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秀正疑惑紅布裏麵包裹的是什麽東西,想要打開來一探究竟,便聽到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心中一驚,慌亂間把那東西藏在了自己的身上,匆忙站起身,擺動著簡單書桌上的毛筆。


    簡單進屋,看到屋裏的簡秀,愣了一愣:「秀兒?」


    「堂哥……」簡秀抬眸一笑,清清淺淺好不溫和:「瞧我這笨手笨腳的,把你的筆都打翻到地上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損害,你快來檢查一下。」


    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簡秀極力壓製住內心的慌亂。


    她剛剛的行為,分明就是個小偷,明明應該第一時間把東西放迴原處,但卻不知怎麽的腦子發熱,把東西直接藏在了自己的身上。


    若是簡單發現這東西少了,第一個定會懷疑到自己的身上。


    簡秀的內心撲通撲通的跳得飛快,隻希望簡單短時間之內不會想到去看那東西,時間一久,就算簡單發現東西不見了,她也能夠推脫掉。


    簡單不疑有他,隻聽簡秀說碰倒了他的毛筆,頓時露出緊張的神色,明知筆掉在地上不容易壞,卻還是大步上前細細檢查了一翻。


    這些可都是又又送給他的東西,貴重的很,簡單一直當寶似的用著。


    而且他的東西平日裏也不允許家裏人來隨便碰,所以簡秀也算是頭一個動他東西的人。


    反覆檢查了幾遍,簡秀看簡單那寶貝的模樣眼底露出淡淡的輕蔑。


    窮小子就是窮小子,不就是支筆麽,寶貝的跟個什麽似的,她也就是隨口一說,當是瓷器做的麽,一碰就碎。


    不過麵上卻一直露出自責又不安的神情,不安的立在一旁。


    好半晌,簡單才小心翼翼的將筆放迴筆筒之內,扭頭看向簡秀,清俊的臉上掛著淡淡的溫和:「秀兒有事找我?」


    簡秀深吸了口氣,平復自己狂跳的一顆心,笑道:「前些日子爹爹突然給我請了先生我識文斷字,最近教到論語,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跟堂哥討教討教……」


    「哪裏不懂?」


    一說到關於學問的事情,簡單整個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很,摩拳擦掌想要跟簡秀好好討教一翻。


    簡秀哪裏是真的來討教學問的,雖然她有在識字沒錯,但是啟蒙已晚,很多情況下都不理解,不過既然打著這樣的名號,她自然得搬出幾個問題出來。


    簡單也沒覺得簡秀哪裏不對勁,對於她提出來的問題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看簡秀認真點頭的模樣,仿佛已經理解了一般,心下不免有些欣慰。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但他卻覺得滿腹才華的女子更加的動人,隻可惜張巧容是個白目,總也跟他說不到一塊去。


    簡秀沒有多問,意思幾下便匆匆離開了屋子,呆得久了,她也心虛。


    上樑這天雖然出了幾次狀況,但最終沒有什麽大問題鬧出來。


    一天結束,迴到家,簡又又覺得自己整個人的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從未做過酒席上的菜,這還隻是為數不多的呢,就能將她累趴下,要真讓她一個人動手,估計手都要做斷掉了。


    上樑之後,便是蓋屋頂了,這樣的活,隻需要幾天就能完成。


    晚上,簡又又跟陸彩雲並排躺在床上,像兩個挺屍似的一動不動。


    「又又,這作坊是建好了,不過咱們的青梅酒的訂單量這麽大,是不是人手不夠哇?」陸彩問。


    而且還有山上那一大片的青梅林,上麵的青梅到現在都還沒有摘,就等著作坊建城,直接摘了存在作坊裏,隻是清洗挑撿處理又是一個過程,少不了人力,就現在他們請的幾個人,忙不過來。


    「我打算好好歇兩天,過兩天便在村裏招人。」


    「這人可得好好挑選才行,要是招來些心術不正的,是給咱們作坊惹麻煩。」


    簡又又無力的抬手拍了拍陸彩雲的身子:「那是肯定的,到時候請趙叔他們幫忙掌掌眼,我的作坊,可不養閑人跟心術不正的人。」


    陸彩雲點頭,隨即又問:「別人做生意,都有自己的名字,咱們是不是也給作坊起個名字啊?」


    「有道理,我想想。」


    再說簡秀迴了家,呆在自己的屋裏,鎖上門,這才將從簡單那裏偷拿迴來的東西給拿了出來,將外麵包裹的那一層紅布揭開。


    簡單似乎很寶貝這裏麵的東西,紅布下麵還包了一層。


    簡秀心中越加的好奇,直到她全部揭開,露出古怪的神情,隻見掌心處,躺著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說它是玉佩,但卻是顏色通體發黑,黑的耀眼,黑的奪目,這種顏色的玉,簡秀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因為摸在手裏的感覺像是玉,所以便認定它是一塊玉佩了。


    上麵雕刻著複雜的圖案,簡秀不認得,隻覺得那花紋很是好看,一眼便讓人愛不釋手,最讓她驚奇的是,當她把玉佩整個握在手心裏時,掌心處竟是傳來沁人的涼意,好不舒服,讓她不捨得鬆手。


    「這雕刻這麽精細,看上去像是個好東西,簡單怎麽會有的?」簡秀拿在手裏,反覆觀賞著,喃喃自語。


    不過轉念一想,若真是個值錢的玩意,這東西拿去當一當簡三叔家豈不是翻身了,但若不值錢,簡單何必包這麽嚴實,這麽寶貝,莫非這東西是簡單偷來的?


    這麽一想,簡秀心中對簡單更是鄙視了起來,沒想到看起來像個謙謙君子,卻做出這種小人行徑,連起初那一絲不安也瞬間消散了。


    反正都是簡單偷來的,她現在拿著也沒有什麽心裏不安的。


    玉佩的一頭用紅線綁著,似乎是有些時候了,紅線都已經變得灰暗,簡秀重新編了一根將玉佩穿起來,順手就戴進了自己的脖子裏。


    玉佩貼上皮膚的那一瞬間,頓時一股清涼之意,讓人在這煩燥的夏天感覺到神清氣爽,渾身舒坦,簡秀越發的歡喜不已,一點也沒有想要將東西還迴去的意思。


    就算不是玉佩,就沖這戴在身上的舒適感,她也不願意再還給簡單。


    在他手裏隻會放在一旁占地方,他又不能戴,還不如讓她戴著,站在銅鏡麵前,簡秀越發覺得這玉佩仿佛是專門為自己準備的。


    簡單並不知道自己珍藏著的玉佩被簡秀無意中發現了,並順手牽羊偷走了,畢竟這麽多年過去了,誰都不知道他藏著這塊玉佩,也不會想到玉佩會在這麽無意的情況下被簡秀找到,他現在是一有空餘時間便埋頭苦讀,對這些考舉報著很大的期望,卻也沒有落下簡又又對村裏的招工。


    除了簡又又接觸過的幾戶人家,品性了解且幫過她的忙,她放心的用了,還有的便讓趙順,王義山等人幫著參謀,暫定每戶人家隻需要一人在作坊裏幹活,即便如此,也並非每家每戶都被簡又又挑上了。


    像方家,簡富仁家,張媒婆家一些跟簡又又結過梁子鬧過不愉快的,簡又又直接忽視了。


    雖然她也很想讓大家的日子過的好起來,但她也不是白蓮花,善良到對那些欺辱過,算計過她的人都要去拉一拔,那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麽。


    更何況這些人的人品,實在讓她不敢恭維,別到時候人不安生,還要給她鬧點事情出來。


    那些被簡又又挑上的人個個感激的不行,哪怕隻是一家一個在作坊裏幹活,但簡又又給出的工錢高,更承諾若是幹的好,到過年還會有額外的紅利,又不用外出打工,上哪找這麽好的活,所以不少人在心裏紛紛下定決定定要好好幹。


    而沒有被挑到進入作坊幹活的人,簡又又也讓他們去雲嶺山上幫忙采青梅,按一筐的價格來結算,若是送來的是挑撿過後的品質較好的青梅,還會加錢,畢竟省了作坊工人的一道工序。


    幾天後,作坊的屋頂蓋好,就連圍牆也在最短的時間裏砌了起來,磚不是上好的青磚,是山上尋的大石頭,但好在也把簡又又買下的十畝地都給圍了起來,如今手頭資金緊張,等日後賺了錢,再把圍牆砌的更好,更高一些。


    正式開業那天,鞭炮放得震天響,作坊的大門之上,一塊紅布遮蓋住了一方牌匾,待到吉時到,簡又又才笑眯眯的揭下了紅布,頓時露出牌匾之上的字:香飄十裏!


    陸彩雲張大了嘴巴,著實被嚇了一跳。


    她扭頭,呆愣的看著一臉沾沾自喜的簡又又:「又又,會不會太誇大了?」


    香飄十裏?!


    她就算沒有念過書,也知道這四個字的含義,雖然很霸氣,但怎麽看都有些自大過頭了,誰敢自稱自己釀的酒能香飄十裏?到時候可別砸了招牌。


    簡又又輕瞪了陸彩雲一眼:「哪裏誇大了,我釀的酒難道不香嗎?」


    陸彩雲隻覺得自己頭頂飛過一排排的烏鴉,又又究竟哪來的自信哇……就算香,也沒達到能飄十裏的地步吧!


    「香……這名字取的好,就該這麽霸氣。」


    季老不知何時站到了簡又又的身側,摸著鬍子笑容燦爛很是滿意,誰敢說她孫媳婦釀的酒不香?沒有香飄十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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