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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德跟牛氏突然間下不了床,而方俊豪更是病情加重,這一消息很快在雲嶺村傳了開來,所有人都覺得方家人這是遭了報應,沒有人去懷疑到簡又又的頭上,畢竟方家除了這三人,可是還有兩個兒子呢,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把人毒打一頓還能沒有一點動靜的?


    不少人如今正受著簡又又的恩惠,悄悄的鄙視著方家,興災炙禍的說他們活該遭報應,嘴巴忒惡毒了。


    不過這事也隻是人們閑來無事議論幾番而已,大家更多的精力則花在了抓龍蝦上麵,完全相信簡又又的人使了渾身的勁在河裏釣魚抓龍蝦,也有那抱著懷疑態度的,不敢多抓,打算先少抓先去歸雲樓試試,更多的還是釣魚。


    簡又又依舊一大早就帶著湯圓去了縣城賣,讓張巧蓉過來找她時撲了個空,隻得悻悻的迴去了,崔氏見張巧蓉沒一會就迴來,忙問:「事情辦的咋樣?」


    「又又去縣城了,也不知啥時候候迴來,我明天再去問問。」


    崔氏鄙夷的翻了個白眼,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你不會堵陸家門口啊。」


    「娘,咱們這次是有求於她,這樣堵上去不好吧。」張巧蓉看著崔氏憤恨的目光,提醒道。


    崔氏睨了張巧蓉一眼,想要罵人的話脫口而出,隨即想到銀子,硬生生給咽了迴去。


    那小賤人最好是有什麽賺錢的法子告訴他們,否則她定饒不了她。


    張巧蓉鬆了口氣,心下盤算著見了簡又又說什麽樣的話才能讓她爽快的同意這事。


    簡又又去縣城賣湯圓,賣的隻剩最後一點的時候,全給送去了秦府,門房的人認識簡又又,當即便收了下來,送進了府裏。


    賣完湯圓,簡又又便去買了香胰子,三人每人買了個肉包子,便坐在街邊吃了起了麵。


    而他們旁邊的一桌上,一男一女正靠在一起膩歪,陸彩雲隻看了一眼,便渾身爬起了雞皮疙瘩。


    「唉喲我滴個娘喂,這年頭縣城裏的女人都變得這麽開放麽?看那打扮也不像是嫁了人的模樣啊,大庭廣眾之下跟就任個男人拉著小手靠在一起說情話,也不怕噁心的旁人吃不下東西。」


    因為坐的近,陸彩雲雖然唾棄卻也沒敢說太大聲,幾乎是跟簡又又咬著耳朵說的。


    簡又又眼角的餘光瞥了眼旁邊的兩人,到是沒有陸彩雲那麽大的反應,這種現象在現代不要太多,人家隻是拉拉小手,並肩而坐靠得近了些,男子偶爾靠在她的耳邊說著什麽話,讓姑娘羞紅了一張臉,也並沒有做什麽過份的事情,在她看來,這兩人不要太清純喔。


    不過這裏到底是古代,別說拉拉小手了,稍有點避諱連的,就不可能跟個男人坐這麽近,還這麽曖昧,不過人家都不介意名聲了,她們也不用去操這個心。


    不多時,男子從懷裏掏出一隻鎏金的蝴蝶簪子,那女子看得目光猛的一亮,眼裏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卻還要表露出羞澀的模樣,簡又又親耳聽見那女子婉轉的聲音道:「這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那男子握了握女子的手,笑道:「隻要你喜歡就好,待他日我去方家提親,定送一隻純金打造的步搖給你。」


    女子聽了這話,麵上更是歡喜,滿是感動之色:「恩,那你一定要盡快來給我贖身,向我們夫人提親才是。」


    男子眸光微微一閃,笑著點頭:「好。」


    簡又又不屑的抿了抿唇,看來這男人也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而且女子說的是「向我們夫人」提親,想來八成是哪戶人家的丫環了,不過看穿著打扮,就算是丫環也不是個低賤的丫環,少不得是在夫人身邊貼身伺候的。


    這男人一副書生的模樣,倒是溫文爾雅,這類型的人的確很受女人歡心,但表麵上占盡人家姑娘的便宜,背地裏卻壓根就沒打算要娶人家過門,也是個衣冠禽獸,左右這兩人都不是什麽好貨,絕配了。


    簡又又很快收迴思緒,專注的吃起麵來,倒是陸彩雲,時不時的將目光投向旁邊,雖然隱晦,但那偶爾露出來的憤慨的小眼神,讓簡又又差點以為她是來抓姦的。


    張虎唿哧唿哧喝完了湯,兩眼巴巴的看著陸彩雲跟簡又又,看看兩人碗裏還剩下的大半碗麵,摸了摸肚子,招唿老闆又給他來了一碗。


    「你是豬啊,吃這麽多?」


    張虎嘿嘿傻笑一聲:「我都吃完了你兩才吃了半碗,反正坐著也無聊,不如再吃一碗。」


    今個這兩人是咋著了,怎麽吃這麽慢?


    張虎整個兒心思都撲在吃麵上,也沒去在意他身後的那一桌,自然不知道陸彩雲跟簡又又剛剛是因為關注人家所以才吃的慢。


    陸彩雲無語的抽了抽嘴角,慢慢的吃著麵。


    而旁邊的那一桌,有另一名丫環拎著菜籃子走了過來,圓圓的小臉,眼睛很大,櫻桃小嘴,嘴角一抿有兩道深深的酒窩,很是可愛,眼角處有一點點的雀斑,雖然不起眼,但跟坐著的那名丫環一比,還是遜色了一些,至少人家皮膚白皙,光潔無暇。


    但是那有一點小瑕疵的丫環整個人看上去感覺就是比那坐著的丫環舒服太多了。


    「芳華,菜我都買好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迴去吧。」圓臉丫環柔聲的對著坐著的丫環說道。


    那名叫芳華的丫環高傲的抬頭看了她一眼,從鼻子裏恩了一聲,跟著男子低聲細語說了些什麽,這才站起了身。


    圓臉的丫環站遠了幾步,非禮勿視。


    這人都散了,簡又又跟陸彩雲的麵也吃完了,坐在驢車上慢慢晃出了城。


    突然,陸彩雲尖叫一聲,讓張虎停下了驢車。


    簡又又跟張虎齊齊扭頭看向她,就見她小臉驚愕,隱隱有怒氣在眼底閃爍,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簡又又也不由得怔住了。


    那是一個小巷子裏,剛剛他們吃麵時看到的那名叫芳華的丫環,正被一個男人拉著塞了一隻木簪子,那芳華拿在手裏,眼底飛快的閃過嘲諷跟不屑,顯然是看不上一個小小的木簪子,想來也是,她頭上帶著的,還是鎏金的簪子呢。


    隻是讓陸彩雲震驚的不是那叫芳華的丫環,而是那送完了簪子,微微紅了臉的男人,正是陸逍雲。


    「大哥喜歡的女人竟然是她?」


    有先前的簡又又提醒過的陸逍雲有喜歡的女人,陸彩雲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再說,若不是心儀的女子,大哥這麽老實木訥的一個人,怎麽可能去拉對方的手,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


    陸彩雲這會氣得嘴角不斷的抽搐,跳下馬車,就要衝上去。


    簡又又及時的拉住了她,對她搖了搖頭:「你這個時候去,隻會讓陸大哥臉上無光。」


    「東西我收到了,你趕緊迴去吧。」芳華隨手將木簪子塞在袖子裏,不耐煩的對陸逍雲說道。


    陸逍雲戀戀不捨的看著芳華的臉,臉紅到了耳朵邊,忙不跌的點頭,然後一步三迴頭的往另一個方向出了巷子。


    一但陸逍雲的身影消失不見,芳華拿出袖子裏木簪子,唾棄的道:「窮木匠也好意思求娶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誰稀罕他的破簪子。」


    說著,往地上一扔,高傲的走了。


    百合聽了芳華的話,不悅的皺起了眉,看著芳華頭也不迴的離開,彎下身子撿起了木簪子,擦幹淨上麵的灰塵,隻見一朵蘭花雕刻的栩栩如生,輕輕一嘆,眼中滿是黯然之色,小心翼翼的拿手帕包起木簪子,貼身放進了懷裏,然後加快腳步追上了芳華。


    陸彩雲一直瞪著芳華,那目光噴火恨不得要將芳華給燒成了灰,再遲鈍了的人也感受到了那目光,芳華抬頭,對上陸彩雲,倨傲的剜了她一眼:「哪來的村姑,看什麽看,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若不是簡又又死死攔著,陸彩雲差點要一拳頭揍上去了。


    百合看驢車上的三人麵色不善,尷尬的扯了扯嘴角,以為芳華又怎麽著人家了,對著三人歉意一笑,拎著籃子跟芳華離開了。


    「又又,你別拉著我,我要上去打這個不要臉的女人一頓。」太過份了,這邊跟她大哥牽扯不清,那邊又跟別的男人曖昧不已,這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根本就是她們女人中的恥辱,更過份的是竟敢扔了她大哥送給她的簪子。


    天知道她是頭一迴在大哥的臉上看到這種幸福又滿足的表情。


    陸彩雲忍了又忍,氣得肺都疼了,又心疼大哥的一腔熱水別人根本就不在乎。


    簡又又嘆了一聲,心裏也萬萬分唾棄那叫芳華的丫環,但若這真是陸逍雲喜歡的女子,這事還真不能冒冒然的處理,一個不好就要讓陸逍雲留下心裏陰影,萬一真為了一個女人一撅不陣,那讓幹娘跟彩雲以後咋辦?


    「彩雲,咱們先不迴去,等陸大哥一起,反正他也很久沒迴家了,幹娘做的衣裳早就做好,等他迴去穿呢。」


    陸彩雲看了簡又又一眼,悶悶的應了一聲,又又比她想的多,這事又發生在大哥身上,她早就被怒氣沖昏了頭,隻知道想打人,根本不知道該咋辦,現在隻有聽又又的。


    反正,這種女人,她陸家是一千一萬個不會娶進門的。


    張虎明白情況不對,忙趕了驢車去了陸逍雲幹活的地方,一路上隻聽陸彩雲陰沉著小臉不斷的罵著那芳華。


    到是簡又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那芳華是明明白白的對陸逍雲沒什麽意思,不過那另一個丫環卻明顯不一樣,若是沒有一點想法,會把一個男人送給簪子撿起來小心的貼身收藏,沒有一點想要還給芳華的意思。


    正常人都不會去撿那簪子才是。


    很顯然,那圓臉的丫環對陸逍雲有不一樣的心思,可偏偏陸逍雲隻一心撲在一個綠茶婊身上,看著純潔,其實思想敗金,一點都不檢點。


    簡又又無語望天,這真是一斷複雜的三角戀關係啊。


    陸大哥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早前陸家生活條件不好,成個親也困難,可如今陸母跟彩雲手裏都有自己的積蓄,給陸大哥找一門好的親事也是沒有問題的。


    雖然是當別人的丫環,但往往大戶人家出來的丫環,若調教的好,規矩了什麽都比無知的鄉村婦孺要強多了,那圓臉丫環看著不像是個有心機的,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表裏如一,還得再觀察觀察,若是個好的,以她對陸大哥的這份情,以後也會更盡心盡力的照顧陸大哥,還是陸大哥賺了呢。


    想著,驢車便在一家鋪子門口停了下來,簡又又是第一次來陸逍雲工作的地方,鋪子不大,是個小型的家具鋪,裏麵的打的家具了什麽都是簡單的,從外麵看去,生意頗為冷淡。


    像這種家具鋪子裏多半是平民百姓打來用的,而一般的百姓手裏再富裕也不可能年年打家具,跟那種高檔的家具鋪子裏迎接的富貴人家完全不同。


    有錢人家不在乎錢,看到有新的款式樣式出來,喜歡的自然會買,東西用了沒多久不喜歡了,也要換,那種家具鋪子雖說材料好,但利潤高,偏偏生意還總是好的不行。


    家具鋪子裏的人不多,一個老闆加上陸逍雲三個工人,總共也就四個人。


    老闆本以為是來了客人,一見陸彩雲便泄了口氣,卻還是熱情的將幾人迎了進去:「是來找你大哥的吧,他手頭上正好有個活,時間趕了些,一會我讓他早點下工跟你迴家。」


    「謝謝老闆。」陸彩雲謝道。


    老闆不在意的擺了擺手,轉身進了裏屋,那裏麵是幹活的地方。


    簡又又坐在一旁等候,說道:「這老闆看上去人似乎不錯?!」


    陸彩雲贊同的點點頭:「這老闆人姓趙,媳婦早逝,留下一個獨子,聽說是在外求學,大哥的木匠手藝就是跟他學的,家具鋪的生意不好的時候,鋪子裏的工人去外麵接私活也不會說什麽,而且接來的活所賺的錢的一分都不會拿,還依舊會按月給工錢他們,大哥總說趙老闆人善良,所以就算如今鋪子生意慘澹賺不了錢工錢也時常發不出來,他們這幾個人也願意留下來幹,說是隻有鋪子一天不倒,他們都不會離開。」


    簡又又詫異,深深的朝那裏間的門看了一眼,都說無奸不商,這趙老闆的為人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這手底下的工人會出去接私活,怕也實在都是窮的揭不開鍋了,這趙老闆不僅不難為他們,還不收他們賺來的一分錢,更是連工錢都不會剋扣,這樣人,難怪他們願意死心踏地的留下來跟著呢。


    三人隻坐了沒多久,就見陸逍雲走了出來:「彩雲,可是有啥事?」這幾天正好有一批家具要趕,這可是好久才上門的生意,時間上有點急,所以他都一直呆在縣城沒有迴去,若彩雲沒啥事,他今天也不能迴去,能多做一點是一點,否則壞了店裏的規矩不說老闆要賠錢,就是這店的信譽也要給毀了的。


    陸彩雲一見到陸逍雲,就想到了剛剛看到的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嬌俏的小臉上滿是怒意:「有事,大事,天大的事!」


    趙老闆出來一聽,再一看陸彩雲的臉色,便也以為真出啥大事了,忙催著陸逍雲:「逍雲啊,你還是早些迴去吧,鋪子裏有我呢,你明天早些過來就是了。」


    陸逍雲看看陸彩雲,也在心頭暗道難道真出什麽大事了,讓妹妹這麽生氣的肯定不是小事,於是對趙老闆作了個揖,便跟著迴去了。


    一路上陸逍雲問了百十遍什麽事,陸彩雲都是閉緊了嘴巴一聲不吭,再問簡又又,簡又又說:「陸大哥,不是家裏出什麽大事,你別急,咱們迴去慢慢說。」


    陸逍雲是什麽樣的性格,簡又又還真不了解,誰知道現在要說了陸逍雲一個衝動會做出啥事出來。


    陸逍雲的眉頭死死的皺著,幾乎能珍死一個蒼蠅,轉頭問張虎。


    張虎直搖頭,連彩雲跟又又都不說,他就更不能說了。


    於是,陸彩雲一路生著氣,簡又又一路想著這事要怎麽樣開口,怎麽處理才算最好,隻是這事她怕不能多說,萬一陸逍雲一怒之下指責她不是陸家人不閉多管閑事,她怕會自己氣的得內傷,而陸逍雲則帶著滿腹疑問迴了雲嶺村。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西斜了,不少人從地裏幹活迴家,更多的人坐在河邊釣魚的釣魚,抓龍蝦的抓龍蝦,見簡又又從身邊經過,不少人笑著打招唿。


    「又又迴來了啊。」


    他們今天拿了紅怪物去歸雲樓賣了,歸雲樓果真是收的,而且價格還不錯,一文錢一個,但是這紅怪物雖然多,但難抓的很,不過卻也不妨礙他們賺錢的熱忱,一文錢一個,一天能抓個幾十文,這天天抓了去賣,日子久了也是一筆不小的進項了,雖然隻有短短夏天這一個時節,但隻要他們抓的多,賣的多,賺的也就多了,更別說這魚可不限時間的,這樣的一筆收入,簡直讓不少人樂開了花,心裏對簡又又,也多了幾分真心的感謝。


    有人主動打招唿,簡又又自然一一笑著迴應。


    陸逍雲看著這些村民突然的示意有些莫名其妙,不待開口,張虎便解了他的疑惑:「又又前不久把紅怪物做來吃了,拿去歸雲樓,豈料那郝主廚一吃就覺得好吃,放在酒樓裏賣肯定能賺錢,便買下了方子,既然紅怪物這道菜要賣,歸雲樓肯定會大量採買紅怪物,這是又又想出來的法子,咱們村肯定是先得益,再別的村還沒有人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咱們村可是先賺了一筆,大傢夥這是對又又心存感激呢。」


    陸逍雲聽完,詫異的目光落在簡又又的身上:「又又,你也真是奇了,賺錢的點子一個是一個。」


    也多虧了她,他們家如今這日子也是越過越好,相信再過不久,他也能夠為芳華贖身了,風風光光的娶她進門。


    想到心儀的女子,陸逍雲的臉上便洋溢著濃濃的幸福,看得陸彩雲一臉的烏雲罩日。


    迴到家的時候,陸母已經在做晚飯了,簡又又拿著一條剛剛村民送的一條鯉魚便進了廚房,陸母見陸逍雲迴來,很是開興,想到晚飯做的差不多了,等又又加做一道魚,便能開飯了,便拉著陸逍雲進了屋,拿出新做好的兩身衣裳讓他試穿。


    「快,穿穿看合不合身,這是又又特意為你挑的布料呢,瞧瞧,摸著多柔軟,多舒服。」


    陸逍雲捧著衣裳,心裏一陣動容,彩雲不過是讓簡又又住了過來,可又又迴報他們的,簡直是太多太多了。


    「娘,咋好意思讓又又破費呢,咱們受她的恩惠太多了。」


    陸母眼底閃過一抹柔光,笑道:「當初我也是這麽說的,可又又說咱們是一家人,分的太清楚就見外了,話說到這份上,又認了我當幹娘,咱們分太清楚也讓她覺得生份,這恩情,咱們記在心裏,日後好好迴報。」


    簡又又認幹娘的事,陸逍雲還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家妹妹曾經想為他牽線來著,聽了這話,連連點頭:「以後又又就是我親妹子,她的事,便是我的事情。」


    陸逍雲的眼底閃爍著堅定,雖然他沒什麽本事,也不及又又能賺錢,但既然又又認了他娘為幹娘,那便是他陸逍雲的親妹妹,不管她有什麽事,他都會赴湯蹈火義不容辭的。


    陸母催著陸逍雲去換衣服,想著兒子多了兩身衣裳,日後出去也體麵些了,臉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陸逍雲換了衣服出來,很合身,陸母還在袖口的邊上繡上了竹子,換了一身新的衣裳,整個人看上去也都不一樣了。


    陸母上前整了整衣擺,笑道:「好些年不做衣裳了,還好沒有手生。」


    「對了,娘,彩雲急急忙忙把我叫迴來,是家裏出啥事了不?」陸逍雲忽然問。


    陸母一頓,一臉的不解:「沒出啥事啊。」


    雖然昨天的確鬧了一場不愉快,但是那牛氏跟方俊豪也沒討到好,更別說今天一早別說方俊豪下不了床,整個方家除了還有兩兒子,都躺在床上了,都說他們遭了報應。


    陸母也深深覺得那些人就是嘴巴太壞遭報應了。


    難道彩雲還是覺得給方家的教訓不夠,讓逍雲迴來再去討說法,可一想又覺得不可能,昨天他們還能站得了理打將人家痛打一頓,今天再去鬧,他們可就沒理了。


    更別說方俊豪再打下去,不死也要廢了,總不至於真得下半輩子養著方俊豪吧,那就不是解氣了,而真是招了個麻煩迴來了。


    聽陸母說沒事,陸逍雲心裏更加疑惑,而陸母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得找彩雲問問清楚,別真是她想的那樣。


    最後陸母問了陸彩雲,陸彩雲深深的看了眼陸逍雲,跟陸母保證絕對不是要再去方家找事的,陸母這才放了心,不過又問起陸彩雲把陸逍雲叫迴來是因為啥事。


    陸逍雲正好看見了陸彩雲看向自己的那一瞥,意味分明,還帶著一絲怨怪,懵了一下,暗道自己最近做了啥得罪小妹的事情。


    陸彩雲跟陸母說:「娘,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看女兒一臉鄭重,陸母的心也跟著忐忑了起來,簡又又將鯉魚頭燉了湯,身子紅燒了,沒了那道豬大腸,容璟之倒是吃的歡樂極了,魚湯鮮美,更是一口氣喝了三大碗。


    陸逍雲看著這突然出現在自己家的陌生男子,聽說容貌更是俊美非凡,看著就像是從天上下來的神仙,此刻瞧他即使被偽裝了臉色,卻也難掩英俊,心中詫異,這要是卸去了這一層偽裝,這得是個什麽樣子的妖孽啊。


    吃完飯,簡又又打發了容璟之跟季老兩人洗完,還沒得容璟之提出反抗,陸彩雲便拉著簡又又離開了,同時拉走的,還有陸母跟陸逍雲。


    四人去了陸母的屋子裏,關讓房門,陸逍雲最選迫不急待的問:「彩雲,你這究竟是啥事啊?」


    不怪他急,他總隱隱感覺到有什麽不好的預感,再加上陸彩雲非得拖到現在,猜也猜不出什麽頭腦。


    不知就裏的陸母同樣看向陸彩雲。


    陸彩雲深深的吸了口氣,看向陸逍雲:「大哥,你有喜歡的人了,是不是?」


    陸逍雲一震,隨即是被人揭穿心事的尷尬,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不過兩隻耳朵卻紅了。


    陸母早先便聽簡又又猜測過,這會聽陸彩雲問,也沒查覺到她語氣裏的不對,微微欣喜的拉著陸逍雲:「兒子,是不是真的,是哪家的姑娘,人品咋樣,娘好安排媒婆上門提親啊。」


    一見陸母這麽急切想要兒媳婦的模樣,陸逍雲越加的窘迫了,原本想再等些日子再說的,沒想到被小妹猜到了,當即也不瞞著,笑著道:「娘,她是大戶人家的丫環,跟在夫人身邊的,有見識懂規矩,人又溫柔又善良,是個好姑娘。」<!--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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