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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又又被老頭氣得一個倒仰,一雙烏黑的眼珠子定定的看著老頭,老頭輕哼一聲,扭過頭去,身子往後邊的酒缸一靠,兩眼一閉,一臉的「你來弄死我吧」。


    別的東西他又不愛,誰會去偷,隻是好不容易找到一種美酒,要讓他這麽放棄了實在太可惜了,雖然偷喝人家的酒實在不怎麽道德。


    如果可以,簡又又這會的鼻子一定會撲撲的冒著白煙。


    狠狠的吸了兩口氣,簡又又這才道:「行,你給我看家,我給你酒喝。」


    老頭聞言,眼睛驀一亮,堆著一張菊花般的笑臉:「小丫頭,別看老頭我年紀大,身手可不凡,別人想請我都請不來呢,保你絕對不虧。」


    簡又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嘴角直抽抽,還從沒見過這麽急著想把自己推銷出去給人看家的人呢,這樣子怎麽看都不像是搶手貨啊。


    身手不凡她是不知道,不過有身手倒是肯定的,這晚上讓他過來看個家,應該也不差,不要工錢隻管酒,想想她也不虧。


    「不過我們家沒有多餘的房間,你晚上就隻能將就著在這個屋裏打個地鋪了,至於白天你愛幹麻就幹麻,愛去哪就去哪。」


    老頭連連點頭:「酒管夠?」


    簡又又咬了咬牙:「管夠。」


    「好咧,還是你這小丫頭有遠見,對了丫頭,你叫什麽名字?」老頭的話音剛落,隻見綁著他的繩子突然被他給繃斷了。


    簡又又猝然一驚,深知這是隻在書裏才能看到的,古代所謂的內力。


    若是這老頭不是什麽好人,這會早就跑得無影無蹤了,竟然心甘情願被他們給綁著,也是個有擔當的人,簡又又的心裏稍稍平衡了一點。


    「簡又又。」簡又自報家門,道。


    老頭微微點頭,笑容滿麵:「我姓季,你要不介意,叫我一聲季爺爺怎麽樣?」被綁了這麽久,他也算看出來了,這個家裏看上去她最小,卻是以她為主的,小小年紀又會釀酒,處事冷靜,這份氣度,就是京城裏的世家小姐也未必有會有。


    季老在短短的時間裏,對簡又又升起了一股陌名的好感,就算不為了酒,他也想親近親近這小姑娘。


    簡又又不知季老心裏的想法,轉身走了出去,季老活動活動四肢,也跟著走了出去,不說他健步如飛,卻也是精神抖擻,紅光滿麵,一點都不像雲嶺村裏那些上了歲數的老人,彎腰駝背,步履蹣跚。


    陸彩雲一見季老出來,忙拉著簡又又到一旁咬耳朵:「又又,你咋把他放了,這萬一以後再來偷喝酒咋辦,這人一看就不是啥好人,依我看還是送官吧。」


    兩人雖然是咬著耳朵說著悄悄話,卻一點也不妨礙季老聽了個一清二楚,氣得季老鬍子一翹一翹,指著陸彩雲便道:「你這小女娃好不講禮,老頭我哪裏看著不像個好人了。」


    簡又又先是一愣,隨即便瞭然了,能將繩子都給震斷的內力,聽個牆角什麽的還是分分鍾的事情。


    陸彩雲顯然沒有想到那一層,也沒明白季老怎麽聽見了她的話,隻以為自己說的不夠小聲,也沒有背後說人閑話被抓包的羞愧感,哼哼道:「半夜偷偷爬起我們家偷喝酒的人,能是好人麽。」


    季老差點捶胸頓足,他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能不能不要老掛在嘴邊念啊。


    簡又又安撫的拍了拍陸彩雲的肩膀,陸彩雲並不是故意爭對季老,隻是接二連三的家裏準備用來賺錢的生路都遭人給偷了,菩薩都要有脾氣了。


    「彩雲,消消氣,以後就讓季爺爺給咱們看家防賊當補償。」


    陸彩雲頗為嫌棄的看了季老一眼:「他年紀這麽大,能防賊嗎?」


    「放心吧,能。」


    見簡又又這麽說了,也決定了,陸彩雲也就閉上了嘴巴不說話了,轉眼一想,又問:「那他從今往後就得住咱們家了嗎?突然多出來個人怎麽跟村裏人交待?」


    簡又又想了想,道:「就說是你家舅公,家裏遇難前來投奔的。」


    季老都是他們的爺爺輩子,孤苦伶仃前來投靠小輩合情合理,也不會叫人說出什麽閑話來。


    陸彩雲側著腦袋看了季老一眼,點了點頭,轉身去跟陸母商議了。


    陸母心善,雖然季老曾經偷喝了他們家的酒,不過人家都說了實在酒癮上來沒能控製的住,這不都願意替他們看家防賊來將功補過了,自然不再拿冷眼去對著人家,簡又又說到讓季老在釀酒的屋裏打地鋪時,陸母一口迴絕了讓他住到了陸逍雲的屋裏。


    「反正逍雲不常迴來,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總不能讓個老人家睡地上,萬一著涼生病了可就麻煩了。」


    陸母是不太相信季老能替他們看家,不過想著人家也是本著一片好意想彌補點什麽所以才會留下來。


    陸彩雲接著道:「還不安全,他那麽愛喝酒,別每迴剛釀完就被他給喝了。」


    簡又又給了陸彩雲一個膜拜的眼神:高見!


    她咋就沒想到這一茬。


    於是,在陸母的善心跟陸彩雲的防備下,季老意外的得到了床的待遇。


    張母來陸家幹活,看到了季老的存在,詫異了一下,聽到陸母的解釋,也就瞭然的點了點頭。


    「逍雲他娘,你家這位舅老爺看上去精神不去啊,這一大早就在院子裏鍛鍊開了。」幹活的時候,張母閑來無事,跟陸母嘮著磕。


    陸母笑道:「他身體是挺硬朗的。」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門口傳來徐氏尖酸刻薄的嗓音:「喲,陸寡婦,你就算再不堪寂寞,也不能找這麽個糟老頭子啊。」


    徐氏倚在陸家的門框上,手裏抓著一把瓜子,一邊磕一邊說道。


    陸母的臉,在徐氏的話音剛落下時刷的一下子變得蒼白,她抬頭,恨恨的瞪著徐氏:「你亂說啥。」


    張母騰一下子站了起來,怒道:「徐氏,你個嘴碎的妖婆子,咋能糊亂誣衊別人的清白。」


    「嗤,是我誣衊嗎?這人都帶迴家裏來了還怕人說呀。」徐氏冷笑一聲,將兩人的怒視當作沒看見。


    這陸寡婦不買她家的地,害她白白損失了十兩銀子,這口氣她到現在還咽不下去呢,這一段日子就見張虎他娘老往陸家跑,幫著幹活隱約還聞到什麽香味,也不知在鼓搗些啥,是不是靠這東西陸寡婦才有錢買地。


    一係列的疑惑讓徐氏的心裏像貓撓似的癢,問不出什麽讓她心裏堵的慌,這不找著機會來刺陸寡婦一下,否則她都快要給憋死了。


    徐氏的話音剛落,突然感覺膝蓋一疼,整個人沒站穩狠狠的往地上栽去,這個時候,簡又又跟陸彩雲從後屋跑了過來,看見的就是徐氏狗吃屎似的姿勢。


    「哎喲哎喲,來人哪,殺人啦!」徐氏疼的直嚷嚷,爬起來捧著膝蓋坐在地上開始耍無賴:「老娘這腿都斷了,趕緊賠醫藥費,否則我就去衙門告你們殺人。」


    眾人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尤其以季老最甚,手裏的石子又「咻」的一下彈到了徐氏的腰上,用內力彈出去的東西,可不比一棍子打在身上,徐氏又是一陣尖叫,整個人往地上倒去,這迴是連爬都爬不起來了,一手扶著腰直哼哼,臉上也隨即浮現出一絲恐慌。


    這些人都站著沒動,卻能接二連三對她下痛手,第一次她還能以為是自己沒站穩突然腳抽筋了,可這一下卻是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重物打在腰上的刺痛,疼的她齜牙咧嘴。


    「你……你們……」徐氏這麽一嚇,連嘴巴也不利索了。


    季老冷眼看著徐氏:「造,有種的給我繼續造,看我是先打掉你的牙齒還是打爛你的嘴。」明明隻是這麽淡淡的看著,卻讓人有種不怒自威的壓迫感,那是一種長年上位者的自然而散發出來的淩厲氣息,徐氏這種鄉下婦人哪裏見過這麽充滿煞氣的人物,當即臉色一白不敢再說一個字了。


    她壓根就沒看到這老頭是怎麽出手的。


    除了簡又又比較淡定,其餘三人皆是一臉錯愕的看著季老,臉上的怔愣讓他們久久迴不了神。


    這是……高手啊!


    「陸家嬸子,做人都要有個度,你這樣編排陸伯母的清白,就不怕他日有一天這髒水潑到自己的身上嗎,有句話叫人在做,天在看,今日這不過是小小教訓,若你還不知閉嘴,我們會讓你嚐嚐什麽叫做真正的教訓。」


    簡又又上前一步,低著頭望著徐氏,那烏黑幽邃的眼眼睛就這麽直直看著她,透著一股森森的寒意,讓徐氏心裏直打突,下意識的生起了一股懼意。


    季老站在後麵,看著簡又又那攝人的氣勢滿意的直點頭,嗚,好想搶迴家當自己孫女啊。


    徐氏張了張嘴,還想再討要醫藥費,卻被季老跟眼前的簡又又給嚇住了,愣是一個字都憋不出來,最後隻能憤憤的漲紅了臉,灰溜溜的一瘸一拐迴了自己的家。


    「季爺爺,你好厲害,謝謝你出手。」陸彩雲迴過神來便對著季老謝道,徐氏那個女人早就該教訓一頓了,可徐氏是她堂嬸,她跟大哥是晚輩,誰教訓都輪不到他們,而自己的娘又性子又弱,一直被徐氏欺壓著,今天總算出了口惡氣了。


    季老摸著雪白的鬍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恩恩,算你這小丫頭還懂點事。」


    打發了徐氏,陸彩雲跟簡又又重新迴到後院,先前買來的種都種上了,這個夏天能吃點不同的蔬菜,等到了秋天,忙完地裏的收成,屋後麵幾塊地就都不種菜了,要準備蓋屋,但光蓋屋沒田種菜也不行,得再想法子買地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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