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早操後,其他同學都到食堂裏就餐去了,而俞妍馨的身影卻是迴到了宿舍,疊好早上沒來得及疊的被子,刷好早上沒刷的牙,然後才到校門口的小吃部去。
這時候的學校大門是開的,可以隨意的出入,但卻就隻在這前前後後的二十幾分鍾內。走到門口的俞妍馨,突然看見周瑞的身影落入了自己的視線,而且看他的影子應該是剛吃過早飯的,手裏擦嘴的紙巾都還沒來得及仍掉。
周瑞看到俞妍馨後,淡淡地一笑道:“喲俞妍馨,出來吃早飯啊!現在你也變的富婆咯,連早飯都出來吃了。”
在看見此刻出現在這兒的周瑞時,俞妍馨的心裏有些不高興,昨晚的“窮酸樣兒”,進今天卻又是這般,不禁有些生氣地責問說道:“昨晚你不是說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嗎?怎麽現在就可以出來買早飯吃了?”
“那還不是虧你昨晚給的。我留了一半,正好今天早上的和晚上的。所以現在才能和才敢出來的,這個說起來還要謝謝你。”
“你不是在學校食堂裏有餐桌嗎,幹嘛不在那裏麵吃?是不好似覺得身上的錢累啊,所以出來顯擺顯擺。”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出來了嗎。是烏鴉就不要說烏鴉黑,要不然到最後連自己都不該是什麽樣的。”
“什麽烏鴉黑不黑的,我出來吃是因為學校裏的餐桌已經沒我的了,昨晚的時候張琰幫我退夥了。倒是你,連自己的顏料都不夠,卻還要買什麽mp4,還包夜,你這樣的人啊,真是少有。”
“誰說我顏料不夠的!”聽到俞妍馨提及到顏料,周瑞大反應立馬顯得很強烈起來,“你現在到我畫室去看看,看我哪個顏料盒是空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地裏說我壞話的,要讓我知道的話,我一定要他好看!”
“去吧去吧,我也不想和你說了,免得影響我食欲。”說完,不再理會周瑞,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喂,mp4什麽時候還給我啊?”
“二十四小時後!”
吃完早餐後,俞妍馨直接迴到了教室,而此刻的教室裏已經有不少學生到了。
一路上走著的俞妍馨,也一路看著周瑞mp4上的電子書,昨晚看的實在讓她喜歡上了這種書。仿佛還有一個超脫自然存在的我般,在另一個世界裏,自己就是王、就是黃、就是上者。
那個自己令自己向往、令自己追求、令自己奮鬥。
然而,卻也使自己迷失了自我,這個真實的自己反而像是少了靈魂的空殼。
上課的時候,俞妍馨豎起一本書,然後將mp4放在打開的書裏麵看。知道第一個文檔看完,然後再繼續著翻開下一個文檔。
第二節下課後,俞妍馨沒有做操就按著昨晚和張琰的約定,來到她的畫室裏找她。張琰看見俞妍馨後,便拉著她到後勤的校長辦公室去了。
順利地領完錢出來後,俞妍馨本想對張琰說要大請她和陳嫣雅一頓的,卻聽見張琰說道:“俞妍馨,現在夥食費你也退來了,在自己手中以後買吃要省著點用,要有節製。沒事的話我就迴畫室去了。”
張琰說完便轉身朝著畫室的方向去了,看作和她的背影,俞妍馨升到嘴邊的話也被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後人折身迴教室去了。
上課的鈴聲響起後,俞妍馨看見語文老師抱著與摞厚厚的作文本走了進來。原來今天的這兩節課又是作文,是討厭的。作文那個寫人、寫景、寫事的無聊的東西,今天又要生生地麵對兩節。
老師簡單地說了一下要求後,讓學生先預想一下自己想要的寫的是什麽,然後再讓同學之間討論一番,最後動筆寫草稿。
俞妍馨轉過身看見別人也都在相互翻找著作文選之類的東西,她突然想到彌燁不是有一本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的嗎,可她又想到他不喜歡讓別人亂翻自己的東西。臨走時還是拿辦的叮囑過,但現在自己又是這般的急切需要那個東西。
一番思想苦鬥後,俞妍馨還是掀起了彌燁的桌肚門,一眼便看見了放在書中央的作文選。
沒有絲毫的猶豫,輕輕地抽了出來。
手上拿著它,俞妍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看以前吳百光和周瑞不給自己看的後麵的東西。
翻開目錄,俞妍馨胡亂地查找著,因為她此刻一不記得自己看過的是哪幾頁的東西了。
慢慢地一一查找著,一個作者的名字落入了俞妍馨的嚴重,並不是因為它名字的特殊,而是因為這連在一起的三個篇文章都是他的名字,都被列入到二等獎的名單之中,一個迷漫的人。而他卻是唯一一個沒有注明是哪一所學校的人,這讓俞妍馨十分的不解,對於這個人的興趣極高。
三篇作文,俞妍馨從第一篇名叫《我的綠中閣樓》的開始看起。
語言平而不華,寫的是一間築於林木之間的房屋,會有鳥語,會有花香,還會有流水陪伴著自己。房屋見證了四季的變遷,但卻依然受於自然的寵愛。讓看的有一種純自然的親切感,又這麽的讓人向往,仿佛有些過去的感覺。
看著這篇作文,俞妍馨想到在此刻的環境下,有一間這麽優美的住所,那也是種興事了。現在是連鄉鎮村的地界也都快變成小區林立的景象了,這樣的環境還會是幾時存在的。
“俞妍馨,你看的是什麽作文?”轉到俞妍馨身邊的老師,在看見她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書,不禁問道:“看樣子應該會很不錯,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聽到老師的話,俞妍馨本想拒絕的,但看到老師的手已經伸來時,自己也本能地遞了過去。
接到作文選,老師便就在彌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照著俞妍馨翻開的那頁看了起來。
手中沒書的俞妍馨,隻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老師的看完,或者是不想再看下去。然後好將它還給自己,讓自己再總中找出什麽靈感來。
忽然間,俞妍馨看見老師的筆上上麵作了記號,又用浪線畫了幾句出來。
看到老師的舉動,俞妍馨忽然有些緊張起來,連忙阻止,輕輕地道:“老師,不要在上麵亂畫,這個不是我的。”
聽到俞妍馨的話,老師也放下手中的筆,書也放低了些,問道:“這個作文選是誰的?為什麽不能在上麵畫一下?看書的時候,在上麵作個記號不是很好嘛,也好讓自己知道哪些是好的。”
“這個是彌燁的,他以前從不讓別人亂翻他的東西,其中也包括了我在內。這次我也是趁他不在從桌肚裏偷出來看的,要是被他知道就不好了。”
“你們不是同桌嘛,而且我平時看你們的關係也不錯他的東西怎麽連你也不讓碰。他未免也太怪異了吧。”
“我們關係是不錯,但他的一些保密東西誰也不給看一眼……”
就在此刻,坐在後麵的同學,在聽見俞妍馨和老師的話時,微微朝著那本書看去,看清楚名字後,竟有些取笑之意地說道:“《我的綠中閣樓》?肯定是抄襲台灣的一位作家的作品,連名字都是臨摹出來的。”
她的話一出,俞妍馨和老師同時轉了些身體,微微看著她,隻聽老師說道:“不隻,雖然從名字上看很相似,但裏麵的內容似乎沒有一低那雷同的地方。有可能是寫這篇文章的同學,在看到那篇文章的題目之後得到什麽啟發,所以才寫出這篇文章來的。”
俞妍馨不知道同學說的那個作家是誰,寫的哪一篇文章也是不知道,但想到能僅看一個名字而寫出這樣的作文的人,一定不簡單。
看完一篇作文後,老師放下書走開了。重新有了作文選的俞妍馨,繼續著自己的眼睛搜索。
第二篇作文的名字叫:《記憶裏的那場夢》
這一篇寫的是一個暗戀的故事,最後寫情書時卻又被無情地拒絕掉了,而那個女生卻是轉投到了別人的懷抱,悲傷後的腸斷心傷。裏麵的語言異常傷感,看作和這些由字而組成起來的悲傷,俞妍馨仿佛覺得這些定死在紙張上的悲傷,仿佛如音樂的旋律般,湧進自己內心深處,讓自己又情不自禁地記憶起了那些往事。
最讓俞妍馨感動的是它的結尾,上麵印刷著的是:喜歡在這一刻裏已經升華成了愛。
沒有得到的愛情,沒有得到的認同,沒有得到的角色,沒有希望的盼望。
卻在最後得到的升華,得到了滿足,得到了歡喜,得到了愛。
看到最後時,俞妍馨覺得自己的眼眶裏有些濕潤起來,心也在這一刹那顫抖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去。或許到此刻她才有些了解到彌燁,因為是同樣有著傷心的過去,所以才這般的話語投緣。
坐起身後,俞妍馨連忙找出筆和本子,在聲麵飛快地寫了起來。
現在俞妍馨終於明白那些偉大的詩人、作家問什麽要不斷地尋求豔遇了,因為那可以激發藏在人心底的靈感。
而這一次的自己呢,激發靈感的又是什麽呢?而這些靈感寫出來的又會是什麽?是那淡淡的憂傷還是那連連的思念?
心似是在顫抖,卻也似是在歡騰。
一顆原本已經平靜了的心,此刻卻又開始有些浮動起來。
惶恐、緊促。
一連串的心情在影響著自己此刻極度不安的心。
不知道這一次的又會是什麽?
期盼著,等待著;渴望著,興奮著。
寫好作文後,俞妍馨並沒有再接著看那第三篇作文是寫的什麽,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不需要了。便將彌燁的作文選放了迴去,仍舊是夾在書的中央。
交出作文本後,俞妍馨心緒不寧的,似是在微微抖動著。
晚自習裏,直至將mp4裏的電全部用光了時,俞妍馨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來了,整整一天裏,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這個上麵,除了了一篇令自己意外的作文外。
第二節下課後,周瑞來到班級前的走欄裏,把mp4給要去了,然後人也跟著走了。
送走了mp4後,俞妍馨對周瑞說讓他再下載一些書進去,這樣自己就可以看書不被別人發覺了,哈哈哈!然後坐在座位上想著自己,想著自己這一天的全部事,唯一做的值得高興的是自己看了一整天的字。
晚上休息的時候,俞妍馨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夜空,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寫的那篇作文是否是個錯誤?又一個要改變自己的錯誤?是依舊迴到以前還是那絕望的天空?
直到深夜裏陳嫣雅迴來時,俞妍馨依舊沒有睡著,“陳嫣雅,今晚你還到我這裏來睡吧,以後你也別讓我再喊你過來了,晚上迴來直接鑽進來就行了。”
“好啊,我好求之不得呢,這樣也省了我一個人睡。”
寂靜的夜,迷人的夜,讓人遐想的夜。
空氣中,那個經常出現栽種合理的身影此刻已經不再來了。
似乎隻有他淡淡的氣息傳了過來。
三天後,語文老師抱著厚厚的作文本走進教室裏來,看到作文本時,俞妍馨明白這是意味著什麽,心裏突然加速的旋轉起來,不斷地波動著,緊張而又是期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寫的那篇作文的情況。
“這次作文,大家寫的都很好,尤其是俞妍馨,她寫的語言最優美與生動,而且讓看的人很容易就入境。”
聽到老師的話,俞妍馨詫異地看著她,而教室裏的同學卻是在詫異地看著她。一種是驚出來的喜,而另一種卻是驚出來的訝。
說完此話後,老師將俞妍馨的作文本遞到了前排的一個女同學的麵前,並讓她傳著往後看,好讓別的同學也領略一下俞妍馨寫出來的風采。
而俞妍馨卻沒有給同學看的機會,順手手了迴來,然後藏到桌子裏,並說道:“別看了,我的水平你們還不知道嘛,這是我抄襲彌燁作文選上的。”這樣的話,俞妍馨是一連地好幾個同學說,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將那幾頁紙給撕了下來。
連續幾天在教室裏枯燥地坐著,隻是有些時候還能看看周瑞mp4上的電子書,這倒也是增添了樂趣。終於察覺到了孤單的苦澀,更關鍵的是自己又不能經常的找周瑞借,畢竟之間是間隔些的,陳嫣雅的那個要為她著想一些,畢竟學美術的不容易。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後,走在校園裏的俞妍馨,最終還是將腳步朝著畫室走去,走去的並不是陳嫣雅或張琰的,而是周瑞的那一間的走欄。
分別站在陳嫣雅和張琰的所在畫室的走欄裏,看著她們倆都在認真地畫著畫,便彌燁去找饒她們,沒大招唿句直接走到周瑞所在畫室的走欄裏。
站在走欄裏,俞妍馨透過窗戶,看見周瑞正在裏麵和他班的漂亮班長調笑著,談笑之際全然忘記了自己正是作著畫的。
正甜蜜地笑著,周瑞被畫友打擾了,轉身看到站在走欄裏的俞妍馨,有些意外。輕輕地走出教室,周瑞站在俞妍馨的麵前調笑著說道:“喲,這不是俞妍馨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奇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俞妍馨很直接地說道:“周瑞,把你的mp4借給我聽一下,一個坐在教室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mp4在充電了,怎麽辦!”
“就聽兩節課的電也不夠嗎?放學的時候我就還給你,要不下次請你吃頓飯也行啊!”
“好,就你說的,馬上借給你。”興奮地說道,周瑞走到後窗戶旁,讓你們的同學把他的正在充電的mp4給取了出來。然後飛快地遞到俞妍馨的麵前,似乎生怕她會反悔的一般。
身上帶著mp4進到班級裏來感覺就是不一樣,精神異常的有種興奮感。
聽著音樂時,無論是抄襲著作業,還是閑看著書,心情總是會很好,那種枯燥、乏味感也會淡然消失而去。
翻開電子上時,卻見依舊是上次的那些,連一本新的也沒有,隻是多了幾首新歌。
感覺著鈴聲的一遍遍響起,似乎交替的很快,不多會兒,便已到了晚自習下課的時間。俞妍馨準備著硬幣,朝後麵的畫室走去。
今晚再次來到這裏,俞妍馨看見周瑞依舊在和班長調笑著,那位女生麵前的畫似快完工了,而周瑞麵前的那張卻是與之前看到的沒多大差別。
把周瑞喊出來後,俞妍馨說道:“周瑞,你在這裏是來畫畫的吧,怎麽看你好像是專門找女生聊天的!”
聽到俞妍馨的話,周瑞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說這個幹嘛,硬幣帶來了沒有?正好我今天晚飯還沒吃!”
“唉!不知你這樣怎麽得了噢,到最後既沒學業又沒身體的。”
“你憑聲麵這樣說我,我姐姐還是我妹妹?這麽羅嗦!煩不煩啊?”
“妹妹怎麽了!?”
就這一句話,俞妍馨居然就認定自己是周瑞的妹妹了,然而做他妹妹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第二天早上請他頓飯。用周瑞的話說就是,這是作為妹妹對哥哥的必要酬勞!
第二天早上,俞妍馨果真是請了周瑞一頓,吃的周瑞差一點咪不上了嘴。
當陳嫣雅知道俞妍馨認周瑞做哥哥的這個消息時,也覺得很驚訝,她怎麽也沒想到俞妍馨會認周瑞做哥哥,對於這個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麽也弄不明白。對於周瑞這個人她還是有些了解的,俞妍馨跟他在一起的話,隻會吃虧。
然而,此刻說聲麵也晚了,那也就隻有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發展了。
從這以後,經常可以看到俞妍馨和周瑞的身影站在一起,當然這個地點卻也是確定下來的,就是一班的走欄或無人的教室裏。翻開心情日記達到後兩頁,一眼看去的全是紅色字體。
晚上,當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時,彌燁的身影也隨著鈴聲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彌燁坐到座位上,俞妍馨有些吃驚,原本、還以為是哪位同學的,卻沒想到今天已經是一個星期了。“彌燁,你來啦!告訴你件事,我認周瑞做哥哥了,怎麽樣?吃驚吧!哼哼!”
“是嘛,”彌燁淡淡地說了一句:“祝賀了。”
聲音一點生氣也沒有,仿佛就隻是一句話,一句簡單的話,一句脫口而出的話,一句意思的話。
“祝賀什麽呀,我們原本關係就不錯,知識現在又緊密了一些。”
“當然是祝賀你的愚蠢,還有就是祝賀周瑞的運氣了,總之是祝賀了。這可是我對你說的,對於別人我連說話的成分都不給。”
“喂,你這是什麽話,不用一來就打擊我吧,我招你惹你了!”自從與周瑞確立了這種兄妹關係後,俞妍馨就覺得自己沒受到一個人的祝福,先前聽到彌燁的話吧,還真是挺高興的,卻怎麽也沒想到最後的卻又實在這個。
“不是打擊,是事實。”彌燁打開桌肚門,看了看裏麵的擺設,“俞妍馨,有誰動過我的桌肚沒有?而且還拿我作文選看的!”
聽到彌燁的話時,俞妍馨心裏一緊,異常驚訝地看著他,心也在陡然之間加快了些。“沒有啊,我沒看見誰來翻過你的桌肚。怎麽了,是不是少聲麵東西了?如果沒有的話,那肯定就是哪個同學從這裏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子,你不用這麽緊張。”
“緊張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我沒見過有誰的書是因為不小心碰了一下而顛倒順序的,不過也沒關係了,就算看也就這麽一次了,以後就再也不給人看到了。當然,這個人指的就是你,因為你不夠誠實。”
“算什麽呀,不就是一本破書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下次我還不看了呢。”
原本還覺得自己和彌燁的關係已經不錯了,卻沒想到他這麽一來自己心情就變的這麽糟了。
“對了俞妍馨,你覺得自己和周瑞在一起怎麽樣?我指的是心裏的感覺。”
“心裏的感覺啊,”俞妍馨微想了一下,輕輕說道:“感覺很好啊,和周瑞在一起的時候,覺得自己似是幸福,又似是甜蜜,反正就是很快樂,這是一種與吳百光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彼此身份確立的關係吧,讓自己少了那份拘謹和期盼,也少了份妄想。”
“是嗎,原來你感覺這麽好啊,那就繼續保持吧。忘了告訴你,後天我就要迴家了,別問原因,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說完,彌燁又拿出自己平時都在看的書來。
聽著他的話,俞妍馨心裏突然間覺得有些詭異起來,不過也不好問,因為彌燁已經明確的說明了。俞妍馨看到彌燁又在看書,突然想到他的那本作文選的事,不禁問道:“彌燁,問你件事,你的那本作文選裏的有一個叫迷漫的人,他好像是個特別的例子,為什麽全本書裏隻有他一個人是超過一篇的,而且連他的學校地址也沒有?”
“那是因為他的思想怪啊,”彌燁淡淡地說道:“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而且連他所在的學校也不想讓人知道,或者說他連登在上麵的名字也是假的。”
“你什麽知道的?那你說他是誰呢?”看著彌燁,俞妍馨神秘兮兮地說道:“不會就是你吧彌燁?”
“是嗎。”彌燁笑笑沒有迴答。
晚上迴到宿舍裏,躺在床上,俞妍馨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先前彌燁對自己說道那番話,或者是一種警告、預言也不為過,然而無論是自己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
俞妍馨知道彌燁肯定是對自己好才會這麽說的,但她也知道周瑞是他朋友,難道他會不知道?難道他就不怕兩頭為難嗎?最後分裂呢?!
當陳嫣雅的身影出現在宿舍時,那已經是深夜了。
俞妍馨對陳嫣雅輕輕地說道:“陳嫣雅,我問你件事,今天晚上彌燁不是來了嗎,我把自己認周瑞做哥哥的事告訴了他,你猜怎麽著,他竟然說祝賀我愚蠢,還祝賀周瑞運氣,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什麽意思啊?我和周瑞在一起就這麽不被你們看好啊?”
陳嫣雅躺俞妍馨的身邊,微微頓了一下說道:“俞妍馨,不是我偏袒向彌他說的可能就是實話,你不了解周瑞,其實你就真的不應該認他做什麽哥哥。你不知道他,除了會炫耀自己一臉的帥氣外,什麽也不會。不過俞妍馨,要是你覺得和他在一起快樂的話,我就精神上支持你一點兒。”
“什麽,才一點兒?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都不喜歡周瑞,其實我覺得他挺不錯的,最起碼比那個冰冷的彌燁要強。不過啊,他今天才來後天就又要走了,不知道他著麻煩幹嘛!也不嫌累的慌。”
“後天又要迴家?”陳嫣雅驚奇地疑惑道:“你不是說彌燁今天晚上剛來嘛,怎麽後天就又要迴家去了?出什麽事了嗎?你知不知道原因?”
“他是晚上才來的,可也說後天要離開的,是他自己說的,而且都不準許我問,所以我不是太清楚。不,不是不太清楚,而是一點都不清楚。”
黑暗的天空中,總是會有人的歎息聲傳來,仿佛是人們想要在黑暗的掩護下肆意宣泄,但你們可又知道也正是這夜色將你們那脆弱的心靈給暴露了出來。
此刻,是歎息還是流淚?是許久的不變還是一刻的突來?
早上,俞妍馨到學校外麵吃早餐時,發現彌燁的身影已經在那兒了。
俞妍馨走到彌燁的對麵坐下,輕輕地說道:“彌燁,以前不知道你是退出夥食的,卻沒想你比我還要早。我是張琰幫我的,你呢,你是怎麽退出來的?”
“簡單,”彌燁微抬起些頭說道:“隻要開張生病的證明來就可以了,不過一定要是大醫院裏的才行。”
“生病證明?好好的幹嘛要咒自己,要是我我才不幹呢。不知道你家人怎麽會答應給你辦的,要是我家的話,肯定又少不了一頓訓斥。”
“什麽事情隻要和父母說開了不就好了,而且保證是不能胡來,你想想有哪一家的大人是事事霸占了自己孩子的。”
“還是你家人好啊,父母這麽好說話。羨慕死了,哼哼!”
“如果不好的話能出來我這麽修有的人嘛,哈哈!”彌燁說完,哈哈笑了幾聲,“俞妍馨,既然你也退出夥來了,不如我們中午的時候一起來吧?再說我以前而已幫了你那麽多,你也說要好好謝我的,那幾請我吃大飯吧,怎麽樣?”
“行啊,就這麽說定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們一起走!”
這時候的學校大門是開的,可以隨意的出入,但卻就隻在這前前後後的二十幾分鍾內。走到門口的俞妍馨,突然看見周瑞的身影落入了自己的視線,而且看他的影子應該是剛吃過早飯的,手裏擦嘴的紙巾都還沒來得及仍掉。
周瑞看到俞妍馨後,淡淡地一笑道:“喲俞妍馨,出來吃早飯啊!現在你也變的富婆咯,連早飯都出來吃了。”
在看見此刻出現在這兒的周瑞時,俞妍馨的心裏有些不高興,昨晚的“窮酸樣兒”,進今天卻又是這般,不禁有些生氣地責問說道:“昨晚你不是說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了嗎?怎麽現在就可以出來買早飯吃了?”
“那還不是虧你昨晚給的。我留了一半,正好今天早上的和晚上的。所以現在才能和才敢出來的,這個說起來還要謝謝你。”
“你不是在學校食堂裏有餐桌嗎,幹嘛不在那裏麵吃?是不好似覺得身上的錢累啊,所以出來顯擺顯擺。”
“你還好意思說我,你自己不也出來了嗎。是烏鴉就不要說烏鴉黑,要不然到最後連自己都不該是什麽樣的。”
“什麽烏鴉黑不黑的,我出來吃是因為學校裏的餐桌已經沒我的了,昨晚的時候張琰幫我退夥了。倒是你,連自己的顏料都不夠,卻還要買什麽mp4,還包夜,你這樣的人啊,真是少有。”
“誰說我顏料不夠的!”聽到俞妍馨提及到顏料,周瑞大反應立馬顯得很強烈起來,“你現在到我畫室去看看,看我哪個顏料盒是空的。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在背地裏說我壞話的,要讓我知道的話,我一定要他好看!”
“去吧去吧,我也不想和你說了,免得影響我食欲。”說完,不再理會周瑞,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喂,mp4什麽時候還給我啊?”
“二十四小時後!”
吃完早餐後,俞妍馨直接迴到了教室,而此刻的教室裏已經有不少學生到了。
一路上走著的俞妍馨,也一路看著周瑞mp4上的電子書,昨晚看的實在讓她喜歡上了這種書。仿佛還有一個超脫自然存在的我般,在另一個世界裏,自己就是王、就是黃、就是上者。
那個自己令自己向往、令自己追求、令自己奮鬥。
然而,卻也使自己迷失了自我,這個真實的自己反而像是少了靈魂的空殼。
上課的時候,俞妍馨豎起一本書,然後將mp4放在打開的書裏麵看。知道第一個文檔看完,然後再繼續著翻開下一個文檔。
第二節下課後,俞妍馨沒有做操就按著昨晚和張琰的約定,來到她的畫室裏找她。張琰看見俞妍馨後,便拉著她到後勤的校長辦公室去了。
順利地領完錢出來後,俞妍馨本想對張琰說要大請她和陳嫣雅一頓的,卻聽見張琰說道:“俞妍馨,現在夥食費你也退來了,在自己手中以後買吃要省著點用,要有節製。沒事的話我就迴畫室去了。”
張琰說完便轉身朝著畫室的方向去了,看作和她的背影,俞妍馨升到嘴邊的話也被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後人折身迴教室去了。
上課的鈴聲響起後,俞妍馨看見語文老師抱著與摞厚厚的作文本走了進來。原來今天的這兩節課又是作文,是討厭的。作文那個寫人、寫景、寫事的無聊的東西,今天又要生生地麵對兩節。
老師簡單地說了一下要求後,讓學生先預想一下自己想要的寫的是什麽,然後再讓同學之間討論一番,最後動筆寫草稿。
俞妍馨轉過身看見別人也都在相互翻找著作文選之類的東西,她突然想到彌燁不是有一本全國新概念作文大賽的嗎,可她又想到他不喜歡讓別人亂翻自己的東西。臨走時還是拿辦的叮囑過,但現在自己又是這般的急切需要那個東西。
一番思想苦鬥後,俞妍馨還是掀起了彌燁的桌肚門,一眼便看見了放在書中央的作文選。
沒有絲毫的猶豫,輕輕地抽了出來。
手上拿著它,俞妍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要看以前吳百光和周瑞不給自己看的後麵的東西。
翻開目錄,俞妍馨胡亂地查找著,因為她此刻一不記得自己看過的是哪幾頁的東西了。
慢慢地一一查找著,一個作者的名字落入了俞妍馨的嚴重,並不是因為它名字的特殊,而是因為這連在一起的三個篇文章都是他的名字,都被列入到二等獎的名單之中,一個迷漫的人。而他卻是唯一一個沒有注明是哪一所學校的人,這讓俞妍馨十分的不解,對於這個人的興趣極高。
三篇作文,俞妍馨從第一篇名叫《我的綠中閣樓》的開始看起。
語言平而不華,寫的是一間築於林木之間的房屋,會有鳥語,會有花香,還會有流水陪伴著自己。房屋見證了四季的變遷,但卻依然受於自然的寵愛。讓看的有一種純自然的親切感,又這麽的讓人向往,仿佛有些過去的感覺。
看著這篇作文,俞妍馨想到在此刻的環境下,有一間這麽優美的住所,那也是種興事了。現在是連鄉鎮村的地界也都快變成小區林立的景象了,這樣的環境還會是幾時存在的。
“俞妍馨,你看的是什麽作文?”轉到俞妍馨身邊的老師,在看見她正津津有味地看著書,不禁問道:“看樣子應該會很不錯,可以借我看一下嗎?”
聽到老師的話,俞妍馨本想拒絕的,但看到老師的手已經伸來時,自己也本能地遞了過去。
接到作文選,老師便就在彌燁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照著俞妍馨翻開的那頁看了起來。
手中沒書的俞妍馨,隻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等待著老師的看完,或者是不想再看下去。然後好將它還給自己,讓自己再總中找出什麽靈感來。
忽然間,俞妍馨看見老師的筆上上麵作了記號,又用浪線畫了幾句出來。
看到老師的舉動,俞妍馨忽然有些緊張起來,連忙阻止,輕輕地道:“老師,不要在上麵亂畫,這個不是我的。”
聽到俞妍馨的話,老師也放下手中的筆,書也放低了些,問道:“這個作文選是誰的?為什麽不能在上麵畫一下?看書的時候,在上麵作個記號不是很好嘛,也好讓自己知道哪些是好的。”
“這個是彌燁的,他以前從不讓別人亂翻他的東西,其中也包括了我在內。這次我也是趁他不在從桌肚裏偷出來看的,要是被他知道就不好了。”
“你們不是同桌嘛,而且我平時看你們的關係也不錯他的東西怎麽連你也不讓碰。他未免也太怪異了吧。”
“我們關係是不錯,但他的一些保密東西誰也不給看一眼……”
就在此刻,坐在後麵的同學,在聽見俞妍馨和老師的話時,微微朝著那本書看去,看清楚名字後,竟有些取笑之意地說道:“《我的綠中閣樓》?肯定是抄襲台灣的一位作家的作品,連名字都是臨摹出來的。”
她的話一出,俞妍馨和老師同時轉了些身體,微微看著她,隻聽老師說道:“不隻,雖然從名字上看很相似,但裏麵的內容似乎沒有一低那雷同的地方。有可能是寫這篇文章的同學,在看到那篇文章的題目之後得到什麽啟發,所以才寫出這篇文章來的。”
俞妍馨不知道同學說的那個作家是誰,寫的哪一篇文章也是不知道,但想到能僅看一個名字而寫出這樣的作文的人,一定不簡單。
看完一篇作文後,老師放下書走開了。重新有了作文選的俞妍馨,繼續著自己的眼睛搜索。
第二篇作文的名字叫:《記憶裏的那場夢》
這一篇寫的是一個暗戀的故事,最後寫情書時卻又被無情地拒絕掉了,而那個女生卻是轉投到了別人的懷抱,悲傷後的腸斷心傷。裏麵的語言異常傷感,看作和這些由字而組成起來的悲傷,俞妍馨仿佛覺得這些定死在紙張上的悲傷,仿佛如音樂的旋律般,湧進自己內心深處,讓自己又情不自禁地記憶起了那些往事。
最讓俞妍馨感動的是它的結尾,上麵印刷著的是:喜歡在這一刻裏已經升華成了愛。
沒有得到的愛情,沒有得到的認同,沒有得到的角色,沒有希望的盼望。
卻在最後得到的升華,得到了滿足,得到了歡喜,得到了愛。
看到最後時,俞妍馨覺得自己的眼眶裏有些濕潤起來,心也在這一刹那顫抖了起來,連忙低下頭去。或許到此刻她才有些了解到彌燁,因為是同樣有著傷心的過去,所以才這般的話語投緣。
坐起身後,俞妍馨連忙找出筆和本子,在聲麵飛快地寫了起來。
現在俞妍馨終於明白那些偉大的詩人、作家問什麽要不斷地尋求豔遇了,因為那可以激發藏在人心底的靈感。
而這一次的自己呢,激發靈感的又是什麽呢?而這些靈感寫出來的又會是什麽?是那淡淡的憂傷還是那連連的思念?
心似是在顫抖,卻也似是在歡騰。
一顆原本已經平靜了的心,此刻卻又開始有些浮動起來。
惶恐、緊促。
一連串的心情在影響著自己此刻極度不安的心。
不知道這一次的又會是什麽?
期盼著,等待著;渴望著,興奮著。
寫好作文後,俞妍馨並沒有再接著看那第三篇作文是寫的什麽,因為那已經不重要、不需要了。便將彌燁的作文選放了迴去,仍舊是夾在書的中央。
交出作文本後,俞妍馨心緒不寧的,似是在微微抖動著。
晚自習裏,直至將mp4裏的電全部用光了時,俞妍馨才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來了,整整一天裏,幾乎所有的時間都花在了這個上麵,除了了一篇令自己意外的作文外。
第二節下課後,周瑞來到班級前的走欄裏,把mp4給要去了,然後人也跟著走了。
送走了mp4後,俞妍馨對周瑞說讓他再下載一些書進去,這樣自己就可以看書不被別人發覺了,哈哈哈!然後坐在座位上想著自己,想著自己這一天的全部事,唯一做的值得高興的是自己看了一整天的字。
晚上休息的時候,俞妍馨躺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著外麵的夜空,她不知道自己今天寫的那篇作文是否是個錯誤?又一個要改變自己的錯誤?是依舊迴到以前還是那絕望的天空?
直到深夜裏陳嫣雅迴來時,俞妍馨依舊沒有睡著,“陳嫣雅,今晚你還到我這裏來睡吧,以後你也別讓我再喊你過來了,晚上迴來直接鑽進來就行了。”
“好啊,我好求之不得呢,這樣也省了我一個人睡。”
寂靜的夜,迷人的夜,讓人遐想的夜。
空氣中,那個經常出現栽種合理的身影此刻已經不再來了。
似乎隻有他淡淡的氣息傳了過來。
三天後,語文老師抱著厚厚的作文本走進教室裏來,看到作文本時,俞妍馨明白這是意味著什麽,心裏突然加速的旋轉起來,不斷地波動著,緊張而又是期待的想要知道自己寫的那篇作文的情況。
“這次作文,大家寫的都很好,尤其是俞妍馨,她寫的語言最優美與生動,而且讓看的人很容易就入境。”
聽到老師的話,俞妍馨詫異地看著她,而教室裏的同學卻是在詫異地看著她。一種是驚出來的喜,而另一種卻是驚出來的訝。
說完此話後,老師將俞妍馨的作文本遞到了前排的一個女同學的麵前,並讓她傳著往後看,好讓別的同學也領略一下俞妍馨寫出來的風采。
而俞妍馨卻沒有給同學看的機會,順手手了迴來,然後藏到桌子裏,並說道:“別看了,我的水平你們還不知道嘛,這是我抄襲彌燁作文選上的。”這樣的話,俞妍馨是一連地好幾個同學說,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將那幾頁紙給撕了下來。
連續幾天在教室裏枯燥地坐著,隻是有些時候還能看看周瑞mp4上的電子書,這倒也是增添了樂趣。終於察覺到了孤單的苦澀,更關鍵的是自己又不能經常的找周瑞借,畢竟之間是間隔些的,陳嫣雅的那個要為她著想一些,畢竟學美術的不容易。
第一節晚自習下課後,走在校園裏的俞妍馨,最終還是將腳步朝著畫室走去,走去的並不是陳嫣雅或張琰的,而是周瑞的那一間的走欄。
分別站在陳嫣雅和張琰的所在畫室的走欄裏,看著她們倆都在認真地畫著畫,便彌燁去找饒她們,沒大招唿句直接走到周瑞所在畫室的走欄裏。
站在走欄裏,俞妍馨透過窗戶,看見周瑞正在裏麵和他班的漂亮班長調笑著,談笑之際全然忘記了自己正是作著畫的。
正甜蜜地笑著,周瑞被畫友打擾了,轉身看到站在走欄裏的俞妍馨,有些意外。輕輕地走出教室,周瑞站在俞妍馨的麵前調笑著說道:“喲,這不是俞妍馨嘛,什麽風把你吹來了,奇了!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俞妍馨很直接地說道:“周瑞,把你的mp4借給我聽一下,一個坐在教室裏實在是太無聊了。”
“mp4在充電了,怎麽辦!”
“就聽兩節課的電也不夠嗎?放學的時候我就還給你,要不下次請你吃頓飯也行啊!”
“好,就你說的,馬上借給你。”興奮地說道,周瑞走到後窗戶旁,讓你們的同學把他的正在充電的mp4給取了出來。然後飛快地遞到俞妍馨的麵前,似乎生怕她會反悔的一般。
身上帶著mp4進到班級裏來感覺就是不一樣,精神異常的有種興奮感。
聽著音樂時,無論是抄襲著作業,還是閑看著書,心情總是會很好,那種枯燥、乏味感也會淡然消失而去。
翻開電子上時,卻見依舊是上次的那些,連一本新的也沒有,隻是多了幾首新歌。
感覺著鈴聲的一遍遍響起,似乎交替的很快,不多會兒,便已到了晚自習下課的時間。俞妍馨準備著硬幣,朝後麵的畫室走去。
今晚再次來到這裏,俞妍馨看見周瑞依舊在和班長調笑著,那位女生麵前的畫似快完工了,而周瑞麵前的那張卻是與之前看到的沒多大差別。
把周瑞喊出來後,俞妍馨說道:“周瑞,你在這裏是來畫畫的吧,怎麽看你好像是專門找女生聊天的!”
聽到俞妍馨的話,周瑞顯得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說這個幹嘛,硬幣帶來了沒有?正好我今天晚飯還沒吃!”
“唉!不知你這樣怎麽得了噢,到最後既沒學業又沒身體的。”
“你憑聲麵這樣說我,我姐姐還是我妹妹?這麽羅嗦!煩不煩啊?”
“妹妹怎麽了!?”
就這一句話,俞妍馨居然就認定自己是周瑞的妹妹了,然而做他妹妹的第一件事,就是在第二天早上請他頓飯。用周瑞的話說就是,這是作為妹妹對哥哥的必要酬勞!
第二天早上,俞妍馨果真是請了周瑞一頓,吃的周瑞差一點咪不上了嘴。
當陳嫣雅知道俞妍馨認周瑞做哥哥的這個消息時,也覺得很驚訝,她怎麽也沒想到俞妍馨會認周瑞做哥哥,對於這個她是百思不得其解,怎麽也弄不明白。對於周瑞這個人她還是有些了解的,俞妍馨跟他在一起的話,隻會吃虧。
然而,此刻說聲麵也晚了,那也就隻有靜靜地等待著事情發展了。
從這以後,經常可以看到俞妍馨和周瑞的身影站在一起,當然這個地點卻也是確定下來的,就是一班的走欄或無人的教室裏。翻開心情日記達到後兩頁,一眼看去的全是紅色字體。
晚上,當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時,彌燁的身影也隨著鈴聲一起走了進來。
看到彌燁坐到座位上,俞妍馨有些吃驚,原本、還以為是哪位同學的,卻沒想到今天已經是一個星期了。“彌燁,你來啦!告訴你件事,我認周瑞做哥哥了,怎麽樣?吃驚吧!哼哼!”
“是嘛,”彌燁淡淡地說了一句:“祝賀了。”
聲音一點生氣也沒有,仿佛就隻是一句話,一句簡單的話,一句脫口而出的話,一句意思的話。
“祝賀什麽呀,我們原本關係就不錯,知識現在又緊密了一些。”
“當然是祝賀你的愚蠢,還有就是祝賀周瑞的運氣了,總之是祝賀了。這可是我對你說的,對於別人我連說話的成分都不給。”
“喂,你這是什麽話,不用一來就打擊我吧,我招你惹你了!”自從與周瑞確立了這種兄妹關係後,俞妍馨就覺得自己沒受到一個人的祝福,先前聽到彌燁的話吧,還真是挺高興的,卻怎麽也沒想到最後的卻又實在這個。
“不是打擊,是事實。”彌燁打開桌肚門,看了看裏麵的擺設,“俞妍馨,有誰動過我的桌肚沒有?而且還拿我作文選看的!”
聽到彌燁的話時,俞妍馨心裏一緊,異常驚訝地看著他,心也在陡然之間加快了些。“沒有啊,我沒看見誰來翻過你的桌肚。怎麽了,是不是少聲麵東西了?如果沒有的話,那肯定就是哪個同學從這裏走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桌子,你不用這麽緊張。”
“緊張的可不是我,而是你。我沒見過有誰的書是因為不小心碰了一下而顛倒順序的,不過也沒關係了,就算看也就這麽一次了,以後就再也不給人看到了。當然,這個人指的就是你,因為你不夠誠實。”
“算什麽呀,不就是一本破書嘛,有什麽了不起的,下次我還不看了呢。”
原本還覺得自己和彌燁的關係已經不錯了,卻沒想到他這麽一來自己心情就變的這麽糟了。
“對了俞妍馨,你覺得自己和周瑞在一起怎麽樣?我指的是心裏的感覺。”
“心裏的感覺啊,”俞妍馨微想了一下,輕輕說道:“感覺很好啊,和周瑞在一起的時候,覺得自己似是幸福,又似是甜蜜,反正就是很快樂,這是一種與吳百光在一起時完全不一樣的感覺。或許是因為彼此身份確立的關係吧,讓自己少了那份拘謹和期盼,也少了份妄想。”
“是嗎,原來你感覺這麽好啊,那就繼續保持吧。忘了告訴你,後天我就要迴家了,別問原因,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說完,彌燁又拿出自己平時都在看的書來。
聽著他的話,俞妍馨心裏突然間覺得有些詭異起來,不過也不好問,因為彌燁已經明確的說明了。俞妍馨看到彌燁又在看書,突然想到他的那本作文選的事,不禁問道:“彌燁,問你件事,你的那本作文選裏的有一個叫迷漫的人,他好像是個特別的例子,為什麽全本書裏隻有他一個人是超過一篇的,而且連他的學校地址也沒有?”
“那是因為他的思想怪啊,”彌燁淡淡地說道:“因為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誰,而且連他所在的學校也不想讓人知道,或者說他連登在上麵的名字也是假的。”
“你什麽知道的?那你說他是誰呢?”看著彌燁,俞妍馨神秘兮兮地說道:“不會就是你吧彌燁?”
“是嗎。”彌燁笑笑沒有迴答。
晚上迴到宿舍裏,躺在床上,俞妍馨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出先前彌燁對自己說道那番話,或者是一種警告、預言也不為過,然而無論是自己怎麽想也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
俞妍馨知道彌燁肯定是對自己好才會這麽說的,但她也知道周瑞是他朋友,難道他會不知道?難道他就不怕兩頭為難嗎?最後分裂呢?!
當陳嫣雅的身影出現在宿舍時,那已經是深夜了。
俞妍馨對陳嫣雅輕輕地說道:“陳嫣雅,我問你件事,今天晚上彌燁不是來了嗎,我把自己認周瑞做哥哥的事告訴了他,你猜怎麽著,他竟然說祝賀我愚蠢,還祝賀周瑞運氣,你說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什麽意思啊?我和周瑞在一起就這麽不被你們看好啊?”
陳嫣雅躺俞妍馨的身邊,微微頓了一下說道:“俞妍馨,不是我偏袒向彌他說的可能就是實話,你不了解周瑞,其實你就真的不應該認他做什麽哥哥。你不知道他,除了會炫耀自己一臉的帥氣外,什麽也不會。不過俞妍馨,要是你覺得和他在一起快樂的話,我就精神上支持你一點兒。”
“什麽,才一點兒?真不知道你們一個個都是怎麽想的,為什麽都不喜歡周瑞,其實我覺得他挺不錯的,最起碼比那個冰冷的彌燁要強。不過啊,他今天才來後天就又要走了,不知道他著麻煩幹嘛!也不嫌累的慌。”
“後天又要迴家?”陳嫣雅驚奇地疑惑道:“你不是說彌燁今天晚上剛來嘛,怎麽後天就又要迴家去了?出什麽事了嗎?你知不知道原因?”
“他是晚上才來的,可也說後天要離開的,是他自己說的,而且都不準許我問,所以我不是太清楚。不,不是不太清楚,而是一點都不清楚。”
黑暗的天空中,總是會有人的歎息聲傳來,仿佛是人們想要在黑暗的掩護下肆意宣泄,但你們可又知道也正是這夜色將你們那脆弱的心靈給暴露了出來。
此刻,是歎息還是流淚?是許久的不變還是一刻的突來?
早上,俞妍馨到學校外麵吃早餐時,發現彌燁的身影已經在那兒了。
俞妍馨走到彌燁的對麵坐下,輕輕地說道:“彌燁,以前不知道你是退出夥食的,卻沒想你比我還要早。我是張琰幫我的,你呢,你是怎麽退出來的?”
“簡單,”彌燁微抬起些頭說道:“隻要開張生病的證明來就可以了,不過一定要是大醫院裏的才行。”
“生病證明?好好的幹嘛要咒自己,要是我我才不幹呢。不知道你家人怎麽會答應給你辦的,要是我家的話,肯定又少不了一頓訓斥。”
“什麽事情隻要和父母說開了不就好了,而且保證是不能胡來,你想想有哪一家的大人是事事霸占了自己孩子的。”
“還是你家人好啊,父母這麽好說話。羨慕死了,哼哼!”
“如果不好的話能出來我這麽修有的人嘛,哈哈!”彌燁說完,哈哈笑了幾聲,“俞妍馨,既然你也退出夥來了,不如我們中午的時候一起來吧?再說我以前而已幫了你那麽多,你也說要好好謝我的,那幾請我吃大飯吧,怎麽樣?”
“行啊,就這麽說定了。中午放學的時候,我們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