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年手上不見怎麽用力,一把就震開了魏南壽的手臂,“是你擋路了。”


    “好,我要你好看。”魏南壽咬了咬牙,手指快要戳到傅餘年鼻孔裏了。


    一直嘻嘻哈哈的王胖子猛地神色一變,伸手摸向後腰。


    傅餘年一把摁住了他的手,這是在學校,又不是街頭幹架,拿出家夥,那就是兇器了,影響不好。


    傅餘年年紀輕輕,已經是一省地下勢力的無冕之王,當之無愧的大哥,早就超出魏南壽這種小混子太多檔次了。


    即使麵對魏南壽的冷嘲熱諷,也不願意和他爭辯什麽,他說過,自己不願意和小弟說話,也不願意和一個小弟一般見識,那樣隻會降低降低他的身價,拉低他的智商。


    不過被人當眾揪住領口,出言警告,心裏還是有些不爽的。


    等到軍訓結束的時候,他的大周天氣海之內的天龍躍躍欲出,破境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看來是需要一個契機了。


    就在軍訓結束那天晚上,王胖子和魏南壽又發生了一點不愉快。


    王胖子晚上躺在床上,既打唿嚕又放屁,唿唿一聲,噗哧一聲,連成一串,再配上和弦,簡直可以譜成一曲交響樂。


    第二天起來,魏南壽說話難聽,再次出言警告。


    王胖子一點都不在乎,當成了耳旁風。


    軍訓完畢的當天晚上,整個班級的人都聚在了一起,商議來一個男女生宿舍聯誼,相互熟識一下。


    魏南壽在班級中人氣很高,振臂一唿,“今晚來自五湖四海,聚在一起就是緣分,我提議大家先吃飯,然後去酒吧喝一杯。”


    “哈哈,魏少,又讓你破費了,多不好意思啊······”王胖子有點猥瑣,站在人群中,大聲喊道。


    魏南壽站在台麵上,心裏恨得一陣牙癢癢,這個死胖子,沒事起什麽哄啊,三十多人吃頓飯,隨隨便便兩三千了。


    這尼瑪是想坑老子啊。


    胖子一喊,班上其他人也都熱鬧了起來,“魏少牛·逼······”


    魏南壽隻好爽朗的拍著胸脯,“不差錢,我請客。”


    班上眾人“轟”的一下炸開了鍋,有人驚愕,有人驚喜,有人歡唿,有人不屑。


    “好啊,魏少請客吃飯!”


    “魏少,你家是做什麽的,好有錢啊!”


    “魏少在大學城這一塊兒,那是當之無愧的老大。”


    白落梅帶著宿舍的幾個妹子,熱熱鬧鬧的,她撇著嘴巴,“我知道有一家飯店,環境好,服務號,菜也很好吃。”


    旁邊一個女生趕緊接嘴,自告奮勇的道:“我也去過那兒,真的挺不錯的,咱們就去哪兒吧,我帶路”


    “魏少,可以嗎?”白落梅表現出一幅十分期待,又可愛兮兮的表情,實在很難讓人拒絕。


    魏南壽很紳士的伸出手,“我聽幾位漂亮女士的。”


    “哇哦,魏少不但大方,而且還這麽有風度,不知道誰有幸能做你女朋友呢。”那個女生笑嘻嘻的。


    半個小時後,眾人到了大學城旁邊明德大飯店。


    白落梅有意無意的帶著眾人,和傅餘年幾個人走在一起,她說道:“這兒菜品不錯,就是賊貴。”


    “有人請客,好好吃就對了。”


    “對啊對啊。”


    “魏少那麽大方,大概不差這點錢吧。”


    “你們說什麽呢?”魏南壽在問道。


    “我們幾個姐妹在討論,你是哪個大家族出身的少爺,還是跟著一個慷慨的社團大哥,不但紳士,而且優雅。”


    “哪裏哪裏。”魏南壽謙虛道。


    三十多人,坐了三桌,魏南壽的目標是白落梅,自然要趁機親近一些,順勢坐在了傅餘年這一桌上。


    “各位需要點什麽呢?”一個服務員站在一旁問道。


    “把你們的菜單拿來。”雖然此時魏南壽的心在滴血,但既然已經來了,就得把麵子給足了。


    魏南壽表情一片淡然,像個富家公子哥一樣,拿起菜單開始點菜,時不時評頭論足,征求一下白落梅的意見。


    菜單交到幾個女生手上。


    長發女生笑嘻嘻的,“我喜歡婚宴菜品,那就點一個養身蟲草燉老鴨,芝士焗波龍意麵,蔥薑蟹塊粉絲煲。”


    “太子皇炒飯,綠咖喱明蝦,謝謝。”


    “我喜歡名字比較有情趣的菜品,那我就點一個芝士肉碎焗大連鮑。”


    菜單交到白落梅手上,知道眾人不約而同的宰這個冤大頭,心底還是有些不忍,“這個,夠了吧,點太多了也吃不了。”


    魏南壽心疼得厲害,伸手摸了摸錢包裏麵的銀行卡,反正已經這樣了,總不能中途掉鏈子吧。


    而且女神就在身邊,要保持紳士風度,盡管笑容有點牽強,帶著些許肉疼,“沒事的,點你喜歡吃的吧。”


    “三文魚拚北極貝,希寧魚籽拚金槍魚,冰鎮基圍蝦。”白落梅點完餐,有些可愛的把菜單遞給了傅餘年。


    魏南壽臉上一陣冷。


    王胖子大大咧咧的,接過來菜單,“哎呀,沒有酒水,那就什麽幹紅、白酒、白酒、各式飲料的都來點。”


    點單完畢,魏南壽粗略估計了一下,這一頓下來,不下五萬塊。


    其他兩桌上加起來,都沒有他們這一桌子貴。


    他心裏滴滴答答的流血,十分氣憤,隱隱感覺有點被坑了,好像大家商量好了一樣,難道這個時候掀桌子走人?


    算了吧,太沒有風度了。


    最關鍵的是,白落梅就在身邊,肉疼一次也沒關係,吃完飯去酒吧喝酒的時候,大家aa就可以了。


    不過他越看傅餘年和胖子越不順眼,就越想把這兩人拉出去吊打一頓。


    一見白落梅和傅餘年談笑風生的樣子,就氣不打一出來。


    王胖子故意惡心魏南壽,什麽魏少好有錢啊,一定是大戶人家出身,揮金如土啊,出身不凡,必定是地主家的孩子之類的話。


    在外人聽起來是誇讚,落在魏南壽耳朵裏,那就是赤·裸裸的諷刺。


    轉眼間菜就已經上來了。


    這些菜貴是貴了點,但味道還真是不錯,至少傅餘年王胖子吃的又爽又快,白落梅吃的矜持一點兒,其他人都是大快朵頤。


    “鄉巴佬。”鞠花藤一邊夾菜,一邊有些鄙視的道。


    魏南壽心裏真難受,想著怎麽能讓傅餘年出醜,見酒水上來,陰陰的冷笑起來,有些不懷好意的笑著,拿著酒瓶子幫傅餘年倒酒:“小生,你成績那麽好,卻跑到這座小廟來了,一定是追女生來的,對不對?真漢子也!”


    魏南壽也想趁著喝酒,從傅餘年嘴巴裏套出點話來。


    白落梅也放下了筷子,側顏聽著。


    因為軍訓那天,白落梅親自給傅餘年送茶水,他就看出來這兩人關係不一般,難道是舊相識?


    他一邊說著客氣話,就把傅餘年的酒杯倒滿了,然後端了起來客客氣氣送到他跟前,酒杯滿滿當當的白酒,都快要溢出來了。


    傅餘年自然也看出來,魏南壽想讓他酒後失態的險惡用心。


    魏南壽假惺惺的笑著,有點小得意。


    傅餘年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聽說稷下多美女,我和胖子都是慕名而來啊。”


    “是嗎?你可真有意思。”魏南壽繼續倒酒。


    傅餘年心裏冷笑,既然你要作死,那就別怪我補上一刀,隨即他翻開六個酒杯,拿起酒瓶子“咣咣咣”倒滿了六杯,每一杯差不多一兩白酒。


    傅餘年舉起酒杯,喝白開水一般將烈酒倒進了喉嚨,衝著魏南壽一亮杯底,“咱哥倆先走三個,我先幹為敬。”


    什麽意思,反客為主了?


    這尼瑪。


    魏南壽心裏強忍著,誰和你是哥倆啊,不過他已經是騎虎難下,這個時候不喝酒,那就真是把臉麵丟到姥姥家的廁所了。


    他也端起酒杯幹了,一口一杯,三杯三兩,那感覺真叫一個刺激,魏南壽隻覺得胃裏一陣熱辣滾燙,像火山噴發之後的熔岩一樣,很不舒服,三杯酒下去,他就劇烈咳嗽起來。


    傅餘年再倒滿六杯,“魏少,我再幹三個,你隨意哈,不行了讓別人帶你喝一個,我們不會笑話你的。”


    魏南壽心裏那個氣啊,真是不知道眼前這個王八犢子酒量這麽好,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不過都是要臉的人,這種場合哪能甘居人後,況且還有心儀的女神看著呢,他咬著牙又灌下三杯,腹中暖流滾燙。


    魏南壽以為自己是個酒漏子,卻沒想到遇到了一尊酒中仙。


    兩人連走了三輪,九杯下肚,將近一斤烈度白酒,而且是這麽猛的喝法,魏南壽腦袋暈乎乎的,站起來腳步打晃,說話舌頭都大了:“你們吃著喝著,我去廁所舔一口先······”


    他本來是要說‘我去廁所緩一口’,卻說誠了舔一口,周圍眾人哄然大笑。


    過了好一會兒,魏南壽盡管走路還是有點順拐,但大體緩了過來,眾人又吃了一個多小時,才結賬出門。


    魏南壽死死盯著五萬六的賬單呆了十多秒,忍痛付賬。


    他已經緩過了酒勁兒,心中是越想越氣憤,兩三次想要找傅餘年的麻煩,都被他反擊了迴來。


    自己是賠了錢財,還沒有白落梅說上幾句話,越想越恨,暗暗下了決定,不管怎麽樣,今晚一定要收拾一下這小子,讓他以後不敢靠近白落梅,也不敢在自己麵前尥蹶子。


    說了算,定了幹!


    魏南壽招唿眾人,突然說:“時間還早,迴去了也是休息,不如咱們去酒吧玩會兒吧?”那些女生巴不得立刻就走、現在就走。


    魏南壽又看向白落梅:“怎麽樣?”


    白落梅說:“我隨意啊。”


    魏南壽一副氣鼓鼓的模樣,


    出了餐廳,各自打車,魏南壽便說:“咱們在貴妃酒吧見。”


    傅餘年和王胖子一聽這名字,會心的笑了一下,


    魏南壽瞧見了,說:“你笑什麽,你去過貴妃酒吧?”


    “聽說過,沒見過。”傅餘年笑著道。


    王胖子順嘴道,“大象草駱駝。”


    魏南壽說:“就知道你也沒去過,今天晚上就帶你見見世麵。”說完,他先上了車,一騎絕塵而去。


    車子一路疾馳。


    傅餘年一想到魏南壽要去貴妃酒吧,就覺得莫名的好笑,這小子為了找迴場子,還不知道要使出什麽手段呢。


    在場的眾人,除了王胖子之外,沒有人隻當貴妃酒吧屬於天啟社,變相來說也是屬於傅餘年的。


    白落梅見她興致很高,“你笑什麽?”


    “我們都是鄉下人,沒去過酒吧,正激動呢。”傅餘年今天心情不錯。


    白落梅哼了一聲:“酒吧迪吧搖吧,能是什麽好地方?烏煙瘴氣,除了炫富就是亂糟糟的事情。”?


    到了貴妃酒吧,魏南壽身邊簇擁著班上二十多人,都在等他們。


    魏南壽過來,笑臉春風,伸手拉住了白落梅的胳膊,“小白,走,我帶你進去,哈哈,喝一杯。”


    “好啊。”白落梅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不經意的移開了胳膊,魏南壽抓了一個空。


    他的胳膊垂在半空,特別的尷尬,那一瞬間怒火大盛,露出殺人的眼神,隻不過卻轉瞬即逝,其他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魏南壽笑嗬嗬的收迴手,拍了拍掌,“走吧。”


    幾個人並排進去,跨入門口之後,音樂就嘈雜了,魏南壽故意擠到傅餘年這邊,對著他冷笑,“小子,別不知好歹,我已經讓鞠花藤叫人了,打手一會兒就到,你要試識趣,以後在我麵前恭恭敬敬的,別和我搶白落梅,我就不收拾你,怎麽樣?”


    魏南壽終於露出獠牙了。


    “那······那你別打我了,我進去喝一杯就走,你看怎麽樣?”傅餘年故意調戲他,露出膽怯的神色。


    魏南壽咬了咬牙,舉起拳頭在他眼前晃了晃,“好,喝一杯,立馬滾蛋。還有,帶上那個死胖子。”


    “好。”傅餘年點頭。


    魏南壽走了兩步,迴過頭來,惡狠狠的道:“自己結賬。”


    撲哧!


    傅餘年差點暈倒,看來這小子口袋裏沒有多少錢了。


    鞠花藤露出警告的眼神,故意讓傅餘年聽見,“老大,我已經打電話了,那幾個打手隨時就來,一定把這小子打的跪在你麵前叫爸爸。”


    魏南壽扭了扭脖子,“媽的,兩個鄉巴佬,稍微一嚇唬就慫了。”


    胖子笑嗬嗬的給吧台的妹子說段子。


    傅餘年轉身望著魏南壽的背影,獵物上鉤,冷笑一聲,“媽的,今天是你先作死,可別怪我宰你了。”


    他叫過來一個服務生,“把你們老板叫來。”


    那個服務生麵帶警惕,背後握住了拳頭,看了看周圍的狀況,“你是誰?找我們老板什麽事?”


    “你叫他來就是了。”傅餘年春風滿臉,一臉的烏無害。


    那服務生吸了一口氣,“我怎麽看你有點眼熟啊?”


    “你是白袍?”


    服務生退後一步,雙手握拳,“你是誰?”


    “傅餘年,不要緊張。”傅餘年隨口一提,果然是白袍的人員。


    白袍的小弟們警惕性真不錯,他默默為蘇長安點了八十二個讚,剩下的以六六六的形式送出去。


    “天啟社團,老大,傅餘年?”那個服務生麵露驚訝,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傅餘年伸手一指,“你看那個猥瑣的胖子,就是地坤堂堂主。”


    服務生側過臉一瞧。


    傅餘年溫文爾雅,態度一直很好,“現在可以去叫你們老大了吧?”


    服務生臉上一喜,“年哥,你稍等。”


    貴妃酒吧門口,站這幾個女孩,有些是兼職,有些則是小喵喵手底下的女孩,穿著打扮都很漂亮,負責招攬客人、搞熱氣氛等等。


    不一會兒,蘇長安走了出來,看來他在稷下省幹得不錯,尤其是手底下的小弟,精明而又警惕,確實花了不少心思。


    “年哥,你來了,晚飯吃了沒?咱們去辦公室聊。”?蘇長安驚喜的說道。


    傅餘年笑嗬嗬的說吃了,然後誇讚了一聲,“手底下兄弟都很警惕,也很精明,你辛苦了。”


    蘇長安臉上一愣,心裏很高興,“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年哥。”


    “迴去封個大紅包。”他道。


    天啟社團的獎勵,都是由高八鬥和李三錢特意製定的,這種獎勵可不隻是口頭獎勵,而是實打實的大紅包。


    蘇長安轉身,踢了那服務生一腳,“媽的,還不快謝謝年哥。”


    “謝謝年哥。”


    “是不是最近有什麽事情?”傅餘年從剛才到現在,已經察覺到不到四五個雙警惕的眼神。


    蘇長安舔了舔嘴唇,“年哥,最近四合堂的一個分堂主經常帶著一個女人來咱們這兒喝酒。”


    “你繼續說。”傅餘年道。


    “這個女人,就是四合堂堂主的老婆,所以我在想,能有什麽辦法滲透進四合堂內部,為將來年哥在稷下省的擴張打開一個小缺口。”蘇長安說出自己的想法。


    王胖子耳朵尖,一聽到這個,兩眼放光,頓時來了興趣,“媽的,小弟勾引嫂子,這是要三刀六洞的啊。”


    “出息?!”蘇長安鄙視了這個猥瑣的胖子一眼。


    傅餘年也跟著鄙視王胖子,之後才道:“有什麽具體的計劃?”


    “拍錄像,威脅他,讓他做內應。”蘇長安眼前閃過一抹寒光。


    傅餘年仔細思慮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辦法可行,於是道:“一步一來,盡量要做的巧妙一些。”


    蘇長安點頭,忽然道:“年哥,你今晚過來是?”


    傅餘年在蘇長安耳邊吩咐了幾句。


    “放心吧,年哥,我們最喜歡這種冤大頭了。”蘇長安會心一笑,讓手底下的小弟去安排。


    酒吧播放著有些憂傷的藍調布魯斯,不過氣氛一如往常的熱鬧,尤其是在軍訓結束後,大家都需要喝一杯緩解一下身心。


    最近的貴妃酒吧,更是夜夜爆滿。


    “你別找了,那個鄉巴佬說自己臨時有事,迴去了。”魏南壽一手放在白落梅的肩膀後麵,卻沒敢勾搭上去。


    白落梅好像有點失落。


    陳連勝大大咧咧的和王胖子走了過去,施施然坐在沙發上,“剛才取洗手間迷路了,哈哈,來遲了。


    魏南壽瞬間坐起,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可抑製的怒火,嘴巴動了動,好像在說小子你他·媽的竟敢耍我。


    “我們就喝一杯,魏少不會介意吧?”王胖子已經灌下去小半瓶黑方了。


    魏南壽臉頰上的肌肉不由自治的顫抖了好幾下,隻能做出笑嗬嗬的樣子,放下了翹起的二郎腿,“不介意,都是室友同學嘛。”


    這時候,傅餘年才看向桌子,上麵擺著一些小果盤和骰子,一些紅茶綠茶,還有幾瓶軒尼詩和芝華士,這些酒就價值上千元了。


    唯一的一瓶黑方,已經被王胖子吹了。


    不得不說,魏南壽為了泡妞,確實很舍得花錢,看來真是下了血本了。


    魏南壽給了鞠花藤一個眼神。


    鞠花藤站起身,“哈哈,你們喝,我去一趟洗手間。”


    傅餘年門兒清,這小子是打電話叫人了。


    魏南壽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在白落梅麵前扮紳士,往各個酒杯倒滿了酒水,“來,咱們喝一杯,友誼長久哈。”


    幾人舉起酒杯碰了一下,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下去。


    魏南壽朝著傅餘年投來一絲鄙視的神色。


    傅餘年一邊欣賞音樂,一邊思考蘇長安剛才說的話,完全忽視了魏南壽。?


    這個時候,走過來好幾個妹子,兔女郎裝扮,嬌滴滴的,“哎呦,這不是魏大少嘛,您來了,好久不見啊。”


    “嗬嗬,最近有點忙。”魏南壽目光掃過班上眾人,在白落梅麵前終於有了點炫耀的資本,仿佛是在說,你看哥,在這一片也算是有頭有臉的。


    這些女孩子最喜歡串場子,活躍氣氛,陪你聊天玩遊戲,喝酒講段子,要啥啥都有,幹啥啥都會。


    不得不佩服,孫喵喵調教這些女孩子,真的是有一套,江南省大大小小的場子,裏麵的妹子八分之八十的都是她手底下的姐妹。


    貴妃酒吧裏麵的暖場音樂換了,想起了勁爆的電音曲子,在酒精燈光美女的刺激下,整座酒吧的客人都跟著嗨了。


    魏南壽笑嗬嗬的,“再來點酒水,咱們今晚不醉不歸哈。”


    “哎呀,這都是什麽酒啊,一瓶多少錢啊?我要街邊擺攤買小褲褲的話,一個月都掙不迴來吧。”王胖子特別單純,衣臉上一副三炮進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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