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撼山聞言長長鬆口氣,臉上的神情也是一下子輕鬆下來,“生哥,說實話,我也就是代理一陣子,等社團完全成型之後,還需要專業的人員打理。我還是願意跟在你身邊,征戰四方。”


    唐撼山看到了傅餘年的能力和眼光,真心的願意跟隨在他身邊,創建一番事業。


    “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傅餘年舒展了一下筋骨。


    下午的時候,傅餘年迴到廬家。


    他見廬大觀背著手,背靠牆,微微低頭,目光注視著手裏的雜誌,似乎有些失落,看來還是昨天的事情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傅餘年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怎麽了?生病了?!”


    “沒事。”廬大觀臉色有些蒼白,情緒不是怎麽高,斷斷續續的道:“涼生,我發現在利益麵前,道德脆弱地就像三伏的冰淇淋,不光化了,還黏糊糊的粘一手流一地,惡心。”


    傅餘年歎了口氣,溫柔的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我們不要這樣好不好?”廬大觀放下了手裏的雜誌。


    傅餘年微微一笑,“好啊。”


    不知道她從哪兒找了幾本博物雜誌,還說這雜誌好看,忽然廬大觀叫了起來,“啊!這裏有蟲子!!!”


    “哈哈哈,這種雜誌肯定有蟲子嘛。”


    “可是我想看。”廬大觀嘟了嘟嘴。


    “有透明膠帶嗎?”傅餘年忽然笑嘻嘻的問道。


    廬大觀不知道他要幹什麽“有啊?!”


    傅餘年認真滴把有蟲子的內容一頁一頁粘了起來,確認蟲子都被粘住了,然後把雜誌交到廬大觀手上,“我把蟲子封印起來了,你繼續看吧。”


    陽光照在傅餘年的側臉上,廬大觀心裏一陣悸動。


    她的心被觸動了,覺得自己柔弱無力,四處飄零,好像一根鳥羽,在狂風暴雨之中打轉,她突然深唿吸然後噗噗噗的向傅餘年的嘴裏吹氣!


    當天晚上,貴妃酒吧。


    胖子一腳踹開了門,手裏提著一大袋子醬肘子,臉上笑哈哈的,“天空一聲巨響,老子閃亮登場。”


    眾人站起來,分別給了王胖子一下。


    胖子傷好出院,這對眾人來說,是一個大好的消息。


    既然決定要創建一個社團,那就必須要有一個響亮的名字。


    晚上的時候,傅餘年和唐撼山,高良謀以及王胖子等人聚在一起,思索著這件事情。


    “生哥,我覺得咱們就應該起一個霸氣響亮的名字,最好是敵人一聽,就能嚇尿的那種。”王胖子滿麵紅光,笑嗬嗬的說道。


    高良謀則認為還是應該低調一些,畢竟他們現在隻是江南市地下大佬,和那些百年老牌社團,財閥豪門是沒法比的。


    ?傅餘年思前想後,琢磨了半天,給社團起了個名字,天啟。


    從社團名字可見,傅餘年之遠見雄心。


    何為天啟,便是秉承天啟之意,創造一個新紀元。


    傅餘年說出這兩個字,高良謀頓時眼前一亮。


    “嘿嘿,這個名字好,生哥,順口又霸氣。”王胖子喜怒形於色,呆萌的臉上滿是高興神色,拍了拍手,“以後我們就開啟一個天啟元年,創造一個屬於我們的時代。”


    唐撼山白了王胖子一眼,“沒看出來,你還是個文化人。”


    ?“生哥,我說的不對嗎?”王胖子呆呆地看著傅餘年。


    傅餘年打了一個響指,“就是這個意思。”


    王胖子嘿嘿一笑,迴頭白了唐撼山一眼,搖了搖頭,有些心災樂禍的道:“我說吧,沒文化,真可怕。”


    傅餘年說道:“那好,名字取了,那就說說社團的問題吧。”


    “嘿嘿,生哥,兄弟們早就等著這一天了。”王胖子無所顧忌,說起話來最為隨意。


    高良謀也開腔,示意大家坐下,沉聲道:“這一次把大家聚在一起,就要為以後的天啟社團發展,立規矩,奠基礎。”


    唐撼山大聲說:“生哥,我們現在成了江南省底下地下大佬,把什麽作為社團的收入?”


    王胖子哈哈一笑說:“生哥,咱們就打劫唄,無本的買賣,賺錢也來得快。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褲子脫下來,多爽啊。”


    歪嘴嘿嘿一笑,“我同意。”


    高良謀橫了他們一眼:“你們,就這點出息?!”


    “那咱們喝西北風啊,光是靠鎮守場子,一個月收入就算有幾百萬,也會被敗光的。”王胖子也附和道:“就是啊!”


    傅餘年打斷二人,說道:“每一個社團,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今天把大家聚在一起,就是要找出一種適合我們的社團壯大的發展方式。”


    王胖子一縮脖,站起身大聲說:“生哥說的就是我剛才想要說的,我沒有意見,堅決支持生哥的決定!”


    唐撼山打斷王胖子的廢話:“生哥,咱們也可以繼續占領地盤,不斷擴張,以戰養戰,不斷壯大!”


    他的一句話把大家說醒來,也說到點子上。


    過了一會,高良謀對大家說:“我們的天啟社團一旦成立,不會隻是在江南省,肯定是要向外擴張的,所以,我們還是要做好準備。”


    “嘿嘿!”


    唐撼山笑道:“華夏帝國,西北五省,要數稷下省為龍頭,要是我們能夠擴張到那邊,站穩腳更,前途一定很大。”


    傅餘年看了看大家,問高良謀:“老高,我們占據的那些於家的產業,情況現在怎麽樣?”


    高良謀想了一下說:“生哥,於家的產業雖然多,但利潤一般。表麵看起來價值超過五六千萬,但真正屬於自己的財產並不多,要想長遠支撐一個社團的發展和擴張,有點杯水車薪的意思。就算經邦兄弟接手經營,也需要一段時間扭轉盈虧,才能賺錢。”


    傅餘年搖搖頭,這點地盤和錢財對於一個剛剛創建的社團來說,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遠遠不夠,考慮了一下,說道:“看來我們是該向稷下省滲透了。”


    傅餘年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所有人都心裏清楚。


    謝八鬥眼睛寒光一閃道:“生哥,你放心,我們兄弟就是幹這個的,老本行了。”


    徐丘壑也點了點頭。


    大家見傅餘年做了決定,心理上雖有些懼怕,但是隻要生哥說能做的事,從來沒有不成功的。


    傅餘年的威信早以在大家心裏紮根。


    他們本來就是年輕人,也都向往做出一些驚天動地的大事,傅餘年這麽說,他們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傅餘年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轉頭對高良謀說:“老高,你說說天啟社團的製度吧。”


    高良謀向傅餘年一點頭,站起來大聲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既然我們現在已經成立社團,就應該有個完整的體係和製度。在製度方麵我就不多說了,這裏有我列出來的必須要遵守的規矩,一會大家拿去看看。我說說社團裏的體係吧!”


    所有人麵色一正。


    高良謀喘口氣,看看眾人,見大家都認真聽著,微微一笑道:“我們的社團的名字就定為天啟社,正式的戰鬥堂口,分別是:天行堂、地坤堂、縱橫以及八方四個堂口。還有兩個非戰鬥堂口,草鞋堂以及執法堂。”


    “另外還有兩個機構,分別是黑袍堂和白袍堂。上麵剛才說的幾個堂口的意思我想大家都明白,我解釋一下黑袍堂和白袍堂。生哥為了能讓我們獲得更多情報,也是為了情報係統化,特意成立這個機構。”


    “黑袍白袍的工作範圍是不擇手段的調查一切對社團有用的情報,以後它就是我們天啟社團的眼睛!這麽說我想大家心裏都清楚了吧!”


    高良謀說完,坐了下來。


    傅餘年說道:“我來說一遍大家的職位吧。現在隻是暫時的,以後會有變動。唐撼山為天行堂堂主,王胖子為地坤堂堂主,方知有為縱橫堂堂主,廬大觀為八方堂堂主。草鞋堂當屬房漫道兄弟,至於執法堂,我先暫任,以後找到了合適的人選,我會讓賢。”


    “白袍謝八鬥,黑袍徐丘壑。”


    “大家都明白了嗎?”


    眾人一臉興奮,齊聲說:“明白了!生哥!”


    傅餘年站起來說:“老高那兒有各自堂口人員的名單,大家一人拿一張,至於副堂主的人選,自己選定,一要忠於社團,二要心思機敏。”


    “知道了,生哥!”眾人說道。


    他繼續道:“小房,你的堂口就是專門挑選交際人才,籠絡台麵上的那些人物,編織一個巨大的人際網絡。這個網絡應該是上有權貴富豪,下有三教九流。這個工作看似簡單,吃吃喝喝,但也責任重大,你要多費心。”


    房漫道笑嗬嗬的,“生哥,你放心,我的目標,就是讓有用的人,都能成為你可以用的人。”


    傅餘年點了點頭,“經邦,以後所有兄弟,都要靠你吃飯,可不能讓社團破產了,你要做好這個大管家。”


    “我知道了,生哥。”張經邦老臉一紅,暗暗在心裏告誡自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也不能辜負了傅餘年的信任。


    事後,傅餘年見聞人狗剩情緒不是太高,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個副堂主,有點不高興?”


    “生哥,我本來就是條蚯蚓,是廬老大和你的提攜,我才能變成個人,心裏感激還來不及呢。”狗剩笑了笑。


    聞人狗剩,跟著廬大觀,找到了戰鬥的熱血。


    跟著傅餘年,找迴了兄弟和尊嚴,感受到了家庭一樣的溫暖。


    傅餘年拍了拍他的肩膀,“廬大觀終究是名門閨秀,以後肯定是要以學業為重的,八方堂的事務,你要多操心。”


    狗剩握緊了拳頭,很不爭氣的眼淚就下來了。


    傅餘年笑了笑,“男人就算要哭,也要背過身去。”


    聞人狗剩,從小就是孤兒,幾乎沒有感受過什麽叫做家庭一般的溫暖,剛才傅餘年的一番話,說者無心,卻恰恰擊中狗剩的心底柔軟處。


    為了社團,為了這個大家庭,忍辱負重,萬事皆可做。


    狗剩長舒了一口氣。


    傅餘年笑哈哈的,注意到了上官狗剩的神色,於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作為男人,就算要哭泣,也要轉過身去。”


    狗剩哭著笑了,望著傅餘年的背影,咬著牙道:“生哥,狗剩以後,唯你鞍前馬後。”


    天啟社團現在才剛成立,人才嚴重不足,尤其各堂口之間除了堂主之外,沒有人能扛得住大旗。


    而且在社團產業的管理的人才上,已經是捉襟見肘,隻有張經邦一個人,而且還是個門外漢,確實也有些忙不過來。


    傅餘年歎口氣,這幾天已經是好幾次感覺社團缺少人才,不隻是理財管理的缺,而且還缺少領導型的人才。


    傅餘年心裏決定,社團以後要多招納賢良,網羅人才。


    下午放學的時候,傅餘年道:“胖子,醒醒,跟我去接一個人。”


    王胖子誰的迷迷糊糊的,口水都沾到書本上了,“生哥,你還有幾天時間就考試了,別浪了,好好複習。”


    啪!


    傅餘年在他脖子上拍了一巴掌,“起來了,去接李三錢。”


    “就是那個能和你尬聊一晚上的李三錢啊?”胖子站起身,揉了揉呆萌的大臉,慢慢的清醒過來。


    傅餘年點點頭,“對,就是那個。”


    天氣社團現在是創設初期,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上一次見麵,他就知道這個李三錢很有想法,具備謀劃的才能。


    所謂千軍易得一將難求,尤其是這種能夠運籌帷幄的人才,更是難得。


    王胖子甩了甩腦袋,“生哥,你先去校門口,我去開車。”


    “不用了,咱們走著去吧。”傅餘年收拾好了東西。


    “走著去?”


    王胖子眼睛睜的大大的,嘿嘿一笑,“生哥,我知道了,你這是照顧李三錢的麵子,說的深奧一點,叫做禮賢下士。”


    傅餘年有點好笑,“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兩人來到小院子的時候,李三錢夫婦正在院子裏吃飯。


    聽到明月說:“三錢,我們兩個晚飯吃了一百三十二,有點心疼。”


    李三錢聽完,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明月的臉頰,溫柔的說道:“沒事,相當於咱們中午吃了六十六,晚上吃了六十六。”


    “這樣就好受多了。”明月隻是笑盈盈的,仿佛冬天正午的陽光,讓日子變成暖暖的時光。


    她夾了一塊肉放到李三錢的碗裏麵。


    李三錢吃完,笑嗬嗬的,“六六大順,這不客人上門了。”


    傅餘年才過去了兩人打招唿。


    等兩人吃完了飯,李三錢收拾好了廚房,服侍明月休息之後,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李三錢端著兩杯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笑嗬嗬的走出屋子,“生哥,小胖子,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沒什麽的。”傅餘年坐了下來。


    李三錢這個時候,才算是先下下來,娓娓的道:我記得四年前的時候,我真是個窮透的大學狗,可偏偏在那個時候和明月愛得死去活來。


    一天晚上我倆看完電影迴學校,晚上九點了還沒吃飯。


    我倆身上隻剩下沒多少錢了,隻能在學校後門一家小攤上吃蛋炒飯。


    兩人,兩小份,我心裏十分難過,因為我知道明月想吃對麵的那家牛蛙,可她絲毫沒表現出來,還吃得津津有味。


    我倆正聊著天。


    突然,明月說了一句:我吃了蛋炒飯,還能吃根烤腸嗎?


    我說,你先吃,我去買杯酸梅湯。背過身的那瞬間,我他·媽的再也控製不住不爭氣的眼淚了。


    幸好,經曆了這麽多風雨,明月還在我身邊。


    李三錢說完,臉上洋溢出幸福的光芒。


    傅餘年忽然想起大雪夜,和老焉頭,小鹿兒三個人搶著吃火鍋的情景,感歎了一句,“哭著吃過飯的人是可以好好活下去的。”


    “對啊!”


    傅餘年補充了一句,“尤其是你身邊還有這麽一位漂亮的女士陪著你。”


    李三錢臉上幸福的光芒始終燦爛。


    兩個人閑聊了一陣。


    李三錢才胸有成竹,“李家倒台,於家覆滅,唐撼山悍勇,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掃平江南省所有的雜毛小社團。廬氏有和你有淵源,隻會合作,不會分裂,現在的天啟社團,大概已經是江南省的無冕之王了。”


    “嗬嗬,什麽無冕之王,隻不過是身居北方的小鄉巴佬而已。”傅餘年對這些事情自然了解,隻是心中疑惑,李三錢的這些消息是從哪兒來的,他隻好點點頭。


    “生哥接下來的目標,應該就是稷下身吧?”李三錢饒有興趣的問道。


    傅餘年不置可否。


    李三錢笑道:“生哥,既然你來了,就別多想,我也就是碎嘴子幾句,幫你分析分析稷下省的形勢。”


    傅餘年心中一動,這也就是他來見李三錢的目的,倒要看看這李三錢能有什麽過人的見解,他微笑道:“你說。”


    李三錢道:“稷下省作為帝國北方的經濟中心,也是交通樞紐,那麽各種關係錯綜複雜,社團勢力盤根錯節,每走一步,更要小心翼翼。”


    傅餘年點了點頭,這些信息他自然都知道,於是問道:“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


    李三錢眯起眼睛,“立足當下,穩定後方。”


    傅餘年有些好奇,心中驚訝,微微一笑,道:“為什麽這麽說?”


    李三錢喝了一口茶,站起身,雙目炯炯有神,和之前酒吧的那個服務員完全不同的風采,“天啟社團發展過於迅速,根基不穩,雖然有張經邦的天才手段,但還是需要一段時間消化。再者說,稷下省的那些老牌社團,自成體係,戰鬥力十分強悍,以天啟現在的戰鬥力,根本不值一提。”


    “你說的很對。”李三錢說的這些話,每一句都戳中了天啟社團的痛點。


    李三錢繼續道:“你畢業之後,不會去燕京,而是要去稷下省的大學,我說的對嗎?”


    對於李三錢的分析,傅餘年很佩服,幾乎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其實這麽打算的。”傅餘年恭敬的請教道。


    李三錢道:“要知道,稷下省現在處於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你所帶領的天氣社團,是一股強大的外力。你想擴張勢力,把天啟社團帶入到帝國北方的中心,這很有想法。”


    “一旦時機把握的好,左右逢源,漁翁得利,要是把握的不好,就會成為稷下省社團一致對付的對象,到時候天啟社團就危險了。你也知道,北方人,一向是比較排外的。”


    傅餘年深吸一口氣,沉默了下去,仔細考慮著李三錢的分析。


    過了半天,他點了點頭。


    李三錢低聲問道:“傅餘年,你的願望是要北方的霸王,還是夢想成為一方梟雄,甚至有雄心成為帝國的地下皇帝?”


    傅餘年身軀不由一震,雙手握住李三錢的手臂,低聲道:“你以為呢?”


    李三錢微笑道:“都說華夏帝國南方出財閥,北方出梟雄,果然是這樣啊。”


    傅餘年內心很激動,李三錢的確是個具備大才的人,尤其對形勢的把握竟然如此的準確,此人的確是王佐之才。


    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那對他以後的擴張之路,必然有極大的助益。


    傅餘年有些情不自己的握住了李三錢的雙手。


    李三錢微笑道:“我們的話說完了,你還想要什麽?”


    傅餘年真誠道:“你明白的!”


    李三錢笑了笑,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說說看。”


    “你說。”


    “你擴張社團,是為了錢財、名聲、權利、女人還是追求強大的武學力量?”李三錢目光灼灼的盯著他,眼神中分明有一絲火熱。


    傅餘年沉默。


    逐漸的,李三錢眼中的那一絲火熱消散暗淡下去。


    傅餘年沉寂了下來,緩緩的開口,“我不追求無數財富、榮耀名聲、無上權利或者成群的女人,甚至對於武道力量,我也可以放棄修行,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要證明在這個世界活過一次,轟轟烈烈的活過。我追求的,是身邊有一群兄弟,能陪著我身騎白馬萬人中征伐天下,劍鋒所指,所向披靡,攻城拔寨,無人能擋。無論我活著或者死了,要讓所有人提起我的時候,兄弟們會尊敬想念,敵人們會心驚膽寒。就像那句墓誌銘說的,我,長眠於此,過往的行人啊,不要為我哀傷,如果我活著,你們誰也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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