


    “好吧。”房漫道點了點頭。


    狗剩還沒站起來,就被房漫道拉住了,“我們陪路大叔喝酒。”???????


    “廬砍王,把你手底下那一幫人都帶上,來喝茶。”


    “哈哈,好久沒砍人了。”廬大觀爽快的答道,語氣中還帶著一點興奮。


    陳涼生再給唐撼山打電話,“撼山,開車帶人,拿上家夥,準備開幹了。”


    “好嘞。”唐撼山爽快的道。


    澤水村流村而過的澤水,是一條很著名的積石河,水質清澈,沒有工業汙染,所產出的沙礫質地堅硬、色澤清亮,是各個建築單位眼中的搶手貨。


    江南市周圍的建築商,幾乎都會選擇這兒的砂石,這一帶的砂石廠全都被黃霸天兩兄弟占據,保守估計,年收入在四五千萬以上。


    站在村頭屋頂,黑夜中遠遠看去,澤水河浩浩蕩蕩,橫在眼前,河上遊弋著十多條挖沙船,看上去也是相當的氣派。


    村上頭就是砂石廠,這麽晚了,還是有陸陸續續的渣土車進進出出,這一輛一輛的,可都是大把的金錢。


    周圍的一些勢力沒少打過砂石廠的主意,一來是黃霸天兩兄弟十分刁鑽,動不動召集村民助陣,誰也不敢引發這麽大陣仗的群體性事件。


    另外一點,那就是大社團之間,猶如廬家於家李家等相互掣肘,誰也不服誰,抱著寧可玉碎,不為瓦全的心思,反而便宜了黃霸天兄弟。


    不過現在,李家沒落,廬家又站在陳涼生這邊,反而讓陳涼生有了一爭的底氣。


    轟隆隆。


    不一會兒,兩大皮卡的人馬到齊。


    廬大觀肩上扛著開山刀,一手拿著一包薯片,吃得不亦樂乎。


    陳涼生差點暈倒,“廬砍王,拜托了,分清楚場合好不好?這是打架,是要流血住院的,不是旅遊來的。”


    廬砍王‘啪嗒’丟掉了薯片,比男子漢還要堅決,十分豪爽的拍了拍初具規模的胸膛,道:“說了算,定了幹,幹吧!”


    相比廬大觀,唐撼山這邊就比較有震撼力。


    唐撼山下車,身後二十多人也走了過來,一個個手上提著刀,腰上撇著棒球棍,肩上扛著鋼棍,很有視覺爆炸感。


    眾人到期之後,均是摩拳擦掌,嚷嚷著要把砂石廠給霸占了。


    唐撼山道:“生哥,我帶人第一波衝鋒,直接幹趴下一半人。”


    陳涼生見眾人到齊,望著手底下這麽多人,心裏麵也生出幾分豪氣,不由得熱血澎湃起來,笑了笑,“先禮後兵。”


    方知有開車,轟隆隆不到兩分鍾,兩人到了砂石廠大門口。


    到了門口,兩人還沒有下車,一個頭發炸炸,手裏抓著半截子鋼棍的年輕人衝了出來,“喂,小子,幹啥的?”


    陳涼生走下車,“兄弟,我是來談生意的,叫你們的老大出來談談。”


    門口青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屑,不耐煩地說:“你他·媽的誰啊,把自己當根蔥了,半夜三更的,有病吧。”


    他的話音剛落,門崗就湧出來四五個大漢,均是手裏提著鋼棍,怒目而視地看著他們,這些都是黃霸天召集的地皮小混混。


    陳涼生一點也不生氣,道:“我們是城南的,你告訴你們老大,我想他會有興趣的。”


    “你們和狗剩是什麽關係?”


    “城南?”


    “就是扳倒李大疆,幹掉李海潮的那個?”


    “老子記得黃老大提起過一嘴,那個小比崽子叫······陳什麽生,哦,對了,你們和他是什麽關係?”


    陳涼生沒想到自己名聲還這麽大,傳的這麽遠了,微笑著道:“我就是陳涼生,來自城南。”


    幾個大漢麵麵相覷,不可思議的盯著陳涼生,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圍觀動物園跳舞的猴子一樣。


    或許是覺得陳涼生太過於年輕了吧。


    這麽年輕的人,怎麽能夠實力和手段扳倒李家呢?


    頭發炸炸的大漢明顯一愣,語氣有些怯怯的道:“你真的是陳涼生?”


    “我有必要騙你嗎?”陳涼生臉上含笑,張開了手臂,很有禮貌,語氣也很客氣,道:“現在能見一見你們的老大了嗎?”


    幾個大漢麵麵相覷,小聲的低著頭商量了幾句,看了他倆一眼,然後派了一個小青年跑進了砂石廠。


    在這期間,不斷有砂石車進出。


    廬硯秋拿下那塊十億地皮,開工建設一定要用到大量砂石,到時候他就能以砂石廠老板的身份和廬大觀談生意,想想還有點小激動。


    當然陳涼生鐵了心要拿到這個砂石廠,那就是拿下他的第一個實體。


    現在在他的手下,擁有的都是酒吧搖吧洗浴城這些東西,正規的公司連個皮毛也沒有,這樣的資產分配,很容易垮台。


    拿下砂石廠,有了資金流,掃平於家兄弟,接手於家集團,這樣的話就有了一個完整的鏈條,這是能上的了台麵的集團。


    過了好一會兒,方知有問道:“小子,黃霸天什麽時候出來?”


    頭發炸炸的青年嘚瑟的翹起二郎腿,一明一暗的抽著煙,不耐煩地說:“我們老大日理萬機,不是你們這些小玩意想見就能見的,等著吧。”


    “我看是日理萬雞。”


    頭發炸炸的小夥子楞了一下,“我們老大不是殺雞的。”


    撲哧!


    這還真是個二貨。


    又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消息。


    陳涼生心裏有了底,他招唿方知有上車,問道:“這車牢靠嗎?”


    “生哥,這車耐磨耐操。”方知有當然聽明白了陳涼生的意思,雙手搭上了方向盤。


    “哈哈,你們看那兩個小比崽子,灰溜溜的跑了。”


    “在城南橫著走,在咱們這兒就得縮著脖子,這兒啊,是爺們的地盤。”


    門崗幾個小青年一邊哈哈大笑,一邊衝著車裏的兩人豎起了侮辱性的中指。


    “撞!”


    轟隆!


    門房是臨時搭建,根本經不起車頭全力的撞擊,一下子懟下去,整個門房牆體崩塌,無屋頂破碎,嘩啦啦倒塌在地。


    那幾個混混完全沒想到陳涼生會這麽幹,驚訝的說不出話,嘴裏叼著的煙頭也掉了,嚇得溜到了一邊。


    頭發紮紮的那個青年是門崗的負責人,門房被砸,那就是丟了麵子,迴去之後,他一定會被黃霸天吊起來打的。


    頭發炸炸小青年舉起了鋼棍,朝著陳涼生頭上砸了下來。


    陳涼生搖了搖頭,要死的勸不住,身體一閃,一拳橫掃。


    啪!


    一拳砸在頭發炸炸小青年的小腹,整個人直接騰空飛了出去。


    小青年身體砸在一扇大鐵門上,‘轟隆’一聲,那大鐵門也被撞倒,砸倒在地,揚起一陣塵土。


    小青年捂著肚子,嘴裏吐著血,四肢纏鬥,渾身蠕動,一聲不吭了。


    陳涼生這一拳,可謂是驚爆眼球。


    周圍那幾個小混混見這一拳的力道,如此恐怖,頓時渾身顫抖,嘴皮子啪啪啪打顫,發不出聲音了。


    他們同情的瞧了一眼頭發炸炸的同事,幾個人縮在一邊,動也不敢動一下。


    真是人善被人欺啊。


    陳涼生微微一笑,指了指幾乎粘在大鐵門上的小混混,“快一點送他去醫院,下半輩子或許還能坐輪椅,不然就真的廢了。”


    這邊的動靜很大。


    唐撼山帶人過來,安排將整個砂石廠的大門完全堵死。


    陳涼生一步躍上一輛砂石車,站在了車頭,望了一眼底下的眾人,大聲道,“兄弟們,有人欺負我們,怎麽辦?”


    “幹!”


    “這砂石廠很賺錢,我們怎麽辦?”


    “搶!”


    “你們他·媽的就不能說得委婉一點,我們是那種很野蠻的人嘛?不是!我們是有德者居之。”


    “哈哈!”


    眾人大笑,先前憋了一肚子的氣,現在終於有了個發泄的出口。


    “事情辦的漂亮,每人獎勵一萬!”


    “幹他娘的!”


    底下眾人頓時熱血沸騰,聽到這麽高的獎金數額,唿唿的吼了起來。


    不到兩分鍾,從廠房裏麵衝出來十多個大漢,簇擁著一個中分頭,西裝革履大金鏈子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陳涼生一瞧,黃霸地,老熟人了。


    先前門房裏的幾個大漢,有兩個抬著頭發炸炸的年輕人走了,剩下的此刻都聚在黃霸地身邊,對著這邊指指點點。


    黃霸地點上一支煙,吞雲吐霧的,解開了西裝的領帶,站在大鐵門前,顯然認出了陳涼生,“小子,又是你?”


    “嗬嗬,是我。”陳涼生也算客氣。


    “小子,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不然我讓你走不出澤水村。”黃霸地吐了口煙圈,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


    陳涼生一點也不在乎黃霸地這點人,十多個人在他眼中,還不夠掄的,“你最好讓黃霸天出來,不然我也讓你出不了澤水村。”


    黃霸地很惱火,在自己的地盤上被人罵了,而且還打了手底下人,這要傳出去,他們兩兄弟的臉麵就沒了,道:“兄弟,這麽說你是故意找茬的?”


    方知有哼了一聲:“是你們給臉不要臉。”


    ??“一群外地人,告訴你,別太囂張了!”黃霸地終於發怒,指著陳涼生說:“別忘了,這是在我們澤水村!真要惹惱了我們,幾百戶村民出來,打斷你們的狗腿子,老子讓你們跪下來叫爸爸!”


    身後的唐撼山一招手,眾人自然尾隨而來,站在了大鐵門右邊,深夜之中看起來,烏壓壓的一片人。


    廬大觀則帶人站在了大門左邊,一個個肩上扛著開山刀。


    黃霸地見來人有六七十人,有些慫了,畢竟他身邊也隻有十多人,伸手指了指陳涼生的鼻子,?“別動,別動!”


    陳涼生一腳踹翻了另外半扇鐵門,抓起一根棒球棍,“給我上!”眾人嘩啦啦都跟過來,揚起手裏的家夥,喊打喊殺地衝向對麵。


    黃霸地雙腿一彎,轉身就溜了。


    他身邊那十多個大漢有幾個來不及跑,就被唐撼山帶人摁在了地上,一群拳打腳踢,暈乎了過去。


    陳涼生等人走進廠房,搗毀了經理辦公室,見裏麵沒有人,空蕩蕩的,知道人已經泡空了。


    唐撼山一腳踢翻了一張辦工作,“生哥,現在怎麽辦?”


    “等著,他們肯定是去召集村民了,正麵幹一架,反正咱們又不怕。”陳涼生轉念一想,黃霸地最多也就能叫三四百人,他一點都不懼。


    黃霸天兩兄弟是澤水村一霸,也是遠近有名的大混子。


    澤水村村民是攝於兩人的淫威,受了脅迫,要是誰敢不來,肯定會被砂石廠開除,失去了工作,為了保住工作,村民隻好任由這兩兄弟擺布。


    和前幾天陳涼生經過澤水村國道的時候一模一樣,兩百多村民,扛著斧頭鎬把子之類的,浩浩蕩蕩的衝了過來。


    遠遠望去,就好像一條黑色的河流。


    不過,江南省民風彪悍,這在華夏帝國是出了名的。


    唐撼山站在前麵,手持大鐵棍,一看這個場景就樂了,說道:“兄弟們,抄家夥,準備幹架啦!”


    眾人都是熱血上頭的少年,這個年紀正是渴望得到出人頭地的時候,一個個不用人動員,個個熱情高漲。


    齊吼一聲,排排站好,揚起手裏的家夥,虎視眈眈地看著來人。


    等那邊的人走近了,陳涼生皺了皺眉,還是不見黃霸天的身影,暗道這個王八蛋還真是狡猾。


    陳涼生的目的,最主要就是抓住黃霸天,隻要把他擺平了,澤水村的事情自然就能得到很好的解決。


    他大聲道:“黃霸天呢?”


    黃霸地一揮手,說:“我哥是你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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