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你在威脅我?


    “嗬,你這張嘴還是挺厲害的嘛!之前還以為顧謙修找了一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老婆,但現在看來,他顧謙修也不是隻會看臉的男人!”


    林淺對於我的話沒有半點的懼意,反而笑得越發肆無忌憚了,抬手撩了一下她的頭發,繼續對我說:“你既然不想我老來公司纏著你男人,不如你就趕緊去勸勸你男人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怎麽樣?”


    叮咚,電梯到了樓層之後,我幾步走出去,林淺也尾隨其後。


    等快拐彎的時候,她去喊著我停下了腳步。


    我冷冷地看著她,“林女士這麽些年來都沒有盡到過一次作為母親的責任,笙笙也不願意認你這個媽媽,你以為你還有什麽資格要笙笙的撫養權?”


    不能讓林淺就這樣把顧笙帶走。


    因為我怕顧謙修以後會後悔。


    “憑什麽都比你有資格吧?顧笙那小丫頭可是我十月懷胎,從肚子裏生出來的,他顧謙修算什麽?連精子提供者都不是,憑什麽扣著我的女兒不放?這句話你應該對你家男人說才對!”


    林淺咬牙切齒,似乎十分惱怒。


    而她的話,也讓我心頭疑惑更甚。


    顧嫂子說過,顧媽媽早就給顧笙和顧謙修做了dna證明兩人的父女關係。


    可顧謙修和林淺這兩個孩子的親生父母,卻都認為孩子的父親並不是顧謙修。


    這是為什麽?


    林淺能有這樣的說法,隻能證明她確實在婚內出軌了另一個男人。


    所以她自己對於孩子親生父親到底是誰也搖擺不定。


    如果顧謙修拿出了dna‘鑒定書’同林淺對峙過,那她搖擺不定的念頭就會變成,孩子果然不是顧謙修的。


    這些誤解,到底是怎麽造成的?


    既然顧謙修和顧媽媽都做過親子鑒定,那麽肯定有一個人手裏的鑒定書是假的。


    依照顧謙修和院方那邊的關係,我更傾向於,顧媽媽手裏的那份鑒定書是假的。


    因為顧謙修這樣的男人,就算再失控,也不可能拿自己的親身骨肉開玩笑。


    顧笙到底是不是顧謙修的女兒。


    隻要再作一次親子鑒定,一切問題就能夠迎刃而解。


    關鍵是,顧謙修願不願意接受這樣一個結果。


    “林女士,你根本就不愛笙笙,為什麽那麽執著要把她帶走?”


    我看著林淺,冷然質問。


    她輕蔑地嗤笑了一聲,反問我:“你怎麽知道我不愛我的女兒?她可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


    “愛一個孩子的母親,會把孩子囚禁起來折磨嗎?林淺女士,你不配做一個母親,更沒資格做顧笙的母親。”


    “你懂什麽!”


    林淺像是被激怒了,頓時大吼起來,雙目腥紅地怒視著我。


    “我怎麽會不愛自己的孩子?把她關起來,我隻是想讓她叫我一聲媽媽而已!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怎麽會不愛她!”


    “你知道笙笙患有自閉症嗎?你知道你這樣的逼迫會讓她的病情加重嗎?林淺女士,你不是愛她,而是在摧毀她。”


    我冷靜地站在那裏,看著林淺臉色驟然變白,不敢置信,甚至還帶著一絲恐懼。


    她情緒激動地上前來抓住了我的胳膊,質問我:“她明明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有自閉症?你別騙我!”


    我冷冷地看著她,“林淺女士,我也是一個母親,不會拿孩子的健康問題跟你開玩笑。在我嫁進顧家之前,笙笙就已經在接受心理醫生的治療了。可就在剛剛有點成效的時候,你出現了,把她強行帶走了,囚禁了她,逼她喊你一聲媽媽,再迴來的時候,她的病就更嚴重了。你知道心理醫生是怎麽說的嗎?”


    “笙笙的病,再不控製治療的話,極有可能發展出極端的自殘行為,更或者脾氣變得易怒暴躁,再傷害到其他人。這就是你所謂的愛她帶來的後果。”


    林淺抓著我的手臂,渾身僵硬地不能動彈,嘴唇都在發白顫抖著。


    “她明明好好的,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嚴重的病?顧謙修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情!”


    林淺惱怒著,臉上帶著火氣,一副馬上就要往顧謙修辦公室衝進去的架勢。


    我連忙拉住了她,壓低了聲音說:“林女士,你自己應該清楚謙修到底有多厭惡你,別說是關於笙笙的事情了,哪怕一句話,他都不想跟你多說。”


    聽了我的話,她臉色陰沉了下來,冷冷地注視著我,“你到底想說什麽?”


    “故意說這些話來激怒我,不就是要我現在就去找顧謙修算賬嗎?質問他為什麽要隱瞞我女兒的病情那麽久。”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靜靜地凝視著惱怒的林淺,說:“既然林女士現在也有空,不如我們約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


    林淺眯著眸子看我,滿臉地不信任。


    但最後還是同意了我的建議,咬牙切齒地說:“我倒想看看你這張嘴還能說出什麽花來!”


    最後,我們兩個人都沒走進顧謙修的辦公室。


    而是再次進了電梯,在附近找了家咖啡店坐下。


    我點了一杯牛奶,她點了一杯美式咖啡,然後拿出了雪茄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微揚的下巴,半眯的眸子。


    自始至終都以這種輕蔑的姿態俯視著我。


    不知道她到底哪裏來的優越感,這樣的行為,隻讓我覺得有點想發笑。


    我輕抿了一口牛奶,淡淡地看著她說:“我不知道林女士為什麽這麽執著要迴笙笙的監護權,不過我想,如果林女士隻有這麽一個目的的話,我們是可以合作的。”


    “隻要你告訴我關於當年你和謙修是怎麽鬧翻的事情。我就幫你說服謙修,讓出笙笙的監護權。”


    林淺抖了一下煙灰,嗤笑著看著我:“沒想到你這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還有這樣的心機。跟我做這樣穩賺不賠的買賣,就是為了知道顧謙修和我的過去?需要我把我和顧謙修當年做愛都用的哪種姿勢都一一告訴你嗎?”


    我臉色一沉,陰陰地看著她,“林淺女士,如果你還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我,那我也能保證,就算你再努力一輩子,也甭想從謙修這裏拿到笙笙的監護權。”


    “你!”


    林淺氣得磨牙,眯了眼睛,“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想好好地跟你談談而已,是林女士你不願意配合。”


    “嗤……牙尖嘴利,也不知道顧謙修那男人見沒見過你這副厲害的嘴臉。”


    林淺喝了一口咖啡,渾身囂張的氣焰總算是收斂了一點,眼眉低垂地說道:“算了。反正都是已經丟盡臉麵的事情,再多說一遍也不會改變結果。我林淺的名聲都毀成這樣了,還有什麽臉可以再丟的?”


    她自嘲著。


    半晌,才抬頭掃了我一眼,“你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第一次見這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丈夫和前妻發生過什麽的女人。”


    我靜靜地看著她,沒心思迴應她這些故意的嘲諷。


    林淺自顧自地又喝了兩口咖啡後,眯著眼睛迴憶道:“怎麽說來,我跟顧謙修還是有過一段美好時光的,至少在剛開始交往的時候,我們都認真了。隻是直到結婚,我都沒想過我會跟顧謙修這個木頭樁子成為合法夫妻。”


    “顧謙修那個男人,太純情了,也無趣。所以結婚不到半年的時間,我就膩了。再加上他喜歡事業更甚於喜歡我的樣子,一個月能隻迴家三四次,搞得我的生活越來越寂寞無趣。”


    “你說這女人活一輩子,不就是想讓自己過得恣意瀟灑一點嗎?做了個錯誤的選擇,得到了個意外的結果,難道還不允許別人改變?”


    在林淺的身上,我看到了熟悉的感覺。


    就像是高配版的許玥坐在我的麵前一樣。


    她們兩個仿佛就是同一類的人。


    “顧謙修愛他的工作,我愛我的夜生活。這似乎也沒什麽不對吧?而且男人長時間不在家,女人總有特別寂寞需要排解的時候。男人都可以出去找女人約個炮,咱們女人怎麽就不可以了呢?”


    “我林淺可沒那麽多的貞操觀念。在夜店裏喝個小酒,看上個帥哥,玩個一夜情都是很正常的事情,隻要不被發現不就好了。”


    林淺說著,對著我扯起一抹惡劣的笑,“不過玩著玩著,總會有過火的時候。然後就被直接抓奸了唄。”


    “隻是當時顧謙修衝進來的時候,我也腦子一片空白,不曉得這個從來不來夜店的男人,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那裏……”


    林淺慢悠悠地說道:“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那會兒顧笙剛滿三個月,顧謙修就把離婚協議書甩到了我的麵前,讓我簽。”


    我問她,“當時你和他都不知道顧笙並不是他的女兒?”


    林淺被我問得一愣,“那個時候怎麽會……”


    她說著,臉色忽然一變,陰沉地繼續道:“不管跟誰做愛,我都會讓他們戴套,鬼知道顧笙的親生父親到底是哪個家夥?顧謙修要跟我離婚的時候,也沒跟我說顧笙的問題。顧笙並不是顧謙修的女兒,這件事情我還是從另一個女人那裏知道的……”


    “誰?”


    “肖瀟。”


    林淺想都沒想地說出了這個名字,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這個虛偽的女人!肯定是她把我的事情告訴顧謙修,然後讓顧謙修來抓奸的!”


    我怔愣地看著她。


    林淺已經氣得臉色鐵青,唇齒發抖了。


    死死地捏住了雙拳,好像突然明白了其中關節。


    她可能是被人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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