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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好幾天,陸廣家都是關著門不出現,偶爾隻見王大夫進出,有人趁機偷瞄了一眼,隻見陸廣夫婦兩人的臉豬的像個豬頭。


    「這兩人得罪啥人了吧?」


    「我看像,也不知道是誰把他們給揍成這副得行的。」


    「邪門的很,這幾天也沒見他們從外麵迴來,更沒聽說誰帶人上門打啊,前幾天我見陸廣還好好的呢。」


    這人一說,旁邊的人瞬間覺得周身陰風陣陣,忙搓著身上的雞皮疙瘩:「你別嚇我,總不會是撞鬼了吧。」


    「有可能,不然咋一點風聲都沒有就變這副德行了,保不準他們家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呢。」


    「唉喲,以後還是離他們遠點的好,別把髒東西給帶了迴去。」


    一時間陸廣夫婦兩在村裏成了眾人嘴巴裏的瘟神,就算過了一陣兩人好全了出現在村裏,也是讓人見之繞道。


    陸廣跟徐氏心裏憋屈,一肚子的火氣沒處撒,兩人在家裏又揪著對方大幹了一架,陸彩雲時不時關注著這邊的動靜,一聽兩人又鬧騰,笑得嘴巴都合不攏。


    該,讓你們嘴碎缺德,最好能把對方能打殘了。


    陸廣一家的現狀簡又又沒空理會,季老半夜偷偷潛進去套上麻袋將兩人暴揍了一頓也是解氣了,兩人吃了個悶虧,更不知道自己是被誰揍的。


    到了顏記酒坊的最後交貨日期,簡又又讓張虎趕著驢車將米酒都裝去縣城,每一缸連酒加米的重量有一百公斤,也不能一下子都裝完,於是便分批裝完。


    季老自告奮勇的跟他們去縣城送貨,美名其曰保證米酒的安全,簡又又沒有說啥,隨他跟著。


    才到村口,便被一群人給攔了下來。


    為首的,竟然是方俊豪,簡又又的眸子微冷,這來者不善的模樣顯然沒有好事,真是什麽時候都有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你們車上裝的什麽東西?」方俊豪攔在驢車前麵,仰著脖子高傲的問道。


    陸彩雲不屑的瞥了他一眼:「關你什麽事?」


    「你要不說是什麽,就把東西留下來,否則你們誰也別想過。」


    簡又又瞪他一眼:「方俊豪,縣太爺的板子沒打爽是吧,這會又想做攔路搶劫的事情。」


    方俊豪臉色一變,頓時覺得自己的屁股上還隱隱有些疼,那三十板子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哪裏是這麽容易好的。


    這張虎每迴都帶著簡又又跟陸彩雲出去,聽說陸家不知道做了什麽賺了錢,還跟趙順家花十兩銀子買了地,他到要看看是做的什麽,最好能拿過來讓他自己賣錢。


    想到這裏,他眼裏閃爍著貪婪的精光,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樣強搶別人的東西有什麽不對,上次偷來的鹹魚拿去賣嚐到的甜味顯然讓方俊豪做起這種事來更是理直氣壯,還以為這些人不敢反抗。


    「什麽攔路搶劫,別說的那麽難聽,不過是看一眼你們做的什麽東西。」他們會醃魚賣錢,這裏的肯定也是拿去賣錢的。


    「我們做了什麽跟你有關係嗎,我們自己的東西憑啥給你看,不要臉。」陸彩雲翻著白眼罵道。


    方俊豪虎著一張臉,蹭蹭的往外冒黑煙:「別給臉不要臉,給我把東西搬下來。」


    他一招唿,身後便唿啦站出了不少人,有些是同村一樣好吃懶做的小年輕,還有的是鄰村的,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看著簡又又一行人,有人忍不住譏笑道。


    「不知天高地厚,跟你們好好說是給你們麵子,聽說這玩意能賣錢,到時候咱哥幾個可以好好的吃一頓了。」


    村口的鬧騰,將村裏不少人都給引了過來,有人興災樂禍,有人端看好戲,也有人打抱不平,不過方俊豪在村裏混怪了,誰也拿他們沒轍,除了罵兩句,也沒人敢跟上前跟他們對抗。


    簡又又扭頭,看了季老一眼,笑道:「季爺爺,一大早的,你老活動活動筋骨吧。」


    這會簡又又忽然覺得當初留下季老是個明智之舉。


    季老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雖然他自願留下來看家防賊,可這丫頭一臉將他當打手是幾個意思,想他堂堂一品大將軍,居然要淪落到打手的地步。


    季老跳下驢車,隨手從一旁的樹上折了根樹枝下來,雙手背在身後,慢慢踱到幾人身前:「一幫兔崽子,一個個人模人樣卻竟幹這強盜的事,你爹娘沒教好,今天就讓老夫教教你們幾個怎麽做人。」


    說著,拿著樹枝的手輕輕一揮,便聽幾個人的慘叫聲驀地響起,再看時,幾人的手背上不知何時都出現了血痕,顯然是被那樹枝抽的,而且下手還不輕。


    周圍的人個個呆若木雞,沒人想到這老頭說打就打,他們還沒看到怎麽打的,人就被抽了一頓。


    「你……你你你……」


    方俊豪是領頭人,季老抽他抽的最狠,叫的最慘的也是他。


    「你什麽你,誰教你的拿手指著老人家,懂不懂禮貌。」


    「死老頭子,要你多管閑事。」方俊豪大吼一聲,掄著拳頭就往季老這裏招唿而來。


    季老冷笑一聲,身子一閃又是一樹枝抽在他的身上,混小子,老夫教訓不了容璟之,還教訓不了你?


    「這是哪家的龜孫子,居然敢對長輩動手,爹娘都是吃屎的麽,自己的兒子都教不好,活著還有什麽意思,簡直丟人現眼,這樣的人家,哪家的閨女要是嫁過來真是造孽,一臉的尖嘴猴腮不學無術,想學人家當紈絝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條件,不思進取盡做這些丟人的勾擋。」


    方俊豪今天都已經二十歲了,卻還沒有娶妻,大多也都是因為他混世魔王的名聲,說了多少親,鄰近村的大多聽過他的為人,誰家也不願意把自家的閨女嫁給這麽一個一無事處的人,就算有人想賣閨女,這方家也不是什麽大戶人家,根本不值得,遠些村的隻要過來稍一打聽,便歇了這個念頭,因此方俊豪的親事,一直是方家人的一塊心病,季老這會還偏偏往人家傷口上戳,讓方俊豪更是又羞又氣臉色通紅。


    季老一邊罵,一邊往方俊豪身上抽,抽的方俊豪嗷嗷直叫,不斷的往邊上閃躲,連累跟著他來的一些人也被抽了好幾下,個個疼的直抽冷氣,離方俊豪遠遠的。


    不少人看著季老臉色微變,據說這是陸家的舅老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有他在,以後誰要是再說陸寡婦的是非,也得掂量掂量著來。


    簡又又跟陸彩雲都不知道,季老今天這一手,讓人生出了這樣的心思,若真如此,對陸母也是件好事。


    有不少人看了心中贊同,方俊豪這一大小夥子整日遊手好閑,在村裏橫行霸道,早就該好好的教訓了,真是如簡又又說的那般,上次縣太爺的板子沒有吃夠,這才多久又出來蹦噠了,以為村裏的人就好欺負。


    不多時,方俊豪的爹娘匆匆趕來,方俊豪已經被季老抽的倒在地上來迴打滾了,疼的哭爹喊娘。


    「爹,娘,你們可算來了,我都快要被人給打死了。」


    「住手住手,哪裏來的糟老頭子竟敢打我兒子,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啊。」方母,也就是牛氏見自家兒子倒在地上打滾,疼的直叫喚,心疼的不行,一個箭步衝上來,將方俊豪護在身後,瞪著眼望著季老,開口就罵。


    季老冷冷的瞪了眼牛氏:「果然是上樑不正下樑彎,我說怎麽會有個粗魯野蠻沒有教養的兒子,原來當娘的做在前邊,娶你這樣的婆娘簡直是敗壞門風。」


    ------題外話------


    咱最近都努力在存稿捏,今天還有二更喔!<!--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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