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我逃脫了這個問題,但卻沒想到顧霆生直接說出葉湛的名字,我自己伸手摁在鼻子上,語氣澀澀的說:“我想知道一些事。”


    我怕我再隱瞞會惹怒到顧霆生,所以隻得誠懇的說:“他掩藏了我的記憶,我想知道。”


    顧霆生的手一頓,他抽迴去目光瞧向窗外,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窗外下著暴雨,淅淅瀝瀝的落在窗上,我默了默說:“我很苦惱。”


    顧霆生緘默,我眨了眨眼睛按耐下心裏的酸楚說:“我很好奇,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同樣好奇。”


    我不解,“嗯?”


    “好奇他藏著我們什麽事。”顧霆生彎了彎唇角,眸心泛起波瀾說:“我了解他,如果沒有觸到他的底線,他絕對不會弄掉你的記憶。”


    顧霆生的手指摸上我的額頭,他揉了揉我的額角,嗓音輕問:“你說,你做了什麽事讓他……害怕到藏起你的記憶?微兒,我很好奇,現在這事卻成了我心裏最大的困惑。”


    我問:“非得是讓他害怕的事嗎?”


    “至少我了解的他是這樣的。”


    那什麽事會讓葉湛害怕?!


    顧霆生一直陪著我在醫院裏打吊針,輸完已經後半夜了,他打橫抱著我離開醫院。


    在車上睡的迷迷糊糊時,顧霆生拍了拍我的臉,嗓音輕輕柔柔的說:“到家了,顧太太。”


    我睜開眼軟著身體沒有迴應他,他微微一笑道:“瞧你這個樣子,像個賴皮的孩子。”


    聞言我心底一蕩。


    好像有人說過,我是他的孩子。


    顧霆生下車一個公主抱把我摟進懷裏,我雙手抱著他的腰蹭了蹭,笑著說:“顧叔叔真帥。”


    他腳步一頓,問:“我帥還是葉湛帥?”


    我愣了愣問:“怎麽突然提起他?”


    “他是唯一能和我配的上的對手。”


    我想了想,無奈的語氣道:“二哥與顧叔叔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顧叔叔是我的老公,而二哥是我的……朋友,而且我平時與二哥的聯係少之又少,你這樣問壓根沒有建設性。”


    顧霆生語氣不耐道:“小丫頭片子,你說一個我帥不就得了?”


    我眼一翻,沒再搭理他。


    顧霆生打開門把我放進臥室裏的床上,然後又去外麵搗鼓了許久給我端了一杯牛奶進來,他扶著我坐起,把杯子放在我唇邊。


    我喝了半杯喝不下了,顧霆生把剩下的半杯喝了,叮囑說:“睡吧,我在這兒陪著你。”


    我趕緊閉上眼,顧霆生在我身邊坐了會離開,我睜開眼看見他拿著浴巾去了浴室。


    今兒睡了一整天現在精神的很,哪怕剛剛高燒過。


    我在床上翻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睡意。


    顧霆生打開浴室門,我趕緊閉上眼睛裝睡,床邊一半下塌,顧霆生的雙手摟上我的腰塞進他的懷裏,男性荷爾蒙的氣息直衝鼻尖。


    我忍住,緩緩的笑開。


    顧霆生抬手揉了揉我的額角,然後一個冰涼的唇瓣落在自己的眉眼之間,很溫柔的一個吻,猶如清風拂過,花叢盛開,心暖至極。


    估計顧霆生最近很疲憊,他摟著我很快的沉睡過去,唿吸輕輕淺淺的落在我臉上。


    顧霆生最近睡覺很霸道,喜歡把我禁錮在他的胸前,我的耳朵一直聽著他強有力的心跳。


    忍了忍,實在沒忍住。


    顧霆生睡過去半個小時,我翻身壓在他身上,他睜開眼睛,茫然的看了我好大一會兒。


    我趴在他胸膛上,親了親他的下巴,他抬手揉了揉我的腦袋,輕問:“想要我?”


    聲腔略帶著一絲絲沉睡後的沙啞。


    這抹聲音,性感至極、魅惑至極。


    我抬手胡亂的摸著他的身體,瞬間全身帶火,但似摸著他的傷口,他下意識的凝著眉目。


    我收手,繞過他的傷口。


    顧霆生的一雙大長腿忽的夾住我的腰禁錮在他的身上,嗓音沉呤道:“你身體虛弱。”


    我笑開,“可我想要顧叔叔。”


    顧霆生神色淡然,看樣子估計不會給我。


    我手心向下握住他的炙熱,他喉嚨裏悶哼一聲,忍不住罵道:“你個惹事的東西。”


    我用了用力,顧霆生雙腿鬆開我,目光享受般的望著我,我親了親他的胸膛,用身體蹭著他,他悶哼一聲,叫道:“微兒……用點力。”


    我用力,他喘息著說:“別掐我……壞東西,別這樣對我,哼……你惹的火,你負責滅。”


    顧霆生以前絕對不會這樣,現在就跟開放了天性一般,在床上越來越不要臉了。


    我們兩個本就是年輕氣盛的身體,在床上鬧騰了幾個小時才消停,顧霆生起身摸著我的大腿,替我按摩著說:“疼嗎?剛剛撐的太開了。”


    我沒臉沒皮道:“還好,我練過瑜伽。”


    顧霆生揚了揚唇,突然問:“你學過格鬥?那次見你摔……戚穎時的動作很利落。”


    他這麽一提我想起來了,那次我在顧霆生的房間裏見到戚穎時心如死灰。


    更何況,他還隻下身兜著一條浴巾。


    想起這事,我沒好脾氣的說:“你還敢提這事,那次我連殺了你的心都有了!想著怎麽把你在油鍋裏炸一炸,然後再太陽底下暴曬。”


    “嗬,心倒挺毒的。”


    他語氣裏透著玩笑。


    我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然後從他手心裏抽迴自己的長腿說:“我就這樣,你要不要?”


    他失笑,“你這個丫頭……”


    顧霆生裸著身子,我盯了許久才迴著他剛才的那個話說:“我學過格鬥,葉湛教的……但具體什麽我大致給忘了,畢竟他教的也不多。”


    我頓了頓說:“我在美國那幾年基本見不著葉湛的,他不是個平易近人的主……而且他壓根就沒把我們放在心上過,他很絕情的!”


    我是故意這樣說的,因為我突然想起他在白天說的絕情話,敢情他壓根就不需要我們。


    我們把他看的很重要,他卻把我們當寵物一般,他對我們的好幾乎是他的興致罷了。


    我又想起他那次對林宥說的絕情話,“你……活膩了嗎?”


    那語氣,活脫脫的主宰者!


    可我又覺得葉湛不是這樣的。


    唉,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特別是在聽了他下午的話後,我心裏跟翻江倒海似的一直都沒有平靜過,這樣的葉湛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呢?


    “他……”顧霆生把我摟緊懷裏,莫名的說了一句,“微兒,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好奇問:“顧叔叔什麽意思?”


    顧霆生眯了眯眼,吩咐說:“睡覺。”


    ……


    我說的沒錯,我剛到公司就聽助理說官迪兒的經紀人在休息室等著我見麵,我想了想對助理吩咐說:“就說我在開會,先讓他等著!”


    他會擺譜,我不會麽?!


    兩個小時後我聽助理說官迪兒的經紀人喝了五杯茶水了,我一笑悠悠的起身去見他。


    他見到我瞬間沉臉,但還是起身迎合我說:“陶總,你昨天說的那個合作我們接了。”


    我笑問:“是嗎?那就好。”


    與他談了一些合約的事,他期間加了幾次的價錢,剛開始我沒有搭理,後麵才提議說:“這樣吧,等官迪兒拍完廣告我就給你說的那個數,而且我會給提成,隻要拍好廣告。”


    官迪兒畢竟是明星,我怕她會把這個合作一拖再拖,再說五姐那個朋友就這幾天有時間。


    經紀人笑說:“陶總大氣。”


    與官迪兒合作的那個明星起碼比她有名氣,我猶豫了一會對經紀人提醒說:“與我們合作的那個明星是國際上的大腕,我希望官迪兒合作的時候別抬高架子,免得惹了別人的不快。”


    “陶總什麽意思?對我們迪兒有意見?”


    經紀人滿臉的不悅,我好脾氣的解釋說:“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趁著官迪兒沒在這才給你提醒一下,我總不能當官迪兒的麵說?這樣惹惱了她,我這邊會虧損,你那邊又要去哄。”


    經紀人皺眉說:“她的確會耍大牌,但沒什麽大的壞毛病,我會事先告訴她一聲,隻是希望廣告拍完後,陶總的提成能讓人滿意。”


    我識趣的讓助理給他取了五萬塊,經紀人眉開眼笑的離開,直說:“陶總真會處事。”


    我懶的搭理他直接迴辦公室。


    助理送走經紀人後我讓他安排明天拍廣告的事,並叮囑說:“多加點人手,就這兩天要完工,還有通知工廠那邊,把材料準備齊全,等把樣片發過去後就立即開工,讓銷售部積極待命。”


    助理領命離開後我便起身去找顧霆生,我想瞧瞧他那邊的進展,但路過銷售部時,我聽見裏麵的人說:“聽說了沒?我們的新領導自作主張的給官迪兒經紀人塞了五萬塊的賄賂,她真當自己一根蔥呢,做事都不跟總經理商量。”


    總經理容荊管著財務部的事。


    說這話的人是銷售部的副總監。


    我聽見另外一個人又說:“她那麽年輕就坐執行董事的位置難道你們不懷疑嗎?”


    話裏有話!!


    “懷疑什麽?難不成用身體換的?”


    副總監故意說這話引導大家。


    她頓了會,突然恍然大悟的說:“瞧那張臉,說是賣的大家也不會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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