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崔姥姥身影如風,下一瞬間,便到了傅餘年藏身之處。


    隻不過她快,傅餘年也不遑多讓,身體早就在十步之外,下一秒便混入來來往往的學生中,無影無蹤。


    崔姥姥皺了皺眉,安慰了白落梅幾句話,便快速離開了。


    盡管如此,傅餘年還是驚出了一聲冷汗,他接起電話,“怎麽了?”


    馬前卒的聲音有些著急,“年哥,出事了。”


    他心裏咯噔一下。


    梁啟智招攬傅餘年不成,便開始行動了。


    很快,他們就知道了貴妃酒吧是傅餘年手下兄弟的一個產業,於是便開始搗亂,雙方之間,就在剛才,發生了一場衝突。


    兩邊人起了爭執,貴妃酒吧這邊本想息事寧人,但霸王會這邊可步步緊逼,故意挑釁,大吵大鬧了起來,雙方都看對方不順眼,都想壓對方一頭。


    就在剛剛,雙方互不相讓,越吵越激烈,很快便由文爭演化成武鬥。


    雙方大戰了一場。


    傅餘年迴到貴妃酒吧的時候,戰鬥已經平息,可這樣的衝突一旦發生,接下來將會是一連串的衝突,直到有一方首先招架不住,要麽認輸,要麽跑路。


    梁啟智帶領的霸王會,聯合周邊的幾個社團,擰成一股繩欺負四合堂,專門搞事,反正他們人多錢多,不怕跟你打,也不怕跟你耗。


    天啟這邊就不秒了。


    畢竟傅餘年他們屬於外來勢力,本就根基薄弱,和這些地頭蛇比起來,優勢很小,劣勢很大。


    但天啟強大的一點,那就是所有小弟的鬥誌十分高昂。


    因為所有人都清楚,天啟現在正在上升期,也是最缺人才的時候,這個時候不好好表現,引起各位堂主的注意,更待何時。


    況且,以張甲子那種陰狠毒辣的手段,都能被老大傅餘年賞識,一舉從泥鰍變成鯉魚,成為縱橫堂副堂主。


    他們這些勇武彪悍的鯉魚,隻要找出個戰場,當成龍門跳過去,一定會鯉魚變龍的,獲得提拔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四合堂和霸王會,雙方爭執不下,衝突一觸即發。


    傅餘年迴到貴妃酒吧。


    天行地坤兩個堂口的人員,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但眾人氣勢高漲,熱血澎湃,揚言要滅了梁啟智一群老東西。


    他見眾人都在,便到了二樓。


    天啟社團的高層聚集在裏麵,高八鬥也過來了。


    簡單的打過招唿,馬前卒便把今晚的情況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道:“年哥,咱們現在怎麽辦?”


    “老高,你說呢?”傅餘年抬起頭,詢問高八鬥。


    高八鬥抬頭望著天花板,“年哥,剛才老徐跟我說,在霸王會的地盤上,發現了王朝會範塊壘的影子,他們應該有勾結。”


    “嗯嗯。”傅餘年點點頭。


    天啟社團的情報係統,是越來越完善了。


    “所以我想,梁啟智等一群老匹夫,在範塊壘的攛掇之下,一定還會有所行動。不過今晚他們也算見識到了咱們天啟的戰鬥力,直接動手的可能性比較小了。”高八鬥一字一句,說話很慢,但卻很有道理。


    胖子跺了跺腳,急不可耐,“老高,你別跟便秘了一樣,一句話說完行不行?我著急的都快便秘了。”


    馬前卒踹了他一腳,“著急個屁啊。”


    “我可和你不一樣,我沉不住氣,有仇就要報。你是家裏煤氣泄露,唉,我一點都不慌,它皮任它皮!先點根煙震震場子!哎喲,著火了!跑?不存在的!我反手躺床上先睡他一覺,看煤氣罐怎麽說!唉,這就很舒服!”胖子說話的表情很皮。


    哈哈!


    一句話逗的大家都笑了。


    傅餘年笑了笑,辦公室的氣氛也輕鬆了許多,“我想他們接下來會文鬥的,所以我們也該有所準備。”


    “年哥,你說。”眾人道。


    傅餘年眯了一會兒眼睛,眉頭一皺,計上心來,“首先,小房,你知道稷下省,台麵上的人物,尤其是公·安係統的,有誰很不得意,卻有往上爬的野心,你迴頭告訴我。”


    雖然不知道傅餘年的用意,但他這麽說,一定是有用的。


    房漫道笑嗬嗬的,道:“年哥,你就放心吧。”


    “另外,老八,老徐,我需要你們兩個合力,去查找一下範塊壘的······明白了嗎?”傅餘年斟酌了一會兒,道。


    蘇長安和蘇涼七互看一眼,“知道了,年哥。”


    傅餘年拍了拍手,“那好,辛苦你們幾個了。”


    “年哥,為社團辦事,是我們的責任啊。”蘇長安說完,便開始行動。


    王胖子拍了拍手,示意傅餘年,“年哥,嘿嘿,年哥,那······我們幹啥啊?來到這兒,總不能養老吧。”


    “你們先安撫好兄弟們的情緒,大學城這邊的一戰,很快就會來臨的。”傅餘年示意眾人,平心靜氣。


    “好,我這就下去。”馬前卒一夥人出門。


    等其他人都走了,傅餘年給高八鬥倒上一杯水,“連夜趕過來,一路上很辛苦吧?”


    “不辛苦,年哥。”高八鬥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笑嗬嗬的接過水杯。


    “家裏麵怎麽樣?”傅餘年喝了一口茶水,微微有點苦味,不過這樣的味道,正適合現在的他,能讓他更冷靜。


    高八鬥笑了笑,“武有老方,文有三錢,管家有經邦,一切都很好。”


    就在這時候,傅餘年手中的手機很不安分的抖動起來,他看著來電的號碼,預感到有事發生,是狂三拳。


    接聽電話,狂三拳陰惻惻的說:“傅餘年,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傅餘年有些莫名其妙,“什麽意思?”


    ????“鼇哥對你不錯吧,把四合堂老大的位子都讓給你了,你為什麽還要害他?”電話裏麵的聲音,充滿了憤怒。


    ????“害他?”


    ????“你還在裝傻,有膽量你現在就迴來!”電話那頭是狂三拳暴怒的聲音。


    傅餘年掛斷電話,預感到鼇子銘那邊可能出事了。


    高八鬥放下水杯,“年哥,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放心吧,我很安全。你剛剛過來,多休息休息,身體最重要。”傅餘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高八鬥不再堅持,“那好吧。”


    傅餘年這一晚上,是真的累,他又馬不停蹄的趕到錦官城鼇子銘的別墅。


    走進去之後他才發現,整座別墅血汙、棍棒、打碎的東西,亂七八糟的一片混亂,看來這兒剛剛發生了一場混戰。


    鼇子銘躺在床上,私人醫生正在進行包紮,傷勢看起來還挺嚴重的,饒是如此他還念叨著:“傅餘年,傅餘年······”


    魏大洲眉頭緊皺,一言不發。


    他的地位在四合堂很尷尬,賦閑多年,也沒有什麽發言權,手底下的小弟也不聽他的話,當他是個小透明。


    狂三拳見傅餘年過來,猛地揮出一拳。


    傅餘年一把擋開了他的拳頭,哼道:“你冷靜點,這事兒不是我幹的。”


    ????狂三拳已經紅了眼,有些失了智了,他憤怒的咆哮著:“不是你幹的,不是你幹的鼇哥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有人下午還看見你從學校出發,跟梁啟智喝咖啡了,還說不是你密謀的!”


    魏大洲毫無預兆,忽然大喊一聲,“幹死他!”


    狂三拳抓起了一根棒球棍,他身後的小弟也不斷圍堵過來,看來是事先商量好了,想要對他動手了。


    對於魏大洲的煽風點火,傅餘年有些不屑。


    “你們敢對老大動手?”傅餘年嗬斥道。


    魏大洲跳了出來,像個小醜一樣,“你算個屁的老大,有你這樣做人的嗎?鼇哥把你提拔上去,你害怕他威脅你的地位,就要把鼇哥置於死地。”


    魏大洲的賊心,傅餘年看的清清楚楚。


    今晚隻要把他弄死,然後鼇子銘受傷,狂三拳又是個智商經常欠費的家夥,那麽四合堂的老大,就非它莫屬了。


    魏大洲的如意算盤,打的嘎嘎響。


    可惜,傅餘年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狂三拳帶領二十多個小弟,將傅餘年圍在了包圍圈。


    一拳!


    傅餘年磅礴大力的一拳,擊打在身後的牆麵之上,直接將牆體打了個腦袋大的窟窿,整座別墅震顫不已。


    震耳欲聾,煙塵滾滾,鋼筋水泥板磚碎屑在房間亂飛,像定點爆破一樣。


    唿!


    那些小弟看到這架勢,頓時後退。


    “對這件事情,我很抱歉,但真的不是我做的,我和鼇哥是結拜兄弟,他是我大哥。”傅餘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狂三拳猛地將手裏的棒球棍摔了出去,“鼇哥是我的恩人啊,也是那一群孩子的恩人,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他這樣。”


    “哦,對了,你知道梁啟智的人攻擊貴妃酒吧的事嗎?”傅餘年忽然道。


    狂三拳眨了眨眼,“那和你有什麽關係?”


    “我是貴妃酒吧的老板。”傅餘年很隨意的說道。


    傅餘年這話的潛台詞很明顯,如果我和梁啟智勾結在一起,他們又怎麽會在我的酒吧鬧事?


    兩人走出了別墅二樓的房間,站在陽台上。


    狂三拳眨了眨眼,“我真有點看不透你了。”


    ????“這事很明顯,就是梁啟智派人幹的。”


    ????“怎麽那麽肯定?”


    ????“這不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情嘛,不多你要多注意,我看魏大洲還是賊心不死,有意老大的位置。”


    ????狂三拳用奇怪地眼神看傅餘年,眼神裏沒有了暴躁,反而充滿了不信任:“魏大洲算個什麽玩意兒,老東西而已,我一個人就可以殺了他全家。”


    ??????“十天之內,這件事情會水落石出的,不過在這之前,你別太衝動了。你一個人死了沒關係,那些福利院的弟弟妹妹,可會很傷心的。”


    ????狂三拳笑著說:“老子的命,和老子的老二一樣,硬邦邦。”


    兩人正說話間,突然接到梁啟智的電話,傅餘年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梁啟智開門見山地說道:“陳小兄弟,現在在大學城,隻有你我兩隻老虎,我們又不是一公一母,不可能和平相處。不過武鬥太不好了,我們坐下來談談吧。”


    ????“要是你願意受的話,我也可以考慮!”傅餘年笑著道。


    ????梁啟智笑哈哈的,“這種玩笑就不要開了!說白了吧,我們出來談談!這種事情,早晚都要解決,不如早一點解決,大家都安心!”


    “好啊!”傅餘年一口答應。????


    梁啟智正色說道:“三天以後,晚上八點,三隻鴛鴦農家樂,我把大學城這邊的大佬全集合在一起,談一談,議出一個規矩章法來,你可不要缺席。”說著話,他還哼笑了兩聲。


    聽得出來,他這是要拉上其他的老大,劃地盤了。


    “好啊,多謝梁老先生,我當然會來。”傅餘年答應的幹脆。


    聽完電話,狂三拳吐了口氣,有些不好意思,老臉一紅,低著頭,道:“對不起,年哥,剛才是我錯怪你了,你懲罰我吧。”


    傅餘年並不怪他,說:“我並不在意。”


    “年哥,那三天之後怎麽辦?我帶上兄弟們跟著你去,到時候有機會的話,我會趁機弄死梁啟智這個老王八的。”狂三拳一拳砸在陽台上。


    “這些先往後邊放,我現在要你去做一件事。”傅餘年望了一眼房間中吞雲吐霧的魏大洲。


    狂三拳也不是傻子,一個眼神就明白了傅餘年的意思,“年哥,你放心吧,他老了,該退下去了。”


    “那就好,不過對於老人,要溫柔一點,不要太粗暴。”傅餘年嘿嘿一笑。


    對於魏大洲這樣的社團老人,失去了雄心,卻還想臨了當迴老大,撈一筆的小醜人物,他不好直接出麵製裁,畢竟現在四合堂人心有點散亂,如果再讓分堂主出點事,那就徹底亂了。


    狂三拳扭了扭腦袋,“放心吧年哥,我就讓他走路摔一跤,蹲便的時候便器炸了,喝酒的時候喝道馬尿,警告一下,又不殺他全家。”


    迴到貴妃酒吧的時候,已經是淩晨一點多了。


    ????王胖子驚訝地問道,“三天之後見麵?”


    “還有很多他拉攏的大佬,他想劃界。”傅餘年安然的說道,畢竟事情的發生和他料想的差不多。


    ????馬前卒砸了桌子一拳,冷哼一聲,說道:“他就是想趁著四合堂內亂,聯合其他人霸占地盤!”


    ????“這個老王八,不過他聯合其他人,牽扯麵就很大了,到時候更難處理。”王胖子麵色肅然問道。


    “嗯嗯,這件事情要謹慎處理,一旦出了差錯,我們就會淪為眾矢之的,到時候處境就很不妙了。”馬前卒也開始試著從大局出發,思考問題了。


    ????沒等傅餘年答話,高八鬥突然說道:“年哥,大家,你們有沒有覺得事情有點蹊蹺?”


    ????聽聞他的話,眾人齊刷刷轉頭看向他看去。


    王胖子問道:“老高,你又打啞謎了。”


    ????“以霸王會再加上其餘社團的實力,想要橫掃四合堂,絲毫不費一點力氣啊。就算他們事先見識了年哥的實力又能怎麽樣?一個人能打二三十個,難道能打過三四百人嗎?”高八鬥喃喃說道,眉頭緊皺。


    傅餘年若有所思。


    眾人也都沉默不言。


    馬前卒伸手摩挲著下巴,“老高,那你的意思是,他們醉溫之意不在酒,在年哥?”


    “這也隻是一種猜測,不過你們設想一下,一旦年哥出了事,那麽整個四合堂,就真的成一盤散沙了。”高八鬥唿吸有些沉重。


    王胖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使勁揉了揉腦袋,“現在好的一點,就是他們不知道年哥的身邊,除了有四合堂的人,還有咱們的存在。”


    高八鬥搖了搖頭,斬釘截鐵的道:“他們知道。”


    “什麽意思?”王胖子剛要開心一下,卻被高八鬥的話潑了涼水。


    高八鬥砸了咂嘴,“老徐看到範塊壘和梁啟智接觸過了,難道他還能不知道我們在江南省的事情嗎?”


    對啊!


    眾人航然大悟。


    他們之前還有些沾沾自喜,將天行堂和地坤堂的勢力當成是一張秘密的王牌,現在看來,對方早就摸清楚了他們的路數。


    ????“不過那麽多老大,他總不至於直接對年哥下手吧?那要是傳了出去,他還怎麽在江湖上混飯吃?!”王胖子正色說道。


    ????馬前卒點點頭,覺得王胖子說的這些也不是沒有道理。


    高八鬥沉吟片刻,說道:“永遠不要相信什麽狗·屁的江湖道義,社團規矩,那些東西早就在菜市場論斤來賣了。”


    “再說了,梁啟智他們不動手,範塊壘可能會動手。畢竟咱們和他在江南省發生過齷齪。”高八鬥提醒道。


    一言驚醒夢中人。


    “對啊,怎麽把這一茬給忘了。”馬前卒敲了敲腦袋。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始終沒有討論出個可行的辦法。


    倒是傅餘年,反而沉默了下來。


    這時候,房漫道推開了門,笑嘻嘻的,一嘴的酒味,“年哥,王中堂,台麵上的人,主管公安方麵,多年來鬱鬱不得誌,想要再往上挪一挪,卻始終沒有拿得出手的政績。”


    傅餘年一拍大腿,“明晚,你把他出來。”


    “好。”房漫道一口氣答應。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來房漫道的交際手腕和能力。


    “年哥,三天之後的事情可不小,咱們再好好談論討論,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就沒必要見了吧。”馬前卒提醒道。


    ????“我心裏有數!”


    傅餘年向眾人含笑點點頭,說道:“我要見的這個人,或許能成為這一場談判最重要的一個逆轉大招。”


    “甚至,如果運用得當,以後大學城周邊這一塊蛋糕,都將是咱們的囊中之物。”傅餘年臉上綻放出燦爛的光彩,無比自信。


    所有人都知道,當他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己方距離勝利不遠了,也是對方噩夢開始的時候。


    ······


    第二天晚上,房漫道作陪,邀請到了王中堂。


    富豪酒樓最高層,貴賓包廂。


    房漫道替兩人倒上兩杯上好的碧螺春。


    王中堂五短身材,稍微有點瘦弱,頭發稀疏,典型的老鼠眼,不過兩隻小小的眼中,時不時流露狡黠的光彩。


    他正襟危坐,“小房啊,我和你老爸也有小二十年沒見了,你也長這麽大了。”


    “哈哈,我老爸也經常提起你呢,說你們那時候一起修橋鋪路,一起追女孩子,特別的歡樂。”房漫道笑嗬嗬的。


    包廂中一派祥和。


    王中堂忽然轉過臉,“這位是?”


    “傅餘年,區區一個學生,慕王局長的大名而來。”傅餘年說話,中正平和,不卑不亢,特別自然。


    王中堂哈哈一笑,喝了一口茶,“大名,嗬嗬。”


    他轉過身,又和房漫道聊了起來。


    傅餘年老神在在。


    其實三個人心裏都門兒清,房漫道隻是鋪路搭橋的,正式談事的是他們兩個人。


    隻不過王中堂自持身份,故意把話題扯遠,說東道西的,為的就是想暗中看一看傅餘年的表現。


    而且他也不相信,區區一個學生,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能和他探戈什麽事情?要不是礙於房漫道的麵子,他是一定不迴來的。


    堂堂一省公安副局,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能見的。


    茶過三杯,味道都有些淡了。


    王中堂看了過來。


    傅餘年依舊保持著半小時之前坐下的姿勢,紋絲不動,心靜如水,臉上浮現出淡淡的表情,很溫和,又讓人覺得很有城府。


    王中堂心底一談歎,“這個年輕人不簡單啊。”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傅餘年入定之後,不斷在神識中磨礪武道,這樣的姿勢他連坐三天三夜,也不是什麽問題。


    王中堂咳了一聲,打著官腔,道:“小陳是吧,有什麽事就開門見山的說吧。”


    “好,那我就說了。”傅餘年也不打算和他打啞謎,直接開口,一語驚人,“王局長想不想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把這個副字去掉?”


    呦嗬!


    王中堂差點一屁股沒坐穩,掉了下去,他日思夜想,頭發都掉了一小半了,何嚐不想更進一步啊。


    隻不過眼前的傅餘年年紀尚小,辦事拋錨,嘴上沒毛,說話不牢,作為一個老江湖,可不是那麽容易唬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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