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之帶著一臉的欲求不滿離開,眼刀子時不時的飛向簡又又,弄的簡又又一頭霧水,暗道這貨腦子又抽什麽風?簡直莫名其妙。


    而簡又又的一臉無辜加茫然落在容璟之的眼裏,更是讓他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也不知道生個什麽悶氣,心裏為什麽不痛快,隻知道簡又又這死丫頭惹她了,可他偏偏還不想罵她揍她消消氣。


    眼角的餘光忽地看到一頂軟轎從身側經過,容璟之眸忽一沉:「我方便一下,你在這裏等我。」


    說完,也不等簡又又開口,人就跳下車頭也不迴的走了。


    簡又又坐在騾車上,無語的嘴角直抽搐,這大熱天的,季容大這王八蛋竟然就這麽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了?這是要熱死她的節奏啊。


    容璟之看到的轎子裏,坐著的正是縣太爺秦庸,想到簡又又被這傢夥實實的坑了幾十兩銀子,心情不好,而也因為這個原因對那小白臉撒嬌,害他心情非常不爽,若是不出口惡氣,怎麽都對不起他的名聲。


    隻是如今在外身份藏著不好暴露,那就唯有用最直接的手段了。


    抬轎子的總共隻有四人,縣太爺的轎子,放眼整個宏沛縣,還沒有哪個敢打主意,所以也沒有侍衛跟著,而對於容璟之來說,對付這四個轎夫簡直就跟玩一樣。


    呯——


    轎夫暈倒的瞬間,轎子重重的落在地上,秦庸一個不穩,整個人便從轎子裏滾了出來,還沒問怎麽迴事呢,頭頂上就被人套了一個麻袋,然後就感覺拳頭像雨點似的落在他的頭上,臉上,身上。


    疼的他來迴翻滾,卻偏偏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容璟之內力高強,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秦庸根本不用出全力就能把人揍得死去活來,而秦庸雖然隻是當個小官,但多年來也是養尊處優的過,哪裏受過這種被人套上麻袋一頓狠揍的待遇,沒多久,他整個人就眼前一黑,這麽被容璟之給揍暈了過去。


    看著躺在地上不動的秦庸,容璟之尤不解氣的躥了他兩腳,這才哼哼著走了。


    而發泄了一通,在顏明玉那裏受到的不爽的心情也好轉了幾來。


    簡又又看到的就是神清氣爽的容璟之,跟剛剛那一臉漆黑似碳的他簡直判若兩人,也不由得在心裏肯定之前的他一定是便秘了,所以臉色才會那麽臭。


    她壓根就不會想到容璟之剛剛把秦庸給套在麻袋裏狠揍了一頓,替她出了口氣。


    而容璟之這傲嬌的性格,這會也不會特意說給簡又又聽,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又給漏了陷,畢竟縣太爺哪裏是那麽容易揍的。


    秦庸被容璟之扔在了一條僻靜的巷子裏,也是那四個轎夫醒來發現轎子裏的鮮太爺不見了,匆匆迴了秦府稟報了秦夫人,秦夫人大驚失色,忙派家丁出去尋找,等找到秦庸的時候,天都黑了,而看到那一張本就有些胖唿唿的臉此時更加的臃腫不堪,直將秦夫人驚的倒抽了一口涼氣,大夫診斷過後,更是說秦庸的手被打骨折了,一時間讓人驚悚不已,暗暗猜測這宏沛縣什麽時候出現了暴徒,這樣殘忍?!


    對容璟之來說,把秦庸打的斷手下不來床還是輕的,要是以他的本性,這死胖子早就見閻王去了。


    秦庸的下場簡又又不知道,什麽時候被人救迴去的容璟之也不關注,此時他正在屋子裏,拿著一麵銅鏡,對著自己的臉來迴的照,讓進屋準備睡覺的季老看得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個大男人對著鏡子照個半天,惡不噁心?」


    容璟之迴頭瞪了季老一眼,破天荒的沒有跟他迴嘴,滿臉幽怨的照著鏡子,直到季老脫了外套,才聽他幽幽的嗓音帶著一絲低沉響起:「季老,老子看起來很老嗎?」


    呯……


    季老嚇了一跳,脫衣服的手一個不慎直接撞到了櫃子上,還來不急顧得上疼,扭著一臉扭屈的看著容璟之,那模樣仿佛見了鬼似的。


    還沒等季老出聲,容璟之又嘆息道:「不能啊,爺才二十五歲,正值青春所華,長的又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爺敢說整個大燕找不出一個比爺更俊俏的人,怎麽看都是二八年華的模樣,怎麽會老呢?」


    季老這迴是直接被容璟之的話給嚇趴了,他扶著炕,一臉驚悚的看著容璟之:「容璟之,你又整什麽妖蛾子?」


    這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容璟之,實在叫人不得不提心弔膽,他這又是抽的哪門子的風啊,季老已經在風中淩亂了,不是容璟之老了,是他老了才對,已經跟不上這傢夥的思維了。


    容璟之沒有迴答季老的話,而是轉身,一臉正色的看著季老:「季老,爺正兒八經問你一句,爺老不老?」


    憑啥他跟簡又又相差十歲,一個被叫姐姐,一個卻被叫叔叔?!


    他深深的糾結在白天晉丫丫那一句稱唿裏拔不出來,大有不把自己繞死誓不罷休的意思。


    季老無語的撫額,看著容璟之那認真到再也不認真的神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那丫的,念了半天,就圍繞在他老不老這個問題上麵,有病啊你。


    磨著牙,季老瞪著容璟之敷衍道:「不老,你老正值二八年華,哪裏老了,這下可以睡覺了吧?」


    他怕容璟之再這麽折騰下去,自己先崩潰了。


    容璟之也不在意季老這話是真心還是敷衍,隻覺得在聽完之後心情瞬間舒暢了許多,喃喃自語的道:「有眼光,老子也是一直這麽認為的。」


    似乎容璟之抽風這麽久,就為了得到一句旁人的肯定,放下銅鏡,揚著嘴角,美滋滋的睡覺去了。


    季老嘴角狠狠的抽搐,這容家得是多強大能陪養得出容璟之這貨?他雖有大將軍的頭銜,但卻年事已高,早就當起了甩手掌櫃,本來季家手握重兵太過招搖,兒子孫子都是一等一的出挑,自己要再把持著兵權不放,饒是皇帝心性再好也該生出不滿了,是以許久未上朝堂,這會更是納悶文武百官是怎麽受得了容璟之陰陽怪氣的性子?


    他這還隻是聽說容璟之的惡劣事跡呢,就天天想著把這兔崽子打一頓或者打死了事,雖然事實往往不邃人願,容璟之要那麽容易死,怕是墳頭上的草都要長的跟人一樣高了。


    季老內心的崩潰無人理會,想著想著,便睡過去了,隻是到了半夜,忽然聽屋裏有輕微的響動聲,雖然很輕,但以季老的功力還不難發現的,一睜眼,就看到容璟之的身影鬼鬼祟祟的往門外溜,季老心下納悶,忙套了衣服跟了出來。


    兩人都不是蠢人,才出陸家大門,容璟之便發現了季老的存在,也是季老無心隱藏自己的氣息,就算自己藏的再好,容璟之現在不發現,早晚都得發現,還不如直接點說明白講清楚。


    「你跟蹤老子?」容璟之最恨別人跟蹤自己,當即沒好氣的說道,臉上囂張的神情整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誰也不放在眼裏。


    誰知道在以後這位季大將軍會給他娶妻帶來多大的阻礙,那時候的容璟之真是欲哭無淚,早知如此,早初就該把這老不死的當祖宗一樣供著才是。


    「別往自個的臉上貼金,誰稀罕跟蹤你,怎麽不說你自己沒本事出個屋子也能弄出聲響,這大半夜的不睡覺,這是要去哪作賊。」


    「要你管。」容璟之翻了個白眼,不願再跟季老多囉嗦,借著月光,依著對雲嶺村隱隱有些記憶的地形,一路摸索到了村長家門口。


    季老自然是一路跟著,見容璟之一翻身就進了村長的院子,忙拉住他:「你要做什麽?這村長如今可是又又那丫頭的一大助力,你可別扯後腿。」


    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容璟之大半夜摸到人家家裏,可絕不是賞風景來的,想到如今再建的作坊,那是簡又又的心血,季老自然不能看著容璟之亂來。


    容璟之沒好氣的拍開季老的手,鄙視的瞪了他一眼:「這傢夥坑了簡又又的銀子,那丫頭今個在縣城受了氣,我這是替她出氣來了。」


    季老稍稍一想,便明白容璟之話裏的意思,簡又又晚上迴來的時候臉色就不太好,雖然沒有明說,但三言兩語的話裏還是不難聽出縣太爺故意抬高了地的價格,害她多花了冤枉錢,隻是令他驚愕的不是簡又又吃虧,而是容璟之這惡魔竟然會說出替簡又又出氣的話來。


    這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不成?


    想著,季老下意識的抬頭,看了看月光籠罩的夜晚,背後突的滲起一股涼意,他怎麽都覺得容璟之這作法讓人毛骨悚然呢?


    容大丞相隻要不陰人就不錯了,還幫人替人出氣?打死季老也覺得不可能,拍著腦門直唿自己一定是夢遊了,這模樣落在容璟之眼裏,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死老頭子,你什麽意思?」


    「看來病的不輕,快迴去睡吧,明個給你找個大夫來瞧瞧。」


    「滾!」容璟之低吼一聲,但到底四下寂靜不敢太大聲:「虧你口口聲聲說疼那死丫頭,這會她受了委屈你也不幫著出氣,還敢奚落老子。」


    ------題外話------


    有親提出讓相爺替又出氣,雖然是悄悄的,不過好歹也是打了縣太爺一頓,接下來打的就是村長大銀了。


    這三天祥去瀋陽了,快捷酒店木有電腦,祥連假都木來得急請,而且環境不適應倒至身體不適,迴程的路上更是吃了就吐,渾身無力,也沒有時間碼字,斷了幾天,讓親們久等了,抱歉哈,祥慢慢恢復更新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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