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王浩,不過是做了張昌盛的狗腿子才囂張跋扈,若沒了張昌盛,你還算個東西?”傅餘年距離王浩一步,豐神俊朗,昂藏男兒,站在他麵前,如君王見臣子。


    王浩麵色駭然,源源不斷的氣機壓迫之下,他的身體甚至有一種要被擠爆的感覺,“他的實力,已經到了這麽恐怖的地步?!”


    王浩唿吸困難,整個人猶如涸轍之鮒一般,不斷掙紮,盡管他全身的氣機瘋狂運轉,但還是抵抗不住來自於傅餘年的氣機壓迫。


    這種如高山神嶽,東海汪洋一般的洶湧氣機之下,王浩絲毫沒有反抗的可能性。


    “不可能啊!前幾天,學院還因為傅餘年是個廢物,趕他出學院呢,怎麽幾天時間就這麽強大了?!”難道是張昌盛騙自己,這不可能啊。


    王浩搖搖頭,但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如石頭鋼鐵一般僵直,想動也動不了了。


    王浩的實力在龍門武道院算不上出類拔萃,但也是前十的存在,而到此時他才悲哀的發現,原來自己和傅餘年,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的。


    腐草之光,豈能與日月爭輝。


    傅餘年就站在王浩的麵前,笑嗬嗬的道:“就你的實力,還真把自己當成角了,區區一個巨擘巔峰,我隨手就可以捏死你。”


    王浩汗如雨下,趴伏在地山,不語,隻不過他拳頭緊握,顯然有些不服,


    “怎麽樣?想起來嗎?”傅餘年神色平常望著地上的想要站起來,但卻無能為力的王浩。


    傅餘年再進一步。


    “哢!”


    傅餘年這一步跨出去,王浩麵色瞬間慘白,緊接著臉紅如血,整個人已經趴在了地上,整一張臉完全貼在了地上,猶如死蛇一般。


    “你不服?!”


    整張臉貼在地麵吃土的王浩已經到了暴怒的邊緣,體內小周天氣海不斷臌脹,試圖抵消掉一些威壓,要是再這樣下去,自己不是害臊羞憤而死,而是要生生被壓製的窒息而亡了。


    “嘭!”


    王浩拚盡了全力,終於能動了,他趁機一拳砸在地上,塵土飛揚。


    傅餘年後退三步,氣機消散,望著眼前麵如土色的王浩,“當張昌盛的狗腿子怎麽樣,舒坦嗎?”


    傅餘年望著王浩,又看向那邊的七八人。


    “額······”


    在傅餘年炯炯目光的注視下,那些人一個個低頭不語,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他能把巨擘巔峰的王浩壓製的跪地吃土,要對付他們還不是眨眼之間的事情。


    有了李奇的前車之鑒,他們再也不敢挑釁這位一拳能把人所有牙齒敲掉的大爺了。????


    “媽的,今天是裝·逼不成反被草啊。”


    “是啊,誰能想到這個廢物突然間又變得這麽厲害了,靠,看來李奇以後隻能喝粥了,吃不了幹貨了。”


    “沒了牙齒,估計他女朋友也不要他了。”


    “是啊,沒了牙齒,啃不了女朋友胸前的那一對小白兔了,咱們有機會了,,嘿嘿······”


    那七個人見到傅餘年目光轉向別處之後,一個個也是鬆了一口氣,還真怕傅餘年突然發難呢,七八個人埋頭便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怎麽樣,還要留下來看戲嗎?”傅餘年看了一眼王浩,瞧了瞧那些人,便不再理會他們。


    他轉過身,對著身後的那些人喊道:“繼續修行,年度考核大會,要拿一個好成績。”?


    “是,年哥!”


    所有人的迴答慷鏘有力,甚至比之前還要精神飽滿,他們足足等待了半年,今天終於盼到了傅餘年王者歸來,悍然出手,威懾全場。


    這一出手,便震驚全場,讓他們知道,所謂武道院前十的王浩,在傅餘年麵前隻有挨打的份。


    他們自然也不能給老大丟這個臉啊,於是所有人,更加努力的修行起來。


    “浩哥!”


    那七八個人側頭瞧見傅餘年轉身,根本不再理會他們之後,這才瞧瞧的圍上來,站在王浩的身邊。


    他們從沒有想過,今天會是以這樣的方式收場,趾高氣昂而來,灰頭土臉而去,這一次裝·逼不成,整張臉都被打腫了。


    還有那位,不但臉腫了,就連一口的牙齒也沒了。


    王浩臉上青白相間,這個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鼓勵的話?


    算了吧,自己是這裏麵最丟人的一個,跪地吃土,簡直就是人生一大汙點啊。


    以後再來報複他?


    以他們的修行天賦在傅餘年麵前,簡直就是渣渣,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希望。


    想到最後,王浩麵露苦澀,他一言不發,隻是咬著牙,握著拳頭,示意眾人將李奇抬走。


    “走,去找翰林哥。”王浩走在最後麵,有些不甘的望了一眼人群中傅餘年的背影,終於開口了。


    其餘的七八人一個個長出一口氣,終於要離開了,說實話這片廢棄訓練場,他們是一分鍾都不想呆了。


    眾人聽到王浩的話,皆是麵露喜色,去找張昌盛,或許就能為他們找迴場子。


    傅餘年望著王浩那一群人在夕陽下的影子,眉頭皺起,在龍門武道院,基本形成了兩個陣營,那邊是以他為首的天啟社團陣營,以及依附張昌盛的陣營。


    整個學院,遊離與兩個陣營的學員,實在不多。


    最早開始,這兩個陣營相互之間雖然有些摩擦,但也不至於太過分,自從半年前開始,張昌盛所在的陣營就各種囂張跋扈,一個個都要躥上天了。


    今日過後,張昌盛對於他的實力,自然要重新估計一番,他也知道,這一次的學院年度考核,不僅是他們兩人之爭,更是唐李兩個陣營之爭。


    傅餘年對於這些人,是在沒有多少好感,他有些無奈的輕歎了一聲,傅餘年甩了甩頭,無論如何,這一次的學院年度考核魁首,他一定要拿到手。


    自從獲得了陸地神通十龍十象術之後,他的眼界開闊了不少,傅餘年的心底,也產生了一些其他的想法,隻是這些想法,很不成熟,更沒有成型,他也沒有對其他人說起過。??


    隻是他的心裏,某些想法,已經開始生根發芽,洶湧成長。


    夕陽下的眾人,依舊在熱火朝天的苦修。


    ······


    黃昏尚未謝去,暮色就要鋪開。


    蘇尚卿坐在院中梨樹下,懷中那一隻灰色卷毛犬懶洋洋的打著哈欠,口水掉在了地上。


    “迴來了?”蘇尚卿站起身,笑意盈盈,晚霞透過細碎的樹葉落在蘇尚卿的額前碎發上,慕然發現,有一種讓然心底悸動的美麗。


    傅餘年在紅融融的霞光下看著蘇尚卿,稀疏劉海下,白皙滑膩的麵容,含情帶愁的眼眸。


    蘇尚卿低眉,搖醒了酣睡的卷毛犬,“先去洗澡吧,待會兒過來吃飯。”說話間,蘇尚卿已經擺好了碗筷,素色碟子,各樣小菜。


    傅餘年歎了一聲,蘇尚卿正是十七八歲的花季,正應該是戀愛的年紀,卻從小一直照顧著他,稚嫩肩膀上還要扛起整個家庭的重擔,實在是有些為難為她了。


    傅餘年心裏頓覺一陣羞愧。


    蘇尚卿在邊上坐著,低著頭,雙手扭結在一起,“怎麽了?我聽說你今天把一個孩子的牙齒打沒了,真的?”


    “嗯嗯。”傅餘年點了點頭。


    蘇尚卿掩嘴笑著,“你呀,出手幹嘛那麽狠,人家一個男孩子,要是沒有了牙齒,還怎麽找女朋友啊。”


    “嘿嘿,蘇尚卿姐,你的男朋友都還沒找到,我正操心呢,那管得著其他人啊,沒了牙齒就沒了唄。”傅餘年喂給卷毛犬一塊牛肉。


    蘇尚卿站起身給他添飯,順手摸摸頭,“你小子啊,嫌棄姐姐了?想把我嫁出去了啊,想得美啊你,我就賴著不走。”


    傅餘年抓過來蘇尚卿的纖手,手心溫暖,卻稍有些硬。


    傅餘年心中明了,這是家務操勞而起的繭子,心中不覺一酸,暗暗告訴自己,以後一定不能讓蘇尚卿姐這麽累心勞力了。


    蘇尚卿的玉手被傅餘年握著,他不禁有些慌亂,白皙的臉蛋“騰”的一下子就紅了,低聲羞澀說道:“傻小子,你幹嘛呀?”


    兩人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十多年的朝夕相處,相濡以沫,親情交織,姐姐弟弟,誰也離不開誰。


    傅餘年朗聲笑了笑,咳了一聲,也發現自己有些唐突,換了話題,“你想哪兒去了,我就想問問這隻灰色卷毛犬你打算取個什麽名字?”


    聽到了傅餘年的解釋,蘇尚卿更加臉紅了,隻是配合著傅餘年的話題,低著頭說了一聲,“我就想到了兩個名字,灰灰或者跳跳,你說哪一個好聽。”


    “那就叫灰灰吧,他是灰色卷毛犬嘛。”灰灰似乎聽懂了兩人的談話,伸出前爪,又躺到了蘇尚卿懷裏,仰起頭叫了兩聲。


    蘇尚卿麵色緋紅,一直未消散,她抱著灰灰,說:“你先吃,我出去透透氣。”等走出了屋子,蘇尚卿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舒了一口氣,笑嗬嗬的,對懷裏的灰灰自言自語的小聲道:“長大了啊,想起給姐姐找男朋友了,可你明白姐姐的心思嗎?你個傻狗狗。”說完,習慣性的伸出手,摸了摸灰灰的腦袋。


    傅餘年吃完飯,走出了屋子,吸了一口新鮮空氣,整個人神清氣爽。


    蘇尚卿坐在梨樹下,懷中抱著灰灰,一人一狗,影子被月光拉長,溫柔而又溫馨。


    傅餘年看的有些出神。


    一個女人的偉大之處,不是在於巾幗不讓須眉,也不是在於不愛紅裝愛武裝,而是能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圍著三尺鍋台轉,打水、燒水、買菜、洗菜、做飯、洗碗、洗衣、縫補這些簡單的日常瑣事,他們做不煩也不厭。


    這才是一個女人真正偉大的地方。


    鍾聲迴響,響徹整座龍門武道學院,年度考核正式開始。


    前兩天的考核,傅餘年、王胖子以及馬前卒三人無懸念的各自經過六輪戰勝對手,傅餘年更是排在了積分榜第一位,直接晉級決賽。


    今天,則是考核的最後一天,也是要決出院魁的一天。


    院魁重頭戲,就在今日。


    比賽分為三塊場地進行,傅餘年和王胖子在同一塊場地,兩人也站在一起閑聊一會兒。


    看到傅餘年在場地中央,不遠處有人低聲議論。


    “我聽說傅餘年被開除了,怎麽還出現在這兒啊?他是來觀戰的?曾經的學院第一人啊,墮落了啊。”


    “落伍了不是,他是來參賽的,而且連續六輪打敗對手,積分榜第一,今天是來自爭院魁的。”


    “可是我聽說他要被開除了,而且張昌盛那邊的人都說傅餘年成了廢物了,天賦盡失啊。”


    “這事兒早聽說了,不新鮮了。最新的版本就是,丘寧兒給他爭取了參賽的機會,不過我要是他,可不好意思參賽······”


    “靠著女人的裙帶關係,這小子泡妞手段有一套啊······”


    “媽的,這一次的院魁,張昌盛是必爭啊!”


    種種議論,傅餘年隻當是耳旁風,倒是身邊的王胖子兇神惡煞的走過去,“你們幾個小子,誰再他·媽敢背後議論年哥,我就切了他的小牛牛,媽了個臀的,都閉嘴。”


    王胖子在學院還是有點威懾力的,平日裏看起來白白胖胖,有些呆萌,發起怒來一般人還真不敢迴嘴。


    傅餘年白了他一眼,“別貧嘴了,好好準備一下。”


    “得嘞。”王胖子一邊摩拳擦掌,一邊琢磨接下來的比賽。


    傅餘年因為是積分第一,所以直接晉級到了決賽,而他和張昌盛,還需要擊敗各自的對手才能晉級。


    張昌盛若是擊敗接下來的對手,而他也打敗自己的對手,那麽他就要和張昌盛交手了,若是張昌盛把自己打敗,那院魁之爭,就是張昌盛和傅餘年兩人之爭了。


    畢竟其他兩場的比賽,都是爭奪一個五到第十的名詞,而他們這一場,則是排一個前五的名次。


    王胖子也有些驚喜,沒想到自己能夠擠前五的排名爭奪戰之中,心中還是有些小興奮的,不過他很有自知之明,恐怕自己不是張昌盛的對手,而他要做的,就是盡量消耗一下張昌盛的體力,給傅餘年創造一個更好的環境。


    確定了自己的作戰方略,王胖子也徹底的放鬆下來。


    在那場地的正北麵,則是今日的考核導師,左手邊胖乎乎的院主任,右邊消瘦的院長,中間則是風情萬種的美女導師丘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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