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不高興的扶蘇】【非常不高興的扶蘇】【不高興不高興的扶蘇】胡亥眼前發暈,扶蘇的標簽不停的滾動著,滿眼都是不、高、興!“啊!”胡亥一聲驚唿,突然被扶蘇從將閭的懷中抱起來,標準的打橫公主抱。扶蘇淡淡的道:“亥兒不舒服,予先帶他迴去了。”公子將閭倒是沒有意見,叮囑道:“弟親身子不適,千萬別忘了叫醫士。”朝議大殿門前,胡亥被公主抱,臉色通紅一片,尷尬的對公子將閭搖手,道:“知、知曉了,哥哥剛剛迴京,快迴去歇息罷。”【不高興不高興不高興的扶蘇】胡亥:“……”怎麽又不高興了?王綰本想挑撥一下扶蘇與胡亥,哪知扶蘇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胡亥便走了,王綰氣得不輕,一甩袖袍,也是走了。公子將閭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二人,微笑的陷入沉思。“公子。”有人走到公子將閭身邊,正是王綰的侄子王。公子將閭剛剛從北地迴鹹陽,而王也是昨日才從北地迴到的鹹陽,哪裏有那麽多巧合,王正是跟隨著公子將閭迴來的。王乃是王氏之中,嫡親的派係,他一出生便金貴無比,後來進了學宮,認識了秦皇次子公子將閭,便與公子將閭成為了好友,一來二去,便跟隨著公子將閭前往北疆征戰,這一去好幾年,再迴來的時候,鹹陽險些變了模樣。王道:“陛下偏袒長子的心思,也太明顯了一些,長公子從夜郎歸來,便又是慶功宴,又是接風宴的,如今公子你從北地迴來,那也是九死一生,陛下竟隻字不提擺筵席的事情。”公子將閭笑笑,麵容還是十足的溫和,道:“不礙事兒的,我本不喜熱鬧,若是擺了宴席,反而令我局促,再者……”公子將閭歎了口氣,道:“再者,我去北地這些日子,到底也沒有甚麽功績可談,反而吃了幾次敗仗,君父不擺宴席,也是為了不叫我難堪。”王道:“公子就知為別人著想,遷就旁人,可旁人便是因著這樣,覺得公子好欺負!”公子將閭道:“也沒人欺負我。”“公子……”王還要說話,公子將閭已然道:“好了,迴去歇息罷,今日朝議起的這般早,你不困麽?”王隻好道:“那公子去歇息罷,記得用朝食,公子胃不好,不要總是不用朝食。”公子將閭笑笑,道:“知曉了。”公子將閭離開,王看著他的背影,眯起眼目,道:“走著瞧,秦廷的儲君之位,一定是我家公子的。”公子將閭從北地迴來,不過嬴政並沒有讓人擺席,其實和公子將閭猜測的一樣,嬴政之所以不讓人擺席,也是為了公子將閭的顏麵。他本不是打仗這塊料,在北地修建長城的期間,吃了幾次敗仗,但都不算太嚴重,此次輜重短缺,嬴政正好便將他叫迴來,合該是會派遣其他人去北地,替換一個更合適的。公子將閭迴京的第三天,胡亥便接到了一方請帖,請帖是王家發來的,胡亥還以為是王綰又來找茬兒,打開一看,略微有些驚訝。“王?”胡亥奇怪的道:“王是哪個?”韓談道:“公子你忘了?那日朝議,一直站在次公子身邊的便是。”“哦”胡亥恍然大悟:“我想起來了,長得很囂張的那個!”王的麵相淩厲,不能說不好看,但自帶一股囂張的感覺,一看便知是含著金湯匙出身的貴家子弟,行事說話飛揚跋扈。王發來了請帖,邀請大家去王家祖宅,參加為次公子將閭準備的接風燕飲,因著宮中沒有接風宴,所以王特意在外麵辦了一場。胡亥搖頭感歎:“這個王衝,與次公子有仇麽?”章平奇怪的道:“公子,此話怎講?”韓談笑道:“說你是呆子,你還不信?公子將閭是吃了敗仗才被調遣迴來的,接風宴,接甚麽?接傷疤麽?”章平感歎道:“是啊,怪不得陛下沒有在宮中置辦接風宴。那怎麽辦,咱們去麽?”胡亥想了想,道:“去,請帖都發過來了,若是不去,豈不是不給麵子,出去走走也好,免得悶得慌,我還沒去過王家祖宅呢。”韓談挑眉,總覺得公子是要去踢館的。不隻是胡亥,扶蘇也接到了請柬,朝中的文武百官,半數以上都接到了請柬。接風宴當天,胡亥便往公車署而去,準備蹬車去王家祖宅,他進了公車署,奇怪的道:“咦?我提前知會的馬車呢?”騎奴駕士滿臉尷尬,道:“小公子,馬車……馬車……公車署臨時征用,便調派走了。”“那我怎麽辦?”胡亥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尖,這會子臨時找馬車,肯定是來不及了,赴宴若遲到,還是王家的宴席,肯定會被當做別有用心。便在此時,一輛車停在旁邊,扶蘇打起車簾子,從裏麵探出頭來,道:“坐予的車罷。”胡亥挑眉,真是巧啊,自己的馬車被臨時征用,扶蘇恰巧路過?倘或自己不了解扶蘇,或許真的以為他是恰巧路過,可是胡亥十足森*晚*整*理了解便宜哥哥,看來是扶蘇故意調走了自己的馬車,想要與自己同車。胡亥挑眉,不給悶騷哥哥這個機會,眼睛一亮,攔住前麵的馬車,道:“將閭哥哥!”輜車停下來,果然是公子將閭,這次接風宴的主角是他,公子將閭自然要出宮赴宴。將閭打起車簾子,道:“是弟親啊。”胡亥仰著小臉盤子,甜滋滋的道:“將閭哥哥,我的馬車臨時被征用了,我能坐你的馬車同去麽?”公子將閭道:“自然可以,來,上車罷。”胡亥又是甜滋滋的道:“謝謝哥哥!”扶蘇:“……”公子將閭伸出手,道:“我扶你,小心一些,台磯有些高。”於是,扶蘇眼睜睜看著胡亥上了將閭的車子,車子垂下車簾,揚長而去。騎奴駕士有些遲疑,道:“長公子,可以啟車了麽?”扶蘇涼颼颼的道:“走。”“敬諾,長公子。”於是扶蘇的車子,一路尾隨著將閭和胡亥的車子到了王家祖宅。王氏祖宅十足的氣派,不隻是宗主住在這裏,還有許多王室的嫡係,一大家子人全都住在這裏。胡亥下了車,故意迴頭看了一眼扶蘇,笑著對身邊的將閭道:“哥哥,我們進去罷。”“好。”將閭溫和的點點頭。扶蘇:“……”以前胡亥都是喚予哥哥,現在喚起旁人,倒是利索的。王氏家宰在門口迎接著,見到他們立刻上前引導,王綰是家主,聽說他們來了,大步走出來,笑道:“長公子來了,快請!快請!”燕飲的大堂之中已然人頭攢動,王綰招唿著一個妙齡少女,道:“清兒,快過來,來見見長公子。”那妙齡女子正是上次夏宴之上,王綰想要介紹給扶蘇相看的女子,隻不過當時扶蘇沒有前來。王綰拉住那妙齡少女的手,道:“清兒,這位便是長公子,你不是與伯伯說,仰慕長公子已久麽?快去見見。”王清被王綰說得十足不好意思,更多是尷尬,抿著嘴唇不敢近前,胡亥一看,甚麽仰慕估摸著都是王綰的客套話,人家姑娘都快尷尬死了,一看便知是不願意的。“清兒,”王綰催促:“快去啊,見過長公子。”說著,還推了王清一把。王清一個踉蹌,突然有人大步走過來,扶住王清。王清驚喜的道:“哥哥!”扶住王清之人,正是王。王道:“丞相還真是逗趣兒了,我妹妹甚麽時候仰慕長公子了?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麽不知?”王清鬆了口氣,藏在哥哥身後,便在此時,王道:“我妹妹分明仰慕的是次公子!”說著,把王清往公子將閭身邊拉去,道:“清兒,這是次公子,哥哥常常與你提起的,你小時候還見過,哄你頑過,快去見過次公子。”王綰立時不幹了,道:“兒,不要胡鬧!伯父早就答允了長公子,要為長公子引薦清兒。”“怎麽是我胡鬧?”王拉住妹妹,道:“我是他的兄長,長兄如父,我還能害她不成?不像有些人,居心叵測,不得不防!”王綰嗬斥:“怎麽與長輩說話呢?”王笑道:“我常年在北地,一時間不習慣咱們王氏的酸文,伯父,你可別見怪啊!”“你!”王綰和王互不相讓,一個想要將王清介紹給長公子扶蘇,一個想要將王清介紹給次公子將閭,一邊一個拉住王清,儼然變成了拔河。王清夾在中間,麵色尷尬至極,但又掙紮不開,一看便知嘴巴笨,不會說話,隻能抿唇挨著。胡亥頭疼,這兩個不靠譜的“家長”。他瞥斜了一眼旁邊的仆役,從仆役手中接過一隻羽觴耳杯,耳杯裏滿滿都是酒水,胡亥端著耳杯,腳下仿佛踩了棉花一般往前走。“小心小心!”一聲驚唿,胡亥直接將酒水潑在了王清的衣襟上,一滴沒剩。“對不住對不住!”胡亥裝作十足驚慌的模樣,道:“實在對不住,都怪這耳杯,酒水太滿了,沒事兒罷?如不然,你快去換個衣裳。”王清的衣襟濕了,王綰與王也不好再攔著,便放開了王清,王清看了一眼胡亥,眼神中有些子感激,胡亥對她點點頭,王清便埋頭小跑,一路迴去更衣了。胡亥做了一件好事兒,正在沾沾自喜,便聽到一聲輕笑,扶蘇淡淡的道:“亥兒還學會英雄救美了?”【生吞大檸檬的扶蘇】第73章 事業粉胡亥看著扶蘇的標簽, 挑眉道:“哥哥是覺得,我不是英雄,還是王貴女不夠美?”扶蘇:“……”【啃了兩個大檸檬的扶蘇】胡亥險些笑出聲來, 哥哥的標簽太有意思了。燕飲的廳堂中人頭攢動,朝廷中許多官員都來了,互相恭維著, 推杯換盞。“今日可真真兒熱鬧,半個朝廷都來了。”“這次公子一走就是好幾年, 大家夥兒都是來看看熱鬧,這一看嘛……”“如何?”胡亥支棱著耳朵去聽官員們的八卦, 便聽到那人笑道:“嗨,還能如何?如今一看,還是照樣的萬年老二。”胡亥更是好奇,他一點子也不了解公子將閭這個人,萬年老二?是因著將閭排行第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