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師弟師妹,散光之禮已舉辦完了,多謝各位的護法,容一不勝感激,現在我們便迴去吧!”


    容一立在暖陽春風中語調溫雅的對還未迴過神的遊虛弟子說道。


    聽他這麽一說眾弟子才迴過神來。


    他們抬眼細細的看著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覺得他的周身似是泛著光華,就如這春日的陽光一般明媚,但是卻又多了一分魅惑與高雅。


    仔細迴想,魅惑與高雅似乎是兩個不能放在一起的詞匯,他們看著那少年,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他薄唇動了一下,吹了一聲口哨,林子中一匹白馬渾身發著金色的光芒向著這邊飛奔而來。等到白馬停在了身邊,容一一個瀟灑翻身,白衣如一朵綻開的白色花朵一般,而後他已跨坐在了馬背上。


    此情此景,讓人不住歎息,誰家少年足風流?


    弟子們見容一已經坐上了馬,於是也都開始在心裏念咒準備起飛。


    就在此刻,隻聽得一聲巨響,震徹了山林。眾弟子往身後看去,隻見一把大刀正正的砍在身後的大樹上,再往林子深處看去,那滿地都是被砍倒的樹木。


    也就是說那把大刀是從林子中揮來的,一刀砍出後,一路上砍倒了數百棵樹木之後才在最後停了下來,砍在了林子盡頭這棵樹上。


    弟子們神色驚訝的往林中望去,想知道到底是何人有這個能耐,能一刀又快又狠的砍出這樣的水平。


    他們極目望去,看見了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在林子中站立這,他赤裸著上身,下身則穿著一件金絲甲裙,故也由此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待遇可見一斑。


    緊接著他的身後灰塵翻飛,不過頃刻,一大群身穿鐵甲的將士便出現在他的身邊。這時弟子們才反應過來,這似乎是龍氏的軍隊。


    “是龍氏的軍隊!”


    弟子們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不敢相信龍氏的那個持刀大汗會如此兇猛,也不敢相信那龍氏軍隊的規模完全超出了他們已經極盡誇張的想象。


    這軍隊的規模似乎已經不能用浩浩蕩蕩來形容了!


    這人數多過了從古至今龍氏在任何戰役中出兵的數量,不由讓人歎息,這龍氏這次真的是下了決心要講遊虛山收歸己有啊!


    相比已經目瞪口呆的弟子們,容一則表現得極為平靜。他依舊從容的跨坐在馬背上


    ,淡定的看著林子中正往這裏趕來的王室鐵騎。


    “師兄,這可怎麽辦呀?”


    弟子們看容一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擔憂的問他。


    馬背上的容一邪魅的勾勾唇,望著林中的鐵騎,散漫的說道“看來我的麵子挺大,能讓龍嚳發動這麽大規模的軍隊來。”


    弟子們聽容一這麽說更急了,覺得這容一雖然是有些真本事,可是關鍵時刻總是不著調。


    容一勾著唇看了一眼身邊心急如焚的遊虛弟子們,笑了笑道“師弟師妹們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


    聽他那麽不正經的說,弟子們都不是太信,況且麵前奔騰而來的是千軍萬馬啊,可不是什麽小孩子過家家。


    “師兄有什麽辦法啊?他們可是很多人的,我看師兄弟們撐不住呀!”


    一個弟子看著浩浩蕩蕩的龍軍,擔憂的說道。


    可是容一卻依舊坐在馬背上,全然沒有一絲擔憂的神色。


    看著龍氏軍隊奔騰而來,弟子們迅速的擺出了劍陣,個個都將長劍背在身後,等待著龍氏軍隊的到來。


    “將士們,抓住那個騎白馬的!”


    那龍氏的軍隊踏著滾滾的煙塵而來,領頭的那個將軍拿著劍指著正騎在馬上怡然自得的容一,告訴身後的將士們他們的目標是容一。


    但是龍氏軍隊還未到容一跟前,已被遊虛弟子的劍陣擋住,弟子們個個麵色嚴肅認真,一副絕不退讓的表情。


    龍氏領頭的將軍見此情況,抬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下來。他站在劍陣前聲音鏗鏘有力的說道“今日前來遊虛,隻為青桑之子,與你們無關,快快讓開!”


    但是遊虛弟子卻無一人讓開,他們依舊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死守劍陣,不讓龍氏軍隊逼近容一一毫。


    就在如此感動人心的時刻,遊虛弟子的身後卻傳來一個聲音,驚訝了所有人。


    “師弟師妹們都讓開吧,容一不會有事的。”


    眾人往後看去,隻見那白馬上的少年揮著一把扇麵空空的純白折扇,悠然自得的看著眾人,那眉眼卻像是墜入了一朵桃花,灼人得很。


    雖然畫風很美,但是也不能讓遊虛弟子們忘掉他剛才說的驚天話語。


    什麽容一不會有事的?


    他是在當看戲嗎?


    你說沒事就沒事呀!


    那可是龍氏的精兵鐵甲啊!


    “大家都讓開吧,容一不會有事。”


    見遊虛弟子們不動,容一再次開口說道。可是還是沒有什麽用,遊虛弟子都當容一是腦子壞了,直接忽略他的每一句話,繼續大義淩然的拿著劍死守著劍陣。


    容一看著這場景,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他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們這樣下去是會沒命的!”


    “那我們也不會放龍氏軍隊過去的!”


    紫衣的遊虛弟子們咬緊牙意誌堅定的說道。


    容一不住在心裏歎道“一群死腦筋!”


    他瞥了一眼遊虛弟子後麵站著的龍氏軍隊,手腕一轉,將那扇子一揮,朝著擺出劍陣的遊虛弟子甩去。


    那扇子飛到劍陣中,流光四射,將那遊虛弟子們都擊倒在地。不過那威力很小,不至於對弟子們造成傷害,容一想要的不過是讓他們在一旁待著不要壞了他的事。


    “師兄你瘋了吧!”


    弄清情況的遊虛弟子們站了起來,有些惱火的看著容一,心想不知今日容一是抽了什麽風,連命都不要了。


    還未等弟子們再開口,一陣風刮來,將眾弟子都帶到容一的身後。


    他們看見容一下了馬,溫和的笑著,從容向著龍軍走去。


    瘋了!


    瘋了!


    這人不擔心大家不救他也就算了,還一個勁的往殺他的人得手裏跑,這是什麽毛病啊!


    身後的遊虛弟子無奈的看著容一,覺得無可奈何了,隻能在後麵看著容一到底要做什麽。反正他們是盡力了,容一一個勁的找死,他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弟子們靜靜地看著容一向著龍軍走去,他走到了那位將領跟前,笑吟吟的看著那位將領。


    那將領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直接開口道“你是自願要跟我們走嗎?”


    容一依舊笑著,溫聲道“自然是,可是,就怕你帶不走我。”


    說著一把抽出了那將領佩戴在身上的長劍,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身後的遊虛弟子看到這場景忍不住張大了口,嚇得說不出話來。


    他們心想,莫不是師兄怕給遊虛山帶來麻煩,想自刎了事。要是如此說來,師兄可真是令人敬佩。但是作為青桑之子,這樣死了又會不會太可惜了?


    那龍軍領頭的見容一此種舉動,以及他方才放出的傲慢之詞,疑惑的問道“你已成甕中之鱉,如何脫身?而且我自然不會讓你現在就死去,王說了,要捉活的。”


    說著就伸出了手,要奪掉容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就在他握住容一握在劍柄上的手之時,容一朝他略有深意的笑了一下。那將領不得其心思,繼續奪他手中的劍,可就在此時卻聽得身後樹木搖晃的聲音。


    他依舊握著容一的手,向後看去,不想竟被身後的景象嚇了一跳。那身後竟是黑壓壓的一片,全部都是渾身黑衣的殺手,而且他們的規模完全可以匹敵龍氏風精兵鐵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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