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風淡看了她一眼。


    “你覺得不夠?”


    小橋看他,愣了一下,點了下頭。


    要知道他去京都的時候,已經著胡鬧給了她一百兩了,這一年下來就算再能掙,他能掙上三四萬的白銀?


    他輕笑一下,從榻上起身,不緊不慢的從袖中拿出那小巧玲瓏的白玉算盤。


    手指輕輕的撥動著。


    “燒烤烤鴨皮蛋我這大半年是為著三萬兩,其中皮蛋最低,隻有五千兩,可你並沒有要分成,若是半成利的話,你到是能得二百五十兩?”


    他看她笑著,不理會她的白眼:“不過你建房時,已拿走三百兩,這個算兩清了。”


    “剩下的,燒烤從去歲至今日已是一萬七千兩,雖你沒有要分成,可我卻不能白吃你的。”


    說到這,見小橋已經眼中一愣一愣的看著他手中的白玉算盤,得意一笑。


    “烤鴨就不算了,為利得太多,總會有些理虧的。”


    “哧。”小橋吸了吸嘴邊的口水,尼瑪有這麽多錢?


    突然的,莫明的,小橋覺得心裏舒服了好多,覺得以前真是拿得太少了,尼瑪用她的點子,居然讓他掙這麽多?


    想著那好幾萬的大白銀,那白光光銀閃閃,這一堆,得多大堆啊,突然有些肉疼不已,當初她是有多傻啊,怕沾上是非,居然不要分成?如今倒好,不沾也沾了,卻一分利錢也無?這是該哭呢還是該哭呢?


    還有就是這個白子風,太過腹黑了,賺了她這麽多銀子,本還想著天天找他要東西氣死他,跟他散夥的,可不想越綁越多不說,還偷摸的發了這麽多的財?


    難怪,難怪,她如何要求,他總是笑眯眯的答應,如今想來,她摳那點,算個屁啊。


    這小子是精得要死,這是綁了她,悶聲發財呢。


    還有就是那菊花枕和手悶子,這斯不聲不響就應了四成利給她,這,這,這是嚐到了甜頭?


    轉頭恨恨的看著他,卻見他笑得溫溫潤潤。


    氣得咬牙一番,大拍了桌子朝外喊道:“給我來四隻大烤鴨子,我要拿迴去。”


    “去備上。”


    白子風衝著外麵說道,這剛收了盤子迴來的胡鬧,還沒站熱唿呢,隻得轉首又下樓去吩咐了。


    “哼。”


    冷哼一聲的小橋,快速的向著隔間走去,尼瑪,害得她整得老愧疚了,覺得自已貪多了,如今一想,尼瑪人在悶聲不響的同時已經發了這麽多了。


    見她不理的走掉,白子風得意的一挑眉峰,總算揭了過去了。


    看吧,隻要一提錢,腦子準短路,難得的是,她居然還能想通,覺得欠他銀子太多!


    雖還是有些不解風情,好歹開了點子竅了。


    既是決心要拿下她,錢財如何能算?隻盼著再過兩年,這榆木腦袋開竅才好。


    這夜小橋倒底氣哼哼的迴了鎮上的家,迴家就大燒特燒白子風送來的銀絲碳,決心燒完後,還找那斯的要。


    是以這一晚上那屋子比那溫暖如春還要來得熱唿,簡直可媲美那初夏的淡熱了。


    送了有些嫌熱的青山上炕以後,便又大爵特爵帶迴來的三隻烤鴨子。待解決掉了一隻,再無法進食後,這才打著飽嗝,不滿的睡了過去。


    柳氏她們是在第二天下午迴來的,一迴來柯氏就臉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送她去到東屋歇著過後。


    柳氏這才說了那看到的情況:“兩根大拇指都沒了,那腿雖是凍硬了,可還歪歪著呢,一看就是被人打斷了,也不知道是惹了誰了,居然下了這麽狠的手。”


    小橋拍了拍紅了眼眶的她,又聽她說柯氏要迴家看了孫子,卻不想被鄭氏攆了出來,不讓近前半步,說是她的兒子,如何能讓他們看?如今沒了親,就讓各過各的。


    “你說咋沒了親?這正兒可是你大舅的孩子,這是柳家血脈,咋就沒了親?”


    小橋想著昨兒個白子風話,說本是想廢柳成龍讓他殘的,卻不想沒了命,可一聽柳氏說兩大拇指都沒了。


    心想著這斯倒是個會整的,這兩大拇指沒了,光留四根小的能幹個屁?最簡單的,碗和筷子都沒法使了。


    想著的同時小橋暗地裏比了下,把大拇指去掉後,直覺想發笑,卻又覺得不厚道。


    把柳氏勸停了眼淚,見柯氏沒精打彩的樣子。


    想了想,去到靜安藥鋪,找了徐伯前來。


    死活拉著她看了看。


    隨後來了句心氣於堵,傷心過甚。


    待下午,熬藥讓她喝,小橋想了想。還是把該說的說了出來。


    “姥,其實,姥爺,俺沒有讓他坐在牢裏。”


    果然,這話讓她來了點精神豎耳聽著。


    小橋想著,幹脆把著胡鬧找的宅子關的地方也給她說了。


    “你可是要去看看?”


    柯氏看了看她,拍了拍炕,見她坐了上去,輕拉她手。


    “姥兒這一家給你添麻煩了。”


    小橋搖了搖頭,看了看柳氏有些羞愧的轉了轉眼。


    “娘錯怪你了。”


    小橋無所謂的笑了笑:“其實在那宅子裏跟坐牢沒什麽區別,不過是飯菜好點,板子少點罷了,聽說爬了幾次牆,不過我著人嵌了壇碎片子在上麵,想來,他若再跑,倒是會受傷不少。”


    柯氏搖頭:“那是個混不吝的,如此對他也並未不好。”


    “可是要看看?”


    柯氏是不想再看,倒是柳氏有些掛著:“那就看看吧。”


    “好,我來安排。”


    待二天,小橋去找了胡鬧駕車去到北郊的民宅。


    下得車來,看了看這院牆很高的莊子高基。


    胡鬧上前敲了敲門,裏麵的人很快的來開了門。


    因著認識胡鬧,那人跟胡鬧點了下頭,隨後領著幾人進到了莊子裏麵。


    這小小莊子裏密密前後好幾院,倒是住了不少人,看到小橋她們時,隻是禮貌的問侯一聲罷了。


    待來了偏院後院,那小小的屋子時,那領著幾人的男子迴過頭來,說了聲。


    “怕是要有個準備,這人似瘋了般,每天不停的罵人,咂東西,實在無法,隻得鎖了他,平日裏除了我們會送飯送水外,再沒人願靠近一步。”


    “我知道了。”


    胡鬧見小橋迴了,又看了看柯氏,見她倒是沒有多大反應,倒是柳氏紅了下眼圈。


    剛一接近那小小的屋子,似聽到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裏麵的人,快速的巴著窗戶吼道。


    “你們這群混子,還不快快放了老子出去,知道老子是誰麽?老子是那仙神下凡,專程來收了你們這群沒有人性的東西的。快放老子出去,放老子出去……”


    他大吼的扒著窗戶,柳氏嚇得倒退一步,隻聽著那窗戶門被扒得嘎嘎響。


    小橋認真的看了看,見那窗戶倒是有加厚,外麵又釘著木板加固,那門也是如法炮製。


    見搬不動,他又在那裏不停的灑著氣,拿著可拿的東西不停的咂著那窗那門。


    隻聽那領路男子說道:“要不是為著有錢可拿,我們也不會收了這人,脾氣太暴,沒人製得住,當初好了後,好幾次想翻牆跑。後來眾人抓了多次後,怕是焦燥了,就有點失常了。”


    小橋點著頭,怕是這送進去關著也是費了不少人力的,憑著如今的暴脾氣,可以想象當初怕是上演了不少武行戲。


    柳氏抹了下淚,對著裏麵喊了聲:“爹啊,俺來看你了呢!”


    “爹?”裏麵的柳河北遲疑了一下,隨後狂燥的大吼道。


    “喊誰爹呢?我乃仙人,何曾有過子女?你們這群妖人,待我出來,收了你們,放我出去,啊……”


    他一邊狂怒的叫著,一邊不停的撞著門窗。


    柯氏隻淡淡的看了一眼,轉了個身:“就讓他在這吧,橋兒,我們迴去吧。”


    “娘。”柳氏看著自家老娘。


    柯氏輕哼:“也是報應,隻要沒辱了橋兒的名聲便可。走吧!”


    小橋給胡鬧使了個眼色,待人領走後,小橋聽著那還不斷叫喚的人,給了那領路的人一張二十兩的銀票。


    “還望多加看顧一二。”


    那人看著那張銀票,自嘲一笑。


    “如今倒混得個替人看人犯的境地了。”


    說完,把銀票揣進了懷裏。


    小橋看了他一眼,出來時,胡鬧駕車送了幾人迴到鎮上。


    小橋特意的問了下胡鬧,得到的卻原來那是莊子的主子,因著生意經營不善,倒是虧得帶著家族迴了鄉下以種地過日子了。


    待到十一月份的時候,小橋便想著要給青山好好過一個生日,在家裏沒事的時侯就會用了那染了的彩紙折起千紙鶴來。


    有一迴青山倒是好奇的問她這是什麽鳥,被告知是紙鶴,可集齊一千個許一個願望時。


    倒是很是虔誠的迴到家,也動手開折。


    白子風近段日子也是常來,一來就給青山講課。


    這青山對他倒是喜歡,常拉了他做所謂的學術討論。


    看著那竄起來的紙鶴,白子風眼深深的看著她。


    淡聲問著:“你這是集齊一千隻了?”


    “啊?啊。”小橋點頭。


    “正好初三這日,青山可許了願望。”


    隻盼著沒有生日蠟燭還是用紙鶴好了。


    “真不去迎客來?”


    “不去。”


    得了無話可說的樣,白子風也懶得再說,隻在小炕之上坐著,看著她用針線穿過紙鶴。


    這小小溫馨的場景,看在外人眼裏卻是格外的粉紅不正常。


    柳氏很想去阻止一下,必竟這小橋也快十二了,再這樣下去不懂避嫌可真不好了。白小哥也不小了,這段日子倒是常來這裏,這讓人很是想開口說說,可人家是為著青山講課而來,有何錯之有呢?


    柯氏見她急得那樣,拉著她在東屋屋子坐著,幫著分線給她。


    “你隻管做你的,其它別在管了。”


    “娘……”


    見她對著自已搖頭,隻好閉嘴不提。


    這初二一早,小橋便跟青山說了,讓他明日下學把學堂裏要好的學子叫到家中來聚聚,就當是為他慶生玩耍。


    見他點頭,又說要栓子前來,小橋表示知道了。


    隨後便租了驢車迴了喬家村。


    去到新宅看了看自已的家,見家中幹淨,柳柱子兩人也很是規矩,倒是滿意不少。


    又到了作坊看了看,問了問柳春花,道是劉長生跟李鐵水去那柳家村跟李村收蛋去了。


    如今作坊運行得不錯,跟他們侃了一會,便跟柳春花說了青山請栓子明兒去玩的事。


    她倒是一口答應了下來,說明兒下活後,便帶著栓子,問著可要備點啥?小橋搖頭說不用。


    出了作坊正準備迴家之時,卻見劉長生兩人駕著騾車迴來了。


    看到小橋,劉長生遠遠的說道:“丫頭,你等會。”


    小橋立著,見他停了車,車後板子上坐著一個用被子包著的小娃子。


    待劉長生把他抱了下來,露出裏麵的真人時。


    見那小娃滿麵的淤青,小橋嚇了一跳,這麵目全非的揍法,倒底是何人這般狠心?


    劉長生走近低聲的說了聲:“這是你大舅的兒子。”


    小橋一愣,隨後轉眼看去,見那娃子,還真就有那麽幾分相像。


    近到前去問著:“你是柳正?”


    一聽小橋問話,他有些後怕的向著後麵躲了躲,小橋看向劉長生,劉長生隻說,先進到屋子暖和一下吧。


    點頭,讓他把孩子抱進新宅子裏,著了柳柱子的媳婦子幫著換了套幹淨的外襖,見他依然腫著個臉。


    泡了一碗糖水給他,劉長生這才說道:“你大舅娘鄭氏把地賣牙行中介了,房子抵給當鋪,整個人卷著銀子,聽說是跟人跑了。”


    聽說?小橋看他。


    “不確定,倒是不知是跟人跑了,還是自已跑了,反正是人沒在了。”


    小橋轉眼看了看那喝水的柳正,有些頭疼的撓了撓。


    “好吧,我知道了。”


    這女人倒是個狠的,兒子都能不要,真是夠絕。


    劉長生還要卸蛋,小橋看著喝完糖水後,在那低著個頭不說話的柳正。


    問著:“我要迴鎮上,你要不要跟?”


    他有些害怕的抬眼看了看小橋,隨後又有些不屑的轉了轉眼。


    小橋見他那樣,冷哼一聲:“不想挨餓凍死,就跟我走。”


    說罷,起身向外走去,在那驢車那耐心的等著。


    果然不過盞茶工夫,他從裏麵跑了出來,看著小橋在時,莫名的見他鬆了口氣,看著這個去歲還耀武揚威到不行的小崽子,如今倒有了幾分膽怯和害怕。


    轉個身上得驢車,讓他跟著上車,這才著那驢車車夫趕緊起程迴到鎮上……


    柯氏看著滿身腫得不行的小孫子,倒是眼圈泛紅的不知該如如何是好。


    看了看小橋,問道:“橋兒,你能幫姥把房子贖迴來麽?”


    小橋愣了一下:“姥兒,你這是?”


    柯氏搖了下頭,摸了下孫子的頭發說道:“我想帶著正兒迴去,好生把他養大。”


    小橋聽了,輕笑一聲:“留在這也行啊。”


    如何還敢讓柯氏去養?她的身子可經不住多久,若是這小子再迴到重前,怕是有得她受了。


    柳氏也表示不同意,小橋找著家中的跌打酒,讓那小子上炕躺著去。


    他卻看著小橋不語,被小橋一個使勁,一把把他給揪上了炕,一掀衣服看了看,卻是滿身的傷痕。


    “倒是個狠的。”


    柯氏低罵,柳氏也紅了眼眶,小橋直接給抹酒上身。


    卻聽得他痛得轉眼狠瞪了小橋一眼。


    小橋哼聲:“你倒是能啊!”


    說完,又一個大力抹了上去,隻聽著他疼得嘶嘶直哼唧,卻就是不出聲。


    小橋似沒聽到,繼續抹擦著。


    柳氏聽著在一邊說道:“橋兒,你小力一點。”


    “娘你別管。”


    這小子還有那野性,可得好好磨磨。


    柯氏見那樣,倒是開了開嘴,沒有說什麽……


    這晚那小娃便跟著柯氏柳氏睡在了東屋隔間。


    待第二天青山生日之時,小橋把折好的紙鶴掛在了青山西屋的窗上、房梁吊著,院子的樹枝也跟著打掉雪,掛了幾竄,再把他睡的炕褥也給換成了碧天青色。


    擺的小炕桌上用八寶盒放滿了零嘴,又拿了個小爐子溫著茶水放在屋裏,再把放有茶杯的小托盤也放在了炕桌上。


    下午又去到迎客來訂了烤鴨子,又借了個燒烤爐子,把酒樓醃好的肉順勢也拿了不少迴來,用竹簽子串好,在院子中把爐子用果木碳點燃,燒著,等著青山下學。


    小橋將肉放在烤爐上小心的烤著,待到申時末時,正好青山迴來。


    跟來的還有幾個同窗,他們看到小橋一家,都有些不大好意思的拱手作了個揖,看著都是同齡的小子,小橋摸了摸青山的腦袋。


    “你屋子裏有備好的零嘴,帶著你的同窗去裏麵先玩玩,待燒烤好了,我再給你們端進去。”


    “是大姐。”


    那群孩子看著烤肉,都有些嘴饞,見青山說著謝謝,也都有禮的給她作了個揖,跟著青山去到他的西屋。


    一進去,裏麵的孩子就開始說道:“哇,這是什麽?既是如此可愛小巧?掛在這屋子裏,居然這般好看?”


    “這是我大姐給我折的生辰紙鶴,聽說隻要集齊一千隻,就能許得一個願望。”


    青山自豪的迴著,一群孩子子羨慕的問著,真有此事?


    還有的孩子叫道:想不到青山你家還有這麽多糕點,倒是有口福。


    柳氏進去給小兒們倒了些茶水,順便告訴他們渴了水就在小爐上溫著,可隨喝隨取。


    隨後又有些手足無措出來,小橋見,聳了聳肩,讓她別太擔心,讓青山試著招唿就行。


    待烤好第一批的肉串,小橋拿了個盤子端進去,豈料這幫子小吃了不算,還跟著來院子學了這樂趣。


    這倒是小橋樂見的,教了他們後,便讓他們自行動手找樂子去,由著一幫子小孩子玩耍,嘻戲。


    抬腳迴屋之時,卻見那滿臉淤青的柳正正扒著門框看著那些小娃,滿眼的羨慕。


    問了聲:“你可是要去?”


    豈料他冷哼一聲說道:“不要和我說話,女人都是陪錢貨,不值錢的玩意。”


    尼瑪,小橋黑臉拉了他進屋,端了個長條凳子在哪,一腳踩在了上麵,恭身於他對視。


    “女子是陪錢貨?嗬!”


    說完,一個使大力從中把凳子踹掉,看著那“哢嚓”一聲從中斷掉的凳子。


    那小子驚得縮了下脖子,看著小橋的眼神,開始躲躲閃閃起來。


    小橋看他,問著他:“你有這能耐比得過女子?你有那本事超過我一年所掙之錢?昨兒你看的房子,今兒你住的地方,都是我所掙,那麽你告訴我,我哪個地方是不值錢?哪個地方又是陪錢的?”


    見他不語,小橋輕哼:“你倒是說啊,怎麽,說不出?還是道不明?”


    這時柳氏從後麵廚房出來,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埋怨的喊了聲:“橋兒,你這嚇著小娃子了哩。”


    說著,要過來扶了柳正,不想這小子一個別扭,一個大力扭身向著東屋跑去,趴在了炕上嚎啕大哭起來。


    柳氏一邊嗔怪的看著小橋,一邊又想跟了進去勸著。


    不想卻被小橋一個大力拉了迴來。


    “我去。”


    說著,便抬步向著那裏走去。


    柳氏想跟上去,被在廚房燒火的柯氏叫住:“快過來翻鍋,菜糊了。”……


    小橋進到東屋,見那小子哭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雙手抱胸的看著他道:“你覺得屈?你這小子比不過,拿著你那老爹教你的那一套,以為能吃遍天下?”


    “有那本事,你就掙個給我看看,讓我看看你比我陪錢,還是值錢。”


    話落,見他沒了哭聲,小橋哼了一聲:“待傷好了,我送你去上學,看到剛才那幫子人了沒?那才是有學識有禮的娃子,將來是大有出息之人的。”


    說完,又冷哼一聲:“不過似你這樣的,怕是上學也無人願同你玩耍吧。”


    見他握了小拳,一把坐了起來,盯著小橋狠狠的說:“誰說沒人同我玩耍?”


    “喲,你有嘛?”小橋冷哼,以著柳家的霸道,何人敢跟他玩?這小子,也就在那柳家內院裏稱王稱霸罷了。


    見他不語,恨恨的瞪著自已。


    小橋放下雙手,對他說道:“你若再這樣,別說朋友,就是毛都沒根陪你的,你若不信?去學堂看看就知了。”


    “看就看。”


    他賭氣的一吼,小橋轉身,小子,姐還收拾不了你了不成?


    卻不想在小橋走後,他一把跳下炕,借著窗戶看著外麵玩耍的孩子,滿眼羨慕的見他們打鬧間,還相互拱手行著禮,似想起小橋說的話,又有些不自在的臉紅了一下。


    這晚晚飯,小橋把小孩子分了一桌,大人一桌,白子風和徐伯也來湊了個熱鬧,給了青山一人送一套的筆墨紙硯,倒是把這小子高興個夠嗆。


    吃飯時不停的向著同窗說著這位白大哥多厲害,知道的可多什麽的,直把一幫子小娃子說得看著白子風的眼,那是滿眼冒著小星星,崇拜不已。


    柳正在柯氏的旁邊,也偷著睇了一眼這溫潤不已的公子,隨後垂眼,沉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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