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幹嘛?不會是開夫妻店,賣快餐吧,我可什麽也不會啊。

    大哥盡開玩笑。我誠心與您合作,就做報告文學這檔。您負責采訪寫稿,其它方麵不用操心。聯係客戶、買書號,印刷全由我負責。利潤五五分成,您看怎樣?

    別別,幹脆給您打工。鋼子這哥們先放一邊,和他再鐵,畢竟是爺們,不如紅顏知己感覺好。

    大哥,她兩手抱住我胳膊搖晃,仰起臉撒嬌地說,您就答應吧。和我共事,不會讓您受丁點委屈。如不介意,您日常生活,比如吃飯洗衣,由我打理。

    心想,平時進入業務角色,這種伎倆她肯定用過。不能怪她,誰讓她職業是公關。沒坐我腿上,已是網開一麵,讓我享受特殊待遇。

    不行啊,老婆就得來京。見我成天和女孩攪一起,長得又比她漂亮,她還不得從天安門上跳下去。大哥才這歲數,您也不忍心吧。

    肖月很聰明,不再說什麽。此時我並未想過離開鋼子,更沒想與別人合作。鋼子待我不薄,也真心。他再三動員我來京,就為培養一個與他搶飯吃的對手?那樣做,有何臉麵見梅?我過不了自己這關。

    從紫竹苑出來,去王府井轉了轉,傍晚在中關村一家酒樓吃飯。揀了張靠窗桌子,點了幾個菜,邊喝邊聊。頭迴見她喝白酒,和我對幹,一杯一杯,酒量看來不小。酒瓶快見底時,橋擁著二女孩走進餐廳。看見我倆,哈哈一笑,緊走幾步來到桌邊。

    老蟬,讓我撞見了吧,早說過你是裝的。怎樣,哥們眼力勁還行吧?美女妹妹,啥時來的,怎不給哥哥我來個電話?我長得還行嘛,比老蟬強那麽一點。

    橋在空位坐下,對身邊女孩說,就坐這,二位是我哥們。陪你們一天,悶死了。大夥一起聊,這頓我買單。

    女孩朝我和肖月笑笑,分別挨著橋坐下。看上去二十來歲,長相一般。二人身材反差很大,環肥燕瘦,卻都透著青春活力。

    老蟬,改邪歸正,不守節了?橋遞給我一支煙,哥們,啥時想通的?

    有您開導,鐵羅漢也得開竅。就怕交白卷,辜負了您諄諄善誘。

    這才對嘛。再不近女色,你那玩意成牛肉幹了。哈,大夥幹一杯。

    橋放下空杯,笑對肖月說,你有魅力,一般女孩,入不了老蟬法眼。

    肖月嬌嗔地看我一眼,他呀,把我當妹看待,沒你想的那迴事。

    怎麽,沒拿下?給我加滿,誠心敬哥哥我一杯,立馬給你支招。

    行啊,這就敬您。肖月嘻笑著,臉頰豔紅,舉杯站起,腳下不很穩,身子有點晃。橋,是啥高招?沒說到點上,您可得自罰三杯。

    橋幹了門前杯,吸口煙,仰臉吐出一個煙圈,在虛空飄浮滾動,露出自得笑容。

    對老蟬這類口是心非,假模假樣的人,你別和他玩虛的,一步到位。先喝個交杯酒,再坐他腿上,我就不信他無動於衷。

    這算哪門子高招啊。肖月笑吟吟望著我,大哥,您說是嗎,得罰他喝酒。

    心想,肖月逮住機會心思又活了,下麵會有什麽表現呢。

    對,這小子該罰,盡出餿主意。耍賴的話,灌他。

    瞧,一鼻孔出氣,成一家子了。先按我說的辦,喝了交杯粘老蟬身上。他不讓,我自罰三杯。

    大哥,喝就喝。咱倆聯手,他輸定了。

    肖月湊近來,端起酒杯遞我手上,胸脯幾乎挨著我臉。溫熱體香陣陣襲來,頭有點眩,心裏一陣騷動。

    不就一杯酒嗎,誰在乎。我笑說,舉杯繞過她曲起的手臂,一飲而盡。杯子尚未放下,肖月已坐我腿上。一隻手摟住脖子,一隻手指著橋,笑著說不許耍賴,得連喝三杯。

    腿上柔軟迫壓舒暢的感覺,電一般通達全身,腹腔仿佛一下被抽空,一股熱力朝下擠壓膨脹,起了一陣騰雲駕霧般的眩暈。這種通電般的舒適快感,來京後,與弘好上前不曾有過。也曾有女人坐腿上摟摟抱抱,隻感覺到重量,心理生理沒多大反應。

    那次從煙台過海去大連,船開前有段時間富裕,我和鋼子在港口附近轉悠,中午邊準備找個地方吃飯。尋了幾家不中意,在一家小餐館門前,被一位青春靚麗女子招攬進去。

    女子二十三四,瓜子臉,細腰身,眉眼俊俏,乳房挺翹。我猜鋼子選定這家,與女子胸脯有關。進到裏麵,空無一人。右邊一排火車座,左邊二間房,掛著藍底碎花布簾。房間左拐是通道,有瓢勺聲響間或傳來,猜想是廚房。菜上得很快,一會就齊了。女子把酒倒上,緊挨鋼子坐下,說大哥我陪你,免得你寂寞喝悶酒。

    才喝幾杯,女子已坐到鋼子腿上,笑說哥哥喂我呀。這時,聽見咣的一聲,一個墨綠色易拉罐從對麵一間房裏滾出。接著,一位中年男子掀開簾子,步履踉蹌從門裏出來,低著頭徑直朝大門奔去。挎著包,提著旅行袋,一看便知是過路客。

    過了一小會,房裏走出一女子,臉色桃紅,頭發紛亂,眼睛賊賊放亮。相貌衣著與鋼子腿上女子一般模樣,隻是嘴唇紅許多,唇膏太重緣故。是對雙胞胎姐妹,剛才房裏發生了什麽,不用說也能猜個八九分。

    紅唇女子緊貼我坐下,手順勢放我腿上,前後來迴運動,嘴裏說我和哥哥喝個交杯酒。

    心想,才打發走一個,也不歇口氣便又投入,這種忘我精神夠得上評勞模。我把她手拿開,笑說你把我弄得很癢,不舒服。

    她嘻笑著,把我腿扒開一空檔,兩腿插進來,一隻手攀住我肩,身段往上一起一扭,坐我腿上了。我覺得份量不輕,仿佛剛才那位客人附她身上,一起壓我腿上,心裏起了一陣反感。我把她推下來,說上趟洗手間,起身離開。

    從洗手間出來,紅唇女子仍坐在原位,衝我招手說哥哥快來,我等著敬你酒。

    經過那間房門時,停住腳掀起布簾,探頭朝裏望。房間很小,幾平米,亮著一盞白熾節能燈。右邊靠壁是張二尺寬的床,鋪有床單沒有蓋被。床對麵上方釘有一排衣鉤,下麵是張畫。畫上是位妖冶性感三點式女郎,張開雙臂作俯衝狀,象是要從畫裏飛下來。

    正待轉身,紅唇女子已摟住我腰,肩膀頂住背部,一使勁將我推了進去。她動作利索,雙手摟住脖頸,嘴立馬湊了過來。我連忙別過臉,飛來的一吻落在右耳上,粘乎乎冒著熱氣。接著,手就伸到我褲腰邊,手指一陣忙亂解皮帶扣環。

    麵對突如其來的襲擊,內心並不慌亂,這種女人不會使我動心。隻是好奇心驅使,想看看下麵會發生什麽。我把她手拿開,說你別著急,得先談談。服務到什麽程度,是個什麽價錢。她楞了一下,旋即笑了,說大哥門檻精,象你這樣還真少見。這樣說吧,讓你當迴神仙,雲裏霧裏,保不定日後夜夜想我。

    聽了報價,暗暗吃驚,也就幾斤豬肉錢,胃口不算大。不過,一天撓上幾人,加加攏錢也不少,堅持下去有個一二年也可進入小康。

    紅唇女子邊說邊脫衣褲,有條不紊,一件件掛衣鉤上,就剩胸罩和三角褲尚未解除。身段不錯,象擱在商埸櫥窗裏的衣模。

    我在床邊坐下,點上支煙,說你先別忙活,聽我說幾句話,錢我照付。你姐倆開飯館,本該好好經營做正經生意,將來或許越做越大,當老板也不是不可能。用這種方式弄錢,既不光彩也易得愛滋病,坑人坑己。

    她楞在那兒,看我的眼神有點古怪,仿佛我是外星人。她表情慢慢起了變化,紅暈消褪,臉肌漸漸收緊,眼裏射出一般怒氣。她三兩下穿上衣褲,狠狠瞪我一眼。當我遞給她一張百元鈔票,說不用找零時,她朝我猛啐一口,抬手打我一耳光,轉身離去。

    我把錢扔床上,出來對鋼子說不吃了,買單走人。路上鋼子說,老蟬你還真有定力,一般人架不住那娘們風騷勁。我也不會上她,怕得病,一輩子的事。

    大哥,您在想啥?肖月臉挨著我臉,嘴湊到耳邊輕聲說。

    沒想啥。我振作一下,告誡自己肖月是在逢埸作戲。得穩住,別他媽陰溝裏翻船。

    你體重很輕,不到八十斤吧?我拍拍肖月的手,得去趟洗手間,高抬貴手啊。

    站在洗手間鏡子前,往臉上澆潑涼水,做了幾下深唿吸,讓騷動的心平靜下來。預料得到,若不緊急刹車,按照眼下情勢發展,今夜會發生什麽不說自明。

    我仿佛看到,一對喝得醉醺醺的男女,摟抱著鑽進的士,嘴在對方臉上忙個不停,互相把唾沫塗到發燙的臉上。手也不閑著,在對方身上四處攀爬,找著心怡目標便在細節上活動,象穿梭在林子裏的秋風,一遍遍浸淫尚未熟透的果實。進了賓館房間,以衝刺速度奔向床第撕扯衣褲,那狠勁,象一對仇人要把對方撕成碎片吞下肚去。完事後,男的一邊下床一邊想著如何脫身,分手步驟該分幾步進行。女的呢,甜蜜蜜泡床上懶得動彈,沉浸其中細細品味想入非非如何把網收緊。

    這幅畫麵,我不想看見。若主人公是別人,看幾眼倒無所謂,就象電視劇裏常有的那樣。惹來麻煩,自有劇中人物承擔,與我無礙。讓我當故事主角,為了片刻歡愉招來日後無窮盡煩惱,除非傻子才會不計後果以身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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