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到一半時容諾暈車吐了,葉湛趕緊抱著她下車唿吸外麵的新鮮空氣,我看了眼我懷裏的容許,心歎他的可憐。


    葉湛有嚴重的潔癖,容許尿了他都不願意抱,但容諾吐了他緊張的不得了。


    我看著遠處的父女兩,低頭對懷裏的容許說:“兒子,你爸爸怕是嫌棄你的很。”


    容許還是什麽都不懂的年齡,他小手臂緊緊的抱著我,咿咿呀呀的喊著,“媽媽。”


    我歎息說:“你以後怕是得讓著你妹了,但你放心,你爸爸心裏肯定是愛你的。”


    待容諾好點後我們才繼續上路,後半段行程我一直觀察著容諾,她的臉色略微蒼白但精神狀態還不錯,沒什麽大問題。


    許教授說過,容諾和正常的孩子沒太大的區別,所以也不用時時刻刻的緊張著,但做母親的心情不同,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把視線放在她的身上,生怕她哪兒會不舒服。


    到首都已經是中午了,葉湛在這裏有他的公寓,他先帶我們迴了他的公寓。


    葉湛時時刻刻都小心著他的小寶貝,我看著他略微緊張的模樣心裏笑了笑。


    我喜歡這樣的他。


    葉湛把孩子放在客廳讓他的手下看著就迴了臥室,我推開門進去看見他正在換西裝,我進去坐在床邊,葉湛看見我說:“剛剛等等吐我身上了,我換一身幹淨的衣服。”


    我哦了一聲,葉湛又提議說:“等等的身體比較金貴,我想特意請個人照顧她。”


    “嗯,可以的。”我讚同。


    葉湛換好衣服挑選了一條暗色係的領帶,他轉身交給我,我接過站起身替他打領帶,葉湛的脖子很修長漂亮,他微微仰著頭,垂著眼眸看我的模樣又令人心裏很拔撩。


    我還沒有打完時葉湛突然伸手抱緊我,他摟著我的腰躺在床上說:“時間還很早。”


    他炙熱的唿吸落在我的臉上,我嗯了一聲眼眸定定的看著他,他深邃的眼睛裏染上了一絲情.欲,葉湛伸出手指摩擦著我的鎖骨,嗓音輕輕道:“微兒,我沒想過在有一天能夠碰你,嚐到人世間最大的極樂,這種感覺很令我崩潰自然也很令我愉悅,我愛這種歡愉。”


    葉湛說,他喜歡這種男歡女愛。


    我伸手緩緩的解開他的領帶,他低頭吻了吻我的額頭又說:“微兒,我的心都在顫抖。”


    他說起甜言蜜語也是一套一套的,我緩緩的脫下他身上的西裝問:“二哥嚐過最極致的歡愉嗎?二哥,我們在一起的幾次你都很霸道,那你要不要試一試最極致的歡愉?!”


    他略微好奇問:“那是什麽?”


    我拉著他起身,他下意識的摟緊我的腰,我笑說:“聽話。”


    葉湛聽話的摟著我的雙腿。


    他還是比較木納的。


    葉湛終於明白對我有所迴應。


    他微微仰著頭迴應著。


    葉湛覺得癢下意識的悶哼了一聲,我輕笑,然後一直向下吻著他的身體,葉湛受不住我這樣的拔撩,然後走了幾步把我扔在床上,我搖搖頭說:“二哥,讓我來成麽?”


    葉湛眼眸閃了閃說:“好。”


    他躺在床上,我最後吻了下麵。


    這是他從未嚐試過的。


    我聽見他喉嚨裏一直滾著悶哼,抬頭偶爾看他,發現他微微的閉著眼眸,臉色的神情很享受。


    他真是可憐的男人。


    這麽大才第一次嚐試這個歡愉。


    我和葉湛鬧了一下午,準確的說是我伺候了他一下午,他嚐試到這方麵的愉悅索性放手讓我做,還拉著我的手摸他的身體。


    他的身體上有很多疤痕,但都被紋身遮掩,我想問他這紋身的出處,想到這也不免問出聲,葉湛微微的喘息著說:“沒什麽特別的意思,當初紋的時候隻是覺得它比較順眼。”


    隻是因為比較順眼……


    他這也太隨意了。


    鬧過以後葉湛就開始勤奮了,他把我放在沙發上,然後自己換了一套幹淨的被褥。


    隨後又帶著我進浴室,浴室裏有超級大的浴缸,葉湛把我放進去然後自己進來,我把身體軟在他的懷裏,他替我輕輕的擦拭身體,隨後用浴巾裹著我迴到床上。


    這麽一鬧就到晚上了,我換了一套幹淨的衣服離開臥室,葉湛隨後才跟出來。


    他看了眼客廳裏兩個還算乖的孩子,問他的手下,“下午給孩子喂過奶嗎?”


    他的手下說:“喂過。”


    葉湛嗯了一聲吩咐說:“找個月嫂吧。”


    兩個孩子的確要找個月嫂才行。


    等葉湛這邊安排了孩子的事,我就隨著他離開公寓去瑞士的學校找席笙了。


    我見到席笙時再次見到那雙湛紫色的眸子心裏很滄海桑田,它那雙靈動的眼睛陌生的打量著我,我笑了笑介紹說:“我是陶餘微。”


    我伸出手說:“是葉先生的愛人。”


    席笙看了眼遠處的葉湛,伸出手笑說:“我是楠溪,葉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她用的左手握我,她的右手還沒好。


    我恩道:“我知道,葉先生說過。”


    “是嗎?”她的語氣很輕。


    我說:“是的,葉先生說你人不錯,所以帶我來認識認識你,你吃晚飯了嗎?”


    席笙搖搖頭說:“剛下課呢。”


    我們一起去吃了晚飯,我發現現在的席笙性子很溫和內斂,再也沒有曾經的爭鋒相對,她的脖子處還紋了一處紋身。


    後麵我才知道那是法語的忘字。


    她是打心底要與從前絕交,要重新生活,這樣的她,楠木估計很難再走進她的心。


    但我慶幸,好在她還在。


    與席笙還在吃飯的時候楠木和殷真找到我們,我驚訝的問:“你們怎麽在這兒?”


    楠木定定的盯著席笙,許久才頹廢的坐下對我說:“聽阮辰說二哥和你在這兒。”


    阮辰沒在,消息傳的很靈通。


    我發現兄弟姐妹幾個都和葉湛身邊的阮辰走的很近,估計葉湛的什麽事都是他八卦的,一想到一本正經的阮辰八卦我就想笑。


    我看了眼席笙介紹說:“四哥,這是楠溪。”


    他愣住:“楠……”


    我解釋說:“二哥取的。”


    我隻能說是二哥取的了。


    席笙突然開口笑說:“我楠溪是葉先生的人,我的名字自然也是葉先生親自給,葉先生給我什麽我就用什麽,包括姓氏。”


    席笙也順著我的話走。


    楠木的臉色說不上好,很悲痛無助的模樣,但是他又毫無法子不知道該怎麽辦。


    吃了飯以後席笙要迴學校附近的公寓,葉湛突然難得開口說:“殷真,你送她迴去。”


    葉湛讓殷真送,而不是楠木。


    楠木臉色一變的喊著:“二哥……”


    葉湛挑眉,楠木說:“我和殷真一起吧。”


    “嗯,隨你。”


    我突然明白,葉湛是刻意讓殷真送的,然後楠木就順杆子爬,畢竟葉湛明白他們兩人的關係總不能還刻意的讓楠木送吧?!


    葉湛從不是做那無用事的人。


    他們離開以後葉湛帶我迴公寓。


    迴到公寓以後他去看了兩個熟睡的孩子,然後迴到臥室對我說:“我們迴趟中國。”


    我驚訝問:“什麽時候?!”


    “你爸還在國內,我想要……提親。”


    我震驚的看著他,葉湛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嗓音柔柔的說:“我遲早都是要娶你的,既然是遲早的事我就不願意拖了。微兒,我給你葉太太的身份,這是你該擁有的東西。”


    在迴國以前我接到餘簡的電話,她說她看見我發的朋友圈了,她也在瑞士首都。


    我笑問:“能見麵嗎?”


    她說:“好。”


    我見到餘簡時她的精神狀態比以前好了許多,我笑著問她,“阮嘉銘呢?”


    “成了我鄰居,天天纏著我。”她無奈的歎息說:“我搬那兒他就搬那兒,煩人的很。”


    我哦了一聲說:“他這是死纏爛打。”


    餘簡似不想阮嘉銘,她轉移話題說:“你四哥一直在瑞士首都,我見過他。”


    對楠木來說,餘簡算是他的朋友。


    對餘簡來說,楠木卻是她的貴人。


    我解釋說:“席笙在這兒。”


    餘簡嗯道:“我知道,而且席笙不願意認他,這是很正常的,你四哥想要走進她的心恐怕很難。餘微,席笙的心比我都絕望。”


    餘簡說,席笙的心比我都絕望。


    那一刻,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感覺說什麽都是沒用的。


    他們兩個都是心死的人。


    在我們迴國的那一天顧姨又給我打了電話,她小心翼翼的問:“微兒,阿櫻呢?”


    她每次都是問我,阿櫻呢?


    阿櫻在我的身邊,但阿櫻從沒把她放在心裏,我看了眼葉湛輕聲說:“顧姨打的。”


    葉湛頓了頓,道:“見一麵吧。”


    我沒反應過來,驚訝的問:“什麽?”


    葉湛的脾氣超級好道:“見一麵她。”


    葉湛肯見顧姨在我的意料之外,轉而一想會不會是他的病情有所好轉,而他的心沒有以前的那麽冷血、堅硬?!一想到這我就欣喜,我趕緊對顧姨說:“葉湛願意見你。”


    聞言,顧姨很驚喜。


    她忙說:“你們在哪兒?我來見你們。”


    她說,我來見你們。


    這句話異常的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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