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和法寶是什麽概念,秦昕當然是知道的,比頂階靈器威力還要大的就是法器了,法器和靈器根本就是兩個層次的概念。


    隻是法器雖然威力更大,但是同樣,使用法器所消耗的法力也是相當巨大的,一般的法器也隻有融元期修士才有足夠的法力能驅使的了。


    納靈期的修士能有件頂階靈氣也就算是到頭了,而且法器根本就是花錢都買不來的寶貝。


    法寶就理別提了,他的價值又比法器更上了一個檔次,法寶,一般意義上來講就是法器中的寶貝,那可是真正了不得的寶物了。


    一般來說法寶分兩種,一種就是極品法器,通過結丹期以上的修士,用丹火不停的磨煉,在加上一定的輔助材料的幫助,經過一定的歲月,最後進階而形成的寶物,這種就是通常意義上,修仙界所說的人為煉製的法寶。


    另一種法寶,則是天地靈氣茂盛的地方,經過無數年的孕育,在一些特殊環境和苛刻的條件下,再經過各種的機緣巧合,而出現的一種極品法器。


    這種法寶一般都是靈性十足,能夠自行吸取天地靈氣,並且能夠自行升階,而且威力還奇大。


    由於這種法寶十分的逆天,所以一旦出現,必有異像出現,是各大修仙門派必爭之物,這種法寶就是天然生成的法寶。


    每一件天然生成的法寶出世,必將引來各大門派的一場血雨腥風,也幸虧這種天然生成的法寶,要求的條件實在是太苛刻,所以出世量非常的少,整個武寧山脈千餘年來,也隻出現過十幾件。


    對於融元期以下的低階修士來說,修煉一輩子都不一定能見到一件法器,更別說能擁有一件了。


    而法寶,則更是傳說中寶貝,是他們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秦昕在聽完白盈月提出如此誘人的條件後,竟然連絲毫考慮都沒有考慮,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什麽都不要,我隻要和妙雪在一起。”


    “嗯?”白盈月沒想到他竟然迴答的這麽幹脆,以為他沒聽清楚,自己說的可是法器和法寶呀,這些可是連金丹甚至元嬰期的修士都會眼紅的東西呀。


    “什麽法器、法寶,我根本不希罕。我隻想問你,你真的是妙雪的母親嗎?”秦昕接著說道。


    “哼。”白盈月心中微怒,黛眉一皺,輕哼了一聲。


    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她說過話了,以她的神通修為和地位,更沒有人敢置疑她說過的話,情緒激動下,這聲哼聲中竟然不自覺的帶了一絲神識之力。


    秦昕聽到這聲輕哼,臉色大變,心神猛的一震,仿佛有人用大錘在他神識海上使勁的錘了一下一般。


    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將他的神識震得的一陣亂晃,本來凝聚成神的神識也被震散成一片一片的。


    而且對方的這絲神識之力,顯然還不是對方有意為之,否則以對方的修為,要用神識攻擊,那他的神識海肯定不止是被震散這麽簡單了。


    秦昕從這聲輕哼中感受到了對方的怒意,但是他並沒退縮,努力將一片片散亂的神識收迴,並平複一下心態接道說道:“如果你真的是妙雪的母親,那你為什麽不早點去找她?如今她已經十九歲了,你才找到她,你知道,這十九年來她是怎麽過來的嗎?”


    白盈月通過剛才一哼,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由於功法和一些特殊原因,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動過感情了。


    也就是從發現自己的女兒還活著後,她的心境才起了一些波瀾,但是一直被自己控製的很好,可是剛才一怒讓她自己都有些奇怪,按理說自己修煉的功法,應該不會這麽容易激動才是。


    想到這裏,她微微有些波瀾的心境,漸漸恢複了平靜,又露出了那副古井不波的表情,但是秦昕的問話,她顯然也沒有準備迴答的意思。


    隻是心裏覺得好笑,你一個小娃娃能知道什麽,問這樣的問題?你又知道我這十九年是怎麽過來的嗎?


    秦昕顯然也知道白盈月是不會迴答他問的問題,於是接著說道:“你知道妙雪喜歡吃什麽嗎?她喜歡吃葷還是喜歡吃素?她喜歡吃甜的還是鹹的?她喜歡吃酸的還是辣的?


    這些你知道嗎?她有什麽興趣愛好?你知道嗎?


    妙雪是個人,而不是個物件,她是有自己想法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算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她也不是你的私人物品。


    你想帶走她?你想把我們分開?可是她自己的真實想法你知道嗎?


    你即使真的是妙雪的母親,不和她商量就這樣替她決定?


    你尊重過她的意見嗎?你知道她的感受是什麽嗎?你又知不知道她真正想要什麽的是什麽?”


    秦昕一口氣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絕對不能讓這個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帶走妙雪,不能讓她平白無故的將自己和妙雪分開。


    白盈月聽完秦昕的話,不由的有幾分佩服秦昕,她沒想到自己用殺意的威脅激起了秦昕的鬥誌。


    用修仙者都眼紅的法器和法寶對秦昕進行利誘,卻並沒有效果。


    威逼利誘都沒有用,而且在她如此強大的威壓下,秦昕非但沒有退縮,反而能如此條理清晰的說這麽多的廢話,一般人是做不到的。


    白盈月等秦昕說完的,冷笑一聲,一股與身俱來的傲然之氣從她身上油然升起,她用一種藐視天下的語氣說道:“秦昕,你說的這些有用嗎?我其實很懶得迴答你的任何問題,甚至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


    你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凡夫俗子,你又知道什麽?當著我的麵,在這裏想當然的胡說一氣。


    我的女兒我當然知道她要什麽,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妙雪她是隻真正的鳳凰,是遲早是要飛上高高雲端的鳳凰,而你呢?你隻不過是一隻坐在井底的癩蛤蟆。


    你跟妙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我跟你說這些,你可能根本聽不懂,我也知道我這知說,無異於是跟夏蟲語冰與井蛙談海。


    要不是看你有幾分真性情,而且替我照顧妙雪這麽長時間,就憑你剛才說的這些話,我直接會毫不留情的親手殺了你。”


    “我……”秦昕說道


    白盈月直接打斷他的話,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別不拾抬舉,妙雪我是一定要帶走的……”


    秦昕以前從來沒有打斷別人說話的習慣,可是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直接打斷白盈月的也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是不會讓你帶走妙雪的,你知不知道,妙雪不止一次的跟我說過‘如果她不能和我在一起,即使讓她活一千年,她也是不會開心的’。”


    白盈月古井不波的臉上終於再一次動容了,古井不波的臉上竟然流露出了一絲雜之色,連聲音有些微顫的急促問道:“你說什麽?她說她要是不能和你在一起,即使讓她活一千年,她也是不會開心的?難道她真的是這麽說的?”


    秦昕不知道這句話,為什麽會對淡如止水的白盈月刺激這麽大,但是從她的表情和語氣他感覺到,或許因為這句話,白盈月就不會帶走邱妙雪,這對他來說,無異於一根救命稻草。


    於是他連忙賭咒發誓的說道:“我敢對天發誓,這句話千真萬確是她對我說的,而且還不隻說了一次。”


    白盈月聽完這話後,再次陷入了沉思,清澈的大眼睛中竟然閃動著淚花,她心裏想道:“這個傻丫頭,真是越發的像極了自己,當初自己不也說過同樣的話嗎?那時候的自己說出來這句話的時候是那麽的自豪……可是鈴兒她……她不行……鈴兒和自己不一樣,她是真正鳳凰……”


    想到這裏,白盈月表情突然一冷的說道:“妙雪的這句話,隻不過是一句孩子氣的話罷了,根本當不了真,而且她現在還小,根本不懂什麽是愛,什麽是情。


    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麽廢話,我就問你一句,你到底答不答應和妙雪分開?”


    “不答應。”秦昕沒想到她的態度轉變的這麽快,斬釘截鐵的說道。


    “好,機會我已經給你了,可是你若是真的如此一味的執迷不悟,你以為我,會念及你照顧過妙雪,就不會親自殺了你嗎?”白盈月語氣更冰冷了幾分。


    “你錯了,我和妙雪在一起其實倒是她照顧我的多一些,所以如果你要是真的將我和妙雪分開,那你倒還真不如殺了我。”秦昕不由的伸手摸出胸前掛的海神之淚,說完後毫不畏懼的看著白衣女子。


    在秦昕心裏確實是邱妙雪照顧他要勝過他照顧邱妙雪,自己不開心的時候,她給自己講小花的故事,開導自己,把飯菜省下了舍不得吃給自己吃,甚至不顧生命危險的幫助自己驅除濁氣……


    所以如果白盈月非要拆開他們,對他來說,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寧願以死來捍衛這份真心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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