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時分,俞妍馨站在教室前的走欄裏,看著有些絲絲發亮的天空,微風吹拂在身上,微微歎息一聲:“不知道今晚你是不是會提前出來呢?希望不要讓我再失望才好啊,這都已經是第三天了,就算是捉迷藏也該出來現身了吧!”

    沒有誰來迴答的話,隻有微風在她身旁圍繞著。

    迴到教室裏,俞妍馨拿出心情日記薄,翻開來數了幾頁,灰心喪氣地說道:“日記都寫這麽多頁了,什麽時候才讓我看見月亮啊!彌燁,你說這老天是不是故意和你、和我過不去啊,老是不讓你幫我‘療傷’!”

    聽俞妍馨的話,米業拿出手機,將音樂的音量調小了些,輕輕說道:“你好好意思說呢,我哪天和你說話不是旁敲側擊的開導、點撥你的,隻是你一直都聽不仔細而已。要怪就怪你自己根本不想從拔出來,怪上天也沒意思。”

    “你的那些話我當然是都能聽明白的,隻是你明白的,而且,而且……”

    “而且 你又想讓自己多想念以下,多傷心一下,是不是!”

    “什麽呀,我是說我不是說過要看過烏雲過後的月光再讓你幫我的嘛!我也正想看一下那樣的景象到底是什麽樣子的。”

    “借口,這些話隻能麻痹你自己,我可不會相信。再說了,如果你真這麽想的話,什麽時候見不到,隻要微閉著眼睛,慢慢地想象就是了。一切都是你不想、不願往這上麵想而已,這又能怪誰呀!自己的傷還是要你自己結疤,別人是無法幫忙的。”

    俞妍馨轉過身去,微微低下頭,想著彌燁的這番話,其實是字字、句句都在理,她也很明白自己,盡管沒有海誓山盟的信約,也沒有像其他情侶們的甜言蜜語,而且連個最基本的牽手也沒有,但就是這般的傷痛著。痛的疼到心髒,疼到大腦,疼到體內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

    “好了,你先在這裏好好的靜一下,我出去了。”說完,彌燁從後門退出了教室去。

    看著彌燁的身影出了教室,又看到其他座位上滿滿的都是同學,俞妍馨這才想起來此刻還是上課的時間,雖然隻是平靜的一節晚自習,但也是被納入了正堂課裏的。

    下晚自習後迴到宿舍裏,剛躺下的俞妍馨被張琰給喊了起來,重新轉上衣服往學校二樓的小吃部走去。原因是慶賀一下俞妍馨從食堂裏退出來,而來慰勞一下張琰和陳嫣雅。

    來到上二樓的樓梯口,俞妍馨看見周瑞的手裏拿著一塊餅而從樓上一路啃一下來,卻不見彌燁的身影。在周瑞也看見俞妍馨的身影後,連忙定住身形,對她似責問地微笑著說道:“欸俞妍馨,聽說中秋節那晚你請陳吃月餅的是不是?我們也都是同學,還又是這麽好的關係,你怎麽光請他不請我呀!不夠意思!”

    聽到周瑞的這句責問,俞妍馨恍然間被嚇了一嚇,當場有些愣住了在那裏!她怎麽也想不到這幾天之間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而且事情又是過去了這麽長時間的。

    俞妍馨還沒反應過來不知道自己該要怎麽說時,就聽見張琰的聲音傳來:“周瑞,這是什麽時候的事了,你怎麽現在才說?再說了,我都沒吃到,你還吃什麽呀!”話音剛落,俞妍馨就感覺著自己被人拉著往樓上走去了。

    自從與吳百光發生那件事之後,俞妍馨就很少與周瑞見麵,更別提什麽來往了。對於俞妍馨來說,合乎和他都是差不多的,一個人的拒絕,等於是倆個人的難堪,所以在中秋節的時候自然而然地把周瑞給遺漏掉了一邊,可她卻怎麽也想不到會發生此刻的事情來。

    一個小小的片曲,並未影響到她們整晚的心情,仍舊以輕鬆、愉悅收的場。

    從小吃部走出來時,俞妍馨看見天空中掛著一輪淺淺的圓月,微微地散發著光芒照耀著大地,雖然也還會有不斷的烏雲從她的身前飄過,但她那潔白、清亮的是身體卻始終是這麽的清晰。

    看著夜空中的月亮,俞妍馨在心裏暗暗地下決心:一定要履行自己的承諾!

    夜晚如此寧靜,心靈卻如此飄蕩,久久不能平靜。

    似是在歡騰,卻又似是在歎息。

    誰?的身影在天空中走過,空氣中留下了他淡淡的迂迴著。

    清晨的天氣中,彌漫著一股濕濕的氣息,天空中也被一層似煙似霧的氣體所圍繞著。看不到原本該是藍藍的天,和嗅不到原本是清晰的氧氣。

    早上迴到教室裏,俞妍馨的心情抑不隻興奮地對彌燁說道:“彌燁,昨晚我看到月亮了!嗬嗬哈!現在你可以幫我了,往後可就要看你的了!”

    彌燁轉過身來,很認真的樣子說道:“我看你還是再等幾天好了,等天氣步入正軌的時候再幫你好了,這樣來個‘裏應外合’,效果不是更好!”

    “你說什麽呀,我怎麽聽不懂!”俞妍馨疑惑地看著彌燁說道:“幹嘛要再等幾天?從現在開始不行嗎?”

    “因為往後的幾天會連續性地下雨,而且秋風的力道也會加大寫,這樣秋意也就更濃了,秋意一濃人就容易傷感,人也就容易傷心。再加上綿雨來影響人的身體,容易加容易就是不易,所以要再等幾天。現在你明白了嗎?”

    `“你說的這都是什麽呀!反正我是從今天開始就要為徹底忘記他而奮鬥的了!”俞妍馨堅毅地說著,亦是對彌燁,也是對自己,“彌燁,你不會不幫我吧?”

    “當然會幫了,我隻是想讓你再增加些信心罷了,免得受到天氣的影響。既然你都已這麽說了,那就從今天開始了,不過你一切都得聽我的。”

    聽到彌燁這麽說,俞妍馨才明白過來他剛才的意思,微微笑著說道:“行,以後你讓我做什麽都不會推辭。對了,我忽然想起來,你昨晚沒上晚自習的時候上哪兒去了?不是去找周瑞一起吃飯的嗎?怎麽我會看見他一個人從二樓上下來的?”

    彌燁輕輕地說道:“昨晚我是找過他去吃飯了,不過之後就迴宿舍睡覺了。可能是他後來又餓了自己去買尺的了吧。你不知道,周瑞的飯量有多大,光吃一個人的能把他給吃窮。”

    “是嘛,原來周瑞這麽能吃啊,他不會是束豬的吧!嗬嗬!”

    說出這番話時,連俞妍馨都被自己給嚇了一驚,竹這個字通常有肥胖而聯係在一起的,而他卻不是肥,倒是自己……俞妍馨偷偷地看了一眼彌燁,看到他在看著書而忍不住微笑的樣子,自己是更加的顯得有無地自容之感。

    “往後的兩天裏,你隻要把吳百光的好,或者是你認為是優點的地方寫出來,列到一張紙上,如果一張不夠,那就寫兩張。不過,日記還要繼續寫,每天都要寫!”

    中午的時候,氣候還真是被彌燁給說中了,陰沉沉的天氣終於是結束了,轉而來的是綿綿細雨,這雨似是在對夏季的徹底告別,又似是在對秋季的向往,但空氣中彌漫的卻是淡淡的感傷,和涼涼的秋意。

    夜晚裏的風是那麽的涼爽,涼爽的直痛到骨髓裏,最後消失在體內的每個神經細胞裏,讓人覺得有些蒼涼。

    躺在床上的俞妍馨,不在為周圍的氣息所擔憂著,卻是在為今天彌燁布置給她的“作業”而煩惱著,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寫,不知道自己該寫些什麽好,更不知道該想些什麽。

    今天一天裏是寫了不少的東西,但最後卻又都被撕碎了。盡管俞妍馨明白吳百光的一切在自己的眼中都是好的,但具體到某一項時,煩惱與苦惱是接連而來。

    閉上眼睛,視界裏漆黑一片,連最基本的藏在黑暗中的黑應也看不見,除了讓自己迷失的黑暗之外,就隻剩下那串冰冷的淚水陪伴著自己。

    早上迴到教室裏,俞妍馨兩眼暈紅地走到座位上,對彌燁說道:“哎彌燁,你說吳百光的那些好和優點該怎麽寫啊?我怎麽都寫不好啊!”

    彌燁轉過身來,靜靜地看著她說道:“這怎麽可能呢,你不是很喜歡他嘛,不是喜歡的昏天黑地、日月無光嘛!怎麽會連他的那些個好都寫不出來呢?難道你連他的臉、他的手、他的腳都不記得的好了?還是說你的那個是假喜歡、假暗戀?”

    “哪兒有你說的這樣,我隻是不知道該怎麽寫而已,你也不用這麽數落我吧!”

    “誰數落你了,我隻是實話論事實!”

    “好,你說的對,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寫,明明在心裏都已經想好了,而且也打算好要怎麽寫了,可一旦寫到紙上的時候,卻又覺得不夠好。要不如這樣吧,我說你來寫,或者是錄下來,然後再讓我來整理,你覺得怎麽樣?行不行?”

    “不行。”彌燁一口拒絕道:“如果你連你堅持的是什麽都敢肯定的,連你喜歡的、欣賞的具體是什麽都不明白的話,那你還傷個什麽心、吃個什麽醋!那麽你的所謂的失戀,也就是心裏的不平衡作用,根本與你的心意毫無關係。還是迴家睡一覺、養養神算了,這樣還可以保養皮膚。”

    聽到彌燁的話,俞妍馨陷入了一片沉思中,喃喃地愣在那裏,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空白紙,手裏的筆卻被緊緊地握著,似被握緊的沒了筆在手裏的感覺。

    早餐鈴聲響起後,教室裏就隻剩下了俞妍馨一個人,看著空蕩蕩的教室,牆壁上的白色印入眼底,透過門窗進來的空氣中,裏麵夾雜著淡淡的濕氣,和絲絲的寒冷。

    心裏在想著,眼睛也漸漸地變的濕潤起來,那些無數次的過往,此刻似乎又重新上演了般,沒有歡騰的雀躍,也沒有熱鬧的開場白,更加的沒有誰來打擾。

    隻是眼淚已經漫出了眼眶,流淌到了臉盤,卻依舊在繼續著前行。

    時間在分秒間輕快地流過,筆的劃痕在紙上留下的清晰的印記。

    當教室裏已經陸續地進來同學時,俞妍馨才發現教室裏已經有同學迴來了,看著麵前原本空白的現在已經被寫滿滿的痕跡的紙張,她又重新拿出了一張,刷刷地寫下一行字。

    看作和寫完好的字列,收迴到桌肚裏,然後迴到宿舍洗漱了起來。

    走在路上時,俞妍馨正巧碰見了也迴宿舍的張琰,在張琰發現她沒有去食堂吃飯後,說道:“你怎麽不去吃飯了?我不是告訴你你的夥食到這個月的月底才結束的嘛。所以,這個月你還要繼續去吃,不能浪費了,知道嗎?”

    空氣中下著綿綿的細雨,沒有形成雨絲的雨水落到身上,濕漉漉的,就像秋的意境一般,不是特別的濃重,可那種悲傷的感覺卻時刻圍繞在人的周圍,身處事中,不由己。

    從宿舍整體完畢後到教室時,早自習的鈴聲也已經響了起來。

    走到座位上坐下,拿出寫好的吳百光的那些優點字列,對彌燁說道:“彌燁,我先問你,如果你寫你喜歡的一個女孩子的話,你都輝寫些什麽?”

    看著俞妍馨,彌燁微想了一下說道:“無非就是‘清秀的臉、凝眸一笑’之類的,你幹嘛問這個,不會是想參考的吧?”

    “怎麽會,我都已經寫出來了。現在就請你檢驗吧!”說著,將手上的紙張遞到彌燁的桌子上,有些羞怯地微微笑著說道:“如果寫的不好的話,還請多多見諒!”

    聽到俞妍馨的話,又看了看麵前的紙張,彌燁輕輕拿起來,看著上麵寫道:1英俊的臉,麵貌秀氣而又有精神,讓人看了一眼就難以忘懷。2武官端正,深邃的眼神裏,讓人無法知道他腦子裏想的到底是什麽。……20身材好,穿什麽衣服都好看,而且像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21講義氣,為朋友幫忙時,他是最不吝嗇的。……

    看完一張後,彌燁翻開另外一張,隻見上麵孤零零地寫道:29口才好,出口傷人和拒絕人時非常伶俐,從不拖泥帶水、立杆見影。在寫到這一條時,俞妍馨覺得這有些是針對自己的當時的一口拒絕,然後就立刻轉身,結束了這一切。

    “就這麽了嗎?先放到我這裏保存著。看你這麽一口氣的寫完也不錯了,這足以說明你是真心的。”

    雖然俞妍馨不知道彌燁說這就話的依據是什麽,但聽到他對自己真心的肯定時,心裏情不自禁地有些欣喜起來。但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俞妍馨陷入的愣、苦悶、懊悔、痛苦之中。

    “那你覺得自己有哪些是好的?有哪些是你能覺得自己擁有而又能配得上他的?又有哪些是他欣賞的?他那麽優秀,你拿什麽來與他像搭配?”

    彌燁的這一席話,讓俞妍馨從沉悶的人間滑落到了萬惡的地獄,一盆冷水,讓她從上到下、從外到裏冷了個遍、冰了個全部。

    自己來拿什麽與他搭配?他會肯定自己什麽?我又有什麽是值得他來肯定的?站在一起是搭配還是陪襯?搭配的哈自己有什麽好搭配的?陪襯的哈自己又有什麽資格呢?

    一連的疑問到心裏產生,然後又自問:這就是我自己嗎?一個被你們稱為是水桶的肥女生?一個被你們從不用正眼瞧視的自己?

    “俞妍馨,既然你都已認為吳百光有這麽多的優點和好處,那麽你就應該正視一下、認清一下自己,更加的明白自己,對於吳百光那樣的天鵝,你還是趁早放棄、忘記的好。你成績又不很好,人又不怎麽漂亮,身材嘛就這樣,還那麽讓人討厭。現在你到一塊可以照出全身的鏡子前,看看自己,看看自己的裏外,看看自己所擁有的一切。再看看你那已經被虛榮染指的心,有什麽好配得上他的!”

    彌燁說話的身影很亮,亮的不隻俞妍馨一個人聽見,坐在身後和坐在她旁邊的那個女生也都聽見了。聽見彌燁的話後,她們先是不解地看作和他,然後又看了看已經被彌燁說的埋頭在桌子上的俞妍馨,而且還能聽見她輕微的嗚咽聲。見到此景,身為女生的她們,連忙一齊數落著彌燁,想要為俞妍馨掏迴“公道”‘

    “彌燁,你怎麽可以這麽俞妍馨,都是坐在一起的同學,你用得著這樣嗎?”

    “就是呀,枉費你們坐一起都這麽久了,好端端的為什麽要這樣?”

    “人家俞妍馨本來就不容易,你就不能多讓著她點!真是不知道你這人怎麽會是這樣!”

    來到這個位置已經很久了,但從來沒有和她們說過什麽話,這是彌燁所想的,也是他所願的,但今天卻是列外一般,孩子很讓他有些不適應。

    聽到她們的數落,彌燁似是完全的沒有聽進去,略微的有些生氣的說道:“我的事就用不著你們擔心了,你們還是安心地學你的習吧,別多管別人的閑事!再說了,我說的又都是實話,這對俞妍馨有什麽錯,我隻是說實話而已,隻是她一直都敢麵對罷了”

    說到後麵的話時,彌燁微轉了些身體,似就是對準俞妍馨說的,聲音的傳向也便向了她。

    周圍的幾個女生,見彌燁這般不可理喻,可兆斤毫卻又是無能為力,最後隻能是放棄他而去安慰了俞妍馨。對著彌燁,冷冷地哼了一聲。

    “俞妍馨,你別聽彌燁瞎說,其實你挺不錯的,並不是像他說的那樣一無是處。是真的,你就不要聽他的胡說!”

    “是啊 俞妍馨,我們認識的你可不是他說的那個樣子的。”

    “俞妍馨,哭對身體不好,你還是快起來吧!”

    雖然周邊的女生都在極力地想要俞妍馨,但她就是一直都保持著這樣的動作,絲毫沒有理會她們的舉動。一連好久之後,俞妍馨就是把她們的關懷晾在了一旁。

    關心的渺茫,總是沒有傷害來的深。

    見自己無法勸阻到俞妍馨,她們便又對彌燁說道:“彌燁,現在你把俞妍馨給說哭了,你是不好似該想想辦法啊?”

    彌燁也絲毫不理會她們,而是輕輕地說道:“哭是她哭的,關我什麽事,如果我能命令動她的話,那也就好了,可是我不能。假如我們每一個人能及早地認清自己的話,那也就不會有這麽多的傷心與煩惱了,都隻是她自己想不開而已,能怪誰呀!”

    “去你的,白眼狼!真是不應該讓你坐這裏!”一個實在看不貫彌燁做法的女生,起來厲聲責備道。但這似乎根本沒什麽效果,彌燁仍毫不在意。

    聽著音樂,看著小書,嘴裏再嚼塊口香糖,日子不知道有多瀟灑。

    上午的整整四節課裏,俞妍馨都沒有抬起頭來過,老師詢問時也都被旁邊的女生給搪塞過去了,然後接下來就是一堂莫不關心的課。

    其實俞妍馨的午夜上呢感早已停止住了,但就是一直沒有抬起頭來,或許是她還別人看見自己此刻的樣子,或許是他那已經有創傷的自尊心主使她不要抬頭,等到一個人的時候再默默抬起。

    第四節課的鈴聲終於在某個人的極度期盼中到來了,鈴聲響起的片刻,坐在教室裏的同學就已像百米賽跑般地衝了幾個人,然後就是擠擠挨挨地、慢騰騰地一起。

    教室裏的同學終於走的差不多了,彌燁合起書本,放到桌肚裏,然後似在與人交談一般地大聲說道:“走咯!吃飯!一頓不吃餓的慌啊!”說完,跟在最後幾人的後麵慢慢地向外、向樓下走去。

    此刻,教室裏瞬間變的異常安靜起來,安靜的讓俞妍馨覺得似有一絲詭異起來。

    突然間,俞妍馨猛然抬起頭來,看了教室裏一圈,確定無人後,才收拾起麵前一直翻著的書本,然後又拿出麵紙在上麵擦拭幾遍,最後桌子上也被擦拭了一番。

    如果此刻有誰看見俞妍馨的臉的話,那麽他一定會被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所嚇住,因為他不明白她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此刻的這樣?

    迅速地跑迴到宿舍裏,俞妍馨用洗麵奶一直不停地擦拭著自己的臉,一遍又一遍,直到有熟人進來時,她才停止住手上的動作。不過去又被喊到畫室裏去了。

    畫室裏,此時的陳嫣雅正和張琰似在討論著作畫的事情,在看見俞妍馨的身影出現在門口的走欄時,張琰連忙把她給喊了進來。

    走進畫室裏,俞妍馨盡量不去與她們對視眼睛,輕輕地笑著說道:“你們找我來有什麽事啊?是不是想要送幅畫給我呀!”

    看到俞妍馨笑的樣子,張琰略有些責備意味地說道:“你別扯開話題。俞妍馨我問你,聽說你在班裏被人說哭了,是不是真的?”陳嫣雅也在一旁有些緊張地看著她,等待她的結果。

    聽到張琰的話時,俞妍馨先是微微一愣,然後轉兒間微笑著說道:“怎麽會呢。我怎麽都不知道我上午有在哭啊。你別聽人瞎說,沒有的事兒!今天我可是在班級裏睡了整整四節課的覺呢,舒服死了!”淡淡的笑意中,略微有些僵硬,隻是這種不自然的顯現卻又被俞妍馨給掩飾的十分的好。

    “真的沒有?”

    “當然是沒啦,難不成你希望我哭呀。”

    “我說不會的吧,”一直在旁邊沒說話的穿呢,此刻輕鬆地說道:“彌燁他那人怎麽會這樣呢,你不知道他都是懶得和女生說話,要是他把俞妍馨給說哭的話,那就是怪事了。張琰,一定是你剛才聽錯了,還好我們沒有直接去找他,要不然可就誤會大了!”

    張琰聽得了她們這般說後,心裏的警惕瞬間鬆懈了下來,想來也該是自己聽錯了。

    天空中的陰沉的天氣,就像此刻的俞妍馨的心情一般,總是不會有太陽出現。

    誤會被解開了,俞妍馨突然說道:“張琰,不如我們今天中午到網吧裏吧,有好刹那感時間沒去了,你覺得怎麽樣?”

    對於俞妍馨的轉變,張琰和陳嫣雅都感覺到有些意外,因為如果是在以前的話,都不會是她第一個提出來這樣的建議的,有時對這樣的建議還會思忖一番,而今天卻是這般的主動。

    但對於這樣的提議,張琰是不會拒絕的,而陳嫣雅卻是被俞妍馨給留下來的。因為她知道誰該是什麽樣的朋友,誰有誰的長處,今天俞妍馨是想要讓自己大肆放鬆一下的,所以還是不要陳嫣雅去的好。

    出發的時候,天空中的綿雨又降臨了起來,倆人連把傘都沒拿,自行車也被流放在了車棚裏,隱約中,隻有兩道身影在天空下默默地行走、穿梭著。

    來到網吧裏,俞妍馨第一次玩起了遊戲,以前的時候她怕自己會上癮,而耽擱了時間學習,而現在,她卻想要來讓她來麻醉自己,同時也麻痹自己的大腦。

    “闖過一關啦!……哈哈,終於又甩了一個人!”

    這樣的聲音不斷地在網吧裏響起,聽在俞妍馨的耳朵裏,是那麽的提神,是這麽的久違。

    時間在緩緩地流過,關掉手機的俞妍馨和張琰,像是完全的陷入了這裏麵一樣,隻有衝刺的激情和勝利後的歡唿陪伴在她們的身旁。

    那麽持久,那麽的興奮,這麽孤單。

    一下午的時間,俞妍馨的身影一直都沒有在教室裏出現過,有人詢問彌燁時,隻見他微微笑著卻不說話。

    直到晚自習第二節的時候,俞妍馨的身影才渾身散發著燦爛的笑容般地走進教室裏來。

    迴到座位上,先是迴答快速地迴答了周邊女生的一些話,然後拿出心情日記本來,刷刷地寫了上去。隻記得最後一篇的最後一句話是:傷心後迎接自己的總是快樂,上十幾天的快樂全部集中到一起時,自己還真是有些吃不消。西西!

    寫完日記後,俞妍馨便又離開了教室,沒有人班長打個招唿就走了。

    睡夢中,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了過來,“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我隻知道他曾是自己的唯一,自己追求的目標,不知道是為什麽,就隻是這麽的不由自主,使自己不能自拔!”

    當夢醒之後,陪伴在自己枕邊的始終是那已經冰冷住了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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