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又道:“這條官路是要修的,若是官路修成,哥哥你的建樹便會又上一層樓,所以我們不如將計就計。”胡亥提出匪賊的事情,王綰提議派遣大量的虎賁軍跟隨,如此一來,夜郎公主想要下手,便不那麽容易。胡亥笑眯眯的道:“屆時路裳正好返程,我便會裝作與你不和,成為使者送路裳一行迴國,駱地在南方,夜郎在西南,我們正好會同行一段,路裳和桀英的大軍,加之虎賁軍的保護,夜郎國女絕對無從下手,哥哥你放心罷。”路裳為了穩固自己的地位,絕對會選擇與秦廷合作,聽從秦廷的安排,胡亥這是雙重保險,確保萬無一失。扶蘇點點頭,但眉頭仍然緊蹙,似乎有甚麽心事。胡亥不解的道:“哥哥,怎麽了,還有甚麽問題麽?”“的確有一個問題。”扶蘇麵色嚴肅。胡亥眨巴著大眼睛,道:“哥哥,你說。”扶蘇正色道:“為何說最討厭哥哥?”胡亥:“……”???便宜哥哥怎麽還在糾結這個問題?當時不過是順口胡說,為了增加吵架的真實度罷了!“這個……”胡亥支支吾吾。扶蘇眯起眼目,危險的靠近胡亥,道:“亥兒,你討厭哥哥麽?”“當然不討厭!”胡亥焦急的道:“我喜歡哥哥還來不及!”他說完,“嘭”一聲,臉頰通紅,腦袋上幾乎冒出蘑菇雲,一不小心,竟這般痛快的說了出來。扶蘇道:“當真?”胡亥想到扶蘇日前的胡思亂想,二人的關係都這樣了,他竟還覺得自己對他是依賴之情。胡亥幹脆把牙一咬,視死如歸的道:“我當、當然喜歡哥哥了!我最喜歡哥哥!不是兄弟之情的喜歡,是那種……那種喜歡!”扶蘇道:“甚麽喜歡?你不說,哥哥怎麽聽得懂?”【故意裝作聽不懂的扶蘇】【想聽你表白的扶蘇】【想聽你纏綿情話的扶蘇】胡亥:“……”!!!便宜哥哥自己說騷話就算了,他竟然想聽我說騷話!這怎麽能說的出口?胡亥道:“聽不懂算了。”說罷,轉身便要逃跑。扶蘇一把抱住他,將人拽來,嘭的壓倒在軟榻上,道:“去何處?為何不說喜歡哥哥?哥哥喜歡聽。”胡亥滿臉通紅,道:“禮尚往來,我剛才都說了,你、你還沒說呢。”“嗬嗬……”扶蘇輕笑一聲,在胡亥耳邊沙啞的道:“亥兒,哥哥喜歡你。”胡亥渾身一抖,感覺像是過電流。扶蘇又道:“哥哥喜歡你,哥哥一刻也離不開你,你若和哥哥一般,便親親哥哥,好麽?”胡亥羞恥的麵紅耳赤,但總覺得親親的話,總比說出口要強,於是抱住扶蘇的脖頸,準備在他的麵頰上親一下,又沒說親在何處。胡亥大義凜然的親下去,哪知扶蘇突然轉頭,胡亥從純潔的親麵頰,突然變成了親嘴唇。“唔!”胡亥睜大眼睛,對上扶蘇的笑容。扶蘇挑唇道:“亥兒果然喜歡哥哥,這般熱情?”胡亥想要反駁,但他來不及說話,已然被扶蘇再次吻上了嘴唇。“亥兒,”扶蘇的嗓音低沉沙啞,仿佛黑夜的魔咒:“說你喜歡哥哥,說了便放過你。”“喜歡……”胡亥哽咽,腦海中一片空白,已然被折騰的渾渾噩噩,根本不知自己說了甚麽羞恥的言辭,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聽說小公子和長公子在冷戰,關係愈發的不好,無論是誰勸架都不好使。扶蘇這日便要啟程,親自考察官路,王綰、常,還有一些將作的官員隨行,桀、屠雎帶領虎賁軍守衛,夜郎公主的使團也準備一並子返迴夜郎,正好同路。隊伍停在鹹陽城門口,隨時準備啟程,扶蘇坐在馬上,迴頭看了一眼章台宮的方向。夜郎公主走過來道:“長公子,都怪我,倘或不是我,小公子也不會與長公子吵架,今日……今日也不會不來送行。長公子……心中一定很難過罷?”扶蘇淡淡的迴過頭來,道:“無妨,來不來送行都一般。”說罷,朗聲道:“不等了,啟程。”“全軍啟程”隨著傳令官一聲聲傳令下去,大軍開拔,浩浩蕩蕩的離開鹹陽城。扶蘇麵色冰冷,騎在馬上,看起來心情不佳的模樣,仿佛坐實了與小公子吵森*晚*整*理架的傳聞,尤其扶蘇的唇邊還有一塊破皮的地方,便仿佛是被人打了一般。其實那塊破皮,並非是被甚麽人打了,而是被胡亥咬的,胡亥被折騰的精疲力盡,第二天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為了“報複”扶蘇,特意在他唇角咬了一口氣,讓他掛著彩出門。於是宮人們紛紛猜測,長公子和小公子不隻是吵架,甚至還動手打架!大部隊浩浩蕩蕩前行,很快便到了昏黃十分,夜郎公主道:“長公子,天色不早了,小女看這片地勢平坦,咱們便在此處紮樣罷?”扶蘇剛要點頭,但聽“踏踏踏”的馬蹄聲大作,一隊人馬橫衝直撞而來,沒有太多輜重,全都是騎兵,颯遝著塵土,風馳電掣,一過來登時揚了夜郎公主一頭一臉的塵土。“咳咳咳”夜郎公主被嗆得咳嗽,定眼一看:“是你?!”是胡亥!胡亥騎在馬上,一身勁裝,簡直意氣風發,揚著馬鞭,虛指著前麵的場地,道:“我看這地方不錯,駱君、阿英,咱們在這塊兒紮營罷!”胡亥並沒有參與修路,但他如今乃是秦廷的使者,負責護送路裳和桀英迴到駱越。巧了,駱越地處南方,夜郎地處西南,兩個隊伍路途重合,會同路很長一段時日。常看著路裳與桀英的大軍,不由蹙了蹙眉,扶蘇的虎賁軍已然不好對付,如今又有駱越的大軍跟隨,想要製造甚麽意外,便是難上加難了。常看向路鹿,道:“路君子,你怎麽也在這裏?”路鹿挑眉道:“我如今乃是陛下親封的副使,我怎麽不能來?”胡亥指揮著眾人:“別廢話了,快點紮營,你看這天色,要下雨了,把這塊營地給我圈起來,閑雜人等,一概不得入內!”夜郎公主道:“小公子,可……可這是我們先看中的營地。”“甚麽你的我的?”胡亥傲慢的坐在馬上,挑釁的道:“你們紮營了麽?用眼睛看一下就是你的了?你叫它它理你麽?”“小公子,你……”夜郎公主受了委屈,期期艾艾一臉柔弱。胡亥的隊伍十足麻利,立刻開始紮營,不一會子便把營地給霸占了去,扶蘇臉色陰沉道:“咱們去那麵紮營。”於是扶蘇的隊伍隻好被擠到隔壁去紮營,這地方地勢顯然不是那麽平淡,有許多大石頭,需要費些功夫。常不著痕跡的走到夜郎公主身邊,道:“國女,虎賁軍已然不好對付,如今駱越的兵馬與咱們同路,國女小心為上。”夜郎公主冷笑一聲:“你沒看到,秦廷的小公子與長公子打得不可開交麽?仿佛殺父仇人似的,他們的心思如何能往一處使?”常還想勸說,夜郎公主打斷他的話頭,道:“不必多言,我自有分寸。”常無法再說,也怕旁人看到自己與夜郎公主通氣,隻得轉身離開。營地堪堪搭建完畢,陰雲密布,大雨磅礴而下。胡亥趕緊進了營帳,抖了抖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裳,拿出一套幹淨的衣袍,退掉濕衣服,準備更衣。沙沙……胡亥似乎聽到了甚麽動靜,實在太輕微了,讓他以為是錯覺,胡亥下意識迴頭,還未看清楚,一雙大手從他輕薄的內袍之下鑽入,兩手一合,直接鉗住了胡亥纖細的腰身,將人往榻上一推。胡亥身子一抖,剛要掙紮,隻覺這雙大手實在太過熟悉,正是便宜哥哥扶蘇。“哥哥?”胡亥試探的輕喚。“嗬嗬。”一聲輕笑噴灑在胡亥的耳畔,果然是扶蘇的嗓音:“亥兒方才耀武揚威,好不威風,怎麽這會子喚得如此軟糯?”胡亥身子發軟,低聲道:“哥哥怎麽過來了?”扶蘇道:“放心,無人看到,哥哥翻牆進來的。”胡亥一笑,腦海中浮現出扶蘇逾牆而走的場麵,這便是傳說中的反差萌?“公子!”桀英的嗓音突然在營帳外響起,道:“公子,你可在帳內?卑將讓膳房熬了一些薑餳水,不知現在可要端進去?”扶蘇一聽是桀英,臉色瞬間落下來,沉聲道:“讓他走。”胡亥噗嗤一聲笑出來,道:“好好,我讓他走。”於是胡亥朗聲道:“阿英多謝你,先放在膳房麽,我得空叫人去端來。”“好,”桀英並沒有要入內的意思,道:“外麵雨水下得大,公子小心身子。”說罷,跫音遠去,便離開了。胡亥眨了眨眼睛,笑眯眯的道:“哥哥,你看我們這樣……像不像偷情呀?”第66章 一個大秘密扶蘇本應該迴自己的營帳去, 以免被旁人看到了。但扶蘇卻道:“亥兒,外麵雨下得這般大,哥哥若是迴去, 豈不是要淋雨,說不準便會害了風邪,若不然……今夜哥哥便留在此處罷。”【為了留下裝可憐的扶蘇】胡亥:“……”胡亥道:“可若是國女發現了怎麽辦?”扶蘇道:“不會發現的, 哥哥讓屠雎留意了,若是夜郎國女過去, 屠雎會阻攔她的。”“那好罷。”其實胡亥也想讓扶蘇留下來,於是二人便夜宿在一處營帳中, 胡亥趕了一天的路,睡得很是香甜。第二日清晨,雨水已經停了,陽光格外的明媚,幾乎將營帳的帳簾子照透, 外麵傳來士兵們忙碌的聲音。胡亥唔了一聲, 翻了個身, 滾入扶蘇懷中, 困倦的蹭了蹭扶蘇的胸口,將扶蘇的衣裳蹭的亂七八糟, 雙手摟住他的腰, 道:“好困呀, 再睡一會子……”扶蘇撫摸著胡亥的頭發,道:“那就再睡一會兒, 一會子哥哥叫你。”“嗯……”胡亥迷迷糊糊點頭, 剛要睡下。“公子!”便聽到營帳外麵,桀英的嗓音道:“公子, 你起身了麽?和該啟程了,卑將給公子端朝食來了。”“桀英!”胡亥猛地清醒過來,連忙大喊:“我還沒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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