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套拳法叫做五嶽拳,第一式泰山壓頂,第二式怒劈華山,第四式風湧恆山·······”


    傅餘年雙拳揮動,縱騰跳躍,拳勢如泰山壓頂,斧劈華山一般,身體閃轉騰挪,有攻有防,而且招式簡單實用,起手便是殺招,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王胖子看的眼睛發直。


    他的心思靈活,看得出傅餘年演練的拳法似乎真的要比騰龍十式更精妙幾分,尤其是這一套拳法攻防兼備,簡直毫無破綻可尋。


    王胖子兩隻呆萌的眼睛睜的大大的,似乎是發現了新世界一樣,隨著傅餘年的身形不斷變換,神情肅然又驚喜。


    片刻之後,傅餘年就將一套五嶽拳演練完畢,雙拳收迴,看向王胖子。


    王胖子嘴巴大張,眼神有些呆滯,顯然還在處於震驚中沒有迴過神,口中喃喃的自語著道:“媽了個臀的,牛掰,厲害,年哥,你真是太厲害了!”


    傅餘年微微一笑道:“怎麽樣,想學嗎?”


    王胖子不說話,眼神中濃烈的驚喜已經告訴了他的答案。


    傅餘年將五嶽拳的拳法典籍交到王胖子手上,“五品武學,五嶽拳,招式簡單實用,攻防兼備,來吧,好好修行。”


    王胖子點頭答應,已經開始如饑·似渴的修行起來。


    就見他一拳“唿”的劈下,一瞬間的氣勢還真有些雙手舉斧,兜頭而下,淩空劈華山的兇悍氣勢。


    這一拳劈出,王胖子自己也有些發呆,凝視著如風一般的拳罡,好半晌才驚歎道:“年哥,這一套拳法太適合我了,以前修行的那些武學,都可以去掃廁所了。”


    “雖然隻有五式,但每一式隻要修行到了極致,都能發揮出奇效。你好好修行,無論是打架還是把妹,必定有一鳴驚人的效果。”傅餘年道。


    王胖子笑嗬嗬,“年哥,要不咱倆過兩招?”


    王胖子自然知道,從小到大他和傅餘年切磋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每一次都會被傅餘年打的鼻青臉腫,沒有贏過一次,對於心境複歸無垢恢複的傅餘年,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隻不過剛剛修行五品武學,心中的那一股熱血開始上湧,他也想找一個比自己高明的對手切磋一下,試試這一套拳法的實戰效果。


    王胖子話音未落,一記嵩山穿雲便瞬間到了傅餘年身後。


    傅餘年笑了一下,刹那之間,龍行虎步,躲過了王胖子身後一拳的銳鋒,雙手變拳,將王胖子打過來的招式一一化解。


    “我來真的了。”王胖子話音喊出,同時拳勢如雨,在一瞬之間,拳勢茫茫如海,傾瀉而下,拳罡唿嘯,拳勢以摧枯拉朽之勢直擊傅餘年。


    如此的拳勢,也算是王胖子使出他的看家本領了。


    嘭!


    就在這石火電光之間,眼看傅餘年的身體就被拳波及之時,這一?刹那之間,傅餘年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議。


    他身如鯤鵬,一躍而起,同樣一記嵩山穿雲,悍然便已到王胖子身後。


    “厲害!”王胖子一笑,豎起大拇指,因為傅餘年施展嵩山穿雲的速度,比他可快了不止一個檔次。


    那種速度,幾乎用肉眼捕捉不到。


    傅餘年笑了笑,“讓你減肥,你不聽嘛。”


    “我要胖成一片海,淹死所有的瘦子。”王胖子反應也算神速,臉色驚訝之下,駭然,轉身便是以及剛猛的腿法掠過。


    在這唿吸之間,傅餘年閃身而過,最簡單的招式,最普通的變化,直接躲開了王胖子的一擊。


    “來了······”傅餘年如此快的速度,讓王胖子駭然,一下子他都知道這是什麽武學了。


    但是,已經遲了。


    傅餘年一腳踹出,迅疾如電,氣象森然,攜萬鈞風雷之力。


    這一腳快得恐怖,仿佛龍蛇起陸,巨象轟吼一般,一腳如萬雷齊鳴,王胖子根本就躲不過這一腳,太快了。


    傅餘年這一腳,恰好停在了王胖子的胸前。


    一腳帶起的罡風,刺的王胖子麵頰生疼,汗毛倒立,一腳形成的強大空氣波差點將王胖子的身體掀翻在地,真的是驚出一身冷汗。


    “唿······”王胖子長出一口氣,眼神熱切,為傅餘年恢複天賦由衷的開心。


    從小到大,王胖子就對傅餘年的實力深信不疑,這一次親眼所見,更是心悅誠服。


    “媽了個臀的,年哥,我修行了這套拳術,咱們現在就去把歪嘴幹了吧,我有點忍不了了。”王胖子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


    傅餘年看王胖子臉色有點不太好,於是道:“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事兒?”


    “啊?”王胖子愣了愣,他擺了擺手,“沒事,年哥,我們去吃飯吧。”


    “王胖子,你一說謊就臉紅,瞞不過我的,說吧,什麽事?”傅餘年眯起眼睛,王胖子是個大大咧咧的人,一般不會這麽吱吱嗚嗚的。


    王胖子咬緊了牙關,氣唿唿的,“歪嘴他們要報複章懷義,結果兩次行動我都沒有去,所以他們就生氣了。昨晚我媽媽去買菜,被車子蹭傷了。”


    “傷的重不重?”傅餘年也皺起了眉頭,所謂禍不及家人,歪嘴這一夥人做的確實有些過分,甚至有點無法無天了。


    傅餘年想起今天早上歪嘴對他說的話,心中隱隱有些憤怒。


    王胖子不想去也無可厚非,而這些人卻把氣撒在家人身上,簡直有點無恥了。


    傅餘年握緊了拳頭。


    “年哥······”


    傅餘年笑了笑,“晚上,我們去找他們。”


    “嘿嘿······”王胖子笑了笑,“年哥,你有沒有想過,直接當年哥啊,接手馬哥的社團。”


    “當年哥?”


    “對啊,年哥,泥濘路上的奔馳,永遠跑不過高速路上的拖拉機,這說明平台很重要!男人,再優秀,沒女人也生不下孩子,這說明合作很重要!我們都知道惡虎架不住群狼,這說明團隊很重要!你擁有再大再多的水桶,也不如有一個水龍頭,這說明渠道很重要!”


    王胖子豎起四根手指頭,“年哥,你是武道天才,繼承老傅家絕學,已經有了平台。創建一個社團,就可以團結眾人的力量,精誠合作,就可以做很多事情,合作與團隊都齊活了。馬哥雖然傷了,留下的是個爛攤子,但好歹也是個渠道啊。”


    王胖子滔滔不絕,說道激動處不斷拍手,“年哥,既然傅老爸可以做什麽軍隊的領袖,年哥,你也可以啊。”


    傅餘年皺著眉頭,想著王胖子剛才說的話。


    過了好半天,傅餘年才開口問道:“王胖子,你說我們有了社團,最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什麽樣子?”王胖子撓了撓後腦勺,靈機一動,忽然道:“年哥,我們可以締造一個帝國,就像是古代征伐天下,然後建立一個大帝國。”


    任何一個男人,心中都有熱血武道,身騎白馬萬人中征伐天下的帝國夢,傅餘年自然也不例外。


    不得不說,王胖子描繪的這一幅藍圖,在傅餘年的心底種下了一顆種子。


    傅餘年心中,微微一動。


    晚上的時候,傅餘年沒有去自習,也沒有去武道館修行拳術,而是和王胖子去了一家名為躍馬的小酒吧。


    這家躍馬小酒吧是李連魁和高八鬥一夥人開的,這兒自然也成了他們平日裏聚會的地方。


    這一次李連魁帶領手底下的人和劉三刀火拚,雙方爭搶地盤,大打出手,誓死不休,最後以李連魁的受傷暫時告一段落。


    李連魁這一次受傷還是挺重的,在醫院修養了四個月,勉強也隻能站起來,想要完全康複,還需要一兩個月的時間。


    這一次火拚,可以說是李連魁等人慘敗收場,與此同時,劉三刀帶領手下的人,大肆吞並李連魁的地盤。


    現在李連魁手底下的一夥人,完全變成了過街老鼠,處處受到劉三刀等人的欺負和排擠,他們敢怒不敢言,完全成了別人的出氣筒。


    傅餘年和王胖子來到躍馬酒吧後,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躍馬酒吧裏的人還不少,有十多號,那些看見李連魁受傷沒了勢力,很多小弟自動離開了,現在剩下的,都是對李連魁比較忠心的。


    “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以後也不營業了!”躍馬酒吧燈光灰暗,一個小弟以為傅餘年和王胖子是來泡吧的客人,於是站起身,頭也沒有轉過來,懶洋洋的道。


    傅餘年和王胖子不理他,一直往前走。


    看到傅餘年和王胖子來了,歪嘴青年猛地從地上站起來,把叼在口中的半截煙頭吐掉,站起身形,說道:“死王胖子,你什麽意思,打架的時候不來,現在跑來扯犢子來了?”


    歪嘴罵了王胖子一句,又瞧見了傅餘年,皺了皺眉,“媽的,你小子跑來找死啊?”


    傅餘年的目光環視躍馬酒吧內的眾人,然後盯住了歪嘴青年,大聲的問道:“是你做的嗎?”


    “王胖子,你什麽意思?我們的事情,你找一個外人來幫忙?”歪嘴青年嘴裏叼著煙,仗著人多,又是他的地盤,完全不把兩人放在眼裏。


    這個時候,坐在最裏麵的人群中,有一個少年站了起來。


    他名叫高八鬥,身材頎長,麵相清秀,舉止斯文,十足的書生氣,混在這一夥黃毛怪紋身怪當中,算是一股清流了。


    高八鬥家境不好,早就輟學,後來跟著李連魁在魚躍市混起了小社團,在李連魁身邊充當狗頭軍師。


    現在李連魁不在,高八鬥就是這夥人的年哥。


    高八鬥看著傅餘年和王胖子,微笑著點了點頭,“你們來了?坐吧。”


    高八鬥和傅餘年,王胖子三人以前還是有些交情的,隻不過後來走的路不同,聯係變少了,感情自然也就疏淡了。


    “是你安排的嗎?”傅餘年一雙眸子盯住了高八鬥。


    高八鬥頓時覺得渾身有些不自在,但好歹自己也算是小社團的年哥了,於是揚起了頭,“年哥,坐吧。”


    “有膽子做,就站出來承認!盜亦有道,難道連這個道理都不懂嗎?”傅餘年環視著在場的眾人,絲毫不畏懼,而是盛氣淩人的嗬道。


    傅餘年連續問了兩次,把在場眾人都說愣了。


    究竟做什麽了?


    高八鬥舔了舔發幹的嘴皮子,他對傅餘年還算是比較了解的額,知道傅餘年擺出這種神情,這副樣子,就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


    高八鬥看向了歪嘴。


    歪嘴抽了幾口煙,用腳踩滅了煙蒂,表情有些尷尬。


    他搖了搖頭,故意裝糊塗道:“我·靠,你們當著是什麽地方,想來就來?什麽我做的誰做的?王胖子,你什麽意思?”


    “既然做了,卻不敢承認,真給李連魁丟人。”傅餘年嘴角勾起,麵露嘲笑。


    歪嘴本來對傅餘年就沒有好臉色,心裏還在記恨早上的事情。


    他咬了咬牙,握緊了拳頭,歪著脖子,大聲說道:“王胖子媽就是我撞的,怎麽的?這是給他的一點小小的教訓,你能把我怎麽樣?這兒是我們的地盤,不信你就來啊。”


    在場所有人聽到這話,頓時明白是怎麽迴事了。


    高八鬥知道,傅餘年又開始修行武道了。


    這個曾經的武道天才又開始修行武道,以傅餘年的實力,他們這兒的人就算疊起來都不是對手,更別說是歪嘴一個人了。


    而且,高八鬥擔心的是,要是今晚這兒的人被傅餘年橫掃了,這個消息要是傳到劉三刀耳朵裏,趁著他們受傷的空隙,說不定就會大舉來襲,到時候恐怕他們連這最後的一塊藏身地都守不住了。


    高八鬥不願意看到衝突加劇。


    他有些生氣,眉頭大皺,轉頭看向了歪嘴,雖然沒有李連魁那種洶洶的氣勢,但也充滿威嚴,慢慢的說道:“歪嘴,道歉!”


    畢竟高八鬥是這個小社團的二號人物,平日裏他的話,沒人敢不聽,說話也是很有分量的。


    歪嘴點上第二支煙,搖了搖頭,“道歉?那不可能。第一,王胖子加入我們,但坐享其成,我看不慣,才給了他一個教訓。第二,這兒是我們的地盤,我就不相信這個外人能翻了天!”


    “歪嘴!”高八鬥提高了分貝。


    不論從大局還是私人角度來說,他都不想看到這一場衝突的發生。


    王胖子拳頭握的嘎嘎響。


    傅餘年微微一笑,盯著歪嘴,暗想這個人還有點腦子,知道自己不是對手,故意把這兒的所有人都拉到了他這邊。


    傅餘年瞧見十多人,一點都沒有放在眼裏,“伯母的腿受傷了。”


    “嗬嗬,受點傷算什麽,老子要是再狠一點,就讓她直接躺輪椅上了。”歪嘴梗著脖子叫囂道。


    傅餘年眨眨眼睛,噗嗤一聲笑了,說道:“好,那我就讓你的後半生在輪椅上度過吧。”


    傅餘年的語氣很溫和,笑容很祥和。


    “年哥,讓我殺了他吧。”站在傅餘年身邊的王胖子攥緊了拳頭,“媽了個臀的,歪嘴,你今天完蛋了。”


    “哈哈······”


    “王胖子什麽時候這麽硬氣了······”


    “哈啊,王胖子說要殺了我,嘻嘻······”歪嘴抱起肚子哈哈大笑,引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笑了。


    王胖子在他們的印象中,那就是個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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