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文經常獨自一人徘徊於山水之中。我在看你(這山這水),又有多少古人看過你呢?你什麽時候開始存在?你曆經多年一直都是這樣的嗎?你會消亡嗎?你在看我,我又算什麽呢?你上萬萬年的永恆存在、我不足百歲的匆匆過客。念及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心中頓生出無限的傷感。

    有時子文不敢想得過多,現實一些想想哪句古話:山能益德、水能益智。

    還有一俗話:深山造偉男、秀水出美女,巍峨的群山教男兒堅強挺拔心底無私,女兒的水靈靈則肯定是與水性有關了。

    有名的寺廟大多建在深山密林之中,是冀圖山水之精華,並遠離凡塵得以靜心思佛才致淨六根而能看破塵囂。這是大多數的凡夫俗子成佛的必由之路,當然天生的得道高僧不必如此,四大皆空無須晨鍾暮鼓木魚聲聲鐵馬叮當,佛祖定在心中,環境對其影響就微乎其微了。

    對山永佇、水不息的大自然,多愁善感的子文會得到些安慰,連自身的存在都如此的渺小,存在中遇到的愁煩(應該是凡世的名利的愁煩)又算得了什麽呢(為什麽要活著的愁卻總是揮之不去)?

    有一種觀點子文能體會,隻是稍感過傲、過於主觀,人本主義的以人為本的思想,山水因我而存在,是因為有了我的意識和感覺,山水才會在我的麵前。

    曲凡置身於山水之間,驚歎於山的雄偉壯麗、水的源遠流長。人生太短暫了,我一定要成就一番事業,不虛此行。

    感慨之餘,曲凡會發現許多不盡人意的地方。那邊的山太少太矮了,這邊的水太多太深了,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改造這片山水。曲凡耳邊會響起那句豪言壯語:指點江山,敢叫日月換新天。

    安其更多的是與女伴爬山涉水。欣賞山的俊美、水的秀麗,享受大自然旖旎的景色、燦爛的陽光、清新的空氣(富含負離子),真令人神采奕奕、身心健康。自然永恆,人生如煙、如夢,何苦自尋煩惱呢?

    安其會想起那句很時髦的話:苦也一天,樂也一天,不如開開心心一天又一天。

    對一年四季的看法,三個人也是炯然不同。

    子文最愛秋天。多彩又深爽的氣息,雖帶著些虛幻卻是四季中令人悲苦感最少的。子文最怕熱,夏酷暑煎人,心自然燥動;也怕冷,冬寒氣刺骨,情已是僵硬。春的萬物複蘇,卻令子文迷惑它生的目的。正是在秋天來到了人世間,子文冥冥中總覺得自己會在冬季離去(不奇怪,冬天人的死亡率最高)。樂觀主義的人說,冬天來了春還會遠嗎?有悲觀主義的子文卻是想,秋到了,接著該是冬天了。

    曲凡對四季的更迭沒有過多的在意,正如巴爾紮克筆下的人說,高山疲倦平原乏味。那不同的溫度、有異的顏色,隻不過是自己征服人生過程中一道又一道可看可不看的風景,地球轉一圈、分成四等份,四季僅此而已。

    安其喜愛四季的變幻。春天生機勃勃,令自己是春潮蕩漾;夏天加熱溫情,身心燦爛;秋天繁花似錦,心緒色彩斑斕。冬天真個是冷啊,可另外哪個半邊的體溫卻是那麽的暖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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