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餘年一人斬殺三四人,勢不可擋,一個小坑儒會小弟轉過身揮刀朝他砍來。


    傅餘年見那長刀來勢兇猛連忙側身躲過,同時一拳,擊中麵門,使勁一撇,一聲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外加一聲慘叫,那人倒了下去。


    這些人雖然是巨擘、大宗師境界,但在殺氣如此之盛,魁首巔峰的傅餘年麵前,還不值得一提。


    傅餘年現在最想知道的,那就是周鼎安在哪裏。


    見傅餘年如此勇猛,那些人放棄圍攻尙縱橫,大聲吼叫,一邊給自己壯膽提勢,一邊朝傅餘年攻來。


    “周鼎安在哪裏?”傅餘年手指著幾個黑衣人。


    “小子,我們聽說過你,章懷義讓你坐上懷義社的第二把交椅,他是真的眼睛瞎了,懷義社早就被我們盯上了,這次你們都得死,哈哈哈······.”


    那幾個黑衣人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刺耳。


    “今晚過後,懷義社就不存在了。”


    “這小子算個什麽東西,我看你還沒有斷奶吧,小子跪下來,或許我們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一個持刀的大漢笑得尤其囂張。


    “也好,那我就先送你們這些垃圾進垃圾桶。”


    傅餘年一直靜靜聽著,突然,周身之內,強橫霸道的氣機湧出,一口氣流轉十裏之外,這些氣機如劍嘯長空,穿金裂石,如浩蕩罡風,令人出之生畏。


    “十裏驚雷,起!”


    傅餘年話音落下,罡氣流轉,與此同時,一拳擊出,有驚雷之聲,蔓延而開。


    轟!


    話音未曾消隱,而拳風已至!


    鏘!


    金鐵交鳴、火星四濺!


    坑儒會眾人個個低吼一聲,雙眼中兇光大放,刀刀揮出,徑直刺向傅餘年心髒、脖頸、腰腹。


    傅餘年冷哼一聲,狹長丹鳳眸子殺氣更盛,手中拳罡再度聚集,不忘大喝,道:“滾下去!”


    這一聲好似驚雷平地起,響徹這個別墅院落。


    不斷有拳罡砸落在那些坑儒會小弟身上。


    那些坑儒會小弟不堪其驚雷之力,渾身浴血,發出一聲驚怒交加的嘶吼。


    傅餘年一手持刀,一手揮拳,耳邊風聲唿嘯,身形清秀,在烈烈夜風中卻顯得無比魁梧,坑儒會小弟猛地從樓上墜落下去。


    坑儒會小弟身體砸落在地,發出陣陣哀嚎。


    這平地起的一聲驚雷之力,扭轉乾坤。


    此時,一道人影站在天台,俯視下方,大聲一笑。“你就是傅餘年吧,你上來,讓我殺了你。”


    周鼎安的話,狂妄自大,又帶一點蔑視。


    傅餘年微微一笑,龍行虎步,氣機虛空飛蕩的嘯聲,遠遠傳了過來,很多武者聞聲變色,下意識地看向嘯聲傳出的方向。


    一把長刀釋放出浩蕩的氣機,從樓道處陡然飛出,猶如劃破蒼穹般的長虹,舉重若輕,落在了天台上。


    傅餘年瞧了一眼周鼎安,感受著周圍的浩蕩殺氣,不得不說,這個人很強大。


    周鼎安眼皮子一抖,眯眼一笑,“章懷義那個垃圾不過是大宗師,沒想到你這麽個小屁孩,居然是魁首巔峰,有意思啦。”


    院落口,懷義社與副禦史手下的那些小弟,他們看到那場景後,也立即停了下來,滿臉駭意。


    這時候,傅餘年眼中的殺氣天風浩蕩,獵獵作響,他直勾勾看向對方,他猛然間聲若炸雷,“周鼎安!今天我要你的命!”


    傅餘年身若大鵬,雙臂伸展,罡風浩蕩,磅礴氣機撲殺四野,一股令人跪伏的氣勢油然而生。


    “嘭!”


    “魁首巔峰,這個少年好強大!”很多人驚叫起來。


    懷義社的那些小弟,知道來了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而且還坐上了社團第二把交椅,地位僅在章懷義之下,卻不知道傅餘年的武道有如此之高的修為。


    蘇長安等人站在院落外邊,有上百人,一個個神色俱厲,望著站在院落口的傅餘年,感受著那一種王者氣勢,令所有人低頭,心悅誠服。


    傅餘年抬手間,璀璨光芒亮起,一口長刀出現,長刀手柄之處,有一道驚雷凝結而成,龍口吐出刀刃,極其鋒銳,由雷電凝聚而成的長刀,絕世鋒芒,猛的虛空一掃,血濺數十尺高。


    “啊······”有人大叫。


    在院落口,周鼎安的身後,有數名的坑儒會的小弟被腰斬,血液四濺。


    “傅餘年?!”


    周鼎安瞳孔充血,麵色紅頭,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吼叫一聲。


    在他麵前,還從來沒有敢這麽放肆過。


    傅餘年不依不饒,在傅餘年這種怒氣噴薄的狀態下,幾名坑儒會的小弟卻如幾隻土狗般,不堪一擊。


    在其他人驚叫與怒斥聲中,傅餘年邁步,威勢更盛了,手中的長刀放大,再次輪動起來,橫掃而過。


    刀光鋒芒很長,如一片瀑布群傾瀉,向著前方而去,如暗夜炸雷一般絢爛無比。


    “噗!”


    又有幾人被斬殺,並且伴著雷光,稍遠的兩人化作了焦炭。


    “媽的,你找死!”


    遠處,傳來周鼎安的嗬斥聲,他抬手間,向這邊發出一道黑霧虹光,從掌心噴出。


    傅餘年邁步,直接避過。


    周鼎安心中自語,怒火翻騰著,衝天而起,握緊了拳頭。


    “哧!”


    傅餘年抬手,揮出長刀,撼天的鋒芒在一次掃過。


    喀嚓!


    手中兵器碎裂的聲音傳來,那幾人肝膽俱裂,猛地大叫。


    噗!


    血液濺起的聲音傳來,他們帶著不甘,胸膛被鋒芒斬斷,被擊穿,而後仰頭倒了下去,栽於血泊中,就是這麽的強大,橫行無阻,抬手間就滅掉了十多個坑儒會的小弟。


    哧!


    “傅餘年!”周鼎安終於出手,怒吼道。


    傅餘年神色淡然,“先殺了你的狗,助助興!”


    下一刻,一片黑霧虹光洶湧而來,浩瀚無邊,陰毒無比,完全把傅餘年這裏淹沒了,周鼎安分出精力出手,要鎮殺他。


    傅餘年結印,一道驚雷,再度卷起風雲,轟向周鼎安。


    巨大的轟鳴聲,從別墅院落出炸開,震的人們腦袋昏沉,都要破碎了。


    懷義社團所有小弟也都一個個呲目欲裂,望著虛空中這兩人的對戰,簡直超出尋常地自太多,所展現的手段著實驚顫人心。


    兩道光芒相撞,拳影黑霧虹光不斷撕咬破碎,與一浪又一浪的向前打去,一擊比一擊強,似乎要轟碎獨棟別墅這一片院落一般。


    這種轟擊持續數息。


    眾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周鼎安突然咳血,哪怕他再次運轉黑霧虹光,也還是受創了,身體在劇震,黑霧翻天,口鼻溢血。


    周鼎安緩緩站起身,陰沉著臉,伸出舌頭舔幹淨嘴角的血跡,那笑容之中蘊藏著極其邪惡的力量,笑著道:“傅餘年,今天我就殺了你,祭奠整個坑儒會。”


    “去你奶奶個腿,老子砸死你。”


    王胖子站在院落口,望著傅餘年與周鼎安對戰,自己隻能觀望,心中本就不爽,現在有了插話的機會,自然要爽一番。


    賀八方甕聲甕氣的,“周鼎安,你個婊·子養的,哎呀呀,你個小賤種。哦,我想起來了,你老媽屁股上還有一顆痣呢,你知道嗎?”


    眾人沒有想到,堂堂的懷義社賀八方,會說出這樣的粗鄙之語。


    王胖子嘿嘿一笑,接茬道:“賀八方,這麽說你也見過周鼎安老媽屁股上的那顆大黑痣啊。”


    賀八方一仰頭,一挺胸,“那是當然!”


    “嘿······”


    王胖子原地一跳,“那你說,周鼎安他·媽有多少個男人?他不一定就是他爸的種,說不定是你兒子或者是我兒子呢。”


    “那就是我兒子,我比較能·······幹!”賀八方不依不饒。


    王胖子依舊毒舌,“我看,周鼎安就是我兒子,你看他那塌塌鼻,小短腿,蛤蟆眼,一看就是我的模樣。”


    “哈哈哈······”


    聽到王胖子的話,在場的很多人都大笑起來,大笑這胖小子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罵了自己還不知道。


    傅餘年緩緩而來,“周鼎安,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瞧得傅餘年囂張的舉止,周鼎安怒極反笑,擦幹了手掌上的血跡,一對眸子陰沉地如深淵中的毒蛇,“我是坑儒會副禦史,實力超群,你能殺的了我嗎?!”


    聞言,傅餘年微微一笑,拳頭握緊,刀鋒閃過一道鋒芒,“那就試試!”


    傅餘年輕笑了一聲,腳掌轟然踏在地麵之上,隨著一道爆炸聲響,其身體猛然飆射而出,轉瞬間,便是與周鼎安隻隔著丈許。


    兩人視線交錯,傅餘年嘴角緩緩挑起一抹冷笑。


    周鼎安臉色陰冷的望著那近在咫尺的傅餘年,眼瞳深處掠過一抹驚慌,即刻體內的黑霧氣機暴湧而出。


    “晚了!”


    傅餘年衝著急退的周鼎安森然一笑,他腳掌再次猛踏地麵,一聲爆響,身形陡然出現在周鼎安身前,手中巨大的長刀,帶起劇烈的壓迫聲響,狠狠的對著後者胸膛淩空劈斬而去。。


    迎麵而來的劇烈風壓,讓得周鼎安臉色再次一變,心頭駭然。


    傅餘年的實力,果然已經到了魁首巔峰了,他雖然也是金剛境一線,可似乎麵對地境界的的傅餘年,隱隱處於下風。


    這讓周鼎安覺得很不可思議。


    周鼎安心頭的念頭一閃而過,把牙一咬,現在他已經完全被傅餘年的攻擊所籠罩,以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完全避開,所以,他隻得強行接下傅餘年的攻擊。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周鼎安將體內氣機狂灌進手中的長劍之內,然後咬著牙,手中長劍帶起一股尖銳的破風聲響,同時是直直的刺向傅餘年胸膛。


    “嘭!”


    巨大的長刀鋒芒,在半空飛速掠過,最後重重的轟砸在了周鼎安胸膛之上,頓時,一口鮮血狂噴而出,劇烈的疼痛,讓得周鼎安眼瞳中閃過一抹怨毒。


    在身體倒射的霎那,手掌猛然轟擊在劍柄之上,長劍脫手而出,在周鼎安猙獰的目光中,刺中了傅餘年胸膛。


    在傅餘年的這一擊狂猛攻擊之下,周鼎安的身體,猶如被打飛的炮彈一般,在地麵上狂搓了一段距離,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深痕。


    周鼎安的身體,最後狠狠的撞在院落一處巨大的景觀石之上,石頭嘩啦蹦碎,他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與此同時,長劍攜帶著兇猛的勁氣,狠狠的插在傅餘年胸膛之上,周鼎安這拚死的一擊,竟然是讓得傅餘年倒退三十丈。


    天空之上,望著那被長劍刺中的傅餘年,身體表麵那一層龍鱗一般的護盾,周鼎安知道那是一種極為強悍的鍛體之術。


    傅餘年也沒想到,關鍵時刻,那一條天龍居然能夠在他皮膚之中生長出一層金輝龍鱗,猶如戰甲,水火不侵。


    他望著被抬進去的周鼎安,嘴角上揚,先前的長刀鋒芒掃過周鼎安身體的時候鋒芒之中潛藏的雷電之力已經侵入周鼎安的紫府氣海,不斷炸裂,破碎周鼎安的氣海。


    周鼎安的氣機,在炸雷的轟擊之下,迅速地流失。


    這樣的舉動,雖然有些狠毒,不過傅餘年並不在乎。


    周鼎安本來就是為了屠殺滅口而來,要是讓周鼎安占據優勢,那麽整個別墅在場的上百懷義社的人,都得死。


    所以,對待敵人,傅餘年不會有絲毫的留手,能殺則殺,不能殺也要將其廢掉,永遠對自己再也沒有絲毫威脅。


    周鼎安緩緩擦幹嘴角的鮮紅血跡,露出一抹殘忍的嘲諷,語氣渾厚又具有強大的壓迫力,“你們,都得死!”


    傅餘年緩緩說道:“這話你剛才說過了。”


    周鼎安眼神陰森的盯著平靜微笑的傅餘年,手中長劍緩緩舉起,體內的氣機,在殺意的催動之下,開始了迅猛的奔騰。


    周鼎安身體表麵之上,黑霧的氣機,逐漸的破體而出,最後在體外形成一道磅礴的的黑霧瀑布,奔騰不息。


    劍聲發出一陣尖嘯,刺破長空。


    劍尖憑空舞出了一道絢爛的劍花。


    周鼎安已經知道,傅餘年的鍛體術極為強大,普通的武技很難對其造成傷害,所以,現在的他,招招攻擊,直取傅餘年頭顱。


    麵對著周鼎安的狠毒攻擊,傅餘年身形微退,借助著手中的長刀寬闊的鋒芒,橫檔之間,將那長劍的攻勢盡數抵禦而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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