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夕進入那個洞之後眼前依然是一片淺金,但是她感到腳下似有什麽東西在流動。然後“啪”的一聲,她落在了地上。


    該死!仲木夕心中咒道。


    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撐地,艱難的爬了起來。可是感覺腰越來越疼了。抬頭一看,這是什麽鬼地方,還——還挺漂亮的嘛!


    隻見一片翠綠的竹林映入了眼簾,環顧四周,原來她在一片竹林中,那青翠欲滴的竹子很是清新可人,讓一直受壓抑的心靈得以解脫。風柔柔的吹著,滿林的竹葉婆娑作響,十分愜意。


    可是該死,這麽美的景色,卻不能好好欣賞。


    這腰好像真的扭到了。


    仲木細夕扶著腰艱難的走著,走了好久,忽見眼前出現一團紅豔豔的大草莓,在美麗的小竹林裏茁壯又可愛的生長著,等著她來摘。仲木夕揉了揉眼,確認之後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管它這是哪裏,先吃了再說,因為肚子已經抗議了一路了,雖然走之前吃了一碗麵,但是又走了這麽久,早餓了。


    那麽,就開動吧,仲木夕摘起了一顆草莓在光滑的衣服上擦了擦後迫不及待的往嘴裏塞,貝齒一咬,酸酸甜甜的汁液就溢了出來,滿嘴香甜。


    在吃了不知道多少個後,仲木夕感到有點懵,一抬頭,天好像在轉,一低頭,地也好像在轉。仲木夕掙紮著強行的站了起來,傻傻的笑著,心說,怎麽什麽都在轉啊。


    再然後,空中落下了一個人,衣袂翩翩。


    喲!這不是蘇流澈嗎。


    “怎麽,改路線了,一身紅,好風騷啊,我跟你說哦,我還是覺得你穿白的好,翩翩美少年,絕世而風流啊,白色,白色好。”仲木夕覺得好暈,幹脆就坐在了地上,傻傻的笑著和落下了的人說。


    “我覺得紅色,和你的衣服很搭。”來人俯身用修長的手指輕輕挑起了仲木夕尖尖的下巴,魅惑的說道。


    “你喜歡我嗎?”魅惑的聲音再次在耳邊想起。他輕輕將仲木夕扶起,溫柔的攬住她的腰。


    “蘇流澈啊,我說的你怎麽不聽啊,我不是說了嘛,你穿紅色……”還未說完,仲木夕朝著那人就是一拳,直擊他的下巴。然後不管什麽頭暈,一個勁的往前跑。


    呸!真不要臉,穿那麽騷,還裝人家小澈澈,難道不知道蘇二殿下是走清純無邪路線的嗎?雖然仲木夕左看右看,那都是蘇流澈的臉。但是她再笨也知道,那一定是幻覺,很可能就是吃了那草莓的緣故,果然,貪吃會遭報應啊。


    以前在學校時老師教過女生一些防身術,說人的下巴下較脆弱。所以,她就毫不客氣的給他來了一拳。雖然她知道可能對妖怪沒什麽用。


    但是事實證明,該防身絕技真的是對妖怪沒用,仲木夕沒跑幾步,一道紅色的身影就緩緩的落在了眼前。仲木夕無奈了。


    “我說你到底要做什麽呀,我要財沒財,要色沒色,你圖什麽呀?”仲木夕索性就趴在地上,既然跑不了,那就歇歇吧,畢竟,真是跑不動了。


    “你很有趣,竟然中了我的幻情還沒上當。”來人笑了笑,嘴唇沒有一絲血色,很冰冷,但不同於淩千越。淩千越雖冷漠,但是他是帶著一種仙人的高不可攀。但他,遠遠看去,便覺得他的唇沒有一絲溫度。似乎從三界最陰暗的九幽之域中走出的人都沒有他那麽陰暗,那是一種吞噬黑暗的冰冷。而最可怕的不是他嘴唇,而是他的嘴唇明明冷的能奪人性命,可是他的眼角卻妖冶的勾起,似笑非笑,比在黑暗中聽鬼魅瘋笑還可怕。


    仲木夕在心裏翻了個白眼。是兄台你的演技太拙劣了好吧!


    但是以上純屬發泄,對著紅衣男,仲木夕乖的像一條哈巴狗一樣。


    “您客氣了,實在是在下沒有心上人,所以實在抱歉,糟蹋了您的什麽情,還請見諒,在下還有要是在身,還要請兄台行個方便,嗬嗬。”俗話說大丈夫能屈能伸,何況人家隻是個小女子,隻希望爸媽在天之靈能不要怪罪女兒丟二位的臉。


    但是仲木夕如此低聲下氣的話最終還是沒打動那個紅衣男。他沒有說話,隻是輕輕一抬手,仲木夕便像一個氣球一樣飄了起來,升到竹林上空後停了一下,然後又重重摔了下來。


    “啊……”她驚唿著。


    她多麽希望自己的眼睛此時此刻瞎了啊。好高啊,真的好高!她強忍著沒叫出聲,心裏暗想這男的竟然這麽變態。這真是坐過山車都沒這麽刺激。


    仲木夕在心裏打賭,這孩子一定是小時候的經曆太悲慘了,才造成世界觀如此扭曲。


    隨著一聲砰的巨響,仲木夕的屁股和大地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哦!文雅些,是臀部,臀部。


    仲木夕疼的連唿吸都不敢了,她保持著全身處於僵硬的狀態,睜開了眼,向四周看去,這一看,閃瞎了她的眼。其實說真的,她的眼確實要瞎了,在下一刻。


    除了看見那紅衣男變態的笑之外,她還看見千萬根白花花的繡花針如密密麻麻的雨絲般,齊齊向她射來。


    仲木夕眼睛瞪得碩大,最後強行讓自己恢複理智,在千鈞一發的時刻,忍住疼痛迅速的翻了一個身,將手臂和腿都縮了起來。然後她緊閉著眼,準備承受那萬針刺背的痛苦。


    但是結果出乎意料,沒有疼痛。那一刻,仲木夕隻是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她的背上如撓癢癢一般在背上稍作停頓後,又齊齊滑了下去。


    她不可置信,起身看去,周圍落滿了銀花花的針。和她同樣驚訝的還有那個紅衣男。他緊緊的盯著她的衣服。隨後又輕笑。


    “看不出你還是個有些來曆的人啊!”


    “你誤會了,我什麽來曆都沒有,就是一個不知名的……”還沒說完,臉上卻已中針。


    那紅衣男看見仲木夕臉被紮的像刺蝟一樣,妖冶的笑了起來。


    仲木夕臉黑了。


    這變態,真的很變態。


    仲木夕決定無視他了,這變態,沒一點套路,一點都不按常理出牌,和他說什麽都是雞同鴨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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