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胖子已經殺紅了眼,一步跨出,咆哮出聲,大力向前衝去,等他來到對方人群前時,迎麵同時砍過來兩把鋼刀。


    王胖子猛地閃身,兩把鋼刀的刀刃劃出破風之聲,幾乎是擦著他的胸膛劃下,不可謂不驚險。


    這兩把鋼刀剛砍過去,又有一把鋼刀向他迎麵砍來,刀鋒直取他的脖頸。


    王胖子暗暗咬牙,但無奈空間太過於狹小,隻好一步躍起,一腳踩在樓梯扶手上,堪堪躲過去那一刀。


    當!


    鋼刀的刀口力道不墜,劈砍在牆壁上,在黑夜中冒出嘩啦啦的火星子。


    王胖子大喝一聲,“媽了個臀的,該我出手了。”趁著對方收刀的空檔,大手探出手來,一把將對方持刀的手臂抓住,緊接著一拳釘在了牆壁之上,對方吃疼,怪叫出聲,手中刀脫手落地。


    啊!


    王胖子這一拳砸下,後有牆壁墊著,一拳直接將那名大漢的手臂砸的骨裂冒血。


    王胖子趁勢出擊,不給對手喘息的機會,抓起落在地上的鋼刀,抬手的瞬間,刀尖橫著揮了過去。


    噗!


    那名大漢慘叫一聲,雙膝跪在地上,一臉的難以置信,他雙手緊緊捂著肚子,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他躺在樓梯台階上,身子突突直哆嗦,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不斷的汩汩流出,隻一會的工夫,便將地麵染紅好大一灘。


    王胖子一手持鐵棍,一手鋼刀,鮮豔欲滴的血液徹底激發了他胸腔中的烈火,勇猛更勝從前。


    一名黑衣大漢見勢不妙,退又無處可退,咽了一口唾沫,立刀格擋,隻不過王胖子不管不顧,一刀砸了下去。


    當啷!


    一聲劇烈又刺耳的聲響傳來,那大漢手中的鋼刀齊柄而斷,最重要的是,王胖子這一刀太過於兇猛,橫立的鋼刀並未架住刀口下砸之勢,鋼刀畢露的鋒芒劃過大方的腦門,然後順著嘴巴中央切了下來。


    哢嚓!


    一聲骨頭破裂之聲,鋼刀的整個刀身切開腦袋,刀口最終隱沒在脖頸中間,其血腥又恐怖的場麵讓周圍的大漢們皆感毛骨悚然,嚇得亡魂皆冒。


    王胖子這一手太過於驚悚,那些大漢甚至有些嚇得呆住了。


    這個看起來臉蛋白白,笑起來呆萌憨厚的胖子,居然會有這麽強悍霸道的戰鬥力。


    他們本來以為這一次動手滅掉三個人,而且還是年紀不大的學生,隻不過是分分鍾的事情,卻沒有料到會有這麽一幕發生。


    哪些站在後麵的大漢雙腿發軟,臉色驚恐,開始後退。


    他們的角色,也由之前的狩獵者成為了獵物,尤其是剛才那位大兄弟的死法,太過於慘烈驚恐,許多人心中已經打起了退堂鼓。


    另外一邊,蘇長安也是不斷有人倒下,那些人已經被蘇長安逼迫到了樓下遊泳池的位置,再退就到了牆腳了。


    蘇長安作為白袍堂的堂主,平日裏作風比較低調,一般情況下不會出手,社團內的兄弟也沒有機會見識他的手段。


    此時此刻,在漆黑的夜色中,這才是屬於蘇長安的戰場。


    蘇長安雙手持刀,麵對那麽多人的攻擊,絲毫不退,反而步步緊逼,身體猶如泥鰍一般,直接鑽進對方的人群裏。


    在他進入人群的一瞬間,手中的雙刀也開始了表演,兩道寒光閃爍,不時的有大漢倒下去。


    在他左右的兩名大漢大概是隊伍裏麵的小頭頭,一見戰場上的形勢,就知道他們今晚的處境很不妙了。


    上麵三樓的人占據優勢,反而被王胖子打了一個措手不及,要是他們還打不開缺口,那麽今晚就隻有等死了。


    兩個大漢互看一眼,交換一下眼神,雙雙怒吼一聲,將手裏的鋼刀舉起,作勢要向蘇長安的頭頂砍去。


    隻是他們的刀還沒有砍下來,蘇長安已出手如電,雙刀像風扇葉子一樣,在他二人的喉嚨上飛快地各劃過一刀.


    後麵的人根本就沒有看清蘇長安的這兩刀,還以為前麵的帶頭小隊長愣愣的,站在那兒害怕了,頓時道:“老大,是不是要撤退了?”


    蘇長安冷聲一笑,“撤退,你們走的掉嗎?”


    話音未落,蘇長安踢出前麵中刀的兩個大漢,那兩人的身體向後撲了過去,趁著這個空擋,蘇長安再度近身。


    又有兩人倒下去。


    短短不到半分鍾,四個人已經倒下去,這讓後麵的人無不心驚膽寒,嚇得五內俱碎。


    這一場周定邦預先安排好的伏擊戰並沒有持續的太久,前後的時間加到一起也沒超過五六分鍾,三十多個大漢,至少有一大半的人已經橫七豎八的躺在了地上,永遠和這些世界說了再見。


    他們沒有想通的是,為何周定邦一直沒有出現。


    剩下還不到十個人,見此情景,所有人無心再戰,紛紛逃走,可悲的是,三樓的大漢被王胖子和傅餘年堵在了陽台最角落,退無可退。


    一樓的人,則被後麵包過來的蘇涼七的人抄了一個底朝天,一個不剩。


    大漢們衝不下去,隻能一退再退,最後剩下五六個人,全部退到別墅頂樓的天台上。


    這時候,蘇涼七快刀斬亂麻,亂刀解決了樓下的人,帶人衝了上來,等他見到傅餘年時,瞠目結舌地問道:“年哥······你們沒事吧?”


    傅餘年笑了笑,“收拾了他們,然後讓兄弟們把屍體清理一下,再把地上的血跡衝洗幹淨,把牆麵也都塗刷一遍,別留下太紮眼的痕跡,還有,動作盡量輕一點,別引起周圍住戶的注意。”


    “是!年哥!”


    蘇涼七暗暗咧嘴,沒想到三個人的戰鬥力就這麽強悍,本來摩拳擦掌,以為能大幹一場的,卻麽想到跑過來打掃衛生了。


    他這才明白,為什麽蘇長安大半夜的打電話,讓他帶上清潔工具,還有牆壁塗料了,原來是為了打掃戰場用的。


    他吞了口唾沫,說道:“年哥,剩下的人怎麽辦?”


    傅餘年走進了房間,“留給你們熱身吧。”


    蘇涼七平日話不多,但屬於比較狠的那一類,他揮了揮手,七八個黑袍堂的兄弟們像虎狼一樣撲了過去。


    那些被困在頂樓的大漢們一個都沒跑掉,被蘇涼七帶人包了餃子,悉數送他們去了另一個世界。


    與此同時,黑袍堂的人員也在井然有序的打掃樓道,搬運屍體,擦洗血跡,粉刷牆壁,做起事來十分專業。


    傅餘年走進了房間。


    章懷義衝著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傅兄弟,坐下吧,今晚的事情做得很好,很幹淨。”


    “這是我應該做的。”傅餘年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心中一驚,章懷義能叫出他的名字,那就證明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了。


    章懷義臉上露出欣慰的神色,靠在沙發上,顯得有氣無力,長出了一口氣,道:“傅兄弟,你是少年英才,懷義社團的賬務,我準備讓你接手。另外,周定邦就交給你處置了,這樣的人我看見就惡心。”


    傅餘年遞給章懷義一杯水,點了點頭。


    ······


    對於懷義社這種本來就從零到有,一路血腥打拚起來的社團而言,衝突這種事情太過於正常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昨晚的事情會鬧的這麽厲害。


    第二天一早,尙縱橫和賀八方兩個堂主就到了。


    章懷義用冷漠的聲音講述了事情發生的過程,兩個堂主痛罵周定邦不是個好東西,然後再安慰安慰章懷義,要節哀順變之類的客套話。


    章懷義又對他們宣布,從今天開始,傅餘年接手周定邦原來的事務,並且開始管理社團財務。


    另外,章懷義還帶著傅餘年巡視了幾個社團旗下的地盤。


    隻是最後,章懷義摟著傅餘年,道:“周定邦手下的小弟沒有參與昨晚的事情,那麽戰死的三十多人身份就很可疑了。甚至,周定邦有可能勾結了其他的社團。”


    他說完,拍了拍傅餘年的胸膛。


    章懷義雖然精神不振,但作為社團老大,那一股敏銳的嗅覺卻沒有遲鈍,反而更加的敏銳。


    有關於這一點,傅餘年早就考慮到了。


    這也是他為什麽沒有直接擊殺周定邦的原因。


    下午的時候,別墅走進來好幾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其中領頭的年輕人麵相很和善,見到任何人都笑嗬嗬的打著招唿。


    章懷義指著其中一比較激靈點的說:“兄弟,以後你就管理社團財務,這是魏文長,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找他。”


    看得出來,章懷義現在的心思有些不在社團經營商了。


    樓月兒的死,對他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傅餘年點點頭,知道魏文長在這些人裏算是比較有威信的。


    到了晚上,傅餘年走進了貴妃酒吧。


    這間酒吧,之前都是周定邦管理,但之前因為一次社團暴動,酒吧差一點就被毀了,後來在魏文長的帶領下,才重新裝修起來。


    魏文長恭恭敬敬的走上來,道:“傅哥,咱們什麽時候開業?”


    傅餘年笑了笑,突然問道:“這個酒吧為什麽叫貴妃酒吧?”


    魏文長愣了一下,沒想到傅餘年問了這麽一句,不過他反應激靈,道:“以前嫂子在的時候,曾經唱過一首貴妃醉酒,所以就起了這麽一個名字。”


    “樓月兒?”傅餘年繼續問道。


    “對,就是死去的那個婊·子。”魏文長不明白傅餘年的意思,眉眼之間轉了轉,道:“年哥,你看要不要重新取個名字?”


    “不用了。”


    傅餘年點點頭,又問道:“你們平常,都做些什麽?”


    魏文長說:“就是看好場子,有時候搬運一下酒水之類的,最重要的是防止有人搗亂,有時候也收一下賬。或者暗中交易一些武學,這是社團主要的收入來源。”


    傅餘年點點頭,表示明白了,“這一片會有人搗亂?”


    魏文長有些驚訝的望著傅餘年,心想既然成了老大的兄弟了,居然還不知道周圍有什麽勢力?


    魏文長依舊態度恭敬,隻是眉眼間有些不屑,“龍門市魚龍混雜,大型社團很多,我們大多惹不起,還有很多和我們差不多的社團,經常會有摩擦。有時候鬧的大一點,會死人的。”


    “嗯嗯。”


    傅餘年不動神色的點點,然後吩咐道:“你去聯係這兒上班的姑娘,還有酒吧經理,下周酒吧開業。另外社團的武學交易,你給我一個匯總,我要看看。”


    “我知道了,傅哥!”魏文長嘴角微微揚起,麵上依舊很恭敬的退出了辦公室。


    第二天,傅餘年到了酒吧。


    魏文長他們不在,酒吧裏有些烏煙瘴氣的,都是些十八九的青年,一個個流裏流氣的,屁本事沒有,牛·逼吹的滿麵飛。


    傅餘年隨便找了處座位坐下,看看魏文長什麽時候能過來。


    正坐著好好的,在他麵前一個散座,喝紮啤的兩個小混混,一個紅頭發,一個白頭發,都是發型咋咋唿唿的。


    那個紅頭發的就指著傅餘年說:“你看那個傻·逼,也不喝酒,傻乎乎坐在那兒。”故意說的很大聲,生怕別人聽不見一樣。


    那個白頭發的就跟著笑,不停的拿眼睛瞄傅餘年。


    傅餘年的臉一沉,直接站了起來,問道:“你剛才說什麽?”


    紅頭發的不知道是不是真彪,又指著傅餘年說:“老子說你是個傻·逼呐!”


    傅餘年撇了撇嘴,在自己的酒吧還能被一夥小混混辱罵了,這要傳出去還不得被蘇尚卿王胖子他們笑死了。


    傅餘年也沒慣著他毛病,直接從旁邊的酒桌上抓起一個酒瓶子,砸在了紅頭發的腦袋上。


    紅頭發的沒想到傅餘年說打就打,還沒反應過來,酒瓶子就在他腦袋上爆炸了。


    砰!


    巨響的一聲,整個酒吧有些亂了,紅頭發媽的罵了一聲,和白頭發的就一起衝了上來。


    以傅餘年的修行,想要對付這樣兩個貨色,簡直不費一點力氣,傅餘年伸手抓住紅頭發的腦袋,“咣”的一下就磕在了酒桌上。


    隻聽他“嗷”的一聲慘叫,再抬起頭來的時候,額頭上已經紅紅的一片了。


    這個時候,白頭發從後麵攻過來,傅餘年神識敏捷,半轉身一拳,這一拳直接砸在白頭發小腹上。


    白頭發直接飛出去,落地的時候撞在了沙發上,雙手捂著肚子,臉紅的和煮熟的蝦子一樣,想要唿一口氣都困難。


    又有七八個小混混圍上來,傅餘年也沒客氣,甩手一拳,這下砸在一個光腦袋的臉上,一顆後槽牙直接飛了出來。


    這一夥小混混轉眼之間就被傅餘年打翻了四個,其餘的人沒有害怕,反而像是瘋了一樣圍攻過來。


    後麵一個小混混手裏抓著酒瓶子的碎片,朝著傅餘年的脖子紮過來,就在他臉上獰笑,以為能一擊得手的時候,他沒想到傅餘年會突然轉身。


    傅餘年運足力氣,一肘子砸在那人額頭上,整個人都向後飛了出去,不少人都“唿”的一聲,跟著往後退了幾步。


    就在這個時候,傅餘年怒道:“我是貴妃酒吧的老大。”


    ·······


    小暖醬還在老家,更新少,等會去了,一日三更,節操保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創造一個大帝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鹽小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鹽小暖並收藏創造一個大帝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