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山穀中也就算了,可是如今這小子竟然還要睡在一起,真的是讓路青揚開始認真的思考,這小子該不會真的是一個斷袖吧!等著阿徹娘親的病好多了之後,路青揚和蒙書就告別了陳修開始往邊塞那邊去了。


    離開的時候,陳修送他們,而蒙書看著陳修的模樣,忽然覺得,這一見之後,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夠見到了。


    不是說邊疆離這裏遙遙無期,而是說他們不知道將來會去哪裏?


    這些天,夢裏麵總是一片風雲詭譎,好像是遠古的場景,可是蒙書卻總是覺得那樣的熟悉,似乎,就要發生在將來一般。而他醒來,依舊是那樣的清晰,他覺得那不是夢,而是將來要發生的。


    告別了陳修,就踏上了去邊塞的路。


    上一次去,蒙書以為他可能在兩三年內都不可能迴家了,也當然得不可能再走這一條路了,可是沒想到造化弄人,還沒有隔多久,他又要再走一遍了。


    隻不過之前的時候,他一路上風塵仆仆的,可是還依舊是做了各種光怪陸離的夢,而如今,倒是也沒有什麽事情,睡得很舒服。


    可是不知道為何,蒙書雖然不做那個夢了,卻還是覺得不自在,似乎是少了些什麽。這一路走來,搖搖晃晃的,心裏麵卻總是不大舒服。蒙書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有自虐傾向了,明明之前做那些夢睡得那麽不好,而如今終於不做了,可是心裏卻有些空落落的了。


    阿徹和阿徹的娘親也隨著他們去了邊塞了。原本路青揚和蒙書覺得他們去哪裏不大好,因為那邊塞軍營都是一群大老爺們,他們送到那裏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而且那個地方苦寒,他們就算是在哪裏都比在那個地方要好,而送到那個穀主那裏,除了穀主的房子裏麵安全之外,外麵全都是些靈,要是他們一不小心走出了房子,那麽就真的成了那些靈的美味了。


    但是蒙書和他們說了之後阿徹和他的娘親都十分的執著,阿徹的娘氣說他們的性命都是他們救得,所以他們去哪,他們就跟著好了,她活了這麽久,見慣了大起大落的,已經不求阿徹能夠取得什麽功名,爭得什麽權利了,她隻求阿徹這一生能夠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隻要他能夠好好的活著,她就心滿意足的了。


    最後,蒙書和路青揚也覺得她說的沒有錯,所以也同意了,他們想著畢竟說過了要教阿徹法術,而那個女人在山穀裏麵獨自一人也是挺孤獨的,雖然她平日裏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是心是好的,若是阿徹和他的娘親去了她的那裏,應該也會給他們添加些人氣吧!


    所以最後還是一起朝著那邊塞去了。


    剛開始的時候,路上還有人,能夠路過城池,後來也還能夠遇到那些小橋流水人家的,而越往後,越來越蕭瑟,開始的時候還是大片的草原,而之後,草原漸漸的幹枯,他們就步入了黃沙滿天的沙漠了。阿徹娘親的身子弱,又是整日的奔波,所以還是毫無意外的生病了。不過還好路青揚有先見之明,早在之前就買了些藥材放到了車上,再加之路青揚懂得醫術,所以他給阿徹的娘親配了藥,吃起來也是漸漸的好了。


    走了七八日,他們總算是到了軍營。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嚇了一跳,那看到他的將士大叫著去告知蒙揚。


    不久之後,蒙書就看見了一個形容憔悴的蒙揚了。他笑著走上去,問蒙揚這是怎麽了,他不過是走了短短的幾日。


    蒙揚什麽都沒有說,走過來直接將蒙書抱住了。


    “老哥,你怎麽瘦了這麽多?“蒙書依舊笑著,可是心裏卻是滿滿的暖意。


    “老爹知道我迴來了嗎?“蒙書知道路青揚發現他不見了一定會告訴他老爹的,他們家是不管什麽報喜不報憂的,他們母親從小教導他們的就是家裏有了什麽事情一定要說,一家人誰都不許瞞著大家。


    而且也是因為他們一家人都心理都十分的強大,有了事情,盡管傷心,可是也會冷靜下來以最大的能力去補救。


    將阿徹和阿徹的母親都安置下來之後,蒙書去蒙揚的營帳中將這一路的遭遇都告訴了蒙揚。剛開始的時候蒙揚也是有些驚訝的,不過他自然是相信蒙書說的是真的,也因為從小受到他們父親的培養,很快的就接受了這事情。


    “所以你接下來要去做什麽呢?“蒙揚看著蒙書,其實他知道蒙書將來要去做什麽,隻不過,他還是想要問一問,想要在確定一下他的想法。因為他覺得,可能,以後見到蒙書的時間就少了,不知道,還要多久,他才能夠見到他。


    這一次的別離,和以前完全的不同,他雖然不懂那些事情究竟是什麽,可是他總是覺得,似乎一些事情,已經悄悄地開始了,而後那事情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就像是滾雪球一般,直到最後,蒙書也無法拒絕了。


    而此時,他無法阻止這一切,隻能夠在他身邊默默地看著他。


    也許有一天,他終究的要去很遠的地方,那麽他希望至少他能夠默默地為他祈禱吧!


    蒙書道:“我要去山穀,看看柳炙和那個穀主還在不在,若是不在,我就要另外的想想要怎麽辦了。“


    蒙揚沒有反對,隻是笑著點了點頭,看著蒙書道:“想去便去吧!隻不過路上小心,照顧好自己。“


    之後,路青揚和蒙書將阿徹和他的母親留在上麵,而後兩個人就帶著刀劍到了山穀中。雖然知道帶著刀劍似乎沒有什麽用處,可是兩個人還是帶著刀劍去了,畢竟算是一種心裏安慰了。


    按照著原來的路走進去了之後,蒙書和路青揚到了那個地方。還是和第一次一樣,還沒有見到穀主的時候,就再次的碰到了那個狐狸男。


    那狐狸這一次是鬼鬼祟祟的躲在那屋子外麵偷偷的看著裏麵,蒙書剛好從後麵走過去一把拉住了那小子道:“看什麽,看到了什麽?“


    那狐狸男應該是以為他是穀主,身子一下子哆嗦了一下,不過因為那一張俊臉,做出這樣的事情倒是也看不出有什麽有什麽猥瑣的模樣。蒙書心下嫉妒,心說長得好看還真的造孽啊!不過長得再好看,穀主依舊是不喜歡他,這可不就是活該嗎!想到這裏,蒙書不知道為何忽然的十分的出氣。


    那狐狸男轉過頭來整了整衣服道:“你們怎麽又來了?不怕那些靈群把你們都吃了嗎?“


    他顯然是不知道路青揚和蒙書是什麽時候走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來的。但是看起來總歸是有些意外的。


    蒙書笑著道:“有穀主姐姐的保護,我們怎麽會被靈給吃了呢?倒是你,應該好好擔心一下整日在這裏偷窺會不會被收拾了!“


    那狐狸男倒是不生氣,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壞笑,看著蒙書,然後手下卻暗地突然的開始運功,之後趁著蒙書不注意忽然的出手。


    隻見一個光束朝著蒙書打來,而快要接近蒙書的時候,另一個光束卻突然出現擋在了蒙書的前麵。


    轉頭,蒙書看著身後的路青揚,不由得稱讚道:“路青揚沒想到這一路上你的功力進步飛速啊!看起來這一路上也沒有白練。“


    雖然是好話,可是路青揚怎麽覺得蒙書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的調侃,其實他也沒有想到真的能夠擋住那狐狸的一掌。雖然那狐狸並沒有想要對蒙書下殺手,可是這狐狸似乎也並沒有打算嚇一嚇蒙書,所以他那一掌是用了大概四成宮裏的,而沒有想到路青揚竟然真的擋住了。


    說起來可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他也沒有想到這一路上不停的修煉法術竟然能夠達到這個水平,畢竟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麽敵人,全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在修煉,所以他也就不知道自己的水平到底是怎麽樣的,而今日和這狐狸對抗,他也就知道了,自己這一路的修煉似乎收效很大。雖然不知道這狐狸到底是什麽底細的,可是他卻知道這狐狸應該是水平很高的,應該也僅僅的比那穀主和柳炙低那麽一點點的,否則這些年他早就已經贏了穀主,也不至於每一次都這樣的被打了。


    那狐狸男似乎也有些意外,他看著路青揚,上下的打量了一下,仿佛以前沒有見過他似的,而後他開口道:“以前你們來的時候還是渾身沒有一點法力的,而如今竟然學的不錯啊!想來也是那個女人想要教你們吧!“


    “那是當然,以小爺


    的資質,學法術那是簡簡單單的事情,那穀主見我們資質非凡,自然是打算教我們的。“蒙書聽完那狐狸說的之後,不由得開始吹起來了。


    而那狐狸大量了一下蒙書道:“資質?說實話,你的資質確實是好,隻不過,好的資質也沒有用啊!受到了禁錮,資質再好也都是白搭,還是好好的想一想該怎麽解除你的禁錮吧!“


    被他說出了自己的事情,蒙書於心虛之中還是有幾分驚訝的。


    “話說,你們見到那個女人了嗎?“那狐狸男說完又繼續問道。


    蒙書眉頭一皺,看著那狐狸男道:“你不是一直都在這裏偷窺嗎?你怎麽會不知道她在不在?“


    那狐狸男當即變了臉色,指著蒙書道:“你這小屁孩,說話注意點,什麽叫偷窺,我是來看望看望老朋友。“


    蒙書故作理解的點頭,而後壞笑著道:“哦!可是您這看望老朋友的方式也聽特別的啊!我是沒有見過看望老朋友是從門縫裏麵看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在偷看姑娘洗澡呢!“


    那狐狸男自知這蒙書是在故意的氣他,也不在和他多說,直接走到了一旁的正門,開始敲門。


    蒙書和路青揚對視了一眼,直接從正門走了進去,留下了那狐狸在門口有些呆滯的看著這兩個人走進去。


    “你們,你們…………“那狐狸站在門口看著這兩個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的兩個人,不由得有些莫名的氣,指著這兩個人,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蒙書走進去之後,全然沒有看見那穀主的影子,更是沒有看到柳炙的。


    路青揚和蒙書對視了一眼,朝著別處走去,想要道別處走一走。


    而那狐狸站在門口覺得走也不是,等也不是,又看到那裏麵似乎沒有那個女人的影子,於是就也走了進去。


    他跟了上來,看著蒙書和路青揚道:“她到底在不在這裏啊!怎麽你們找了這麽許久都沒有找到她呢?“


    蒙書停下來道:“你整天在這裏等著她,難到不知道她到底在不在這裏啊!“


    那狐狸男聽蒙書這裏一說,思索了一番道:“確實我也是好些天沒有見到過她了,隻不過心想可能是她不想要出去,之前的幾萬年裏,她有的時候也是這樣,十天半月的不出來,也很正常的。“


    路青揚和蒙書聽著他說話,突然下了腳步一同轉頭看著他,那眼神有些複雜。


    “為什麽你們這樣的看著我?“那狐狸男不明所以,看著這兩個以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人,不由得莫名的心虛,可是有不知道到底是哪裏心虛。


    就是被他們這麽一看,就是覺得有些心虛的晃。


    “你是說你在這裏偷窺了穀主幾千年嗎?“蒙書有些驚訝的看著那狐狸男,已經忘記了壞笑。


    那狐狸男這下才覺得自己到底是心虛什麽了,不過他想了想,又覺得不對勁,轉而對著蒙書道:“說話小心些,什麽叫偷窺!都說了不要說偷窺了,我那叫做守候!“


    那狐狸有些火冒三丈的,顯然是十分的不喜歡蒙書的用詞,不過想起來,確實是,不知不覺的之間,幾萬年就這樣的過去了,可是,他們之間似乎也沒有多近,還是像是幾萬年前那樣一般。


    不由得心裏就生出幾分的傷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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