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藍色的旗袍,將姑娘們婀娜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


    方才走秀的姑娘們還沒來得及換下衣裳,仍舊穿著誘人的內衣,粉頸玉臂大長腿,讓一群血氣方剛的漢子荷爾蒙激增。


    “咕咚。”


    大堂內想起一片口水吞咽的聲音,這群男人早就被撩的欲.火焚身,哪怕明知是演戲,能摸摸大腿蹭蹭胸也足夠讓人興奮。


    波奎大喝一聲:“兄弟們,搶娘們咯!”


    一聲令下,八虎好漢們化身色中餓鬼,如狼似虎般撲向飄香院的姑娘們。


    蕭燦暗叫一聲妙,沒想到這群兔崽子這麽上道,把侵略者的醜惡嘴臉刻畫的入木三分。如今該擔心的反倒是飄香院的姐妹們,千萬別勾起曾經的職業迴憶,若嬌笑著說上兩句“哎喲別那麽猴急嘛”、“死相就知道占老娘便宜”,那效果便大打折扣了。


    “三娘,讓姐妹們表演的驚慌失措一點,千萬別投懷送抱。”


    “嘁!燦兒啊,你太小看咱們姐妹了。風風雨雨這麽多年,什麽樣的男人咱們沒見過,不就是扮演被侮辱的良家麽?”杜三娘臉上閃過一絲嘲弄,道:“姐妹們,讓燦兒瞧瞧你們的真本事!”


    “嗤啦!”


    杜三娘話音一落,阿香第一個響應。


    她將身上薄紗撕裂一半,動人的嬌軀半遮半掩,對男人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明明是在勾引,她偏生擺出一臉驚恐,顫聲道:“不要,不要啊!”


    月兒演技更是精湛,不待波奎近前便自己“摔倒”在地,兩條大長腿微微蜷縮,就像在無聲撩撥,臉上卻湧起楚楚可憐的神色:“大人,人家有相公,求你放過人家好嗎?”


    蕭燦張大嘴巴,對姑娘們徹底服氣了。


    八虎好漢哪經得起這種刺激?餓虎撲食一般撲入胭脂堆裏,換來一片尖叫。


    飛狼似是入戲太深,竟忘情地張開雙臂撲向喬喬,被後者殺人般的眼眸一瞪,頓時冷汗如雨。


    好在他尚有幾分急智,十分入戲地轉過身去,大聲道:“這條巷子沒人,去那邊再搜搜。”


    放眼望去,男人在獰笑,女人在掙紮,宛如城破之後悲慘婦女的真實寫照。


    雖然場景不對,服裝也不對,可貓斬和阿斯拔如今迷失在半睡半醒之間,八虎好漢粗魯的唿喝與女人假惺惺的痛哭,在他們眼裏或許就是樓蘭的縮影。


    二人抖地更厲害了,渾身青筋暴起宛如厲鬼,仿佛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蕭燦趁勢繼續蠱惑,指著阿香道:“瞧瞧那邊,她是你隔壁大叔家的小孫女,原本下個月就要嫁人了。可就在剛剛,他的情郎被一刀捅穿了肚子,而她則要麵對四五個惡徒的侮辱!”


    “再看看那邊,那是你的親妹妹,她才隻有十幾歲而已!可她馬上就要淪為那群野蠻人的玩物,直至死去。作為本該保護她們的人,你們就甘心沉淪,變成侵略者的幫兇麽?”


    “還有這個小妞——哦,二筒妹,不好意思指錯人了。”


    蕭燦逐一指點,還為每個人配上莫須有的一段故事,指到喬喬時見小妞臉色臭臭的,趕忙歉然一笑。


    貓斬和阿斯拔渾身打著擺子,衣服已被汗水打透,像是剛從水裏撈出來。原本淡漠的眼眸中透出絲絲憤怒,儼然到了破法的緊要關頭。


    火候不到,看來要再加把柴。


    蕭燦手指調轉,指向正凝視二人的薩蘭朵。


    作為二人的主子,這小妞一定在對方記憶力占據重要地位。趁他們心神搖曳,利用薩蘭朵作為藥引再合適不過了。


    不得不說,這小妞每一麵皆有風情,哪怕如今搖搖欲墜,也透著一股柔弱的美:貼在臉頰的秀發,半藹半闔的慵懶眼簾,無不是造物主最完美的傑作,讓人怦然心動。


    “還有薩蘭朵,你們的樓蘭女神。保護她是你們的使命,可你們的失敗,卻讓她變成了聖火教的奴隸,被人狠狠玷汙。你們願意看到這一幕嗎?願意嗎!!”


    蕭燦大聲質問,問的二人怒目圓瞪、青筋暴起。


    “如果你們再不醒悟,那等待她的,將會是最悲慘的結局——比如這樣。”


    安排別人演戲,自己豈有不身先士卒的道理?肥水不流外人田,蘭朵姑娘,得罪了。


    蕭燦仿佛化身為聖火教妖人,帶著一臉色眯眯的笑容,大手緩緩向薩蘭朵高聳的胸膛探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喬喬心頭無名火起。奈何方才的激鬥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隻能惡狠狠道:“喂,你幹什麽!”


    “噓!要喚醒二位,一定要全方位刺激他們的感官。蘭朵姑娘,我相信以你的聰慧,一定會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來,我們兩個都犧牲一下。”


    眾人暗罵一聲卑鄙:你這叫犧牲嗎?有種換我來!


    蕭燦一本正氣地說完,突然轉變角色,淫笑道:“嘿嘿嘿,蘭朵姑娘,你就乖乖從了本教主吧。”


    薩蘭朵俏臉閃過一絲慌亂。


    從蕭燦的話裏,不難分辨他想幹什麽。可如今正是喚醒二人的緊要關頭,絲毫不能分散心神,隻能任由那隻邪惡的手越來越近。


    “啊,不要啊,放過奴家吧!”


    “嘿嘿,快來讓老子好好爽爽。”


    “救命啊,不要啊——”


    “快,那邊還有一個!”


    侵略在繼續,男人女人用混亂的唿聲,拚湊成一副掠奪的畫麵。可畫麵裏的男男女女卻都雷聲大動作小,一同偷偷注視著蕭燦的手。


    八虎好漢眼帶羨慕,薩蘭朵出塵的氣質猶如一朵白蓮花,早已成為了所有人的夢中情人。這嬌花一般的小妞,難道要被少寨主摧殘了麽?


    飄香院的姐妹們更是嫉妒的眼珠子都紅了:這麽多姐妹等著盼著讓你摸,你卻假裝和尚,憑什麽便宜這小狐媚子?


    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此時都抱有同樣的心聲——


    “摸不到、摸不到、摸不到!”


    興許是眾人太過虔誠,當蕭燦的手距離那誘人胸脯僅有尺餘時,卻堪堪停住了。


    “噗!”


    二人仰天噴出血水,像是受了極嚴重的內傷,腦袋一歪便昏死了過去。


    “兩位將軍!”


    薩蘭朵嬌唿一聲,急切的想要上前,可方才精神透支太過嚴重,剛邁出一步便白眼一翻昏倒在地。


    尖叫聲停止了,咆哮聲停止了。


    大堂裏寂靜一片。


    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蕭燦的方向,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方才蕭燦讓演戲,大夥都沒有拒絕。女人們出於對蕭燦無條件的服從,男人們則完全是本色發揮,可誰也沒真當迴事。


    阿斯拔與貓斬的兇狠,讓所有人都心有餘悸,他們就像被人操控的野獸,沒有一丁點自我意識。若演場戲就能破解邪法,那幕後那位大巫幹脆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但眼下,從二人誇張的表現不難分辨,他們已經掙脫了操縱。


    蕭燦竟然真的做到了!


    一個連邪法都能破解的男人,他到底是天上的使者,還是地獄的魔鬼?


    女人目露癡迷,男人眼帶崇拜,統統望向那道偉岸的背影,仿佛他隻屬於天上,而不屬於人間。


    天上和人間,其實隻有一句話的距離。


    “唉,就差一點點,好可惜。”


    蕭燦滿臉惋惜地盯著右手喃喃自語,顯然還在惦記蘭朵姑娘柔軟的胸部。如此直言不諱地表達猥瑣,讓他瞬間跌落凡塵。


    喬喬聞言大為惱火,道:“可惜個屁,還不看看那兩人死了沒有。”


    蕭燦收拾情緒,剛要試試二人心跳,卻生怕對方還沒完全清醒。萬一二人詐死,關鍵時刻再給自己來上一刀,那就犧牲的太窩囊了。


    “師傅,您老人家見多識廣,麻煩看看妖法破解了沒有,蘭朵姑娘就交給我好了。”


    豔婆婆仿佛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笑眯眯掃了一眼,看的蕭燦無比心虛。


    她探手試了試二人脖頸,微微歎了口氣,道:“這邪法頗為霸道,拿刀的漢子破法時斷了筋脈,已經死了,不過另一個還活著。”


    蕭燦遺憾地歎了口氣,沒想到傾盡全力仍折了一人,實在是太可惜了。好在他與二人沒有多深厚的感情,他很快便收拾心情道:“師傅,深更半夜勞煩您老人家幫徒弟收拾爛攤子,燦兒實在過意不去,您老人家先休息一下,我去燒兩道小菜。對了,師公去哪裏了?”


    豔婆婆笑道:“慢著,我可沒答應收你為徒。”


    “是嗎,那為何您給我的感覺如此親切?”蕭燦這些日子幾次三番落入險地,吃夠了不會武功的苦頭。難得遇到這麽一尊大神,說什麽也不能讓她跑了,故作恍然道:“我懂了,拜師就要有拜師的樣子——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你這孩子,真拿你沒辦法。”豔婆婆似是被他死纏爛打的精神打敗了,道:“你為何這麽想學武?”


    “因為想活著。”


    蕭燦收起玩世不恭的態度,迴答的很認真。


    “隻有活下去,我才可以讓身邊的人過上好日子,可以把我的手藝發揚光大,可以帶給更多人快樂。我沒有什麽遠大誌向,讓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一生無憂就夠了,可師傅您也看到了,我不惹麻煩,麻煩卻總來找我,如果沒有武技傍身,指不定哪天我就掛了。人這一輩子很短暫,我想認真地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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