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高八鬥忽然提醒道:“年哥,還有兩天就是龍門武道賽了,張昌盛把比武的地點設在了龍門廣場。”


    傅餘年笑了笑,“他是想殺雞儆猴啊。”


    “可惜,到時候會自取其辱的。”馬前卒對傅餘年,那是有著百倍的信心。


    到時付斯文,神情有些憂慮,“年哥,還是要小心應付。”


    傅餘年點了點頭。


    他也想和龍門市年輕第一人交手,驗證一下自己的苦修成果。


    吃過早飯,傅餘年和蘇尚卿告別。


    一路上,許多人都在他身後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傅餘年也沒有在意,而在路口處。踏著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大街上,牆壁上,到處都是亂飛的紙張,他隨手撿起來一張,竟然是張昌盛給他的戰書內容。


    傅餘年苦笑了一聲,看來這個張昌盛的心思還挺活的,怕他自己不敢應戰,於是就用這種方式逼迫他應戰。


    對於這些事,傅餘年隻是一笑置之,對於這一次的挑戰,即使張昌盛不來,傅餘年也要找上門來呢。


    張昌盛邀戰之事,在整個龍門武道圈子傳得沸沸揚揚,所有人也都等著傅餘年的公開正麵迴應。


    那些支持他的人,自然希望傅餘年能夠和張昌盛正麵戰一場,而憎恨傅餘年的人,巴不得張昌盛一出,把這小子嚇的屁滾尿流,陽·痿不·舉。


    傅餘年也竟然公開應戰了!


    傅餘年望著眼前的眾人,少年們臉上那一種蓬勃的朝氣,頓時一陣熱血沸騰,“都知道了吧?”


    “知道了,年哥!”


    傅餘年其實早就接到張昌盛的戰書了,隻不過是一直沒有公開而已。


    這一次張昌盛如此高調,不但公開戰書,而且還當眾宣布分發,開來是給自己造勢,認為自己勝券在握了。


    龍門市年輕一輩的武者,一個個看到如此浩大的架勢,都是暗暗咂舌,這傅餘年好大的魄力啊,這都敢應戰,真不知道是自信過人還是自己找死。


    而對於傅餘年的這個迴應,有人冷笑譏諷,有人搖頭暗歎,也有人抱著一些好奇,畢竟傅餘年年紀輕輕就能成為天啟社團老大,而且實際上已經控製了龍門市南邊,那實力也不是吹出來的。


    傅餘年點了點頭,笑著對天氣社團眾人道:“多餘的廢話我不多說,我們,要成為龍門之主。”


    “好!”


    “龍門之主!”


    “年哥威武!”


    眾人揮拳齊聲呐喊。


    “那就好好修行騰龍十式,我要你們,助我一臂之力。”傅餘年高聲唿喊,“記住了,成為龍門之主,以後,還有無數高品級的武學等著你們修行。”


    “年哥威武!”


    支持傅餘年的人,原本還心裏有些忐忑,現在則聽到傅餘年的話,心裏更加堅定了幾分。


    要知道,張昌盛在龍門市年輕一輩中,那就是頂尖的人物,年紀輕輕就開始參與王朝會的事務,而且威望很高,成為龍門市一方霸主,而且已經突破魁首境一年有餘,從無敵手。


    張昌盛,自然而然成為了龍門市所有年輕修行者眼中的一座高山。


    一座高不可攀,隻能九十度度仰望的高山。


    麵對這一座高山,終於出現了一位企圖征服的人。


    那就是傅餘年。


    就是不知道這個名字叫做傅餘年的人,能不能拔掉張昌盛這一座大山呢?


    不過不管怎麽樣,這件事情,無疑是成為了龍門武道圈子,甚至真個龍門市真正的轟動大事。


    很多的年輕修行者紛紛湧來,不斷打探消息,開始賣力宣傳,爭論的火熱,所有人都想見證一天之後的傅張之戰。


    一個是成名已久高山仰止的人物,另一個則是新進勢頭很盛的強者,針尖對麥芒,是龍門市近十年來最吸引人眼球的一次對戰。


    所有人翹首以盼,摩拳擦掌的等待著一天之後,龍門廣場這萬眾矚目的一戰。


    晚上的時候,傅餘年與馬前卒倆人在武道圈子談了很久,沒有人知道他們說什麽。


    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兩人才從修行室走出來。


    走到門口,傅餘年正色說:“這一次,我會擊敗張昌盛的,你和胖子社團手底下的,做好準備!”


    馬前卒點點頭,說道:“年哥,這個張昌盛是個狠角色,在龍門市很有影響力,要不要我們事前做點什麽?!”


    傅餘年自然明白馬前卒這話的意思,他笑了笑,拍了拍馬前卒的肩膀,仰起頭,歎口氣說:“有我在,沒問題!”


    “好。”馬前卒點了點頭,“年哥,你還不去休息嗎?”


    傅餘年搖了搖頭,“沒事的,我再仔細想一想,推演一下,看有沒有什麽該留心的地方。你先去吧,要是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不要來打擾我。”


    馬前卒點點頭,轉身離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傅餘年幾乎沒什麽感覺,窗外暮色降臨。


    正在他翻看武學典籍,看得入神之時,在他身旁傳來疑惑聲:“怎麽還不迴家吃飯?飯菜都涼了。”


    梨花瓣的清香,一襲碎花洋裙,懷中抱著打盹的灰灰,黑墨色的瞳孔,眼睛如秋波,睫毛很長很翹,一雙美目眨巴眨巴的,不是蘇尚卿還有誰。


    傅餘年看清蘇尚卿的模樣,心裏亦忍不住暗讚一聲,隨口應道:“我一會兒就去的。”說罷,搬過來一把椅子,蘇尚卿也坐了下來。


    蘇尚卿輕輕的坐在了他的身邊,“我和灰灰給你帶了飯菜了,來,先吃點東西吧。”說完,已經開始幫傅餘年夾菜了。


    傅餘年注視著蘇尚卿的側臉,不管看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微微心悸。


    “對了,咱們別墅周圍的那些人,好像都搬走了。”蘇尚卿似乎注意到了傅餘年的目光,麵色緋紅,轉移一下話題。


    傅餘年一邊品味飯菜,一邊欣賞蘇尚卿的側顏,真的是秀色可餐,秀色可參禪,酒足飯飽,紅袖添香,月下美人,心中大感滿足。


    對於這件事情,他也隻是一愣,隨即開玩笑的道:“張昌盛確定我不是要逃跑,沒必要派人監視我了唄。”


    蘇尚卿掩嘴而笑,“你呀,這一次可是所有龍門市的人都盯著呢。”


    “那又怎麽樣?”傅餘年有些感歎的道,“他們都說傅家出梟雄,我都不知道爺爺他們做什麽?對老爸我也是不清楚的,難道也在泡妞?”


    聽到他的調侃,蘇尚卿不由得白了他一眼,隻是輕輕翹起的嘴角,也是透露著她心中的愉悅,與他在一起,即便是一些瑣碎小事,都讓人覺得開心。


    蘇尚卿似是而非的點了點頭。


    傅餘年笑了笑,“連你都不知道啊?”


    “怎麽?長大了,就想往外跑了?”蘇尚卿微怔,旋即似是漫不經心的道,隨即雙手撐著下巴,眼神中閃過異樣的光彩,“我隻知道,傅家代代梟雄,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的。”


    “哪敢,有你陪著我,每一天都很開心。”傅餘年忍不住的笑起來,不說點好聽的,又要被蘇尚卿摸摸頭了。


    蘇尚卿碎碎念,“這次就不摸你腦袋了。”


    傅餘年瀏覽了一些武學典籍,慢慢的,自己的心也靜了下來,畢竟武道圈子藏書樓的武學,品級都在二三品,屬於入門級別的招式。


    傅餘年之所以待在這兒,就是想有一個安靜思考的環境。


    有了蘇尚卿的陪伴,他心靜如水。


    傅餘年心念一動,似有所悟,身形極慢,一招一式,沉重至極,身如蛟龍,時而衝頂,時而翻騰,時而潛行!


    反反複複,不過一招!


    一練便是兩個小時。


    傅餘年越打越慢,但周身的氣機,則是渾厚磅礴如狂潮,渾身的氣血,在血管中越奔越快,越燃越旺。


    忽的,傅餘年整個人到達了一種玄妙的境界,沒有痛苦,沒有疲累,所有的精氣神都鎖定在這渾身奔馳的氣血上。


    水行中龍力最大,陸行中象力第一,這十龍十象術第一式,起手撼昆侖傅餘年已經運用的爐火純青。


    十龍十象術第二式,十裏驚雷、臥象潛龍,一拳仙人跪,傅餘年還沒有達到巔峰,上一次與張昌盛對戰,此式一出便擊敗張昌盛,但遠沒有發揮出第二式的全部力道。


    今晚與蘇尚卿閑聊,忽然心中有所悟,便開始修行起來。


    傅餘年緩緩提升氣機,便已經察覺到此神通術的浩大磅礴之處。


    唿!


    傅餘年落地一拳,驚雷無聲。


    於無聲處聽驚雷,這一拳蘊含龍象之力,足以與魁首境界的高手抗衡了。


    “唿!”


    傅餘年看著自己的雙手,喃喃出聲。


    蘇尚卿眼神歡喜,“魁首境界了嗎?”


    “嗯嗯。”傅餘年點了點頭,“之前也晉入了魁首境界,隻不過境界不穩,氣機不暢,這一次修行十龍十象術第二式,已經能夠發揮八成的力量,魁首境界,也算是穩固了。”


    對於修行者而言,初入某一境界,並非穩如泰山,一旦體內周天氣機遭遇枯竭或者沒有高品級的武學作為修行的根基,長期以往,便有跌境的可能。


    一旦跌境,想要再迴到原來的境界,那就要比之前艱險了十倍不止,稍有不慎,便會前功盡棄,甚至有可能淪為廢人一個。


    這也是為何修行境界越高的人,越迫切的需要高品級的武學典籍作為穩固境界的原因。


    而世界政府,為了便於控製和統治無數的修行者,對於高品級的武學典籍采用暴力手段控製和銷毀,自然引起了無數修行者的不滿。


    所以,為了控製修行者造成的禍亂,世界政府便在所有加盟國內,從中央到地方,設置了無數的鎮守將軍和兵力的原因。


    無數修行者和世界政府之間的矛盾,這是一種天然的矛盾,幾乎是無法調和的。


    在世界政府駐派將領鎮壓反叛的修行者的同時,世界各地的修行者也開始創建了無數的反抗社團,山賊團、海賊團、武道黑社會、武道賭場、殺手社團甚至是武學海盜,大規模的甚至還有聲勢浩大的革命軍。


    這些社團的目的明確,那就是反抗世界政府,要求解禁和開放所有的武學典籍供修行者修行。


    張昌盛組建的勢力,也屬此類,隻不過他們的目的,僅僅隻是為了掠奪武學典籍用來修行或者賺錢,想和世界政府對抗,這樣的小小社團在世界政府這樣龐然大物的眼中,還根本不夠看。


    蘇尚卿咬了咬嘴唇,在月光下柔媚而又嬌嫩,心中不斷湧出層層的暖意,傅餘年剛才修行,穩固境界,她懸著的而一顆心也暫時安穩下來。


    此時暮色已深,別墅的管家老大爺走了過來,“傅小子,怎麽還不休息,是不是擔心明天的比試啊·····”


    老大爺瞧見蘇尚卿,頓時眼前一亮。


    “我們······”傅餘年起身,將武學典籍放迴了遠處。


    “去吧,年輕人之間嘛,除了修行還有很多需要交流的東西······”老大爺笑哈哈的,拋給了傅餘年一個男人都懂的眼神,“小年輕啊,我懂得。”


    “老大爺,您真是······”傅餘年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爺,那我明天帶點酒,再來陪你啊。”傅餘年和蘇尚卿兩人下樓。


    老大爺揮揮手,“去吧,和我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麽聊的,青春韶華,良宵苦短,及時行樂,今夜再戰有準備,帶了兩隻小魑魅,一直遊走雙煞峰。另隻直抵黃龍洞······”


    傅餘年滿頭黑線,尤其蘇尚卿玉麵緋紅,這老頭子,還真是一點都不持重,什麽都敢說啊,在年輕人麵前直接就是少兒不宜了。


    兩人逃也似的出了藏書樓,等出了藏書樓,兩人才重重唿一口氣。


    “剛才的老大爺很猥瑣,你也很猥瑣。”


    傅餘年伸出手臂將蘇尚卿小蠻腰擁入懷中,乘著一路月色,在那一雙蜜·臀上拍了一下。


    蘇尚卿也沒有伸手揪他的耳朵,反而那精致俏臉上頓時有著紅霞飛上來,她羞嗔的盯了傅餘年一眼。


    等兩人走出了別墅的藏書樓,老大爺吹滅了手中的燭光,望著那剛才落拳之處的印記,眼神中的光芒越來越盛,頗為欣慰的點點頭。


    傅餘年與蘇尚卿迴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淩晨了。


    蘇尚卿少女俏臉羞紅的掙脫他的手掌,琉璃般的眸子中滿是羞意,“你來我房間幹什麽?”


    “嘿嘿。”


    傅餘年衝著她笑了笑,隨即麵色肅然,板著臉孔道:“同一個屋簷下,隨時可以交流感悟嘛。”


    蘇尚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切,你的借口太沒品了。”


    傅餘年順勢攬住蘇尚卿。


    “不許再得寸進尺了”蘇尚卿很沒底氣的警告了一聲,然後推門而入。


    “我睡上麵,你睡下麵。”蘇尚卿道。


    “我下你上。”傅餘年麵帶笑意。


    蘇尚卿還是堅持,“不,我上你下。”


    話音未落,她突然領會到了傅餘年這句話裏某些含有羞人的意味,意識到自己陷入了這個王八蛋的語言陷阱。


    蘇尚卿姣姣容顏燦然緋紅,直紅透了雪白的脖頸,“傅餘年,你在胡說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


    傅餘年笑了笑,“姿勢問題是個大問題。”


    “你!”蘇尚卿轉過身,掐了傅餘年的手心一下,指揮著灰灰,“灰灰,咬他。”


    傅餘年笑了笑,“我去書房,你好好休息。”


    蘇尚卿點了點頭,等傅餘年轉過身的時候,重重的唿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有些愴然若失的奇妙感覺。


    難道自己真想讓他誰自己房間?


    蘇尚卿想到這兒,麵色緋紅,幸好這個時候傅餘年不在,看不到她的小女子羞態,心下稍定,抱起灰灰,睡覺覺。


    臨窗望著傅餘年所在的書房,小聲道了句:“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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