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傅餘年喝茶的時候,高八鬥走了進來,說有人求見。


    傅餘年瞧了一眼高八鬥,悠悠然的道:“不會是他吧?”


    高八鬥跟在傅餘年身邊,兩人早已養成了默契,自然能聽明白傅餘年嘴裏說的他指的是誰。


    高八鬥點了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一個年輕人走了進來。


    年輕人進來之後,抬頭便見到傅餘年,目光炯炯的盯著對方,而傅餘年同時也在心底打量著年輕人。


    好年輕啊!


    這是兩人心裏同時冒出來的第一個想法。


    傅餘年微微一笑,示意年輕人,“請坐。”


    “哦,好······”年輕人微笑著點點頭,很自然的坐了下來,絲毫沒有做作的意思。


    年輕人舉止有度,行為儒雅卻又透露著一股傲然之氣。


    傅餘年心底暗暗思量,這是個比較難纏的人物。


    年輕人的儒雅和上官狗剩的儒雅不同,後者的儒雅中包含著一團和氣,而眼前的年輕人,雖然鋒芒內斂,但依舊遮不住一腔然氣。


    年輕人淺淺的喝了一口茶,伸出了手,“我叫房子良,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咱們就開門見山吧。”


    房子良,正是給坑儒會的那三個坑貨提供假武器,給傅餘年發信息,透露白玉堂要殺他的始作俑者。


    此人,也是魚躍市副市長。


    見此人豪爽,傅餘年也不拐彎抹角,“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麽?”


    房子良哈哈一笑,慢悠悠的吹著茶杯裏的浮茶,一邊暗自思量,通過三言兩句就可以知道,眼前的這個傅餘年,也不是省油的燈。


    “年兄弟,你可知道魚躍市現在的狀況?”房子良湊近了傅餘年的同時,眼神掃過整間屋子,瞧見高八鬥的時候,皺了皺眉。


    傅餘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我兄弟,這兒沒外人。”


    “哦。”房子良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喝茶,一邊喝,一邊似有感歎的道:“現在的龍庭帝國,暗流湧動,是一潭渾水啊。”


    “我倒是想聽一聽房兄的高見。”傅餘年知道此人之前暗中幫助他,一定是有所求,不然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他。


    “想必年兄弟也知道,自從龍庭帝國加盟世界政府,成為加盟國之後,軍權便一直控製在了大元帥手中。與此同時,全國的行政權,卻落在了四大家族的手裏。”


    房子良說的這些,傅餘年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千年之前,世界上湧現出了五大強人,這五大強人利用各自在政治、經濟以及戰爭領域無比強悍的號召力和壓迫力,共同組建了世界政府。


    從此之後,世界上許多的國家紛紛加入世界政府,謀求共同發展,與此同時,加盟國國內的軍權,卻被世界政府漸次剝奪,進而完全控製。


    每一個加盟國,國內的軍權都被世界政府指派過來的大元帥掌控。


    從一定程度上來過,加盟國都是被閹割過的國家,因為軍隊被世界政府控製,從此便沒有了發動戰爭的權利。


    另外一方麵,加盟國內的行政權,卻被國內的皇族篡奪控製。


    所以,在加盟國內就出現了非常有意思的一幕,軍權和行政權完全分離,分屬兩個係統,互不幹涉。


    龍庭帝國,同樣也是如此。


    房子良邊說,便觀察著傅餘年的神色,“而當今龍庭帝國的大元帥齊慕言,卻是個性格軟弱的無能之輩,處理不好與四大家族的關係不說,而且一些地方駐守軍隊的大將都不大願意聽他的話。”


    傅餘年隻是靜靜的聽著。


    “以王權家族為代表的四大家族,近百年以來都是蠢蠢欲動,不斷積蓄力量,培植家族勢力,想要重新奪迴龍庭帝國的軍權。”


    唿!


    高八鬥重重的唿吸一聲。


    傅餘年依舊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從容平淡。


    房子良心中暗讚。


    “所以,四大家族和齊慕言之間,積怨頗深,王權家的那些人,恨不得齊慕言有頭睡覺,無頭起床呢。”


    傅餘年知道,王權家族,千百年來,都是龍庭帝國的皇族,在加盟世界政府之前,是龍庭帝國正統王族,統轄軍權行政權。


    可惜的是,當年王權家族的族長不知道被灌下了什麽迷魂藥,居然就稀裏糊塗的加入了世界政府,從此便失去了對軍隊的控製權。


    經過幾百年的發展,王權家族這些後輩的權力欲·望不斷膨脹,簡單的行政權,已經不能夠滿足他們的要求。


    以王權家族為首的四大家族,自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夠脫離世界政府,奪迴軍權,攥緊行政,謀求崛起,成龍庭之主。


    “嗨,你瞧我扯了這麽多,說的都是年兄弟你知道的。”房子良笑嗬嗬的,喝了一口茶,將茶杯擎在手心,道:“所以,現在的帝國看起來風平浪靜,但說不定哪天就會風雲突變。我也想在一潭混水中摸一條大魚,改善一下夥食,但是無奈勢單力孤啊。”


    嗬嗬,說到正題了。


    傅餘年慢慢給房子良茶杯裏續滿茶水,笑眯眯的瞧著對方,“你想讓我怎麽做?”


    “年兄弟最近在魚躍市的行為,我旁觀的一清二楚。你心懷鴻鵠之誌,有一天必能直上青雲。”房子良搓了搓手,繼續靠近了傅餘年,“所以,我們需要相互幫助。”


    相互幫助,這個詞語用得真是妙啊。


    房子良既不說結盟,也沒有挑明聯手,而是說相互幫助。


    這種口頭性約定的鬆散關係,說有便有,說破就破,就算以後一方垮台,也不會給自己帶來什麽實質性的損失。


    而不像盟約關係,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那你這一次來,想要我做什麽?”傅餘年多聰明,一聽房子良這麽說,那就證明對方從骨子裏還是有些看不起天啟社團的。


    房子良之所以選擇他們,隻不過是目前還沒有找到更好的合作夥伴罷了。


    傅餘年也通過這一次在魚躍市的一係列行動,心中很清楚,隻有黑白交融,才是社團發展的最佳方式。


    所以他也想找到一個可以互相幫助的人選。


    這兩個人,一拍即合。


    房子良拍了拍手,“年兄弟,你是個妙人。實話實說,我在副市長的位置上呆了三年了,卻一直沒有提拔上去。眼見白玉堂出了意外了,可還有一個競爭對手擋了我的路,真是讓我苦惱多多啊。”


    就算是愣子,都明白房子良這話是什麽意思了。


    傅餘年微微一笑,“這好辦,三天之內,你的那位競爭對手,必然會出點意外。”


    “哦?!”房子良眼前一亮,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氣,笑著拍了拍手掌,連說三聲好:“好,好,好!”


    當兩個陰謀家聚在一起的時候,討論的自然是大陰謀。


    房子良站起身,道:“有酒嗎?”


    不用傅餘年說話,高八鬥便招唿人送過來酒水。


    房子良倒滿兩杯酒,哈哈一笑,“年兄弟,我就借花獻佛,敬你一杯。”


    “幹!”


    房子良一飲而盡,酒杯倒扣,“年兄弟,那我就走了。”


    “慢走!”傅餘年幽幽一笑。


    等房子良走後,高八鬥才舒緩眉頭,開口說:“年哥,我覺得這個姓房的不簡單啊,帝國最高層裏麵的這些秘辛,他都一清二楚。”


    傅餘年迴想著剛才房子良的一舉一動,歎了口氣,“是啊,不簡單的一個人。”


    “聽他剛才話的意思,好像有點看不起我們。”高八鬥能成為天啟社團的智囊,一人撐起一個智囊堂,腦瓜子自然聰慧絕頂。


    甚至再外麵有一種傳言,說高八鬥是傅餘年身邊的小臥龍。


    傅餘年倒是覺得這種說法很符合高八鬥的才智和身份。


    “房子良能說出那麽機密的事情,身份自然不簡單,要找合作的夥伴,也要勢均力敵。就目前來說,我們天啟社團,還是太弱小了,和那些積累了幾百年的老牌社團沒法相提並論,人家看不起,也是有人之常情。”


    高八鬥摸了摸下巴,“年哥,要不要調查一下他的身份?”


    “算了。”


    傅餘年搖了搖頭,“我們隻要知道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就行了,就算要調查,以我們現在的能力,或許什麽都查不到。”


    “這個人是個聰明人,等我們的實力強大到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他的身份就算我們不查,他自然會坦白的。”


    “也對。我感覺房子良有點像是······”高八鬥在腦海裏搜索者合適的詞語。


    傅餘年換上酒杯,倒滿兩杯酒,一杯遞給了高八鬥,“像是古代派出到戰爭地區,專門曆練一番的皇太子。”


    “對,就是這個意思。”


    傅餘年仰頭,飲盡一杯酒水,胸膛中傳來火辣辣的暖流,“我們想要別人看得起,就要先壯大自身的實力。讓長安和老七加緊滲透到龍門市,中秋過後,我們就去那邊。”


    “我早安排了。”


    現在,天啟社團已經是魚躍霸主,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想要繼續擴張,那麽龍門市就會是下一個目標。


    高八鬥聽到傅餘年的話,心中一陣激動。


    ······


    傅餘年和房子良密謀後的第二天晚上。


    魚躍市的另一位副市長下班經過小區的時候,被樓上掉下來的花盆砸中腦門。


    不偏不倚,當場死亡。


    傅餘年緩緩合上報紙,微微一笑。


    ······


    編輯說要周五上架,小暖醬心裏頓時一陣拔涼。


    收藏太少,上架了也是撲死。


    所以小暖醬想爭取一下,到七一上架,這是能爭取到的最大限度的免費章節了。


    小暖醬沒辦法,也很絕望啊。


    按照小暖醬的打算,是要更新到一百五十章之後了上架的。


    嗚嗚~~~~(>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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